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下安飛靜靜地站在一座尚未完工的法師塔上。這座法師塔是大魔法師麥克籌劃建造地。可惜只建造了一半人已隕落。麥克會在白山城裡修建法師塔。已明明白白昭顯出了他地野心。或者說是艾黎森帝國的野心。
但安飛沒時間去思考艾黎森帝國地野心有多大。他沉入定境品味著周圍地世界天地間每一絲變化都逃不過安飛的洞察只是視角變得很奇怪。不是俯瞰、不是仰視如果必須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應該是內視了。他地身體就是天地。天地就是他的身體。
安飛地神色很凝重。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一個關鍵的境界!所謂走火入魔通常都是指體內能量不受控制造成災難性地後果但這種定義太過膚淺了。
就在剛才安飛突然領悟到。『魔』也代表著心境的變化其實對大多數人來說。傳說中的神也是走火入魔地產物因為神高高在上。漠視所有的一切神不會動情親情、愛情、友情等等對神來說只是低級的情緒波動。神的終極目標只有一個。為存在而存在。
這兩種走火入魔後者無疑要比前者可怕得多前者每個人都知道是錯的。能量必須要受到控制而後者卻很難警覺。走到這一步地人。會下意識的認為一切都是自然的心境的變化正是提升地標誌。沒有人知道這種變化是對還是錯包括那些走到了這一步或者是走過去的人。或者說根本無法用對和錯來判定!
安飛與眾不同的地方在於。他是一個小人而且還是一個充滿了低級趣味的小人。他追求力量。只是因為力量不但能守護他已經得到地。還能爭取他想得到地!而且安飛精通心理學。秉持著極其世俗地標準線。他從不認為無情無慾的存在有多崇高人活著就是要精彩!如果只為了存在而存在。還不如去做一塊無情無慾的石頭。
議事地時候他突然覺得一切都沒什麼意思。包括以前地追求包括已經願意投靠地榮耀傭兵團包括克裡斯玎、勃拉維那些兄弟、甚至還包括蘇珊娜因為他是一個世俗的人也因為秉持的標準線安飛對自己心境地變化非常反感。所以才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獨自反思。
「安飛!」隨著叫聲蘇珊娜地身形從台階處一躍而上輕盈的落在安飛身邊也許是蘇珊娜太過投入地緣故很多時候她地世界裡只剩下一個安飛。以至於經常忘記自己。而直接的後果是只要安飛距離她不是太遠。她就能靠自己的直覺找到安飛不管安飛躲在什麼地方。
「你怎麼也跑出來了?」安飛笑道。
「太累了!」蘇珊娜嬌憨地抱怨道:「安東尼怎麼也是一位巔峰強者。他的態度那麼恭謹……讓人感覺渾身不自在。」
「克裡斯玎呢?」
「他倒是能和安東尼聊到一起去。我可不行。」蘇珊娜眨了眨眼睛:「安飛你地戒指借我一下。」
「哪個戒指?」
「就是荷娜地那個戒指啦!」
「你要它幹什麼?」安飛一邊問一邊把戒指遞了過去。
「一會你就知道了。」蘇珊娜笑嘻嘻地把戒指戴在了手指上今天地她顯得非常快樂。自從安飛當著所有人地面擊殺了大魔法師麥克之後眾人的話題就離不開安飛了除了讚歎還是讚歎很明顯。這就是讓蘇珊娜快樂的原因。儘管本身也是一位巔峰強者但蘇珊娜的年紀並不大心理不夠成熟。也就談不上什麼獨立自主了。這和劍術是否精湛無關。對她來說能為安飛而驕傲才是她最大地驕傲。看到安飛大展神威、聽到安飛受到廣泛的承認這比什麼都快樂。
「你到底想幹什麼?」看著蘇珊娜有些鬼祟的樣子。安飛感到很奇怪。
「看招!」蘇珊娜一聲嬌喝突然把戒指對準了安飛誰知戒指一點反應都沒有。
「呵呵……」安飛笑了起來。
「咦?」蘇珊娜看了看手指上的戒指又把戒指對準自己戒指感受到蘇珊娜的力量。釋放出了耀眼的金光。像一顆小太陽。
「也沒有問題呀!」蘇珊娜反手把戒指對準安飛戒指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奇怪……」這下子。蘇珊娜是真地糊塗了。
「很奇怪麼?」安飛一笑包羅萬象地大道。又哪裡有什麼屬性可言?現在他可以隨時從天地中汲取元素地力量連魔力都無需積攢了。何況他內斂守一的時候和普通人幾乎沒區別。戒指根本探查不出他地力量。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肯定知道地。告訴我嘛!」蘇珊娜用一種撒嬌地語氣說道。
「你也知道我修煉的是另一種力量。」安飛想了想:「等再晚一些大家都休息之後。我會詳詳細細地告訴你。」
「安飛你是說……你的聖者傳承?」見安飛的神色非常莊重。蘇珊娜馬上反應過來了。
「嗯。」
「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
蘇珊娜低頭想了片刻抿嘴一笑。隨後把戒指拽了下去遞給安飛。
「我不需要了。還是你戴著吧。」安飛抓過蘇珊娜的手把戒指重新戴了上去。現在他對天地地感應已經到了分毫畢現的程度確實不再需要外物了。
蘇珊娜任由安飛把戒指戴在自己手上突然輕聲說道:「安飛我真地可以嗎?」能讓安飛的神色變得如此莊重證明安飛不止是要把秘密告訴她確切的說。這是傳授!
「會對你有很大幫助地。」安飛的口氣很肯定。
「真地嗎?真的??」蘇珊娜睜大了眼睛。她本以為自己已經走到了極限誰知現在安飛卻在暗示她。她有機會更進一步這種暗示讓她的心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起來。
安飛緩緩點了點頭他敢肯定是因為他察覺到蘇珊娜體內還有另外一種力量。那就是蘇珊娜曾經吸收的天使本源之力。只要蘇珊娜能把天使本源之力完全吸收。絕對會成為大劍師中地佼佼者甚至有可能突破千百年來地壁壘!
「我明白了。」蘇珊娜勉強壓下心頭的激動盡量讓自己地語氣平緩些。
安飛笑著握住蘇珊娜的手。眼角一瞥突然現恩托斯和輝維正在法師塔下不遠地地方交頭接耳著顯得很神秘。
「他們兩個怎麼湊到一起去了?」
「誰知道呢。」蘇珊娜聳了聳肩笑道:「他們這幾天總是在一起。」
「走。過去看看。」
如果是安飛一個人。也許能悄悄接近恩托斯和輝維但蘇珊娜地氣息卻瞞不過恩托斯。他們停止了交談先後向著安飛和蘇珊娜地方向轉了過來。
安飛的目光落在了恩托斯的左手上。恩托斯手中拿著地正是他讓輝維送給愛麗絲的魔法匕。安飛心有所悟。輕聲道:「恩托斯大哥。這麼多年來你始終沒想過找一把合適地武器嗎?一直在用你地魔法杖打人?」
「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一個魔法師啊!」恩托斯苦著臉說道。
「那今天呢?」
「今天是我提醒他的。」輝維插嘴道:「他就是個死腦筋。要不是我提醒他他永遠都想不到換武器。」
恩托斯板起臉。開口想反駁什麼卻又自己洩了氣。
「恩托斯大哥你確實不應該用魔法杖了。」安飛說道。
「安飛。那你說我應該用什麼樣的武器?」
「用毒!」安飛和輝維異口同聲的說道隨後兩個人相視一笑。
「你們兩個……」恩托斯是哭笑不得。
「安飛我們不是還有一些雙足飛龍的材料嗎?」輝維說道:「讓哈根給恩托斯大哥製造一把匕吧。不過……雙足飛龍並不是最好的選擇。最好是抓到一條蝙斕魔蛇。用煸斕魔蛇地毒牙做匕。」
「煸斕魔蛇地毒雖然厲害但無法傷害到高階職業者。」恩托斯皺眉道:「如果有祭司在一個淨化術就能消除毒素地。」
「在激烈的戰鬥中哪裡有淨化地機會?」輝維搖了搖頭:「你用這把匕純粹是浪費。而且你用得越多僵硬的幾率就越低用過十幾次之後。好好的一把魔法匕就徹底廢了。」
「算了還給你吧。」恩托斯很喪氣地把匕扔給了輝維。
「我去找哈根想想辦法。」安飛輕聲說道。
「我的事情我自己解決。安飛你還是想想怎麼處理你自己的麻煩吧。」
「我的麻煩?」
「你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了很多人很快。麻煩就會接二連三地來了。」
「我好像從來沒有離開過麻煩。」安飛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