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飛的手停在房門上猶豫了片刻還是推開了房門大步走了進去蘇珊娜和愛麗絲一左一右跟在安飛身後這兩天來安飛可算是最吸引人注意的人了不管走到哪裡身邊都跟著兩位傾國傾城的美人兒以至於不少人都在暗自揣摩安飛與她們之間的故事更演繹出了種種版本。但對當事人來說卻不是那麼回事對蘇珊娜來說她知道安飛是一個極為自律的人何況兩個人的感情擺在哪裡她絕不相信安飛會做些什麼齷齪的事。
而對愛麗絲來說當時她曾故意裸呈在安飛面前安飛卻連看都懶得看她她不認為現在就能討得安飛歡心了與其把希望放在自己的容貌上還不如多做些事情靠能力來贏得安飛更大的信任。再說那天無意中踢了安飛一腳之後到現在她一直是又羞又怕雖然蘇珊娜心地善良對自己人一向是和顏悅色的但真惹怒蘇珊娜她就徹底完蛋了誰能保護她?所有人都會站在蘇珊娜那一邊就算安飛再欣賞她的能力權衡利害之下也會選擇沉默不可能向她伸出援手。
所以這兩天來愛麗絲一直是戰戰兢兢的在工作上她盡力向安飛靠攏在情緒上她卻表現得非常冷淡不說任何顯得親密的話不做任何與親密沾邊的動作就算是交給安飛什麼東西她也是選擇交給蘇珊娜讓蘇珊娜轉交給安飛儘管有時候她與安飛之間的距離要比和蘇珊娜之間的距離近得多避免任何形式的身體接觸連手指頭都不行。
聰明人也有變得很笨的時候愛麗絲並沒意識到自己的言行舉止有些不自然帶著種欲蓋彌彰的味道。讓安飛大皺眉頭。可偏偏沒辦法去提醒愛麗絲。幸運的是因為盲目地信任蘇珊娜此刻並不比愛麗絲聰明如果她對安飛地信任度稍微減了幾分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來女人在這方面的直覺通常都是非常可怕的。
一個人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裡形容枯槁。正是鳩摩羅哥沙。聽到自己家人的遭遇之後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比殭屍還要殭屍殭屍還知道四處行走尋找食物鳩摩羅哥沙卻始終呆坐在角落裡不吃不喝、不眠不休開始還流些眼淚現在連淚水都沒有了。
他知道家人會遭受懲罰但懲罰的形勢是多種多樣的。流放、下獄、貶為奴籍最嚴重地當然是被處死。可他萬萬沒想到愛德華八世會做得那麼絕連死都不讓人好好死!他為閃沙帝國出生入死了二十多年就換來這種結果?!他怎麼都想不通。
人的想像力是非常豐富的何況閃沙帝國軍隊的軍紀也不是那麼嚴格尤其在被佔領的土地上他們受到的約束更差當時圍攻馬奧帝國的布萊克尼亞城時。幾十萬士兵們不可能像紳士一樣的來、象紳士一樣的走類似地事情沒少生。不過現在女主角已經換成了他的妻子和幾個尚年幼地孩子一幅幅淒厲的畫面在鳩摩羅哥沙的腦海中旋繞著揮之不去。他越想越痛苦。越痛苦就越想組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安飛彈指釋放出一顆小火球。一隻在鳩摩羅哥沙腳邊爬行的老鼠尖叫一聲化成了火團安飛暗自搖了搖頭鳩摩羅哥沙身上那彪悍的戰士氣息已經消失了以至於連老鼠都敢在鳩摩羅哥沙身邊大肆活動他本來是想等鳩摩羅哥沙自己恢復的現在卻等不下去了他擔心鳩摩羅哥沙徹底崩潰變成一個精神病。
「已經兩天了我不得不過來問一問你想坐到什麼時候?」安飛很隨意的在鳩摩羅哥沙身邊坐了下去:「難道一直坐到愛德華八世壽終正寢?」
也不知道是老鼠瀕死的尖叫聲驚醒了他還是安飛地地位讓他無法漠視鳩摩羅哥沙轉動著無神的眼睛看了安飛一眼又把頭轉了回去沒有說話。
「也許是性格不同的關係吧你的表現對我來說……非常可笑。」安飛地話太過分了讓蘇珊娜和愛麗絲不由微微皺起了眉不過安飛地下一句話頗有警世的味道:「因為我不會用別人地罪惡來懲罰自己。」
見鳩摩羅哥沙還是沒有反應安飛微笑道:「如果是我我會吃得好、睡得香我會積攢所有的精力想方設法把我的仇人踩在腳下這樣才能對得起那些冤死的人。」
「其實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辦法有很多我就知道一些我會讓他後悔為什麼今生今世當了一個人。」安飛想了想:「這個大陸上喜歡孌童的貴族應該有不少吧找出百八十個讓他們去為愛德華八世服務我想當愛德華八世嘗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之後他會為自己犯下的罪行而懺悔的。」
「安飛!」蘇珊娜臉色有些紅。而愛麗絲的神色要比蘇珊娜詭異得多因為那欲仙欲死的愛德華八世畢竟是她的父親。
「至少我不會讓愛德華八世舒舒服服的死去其實我們的時間並不多再過幾年也許愛德華八世就病死在床上了。」安飛緩緩說道:「我想說的就這些如果你還是想一直坐下去……隨便你好了。」
說完安飛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大步向外走去。
鳩摩羅哥沙緩緩抬起了頭眼看安飛將要拉開房門的時候突然用沙啞的嗓音叫了一聲:「大人……」
「先不要叫我大人。」安飛轉了過來:「我問你兩個問題如果我命令你率領軍隊進攻閃沙帝國的軍隊你能不能服從我的命令?如果我命令你屠殺閃沙帝國無辜的民眾你又會怎麼樣?堅決服從麼?」
鳩摩羅哥沙的表情有些僵硬呆呆的看著安飛。
「如果你的答案是服從那麼先休息一下再來找我吧。如果你的答案是不我寧願……你一直坐下去。坐到死為止。我會親自安葬你地畢竟你是一個成名地將軍我尊重你。」安飛笑了笑:「不過我最後提醒你一件事馬奧帝國人才濟濟能帶兵打仗的將軍多得是你不做自然有別人來做如果你願意效力。也許有機會保護更多的人。」
說完安飛拉開房門大步走了出去他這些話不止是給鳩摩羅哥沙聽還在給愛麗絲傳遞了一個暗示你不做自然有別人來做!愛麗絲雖然是被遺棄的公主但她的仇恨只針對某些人並不是整個國家而猶蘭德的理想卻是推動爭霸戰爭。確定誰才是大陸至高無上的主人!將來肯定是要大打特打地他不希望愛麗絲迷失自己的方向。
剛剛走出去。正好看到葉和他的手下拉著一個人走了過來厄茲居奇等幾個團長跟在後面各個都是一臉好奇。
「大人這傢伙說有一件奇寶要當面獻給您。」葉開口說道。
「哦?」安飛露出了微笑:「什麼奇寶?」
厄茲居奇回到風雨堡之後想盡方法折磨那些稅務官希望能把他們的珍藏搜刮乾淨不過養尊處優的稅務官卻表現出了極其頑強的一面他們知道把東西交出去之後便難逃一死了。所以緊咬牙關就是不鬆口厄茲居奇甚至活活整死了一個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得到。
後來厄茲居奇向安飛訴苦安飛只是簡單說了幾句。便徹底扭轉了局面。因為安飛太瞭解人性的陰暗面了他想出的辦法讓厄茲居奇等人拍案稱絕。
先由葉用極其殘忍的手法虐殺了一個俘虜。殺雞儆猴其中幾個稅務官有些害怕了到底是交出一點沒什麼價值地東西他們馬上成為上賓不但有酒有肉還把關卡中抓來的女奴送給他們任由他們挑選當然只能挑一個。事情地展符合安飛的意料只有一個稅務官挑選了自己的妻子其他人不是挑了別人的妻女就是挑了別人的侍女女人總是別人的好啊……最另類的稅務官竟然挑選了一個中年婦女還把人折磨得半死葉感到很奇怪當面談心才搞明白稅務官們也有高低的分別那個中年婦女依仗自己男人地權勢跋扈慣了曾經當面羞辱過他他自然不會放過報仇的機會天知道他在背地裡已經意淫過多少次了。
暫時低頭的稅務官們吃肉喝酒玩女人幸福的場面在天空之眼中完整地呈現在那些稅務官面前看到自己地妻女或寵愛的侍女被往日地同僚玩弄一向作威作福的稅務官們當即就炸鍋了結果爆了一場全民獻寶行動。那些同僚也是有妻女的總不能吃個啞巴虧!珍寶?誰沒有珍寶?!你玩我的我當然也要玩你的就算不是為了報仇長時間共處中總會對某個同僚的女人產生某種程度的遐想機會來了啊!反正大家都是俘虜地位相同既然有人開了頭也就沒什麼好講的了。
開始把稅務官們分開關押是防止他們訂立攻守同盟現在把他們分開關押是擔心他們互相殘殺雖然事實沒有改變但性質已經是面目全非了。
那稅務官陪著笑臉湊過來先是小心翼翼的向前後張望了一下左手一攤掌心中出現了一塊乳白色的晶石。厄茲居奇等人都圍了上來那傢伙既然口口聲聲要把寶物獻給安飛自然是有所依仗借他八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拿安飛開玩笑。
「這是什麼?」安飛一邊把玩著晶石一邊問道。
「大人這是記憶水晶。」那稅務官陪著笑臉道:「您隨便釋放一點魔力就知道了。」
安飛依言向水晶中輸入了一些魔力空間如水紋般顫抖起來旋即一幅畫面展現在大家面前畫面中的主角一個是男性一個是女性全身赤裸正在不停的交合著被壓在下面的應該是女精靈這從她露出的耳朵上能看出來那男性則是個人類。身材粗壯、孔武有力。每一次動作都顯得剛猛無比。
愛麗絲驚呼一聲雙手掩住自己的嘴眼睛也緊緊閉上了這場面考驗的是她的閱歷而不是智慧她無法承受更無法欣賞已嫁做人婦地蘇珊娜並不比愛麗絲強多少。粉面一片羞紅視線猛地轉到了別地地方。厄茲居奇等人卻瞪大了雙眼這東西他們聽說過記憶水晶產量稀少又沒什麼實用價值使用時需要耗費大量魔力釋放時又需要魔法師的幫助結果淪為貴族人家的奢侈物兒普通人是無緣享受的。
安飛瞇著眼睛欣賞了片刻。眼角瞄向那個稅務官:「這就是你的奇寶?」從他個人層次來說這東西沒什麼意思。雖然畫面很清晰但角度始終沒有變化太單一了姿勢也是最傳統的傳教士毫無新奇最重要的是沒有聲音誰還看無聲電影啊?!
「啊……」那稅務官愣住了。他以為這些傭兵都是沒見過奢華場面地當然也沒見過記憶水晶哪裡明白安飛的經歷要比他想像中複雜上無數倍這東西安飛根本就不稀罕。
安飛隨手把記憶水晶扔給了那稅務官。一揮手:「把人帶回去。」
「別啊!」厄茲居奇急忙叫道。安飛捨得他可捨不得。山特等人用天空之眼鎖定那幾個稅務官幸福生活的場面時他總是找理由去旁觀。在天空之眼中看和自己親自動手的感覺就是不一樣而記憶水晶中的女主角是個精靈這更讓他開眼了。
「你喜歡?」安飛一愣看厄茲居奇那滿臉的急切這傢伙……要是在現代肯定是個偷窺狂:「你喜歡就送給你了。」
一隻大手橫空出世猛地從那稅務官手中把記憶水晶搶了過去竟然是泰戈爾:「大……大人我也想要!」泰戈爾已經急得有點結巴了。也許是自慚形穢的原因也許是精靈的柔弱能引獸人們骨子裡的獸性一旦精靈族和獸人爆衝突場面要比人類相互之間地戰爭要殘忍得多對女性精靈獸人一向是情有獨鍾的。
「你幹什麼?!大人已經說送給我了!」厄茲居奇怒吼道劈手就要搶而泰戈爾仗著自己身高把雙手藏在背後一邊和厄茲居奇轉圈一邊眼巴巴地看著安飛。
安飛又氣又笑:「葉傳我的命令魔法團的所有魔法師都不得幫助厄茲居奇和泰戈爾!誰敢釋放記憶水晶裡的圖像我就找誰算賬。你們兩個愣著幹什麼?繼續搶、給我拚命搶!」
「是大人。」葉憋著笑說道場中所有人當中能保持平靜的不外是兩個人一個安飛一個就是葉了他可以對女人產生興趣但對這類玩物他很難動心。
厄茲居奇和泰戈爾都傻了厄茲居奇是個劍士無法釋放記憶水晶裡的圖像而泰戈爾是個獸人更不用說了如果沒有魔法師的幫助記憶水晶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擺設徒讓人心癢卻又無計可施的擺設。
「還有把這傢伙帶走吧。」安飛指了指那個稅務官。
「大人我有絕密情報要說我有絕密情報啊!」兩個傭兵剛剛抓住那稅務官他便急聲叫喊起來。
其實他也是被逼地因為葉規定每個女人在一天裡只會屬於他們其中的某一個人他獻出的東西總是比不過同僚本以為把傳家寶送給安飛能來個大翻身結果卻讓他非常失望現在再顧不上許多了。
「什麼情報?」安飛招招手示意傭兵把人放開他的聲音也緩和了不少。
「大人您要做好準備啊!我們……我們地基耶裡克殿下已經帶領軍隊出了要到傭兵之國和色珈藍將軍匯合現在基耶裡克殿下差不多快到邊境了如果他知道關卡被襲擊地事情也許會……也許會來報復的。」那稅務官已經豁出去了奉獻了最機密地情報。
「基耶裡克?他帶了多少人??」
「這……這我怎麼知道啊!」那稅務官哭喪著臉說道:「我只是一個小稅務官。」
「那你知道不知道你們裡面誰最瞭解這件事?」
「我知道、我知道!」那稅務官馬上來了精神頭。
「葉這位大人現在是我們最尊貴的客人了好好招待他。」安飛看向葉輕聲說道。
「你真幸運跟我走吧。」葉笑著拍了拍那稅務官的肩膀:「只要把人指出來你就可以一直享福了。」
那稅務官喜笑顏開腦袋點得像小雞啄米一樣屁顛屁顛的跟在了葉身後。
「基耶裡克要來了……愛麗絲基耶裡克是個什麼樣的人?喂……愛麗絲!」
「我……」愛麗絲急忙轉了過來臉上紅暈依然不見消減簡直象熟透了的蘋果:「大哥他……」
「咳……」安飛雙眼驀然射出寒光示意愛麗絲馬上閉嘴。
愛麗絲這才反應過來驚慌的四處張望了一下幸好為了不讓人打擾鳩摩羅哥沙這裡已經成了禁區葉又帶著他的人離開了周圍並沒有其他傭兵而厄茲居奇和泰戈爾還在互相爭搶著記憶水晶根本沒注意愛麗絲的話。
是人都會犯錯的!安飛在心中感歎道自我控制力終歸要受到環境的影響愛麗絲是何等機靈的人?尚且在看過了少兒不宜的東西後大失水準差一點洩露了機密。
「把東西給我!」安飛走到厄茲居奇和泰戈爾身前。
厄茲居奇鬆開了泰戈爾而泰戈爾猶豫了一下極其不甘的把記憶水晶交了出來。
「好了你們兩個可以滾了。」安飛一揮手他得馬上把這兩個傢伙打走。
「大人您已經答應把記憶水晶送給我的啊?」厄茲居奇叫道。
「我說給你就會給你不過要在我這裡保存一段時間。」
「多……多長時間?」
「三、五年吧。」安飛本打算三、五天之後就把記憶水晶還給厄茲居奇再從別的稅務官那裡搞到類似的水晶也滿足泰戈爾的心願但厄茲居奇的追問讓他有些惱火索性把三、五天改成三、五年以示懲戒。
厄茲居奇的心一下子涼了氣呼呼的瞪了泰戈爾一眼轉身向外走去而泰戈爾撓著自己的頭皮臉上滿是不好意思他也不想鬧得兩敗俱傷可惜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愛麗絲現在可以講了基耶裡克是個什麼樣的人?」安飛輕聲道。
「大人他不值得您注意。」愛麗絲低垂著頭:「我和他做了十幾年的兄妹我太瞭解他了他是一個無用的人。」
「無用的人?怎麼講?」
「他這個人沒什麼遠見遇到大事又猶豫不決也許……唯一正確並馬上付之行動的就是追求色珈藍了。」愛麗絲低聲道:「作為一個王子倒是挑不出他有什麼大毛病但如果做一個國王他根本就不夠格。」
「那他是怎麼成為王儲的?」安飛感到很奇怪。
「這個……要說起來原因太多太多了您一定要聽的話我們不妨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說。」愛麗絲笑了笑:「但我認為為了他而浪費時間實在是沒有必要。」
「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算了。」安飛微笑道:「如果他知道曾經生了什麼又知道我們是兇手你認為他會不會來襲擊我們?」
「您忘了?我剛剛說過他是個遇大事猶豫不決的人除非是色珈藍幫他拿主意否則他也許要磨蹭上幾個月最後也是下不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