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黑影輕飄飄落在白山城的城牆上默默觀察著城內的動靜就在他身下一隊巡邏兵毫無所覺的沿著城牆走過更遠的地方還有十幾個傭兵低聲談論著什麼可惜沒有一個人能現不之客。
那是一個中年男子面容很帥氣也很威猛身材高大雖然始終沒有做出動作但依然凸顯出了一種不可言傳的氣勢而這都是第一感覺如果細細觀察一會便能現那中年男子的身體非常怪異。
他的皮膚非常光滑光滑到了沒有毫毛的程度沒有鬍子甚至也沒有頭如果他的斗篷摘下來他的腦袋會像魔法長明燈一樣耀眼貼近了看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連眉毛都沒有那看起來飛揚而極有氣勢的劍眉竟是畫上去的。
那中年男子伸出手輕輕一彈一點灰色的氣團飛了出去隨後擴散成霧氣籠罩住了那隊巡邏兵那隊巡邏兵本來是在盡心盡職的巡查著可他們的腳步越來越慢眼神越來越迷茫最後像雕像一樣站在那裡不動了。
安飛此刻正在自己的小樓頂上打坐所謂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安飛雖然不是君子但他真正做到了自強不息踏入凡入聖之境並不是他的終點他始終和以前一樣努力。
在安飛周圍不時有不同顏色的光點在閃爍著那是各種元素自運動所產生的景象而更讓人震驚的是安飛的下盤距離地面有兩尺來高或者說他根本就是漂浮在空中打坐!如果操縱風元素這點很多人都能做到。可現在四周並沒有任何元素波動而安飛也沒有刻意去操縱什麼。一切都保持著自然而然。
就在那中年男子探出灰色氣團的同時安飛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的雙眼亮如晨星而他周圍閃爍的元素也隨之變成元素亂流向四下席捲而出。
「喂!你們幹什麼呢?」又一支巡邏隊迎面走了過來看到同伴們呆立在那裡不由大聲叫了起來。
「偷懶呢?讓葉團長知道你們可就倒大霉了!」又一個傭兵笑道。
那群呆立地傭兵們用一種極慢的度轉了過來。每個人眼中都閃動著暗紅色地光芒亡靈戰爭已經持續很長一段時間了倖存者們幾乎都有和亡靈生物作戰的經驗看到這種場面。他們幾乎是馬上反應過來可就在這時一團灰色的霧氣從天而降把他們裹在裡面那些傭兵眼中的驚駭都變成了茫然。
「呵呵……」那中年男人出輕笑聲:「聞名不如見面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竟然沒有人操縱法師塔。」
俗話說權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重在這魔法世界裡就算是同等階的強者。魔法師的地位也往往要比劍士、騎士高得多因為他們的能力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以法師塔為例法師塔就是集攻防為一體的大型魔法陣。在城市遭受攻擊時法師塔會提供強而有力地防護同時可以讓魔法師們以最快的度回復魔力而在城市開始動反攻時法師塔又起到了增幅的作用。讓魔法師們的進攻更具威力。平安無事地時候。法師塔可以偵測到附近每一絲元素波動甚至可以說。一座完整的法師塔能鎖定任何一個闖入範圍的職業者。
可一直到現在白山城的法師塔也沒有出警報證明根本沒有人操縱法師塔所以那中年男人才會出感慨。
其實因為每個人的陣營不同看事情的角度也會產生分別倒不是安飛他們太大意了先麥克的法師塔只建了一半功能很不完善繼續建下去會給大聯盟的財政造成巨大的壓力值得麼?而且如果把法師塔拆掉獲得的材料可算是一筆不小地收入。最重要的是現在大聯盟的聲勢威赫無比能對大聯盟造成威脅地只有色珈藍的大軍和塔奧之虎傭兵團而現在色珈藍正率領大軍撤往黑水城塔奧之虎傭兵團也沒什麼動向大家也就放鬆了警惕。片刻兩支巡邏隊的傭兵便合成一隊沿著街道緩緩向前走去那中年男人也跟著飄向空中不過他的腳尖剛剛離開城頭一道火光劃破長空從遠處激射而來轉瞬之間便穿過上千米的距離直射向那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意態悠閒伸出一隻手一面白骨盾牌驀然出現正擋在他面前轟地一聲撞在了盾牌上地火鳥已被撞得粉身碎骨了化作游離地元素亂流四下飄散。
爆炸的聲音掩過了撕裂肉體地聲音那中年男人僵立在空中他臉頰上多出了一支猶在顫動的箭矢而他的手掌上也出現了一個血洞只是他的血液與眾不同那種傷口也不算小了鮮血卻只是在緩緩的往外滲看起來簡直象膠水一樣黏稠。
那中年男人抓住箭尾輕輕把箭矢拔了出來一句咒語唱過不管是臉上的傷口還是手上的傷口都在以一種肉眼可以察覺的度癒合著。
其實從中箭開始算起到那個中年男人拔出箭矢前後只是片刻但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安飛已經飛跨了他們之間的大半段距離以極快的度接近對方他的飛行軌跡接近筆直就像一顆不受任何引力影響、在太空中橫衝直撞肆無忌憚的彗星而那自釋放的各種元素亂流就是他的彗尾。
那中年男人靜靜的停在那裡看著安飛接近自己他到這裡來只是為了試探一下虛實或者說是來搗亂的畢竟城中除了安飛之外還有蘇珊娜和安東尼實力再強也無法同時面對三位巔峰強者但安飛這一箭已經激起了他的真火他記不清有多長時間沒有受到過傷害了也記不清有多長時間沒人敢單獨面對他了對他來說這不是挑戰而是赤裸裸的挑釁不可饒恕的挑釁!
他不是狂妄那些站在世界頂端的巔峰強者有幾個敢在他面前放肆?去年聽說布祖雷亞諾離開了中央神廟為了搶奪自然之心他親自出手接連摧毀了幾座神廟試圖把布祖雷亞諾引出來可成名幾十年的布祖雷亞諾卻像個縮頭烏龜一樣就是躲起來不露面直到士蘭貝熱應邀而來之後才敢公開出頭。
他已經習慣了站在強勢的那一端也習慣了人們對他的畏懼安飛目中無人的先行攻擊簡直是對他自尊的一種踐踏。
激射而來的安飛卻沒有那麼多雜念在雙方的距離已經不足三十米時他揮臂一拳轟出。
安飛已經踏入了化境他的每一舉手投足都能揮出巨大的威力準確的說他的拳頭不是在攻擊對手而是在轟擊。被安飛內息攪動的空氣形成了一條巨大的氣柱隨著安飛的拳鋒貫了出去如千百斤重的實體般撞向了那個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又釋放出一面骨盾骨盾通常都是白色的與之前不同這一次出現的骨盾居然是蒼黑色的而且骨頭與骨頭之間的連接更緊密、更紮實上面還有暗淡的流光在閃動。
轟地一聲氣柱撞在骨盾上化成了亂流飄散骨盾倒是完好無損但那個中年男人卻無法化解巨大的撞擊力象顆炮彈般向後飛了出去。
安飛度不減左臂一揮又是一條肉眼可見的氣柱劃破長空。
那中年男人憑空消失再出現時距離安飛已經在百米開外了不過他的臉色變得有些猙獰。
安飛不由皺了皺眉他理解劍士和騎士們的無奈了與魔法師作戰必然會陷入被動除非是能在瞬間移動的冷卻期內一舉擊殺對方但說說容易做起來卻是千難萬難的而恩托斯那種變態對劍士和騎士來說簡直就是無敵的存在了。
安飛低喝一聲身形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形又向著那中年男人追去。
這時候那中年男人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柄出暗紅色亮光的魔法杖也沒見他作勢一根巨大的骨矛憑空出現筆直的向他射了過來。
安飛度絲毫不減左手輕揮如趕蒼蠅一般那看起來巨大的骨矛竟然直接被安飛擊飛了不過下一刻安飛突然感覺視力變得模糊不清了這無法對他產生影響因為在戰鬥中他是憑藉著感應力去觀察對手。
那中年男人又一次揮動了魔法杖安飛突然現身體變得如鉛塊一般沉重還有一種四肢無力的感覺緊接著頭上出現了魔力波動一道骨牢從空中罩下來正好把安飛罩在了裡面。
憑安飛的反應能力不但可以輕鬆截斷這類魔法的釋放過程還可以藉機讓對方產生魔力反噬但那種沉重卻讓他無法做出有效的反擊他的拳頭沒有揮出去骨牢已經成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