路過一個房間時聽到從裡面傳來的禱告聲安飛突然想到了什麼接著推開門走了進去華納跪伏在長桌前正聚精會神的禱告著救贖之卷就擺在長桌上隨著華納禱告聲的起伏那救贖之捲出了或明或暗的光芒。
安飛靜靜的站在那裡當這一次禱告接近尾聲的時候華納也察覺到背後有人他第一個動作是搶上前把救贖之卷緊緊抓在手裡轉過身看到是安飛這才鬆了口氣急忙陪笑道:「大人您怎麼來了?」
安飛眉頭微微皺了皺剛才華納在聚精會神的禱告時神色莊嚴而肅穆倒是頗有些祭司的風度可在他轉過身陪笑時又像個阿諛的小人前後反差太大以至於讓他有些懷疑這個華納會不會是一個扶不起來的阿斗。
華納看到了安飛皺眉的動作顯得更緊張了俯下身乾脆用袖子在椅子上用力擦了擦陪笑道:「大人您請坐。」
安飛坐在椅子上想了想輕聲問道:「華納聽說你經常四處奔走傳播教義現在怎麼樣了?展了多少個教徒?」
「這個……」華納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安飛欲言又止。
「我知道克裡斯玎他們都反對有人在我們內部展教徒所以你一直很害怕。」安飛淡淡的說道:「你放心這是我給你的權力他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就算他們對你不滿。也不會來找你麻煩的。」
「全靠大人關照了。」華納很小心地說道:「不過在傭兵之國傳播教義非常困難那些傭兵們都把我當成小丑根本不相信我所說的倒是有些女人對教義感興趣。」
「這很正常傭兵們要靠自己的力量維持溫飽沒有力量就要活活餓死與其把希望寄托在飄渺的神邸身上他們更願意獲得更強大的力量更願意信奉自己。」安飛緩緩說道:「那些女人中有多少個願意成為教徒?」
「才……才二百多個。」華納很是灰心喪氣的說道。
「二百多個?」安飛感到很失望。但現在不是失望的時候他要鼓勵華納:「已經很不錯了。」
「大人可是……可是願意成為教徒的絕大多數都是女人她們對我們根本沒有幫助啊!」
「看你怎麼想了。」安飛笑了笑:「從現在來說她們確實對我們沒有幫助但從長遠的角度說她們會為你提供很大的助力。」
「大人。我不明白。」
「女人是要撫養孩子地小孩子一生下來什麼都不懂如果那些女人經常把教義掛在嘴邊會對小孩子產生深遠的影響。而且女人喜歡走街串巷去聊家常她們不是傭兵。經常經歷你死我活的戰鬥相比較之下談資很少入教這事情當然要大講特講了等於在給你做一個活廣告。」
「大人廣告……是怎麼意思?」
「就是通告了。」安飛笑道:「而且如果她們真的非常虔誠不但會按照教義來要求自己。還會按照教義去要求身邊的人不管他們是不是教徒如果自己的親人做了違背教義的事會讓她們感到很痛苦。有痛苦就要傾訴她們能找誰去傾訴呢?當然是祭司了這樣你會有機會獲得很多很多地秘密。」
華納沉吟著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我也知道。這些事情不是靠你一個人就能做出來的。所以你應該展些教士了。」安飛輕聲說道:「我會讓愛麗絲給你撥出一筆錢這裡雖然是傭兵之國。但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做戰士還有很多普通人在他們之中展教士吧不要總把目光固定在那些戰士身上。」
「您要給我撥出一筆錢?」華納又驚又喜的叫道。
「這是給你公用的不是讓你自己花如果你亂搞一旦讓愛麗絲查出來誰都救不了你!」安飛臉色一沉。
「大人絕不會地絕對不會!我誓!」「那就好記得今天我說的話。」安飛臉色轉緩:「那些普通人無力獵殺魔獸這裡又無法種地他們只能做最低賤的工作以維持生活。做教士不但能領到豐厚的薪水還能學習光明系魔法和之前那種日子相比無疑是地獄與天堂的區別了別人不相信神邸會救助世人他們會相信的因為正是在神邸的憐憫下他們才能過上幸福的寄生蟲生活。」
用寄生蟲來形容教士無疑充滿了貶義不過華納自動過濾了這句話反而露出了奉承地笑臉:「其實真正憐憫他們的神邸是大人您啊不是麼?!」
「與我沒有關係他們將來都是你的人。」安飛淡淡的說道:「我要說地都說完了具體怎麼做你自己慢慢琢磨吧如果遇到什麼不懂的地方去問愛麗絲吧。」
「是大人。」
「對了華納你有沒有光明系魔法書?」
「有大人要用?」華納急忙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本魔法書遞了過去:「這是主教大人留下的大人……聽說你能釋放光明系魔法是真的嗎?」
安飛笑著點了點頭接過了魔法書快翻閱起來。
「大人我能不能……」華納又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什麼?」
「我能不能……把您可以釋放光明系魔法地事情傳揚出去?」華納小心翼翼地說道。
「呵呵……想利用我為你自己展教徒啊?」安飛馬上明白了華納的意思。
華納嚇出了一頭冷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用哭腔說道:「大人我絕對沒有利用您地心思啊!我只是想能更快的吸收教徒大人!」
「起來吧華納我突然明白你為什麼無法在傭兵中展信徒了。」安飛輕歎了一口氣:「神的代言人都是光輝的、公正的、慈悲的你動不動就向人點頭哈腰做出一付誠惶誠恐的樣子你怎麼讓那些傭兵信賴你?」
「啊……」華納還是沒敢起身對他來說安飛那句話太嚴重了。
「這麼說吧作為一個傳播教義的祭司你必須要高調!」安飛緩緩說道:「形象這個東西太重要了以後如果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做什麼我都不干涉但只要有第三個人在場不管是誰你都要用一種高傲的姿態和我相處明白我的意思麼?」
「我……我怎麼敢……」
「不敢也要敢!反正我不會怪你你還怕什麼?相反我還會配合你的。」安飛緩緩說道:「如果你連這點勇氣都沒有你這輩子都沒什麼前途了就算你擁有救贖之卷也只能騙騙那些沒什麼見識的人。讓我失望……那麼我可能會放棄你了重新找一個祭司並不很難到那時候你的救贖之卷……」
「大人我可以的!」華納一骨碌爬了起來手指緊緊的扣在救贖之捲上臉上露出的則是視死如歸的神色。
「現在試試吧假設這裡有第三個人。」安飛微笑著說道。
華納愣了片刻在那裡囁嚅著說不出完整的話他不止是長時間生活在安飛的積威之下更見證了安飛崛起的歷史從走出摩拉馬奇鎮開始他親眼目睹安飛完成了一件件讓人難以想像的奇跡想用高傲的姿態和安飛說話他真的很難做到。
「你可以的。」安飛鼓勵道:「想想你剛到摩拉馬奇鎮那時的情景吧。」
華納乾咳一聲坐在另一邊的椅子上努力了半晌臉色終於平緩下來了:「這個……安飛大人要知道您的做法很不妥當!雖然大家都承認您的實力但消滅亡靈法師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您不應該越俎代庖!何況您的安危關係重大決不能輕易犯險萬一出現了意外整個大聯盟都要土崩瓦解了!」
「我很抱歉……」安飛笑道。
「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需要您的抱歉我只希望您能記住教訓。」華納搖了搖頭:「也許您以前是一位無畏的勇者但現在您擁有一個更重要的身份您是大聯盟的領袖您要考慮的是整個大聯盟的安危。」華納現在的表情雖然很傲慢但他心裡一點底氣都沒有他所說的全是明貶實褒的話和另一個世界批評領導太不注意身體倒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錯以後就這樣。」安飛一拍桌子笑道。
華納被安飛拍桌子的聲音嚇了一跳又聽安飛是在表揚他這才鬆了口氣又乾咳一聲:「大人我是心直口快的有什麼就說什麼請您不要見怪。」
「當然不會見怪。」安飛笑著站了起來:「華納這本魔法書借我幾天。」
「您儘管拿走吧大人您……想修煉光明系魔法?」
「也不一定先瞭解一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