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免疫僵化,但無法忽視**上所遭受的致命創傷,蠍尾獅的尾針已經隱隱在獨角獸身體的另一邊露出了尖,顯然已經貫穿了獨角獸的身體。
「上!」安飛一聲令下,率先衝出了魔法陣。其實這個時候應該是由蘇珊娜打頭陣的,可是蘇珊娜猶在靜坐修煉,只能由他安飛第一個衝上去了。這是首領的覺悟之一,如果首領沒有親冒矢石的勇氣,只坐鎮在安全的地方指揮其他人直面危險,那麼這個團隊也將變成一團散沙!不要以為別人都比自己傻,每一個人都有眼睛,可以去看,每一個人都有大腦,可以去想,威望可以被豎立、可以被鞏固、也可以被摧毀!嚴格的說,安飛不是沒有直面危險的勇氣,他只是想在事前做好算計,讓自己佔有更多的優勢罷了,當然,如果同伴蠢頭蠢腦的總是給大家帶來麻煩,安飛會拒絕為不應該存在的危險付出代價。
魔法陣中的人全都是戰鬥人員,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非戰鬥人員都留在另一個山洞裡了,聽到安飛的命令,所有的人同時釋放了漂浮術,飛在了半空,組成一條線向前方飛去,只留下了靜坐的蘇珊娜。
獨角獸的瀕死一擊給蠍尾獅造成了重創,而且蠍尾獅無法免疫麻痺效果。用安飛地時間計算,在四十六秒鐘之後,安飛已經衝近了蠍尾獅,這時蠍尾獅依然無力抬頭,猶處在麻痺的效果裡,獨角獸的長角刺入**帶來的麻痺效果要比魔法的麻痺效果強大得多!何況,這是一隻頂階的獨角獸!
安飛抖手刺出了一劍,長劍奇準無比的從蠍尾獅的眼中刺了進去。他之前聽克裡斯說過,蠍尾獅地骨骼皮膚很堅韌,沒有一定鬥氣的人無法對它造成傷害,所以安飛直接就找了個弱處進攻。蠍尾獅再堅韌,眼睛總是脆弱的吧?就算眼睛也不行,那麼**呢?腸道裡總不會有鱗甲、骨節保護吧?那還怎麼吸收養分……
長劍刺入了半尺。不知道刺到了什麼東西,再難以寸進,只能說,安飛的做法真是太絕了……他用力一攪,拔出了長劍,再一次刺出,這一次刺的是蠍尾獅另一隻眼睛,手法端地狠辣!
還不算完,安飛再次一攪一拔,抽出長劍。旋即跳到了蠍尾獅後面,用力把長劍送入了蠍尾獅的腸道中。最後更是在劍柄上重重踢了一腳,結果整柄長劍都陷入到了蠍尾獅地身體裡。
做為高階魔獸的一支物種。蠍尾獅也算是橫行魔獸森林的強者了,可遇上了安飛,它連一點反抗都沒有,尚在麻痺狀態中,就被安飛活生生剝奪了一切生機。
那只獨角獸還沒有氣絕,天藍色如寶石般的眼睛在凝視著安飛,隨後它的眼角流出了淚水,頸部緩緩放鬆。貼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克裡斯第一個從空中落下來,看了看生機逐漸消逝的獨角獸。突然低聲驚叫道:「快點!安飛,你贏得了獨角獸的感激,快點把獨角獸的眼淚吃下去,那是星辰之淚啊!!」
「什麼?」安飛一愣,定睛看去,看到獨角獸的眼淚正在凝結,變成了一顆閃閃發光類似鑽石一樣的東西,把鑽石吃下去??
「快點!!」克裡斯急得直跳腳。
安飛再沒有說話,伸手摘下那顆鑽石一樣地東西,直接送到了口中,隨後又把手伸到獨角獸另一面的眼睛下,摸了片刻,又摸出了一顆,再次嚥下。同伴之間必須要互相信任,安飛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他相信克裡斯不會欺騙自己。
「安飛,你真是太幸運了!」克裡斯鬆了口氣,臉上滿是羨慕到了極點地神色。
還沒等安飛發問,祖賓落了下來,雙眼散發著狂熱的光芒,用一種夢囈般地語氣說道:「不要浪費啊……不要浪費啊……」
「快,大家把獨角獸托起來,準備接獨角獸的血!」山特高叫道。
眾人隨後也紛紛落了下來,雖然每一個人的相貌都是不一樣的,但安飛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了同樣的東西,狂熱而興奮!眾人紛紛凝聚著空氣元素,把獨角獸托上了半空,隨後一些人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吸納魔法器,接起了從獨角獸身上流下的天藍色血液。
「獨角獸的血很有用嗎?」安飛問道。
「無價之寶!」克裡斯用肯定地口吻回道:「不過,遠遠比不上你吃下去的星辰之淚,安飛,你現在有什麼感覺嗎?」
「我?什麼感覺也沒有。」安飛搖了搖頭,大步走到了前面,從懷中掏出一柄匕首:「讓開些,你們這樣是接不了多少血地。」說完,安飛用匕首向獨角獸刺去。
匕首刺到了半途,安飛心中突然思潮起伏,他有一種錯覺,眼前的獨角獸就是他的兄弟姐妹,彼此之間有著極濃的感情,這匕首當即懸在半空,再也刺不下去了。
安飛一愣,急忙搖了搖頭,強行把這荒謬的念頭趕出腦海,隨後右腕用力,把匕首向前送出,可是他的胳膊再一次變得僵化了,不得寸動。
「安飛,讓我來吧!」山特急著,上前搶下安飛的匕首,接連用力在獨角獸身上刺出了幾個很淺的洞口。獨角獸雖然已經死了,但它的身體還殘留著一定的防禦力,山特用出了全身的力量也只是刺出了幾個小傷口。
「傻瓜,用風刃!」祖賓叫道。
「你才是傻瓜!」山特怒道,不過他也知道機不可失,再過一會兒,獨角獸的血就要凝固了,到時候就失去了應有的效力。
祖賓的叫聲提醒了勃拉維和桑切斯,加上山特三人一起不停釋放著風刃,在獨角獸的身體上切出了道道傷口,天藍色的血液如泉水般湧了出來,甚
角獸銀白色的皮毛也染成了天藍色。
安飛已經退到了圈外,雙眼帶著惶然的神色看著獨角獸,這是安飛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次感到害怕,他不知道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是從怎麼來的,也不明白為什麼這種感覺能抑制他的決心、壓制他的動作,做為一個刺客,動手時便要做到狠辣無情、果斷而決斷,猶豫不決是致命的破綻!不管怎麼想,安飛也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不應該心軟的!何況他面對的只是一具獨角獸的屍體!
「這種場面……確實太過殘忍了。」克裡斯苦笑起來,他看到安飛的臉色很不好,誤會了安飛:「安飛,你要理解大家,獨角獸的鮮血是非常非常寶貴的,你知道嗎?老師曾經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去尋找獨角獸,就是為了獲得獨角獸的鮮血!但如果獨角獸並不想和你戰鬥,只一味逃跑的話,憑老師的能力也無法抓住獨角獸,今天的機會……真是太難得了。」
一群人帶著狂熱而興奮的神色,舉著吸納魔法器,不漏過一點一滴鮮血,這種場面確實詭異而殘忍,但安飛害怕的不是這樣,而是自己心中的感覺!
「大家動作快點!」克裡斯喝道:「然後把所有的吸納魔法器送到安飛這裡,讓安飛統一保管,都明白了嗎?」
「明白!」山特等人發出了響亮地回答聲。這點道理他們還是明白的。這個團體中的人本就生活在一起,歷經磨難走到現在,彼此之間的感情越來越深厚了,縱使獨角獸的鮮血再珍貴,也沒到能讓他們自相鬧矛盾的地步。
安飛緩緩向獨角獸拚死守護的山洞走去,門口的銀色密網早已經消失了,不知道為什麼,安飛感覺到這裡有一種聲音在呼喚著自己似地。不自覺的就踏入了山洞。
和大家估計得一樣,山洞很淺,一眼就能看到洞底,山洞也很乾燥,獨角獸不喜歡陰暗潮濕的地方,自己的小家當然要細心佈置。
洞壁兩側。佈滿了一層不知名的岩石,岩石竟然是發光的,一股朦朦朧朧地白光籠罩著整個山洞,安飛有種很溫暖的感覺,或者說,只有安飛才能在這個山洞中產生很溫暖的感覺。
在洞底處,鋪著一層厚厚的絲香草,這種草很罕見,摘下來曬乾之後可以長年累月發出清澈的香氣,在人類社會。通常是大富大貴之家才能擁有絲香草做成的被褥或者枕頭,安飛沒有見過絲香草。但嗅到過這種香氣,他曾經去過尼雅的房間。而尼雅的枕頭裡面就墊著絲香草。
在絲香草的上面,一隻小小的獨角獸正發出咿咿呀呀地叫聲,它現在站不起來,雙眼也睜不開,只能靠著鼻子嗅著前方的味道。
小獨角獸沒有大地那樣神駿,不過看起來很可愛,身體表面還有薄薄的一層絨毛,一眼看去。散發著光滑如玉般地亮光,而它的身體竟然是粉紅色的。雖然顏色有些淡,但還是非常討人喜歡。小獨角獸頭上沒有長角,只有一個肉疙瘩,肉疙瘩上還有一層奇異而有規則的圖案。
安飛緩緩走到小獨角獸面前,俯下身去,那小獨角獸吃力的抬起頭,嗅著安飛身上的味道,突然發出了歡快的叫聲,向安飛湊過來。
安飛微笑著伸出手在小獨角獸身上撫摸起來,而小獨角獸也很享受這種撫摸,乾脆躺在了絲香草上,不時踢動自己的蹄子,唏唏地叫聲也帶上了一種懶洋洋的味道。
「安飛,獨角獸地血我們已經收集完了,我們還得到了一件寶物!」祖賓端著沾滿血跡的長角走進了山洞:「啊哈!好漂亮的小獨角獸啊!」
小獨角獸猛地半臥起來,鼻頭聳動,好似在嗅著什麼。
「你快點把角收起來!」安飛喝道。
「哦!」祖賓急忙把長角收在空間戒指中。
小獨角獸嗅了半天,又重新放鬆了,伸出舌頭舔著安飛的手掌,接著還咬住了安飛的小指,晃動著腦袋甩來甩去的,好似在玩耍。
「安飛,我們這次算是大功告成了!」克裡斯滿臉歡笑走進了山洞,和祖賓一樣,他的注意力也一下子被小獨角獸吸引了:「小傢伙真漂亮啊!」
「大功告成?我們想做的事情倒是做成了,可是這『功』麼……」安飛淡淡的笑了笑:「等一會我們再說吧!蘇珊娜現在怎麼樣了?瑞斯卡呢?回來了麼?」
「蘇珊娜還在修煉,瑞斯卡一直不見影子,安飛,你不是在說……瑞斯卡有危險了吧?」克裡斯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危險肯定是發生過,要不然蘇珊娜不會變成那種樣子,不過我估計瑞斯卡沒什麼大事。」安飛沉思片刻:「好了,把這裡的事情都處理一下,我們回山洞之後再說。」
「好的。」克裡斯點了點頭。
安飛緩緩撫摸了小獨角獸片刻,強行拔出了自己的手指,狠下心站了起來,轉身就向外走,不知道為什麼,他非常非常喜歡這隻小獨角獸,轉身離開時竟然有一種傷感的情緒。如果不是這樣,以安飛的冷靜和冷酷,知道獨角獸的鮮血有大用處之後,說不定現在會殺掉小獨角獸放血了。
那小獨角獸的叫聲從歡快陡然變成了惶恐,它掙扎著爬出了絲香草做成的小巢,就那麼在地上向安飛蹭去,最後它的叫聲甚至變成了尖叫,充滿了絕望的尖叫。
「不是吧?我聽說獨角獸只喜歡少女啊?!」祖賓的眼睛都差點掉下來了。
「應該是星辰之淚的效果了。」克裡斯笑道:「安飛,現在小獨角獸已經把你當成它的親人了。」
「你是說……星辰之淚的效果?!」安飛的思維非常迅捷,小獨角獸把自己當成親人?自己何嘗不是捨不得離開這小傢伙?那麼……應該是星辰之淚帶來
了。
「是的。」
安飛深吸了一口氣,看了克裡斯一眼,從本質上說,他不想要這種改變,他必須是永遠理智而冷靜的!但安飛又不忍心去怪責克裡斯,他明白,星辰之淚一定對身體非常非常有好處,否則克裡斯當時不會那麼緊張。總的來說,克裡斯是希望自己好的,他只看到了星辰之淚的好處,卻忘了星辰之淚的副作用,或者說,克裡斯認為這種副作用也是好的。
小獨角獸已經追到了安飛的腳後,趴在安飛的鞋子上哀叫不停,那叫聲聽起來非常淒涼,如果說獨角獸也會發出痛哭聲的話,這應該就是獨角獸的哭聲了。
安飛又歎了一口氣,俯下身把小獨角獸抱了起來,算了,就當老子養一條寵物狗了!也不知道這小傢伙食量怎麼樣……不過獨角獸畢竟是高階魔獸啊!它的母親更是一隻頂階的獨角獸,這小傢伙長大之後應該能成為自己得力的助手吧?只注重利益的安飛不得不用這種方式來對自己進行開解,把重點放在小獨角獸的能力上。
「我們走吧。」安飛緩緩說道。這隻小獨角獸並不大,和小狗差不多,安飛估計了一下,至多不超過二十斤,而小獨角獸趴在安飛的懷抱中,當即就乖巧了很多,在安飛的胸膛上哼哼唧唧的蹭動著,好似在述說自己剛才受到地委屈。
克裡斯和祖賓跟在安飛身後往外走。沒走上兩步,安飛突然站住了:「祖賓,你去把外面收拾一下,把獨角獸拖到別的地方埋掉,然後麼……把血腥氣都清理一下。」
「知道了。」祖賓點了點頭。
有很多時候,人的改變都是不自覺的,安飛只想把小獨角獸當成寵物養著玩,實際上他已經開始為小獨角獸著想了。否則他不會想到處理戰場,免得給小獨角獸造成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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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擦黑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在原來的山洞中集合了,篝火在熊熊燃燒著,眾人的神色大都歡喜異常,他們不但獲得了勝利。還獲得了不少好東西,有理由高興,場中只有兩個人神色很不安,一個是蘇珊娜,一個就是瑞斯卡了,兩個人都在偷偷觀察著安飛地臉色。
小獨角獸正趴在安飛的腳邊酣睡,剛開始來到山洞,嗅到了十數種不同的氣息之後,它表現得很不安,時間一長。它感覺到了自己『親人』的強勢地位,只要是讓它表達出不喜歡感覺的人。都會在第一時間遠離它,只有經過它的同意。幾個發出好聞味道地人才能撫摸它一下,逐漸的,小獨角獸也習慣了,不過它還是堅決不允許安飛離開它,哪怕只有僅僅幾步遠,它也要用淒慘的尖叫聲逼得安飛回頭。
瑞斯卡和蘇珊娜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瑞斯卡的情況還好些,蘇珊娜的精神狀態卻很萎靡。不經過長時間的調整,她是恢復不到原來的狀態了。數次強行使用超過身體承受能力極限的力量,對她地身心造成了很大破壞,蘇珊娜很想去休息,或者去修煉,但她什麼也不敢做,安飛雖然只是靜靜坐在那裡,但蘇珊娜卻感覺到了害怕。
良久之後,安飛緩緩說道:「蘇珊娜,我只問你一句話!如果當時你是和莎麗爾在一起,你會離開她去攻擊小蠍尾獅麼?」安飛的問話雖然很簡單,卻是一針見血、字字誅心!
蘇珊娜有種無地自容地感覺,她艱難的搖著頭:「不會。」
「為什麼?」
「因為莎麗爾沒有保護自己地能力。」
「當時瑞斯卡的魔力已經耗盡了,他也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我……忽略了,全是我的錯。」蘇珊娜咬著牙說道。
「很好。」安飛點了點頭。
蘇珊娜心中猛地一驚,她以為安飛說的是反話,這是要和她們姐妹倆決裂了!蘇珊娜心中有種無助而絕望的感覺,現在她受了傷,體能嚴重下降,如果被安飛趕出了團隊,她們姐妹兩人的下場是很淒慘的!
蘇珊娜抬起頭用哀求地目光看著安飛,可是安飛卻已經把視線轉到了別的地方。
其實這就是蘇珊娜在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要知道,安飛可是難得做一次君子地!
在安飛看來,犯了錯誤,卻支支吾吾、極力推搪、不願承認錯誤的人才是無可救藥的,他很欣賞蘇珊娜的勇氣,能在眾人面前毫不猶豫的承認自己的錯誤,這種勇氣確是難能可貴!如果是前一種人,今後遇到了相同或者類似的事情,很可能再一次犯下錯誤,後一種人則會把教訓銘記在心!安飛從蘇珊娜臉上的表情中知道,這一次事情給她帶去了很深很深的刺激,蘇珊娜會吸取教訓的,安飛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這裡,我要告訴大家一件事,我們應該彼此照顧、彼此關心,對一個團隊來說,團結永遠是最重要的主題!」安飛緩緩說道:「同伴的安危要遠遠重於完成任何任務,永遠不要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忽略了同伴!你們明白嗎?」
「明白!」眾人紛紛點頭。
「好了。」安飛露出了微笑:「我想說的就這麼多,費勒,你那裡不是還有酒麼?拿出來一些讓大家慶祝一下吧。」
大家一起發出了歡呼聲,費勒則笑呵呵的向後面走去,小團體的稚型已經形成了,費勒就等於是總保管員和會計,有什麼收入和支出都由他記賬,大部分集體的東西也歸他保管,如果是別人做這種活,可能會覺得枯燥和煩悶,費勒卻是樂此不疲的,他對金錢有種天生的喜愛,安飛也算是知人善任了。
小獨角獸被眾人的歡呼聲驚醒了,抬起頭嗅了嗅,發現安飛依然在它身邊,這才放下心,爬了幾步,又趴在了安飛的鞋子上。
「那
們呢?」蘇珊娜輕聲問道,她一直沒聽到安飛對她們見,心中始終感到不安。
「把手伸出來。」這次卻是安飛誤會了。
蘇珊娜一愣,緩緩把手伸了出來,安飛伸出兩根手指搭在了蘇珊娜的脈腕上,過了片刻,笑道:「你的身體還不算太壞,要是喜歡喝的話可以少喝些。」
「……」蘇珊娜苦笑起來,天知道,她問的可不是她能不能喝酒。
「莎麗爾,你想喝酒麼?」安飛笑道。
「想……不想!」小莎麗爾偷眼看了蘇珊娜一眼。
安飛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笑著對蘇珊娜說道:「今天大家都很高興,讓小莎麗爾也喝一些吧,沒什麼關係的,有大家照看呢。」
蘇珊娜心中就算是再緊張,也明白安飛這是不追究她的錯誤了,心中的感覺非常複雜,不過她沒有對安飛說什麼,轉身對莎麗爾輕聲說道:「去吧,少喝一點哦!」
「耶!!」莎麗爾歡呼起來,衝向了後面:「費勒哥哥,我來幫你!」
「克裡斯!」安飛叫道。
「什麼事?」正在微笑著與山特閒聊的克裡斯站了起來,緩步走向了安飛。
「有時間麼?我們出去聊聊,我想問一些事情。」安飛笑了笑。
「你是想問和星辰之淚有關地東西吧?」克裡斯的反應力倒還算可以。
「是的。」安飛點頭道。這東西不問個清楚可不行,最起碼他要知道星辰之淚會給他帶來什麼好處,還要知道為什麼能影響自己的心理。
「你得到了星辰之淚?你竟然獲得了那只獨角獸的感激??」剛要離開的蘇珊娜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不由驚訝的叫起來:「太荒誕了……」
事情確實很荒誕,如果沒有安飛,那只蠍尾獅也許正在帶著小獅子四處遊玩,獨角獸也會在山洞中細心地照料著小獨角獸,是安飛一個念頭毀掉了它們的生活。奪去了它們的生命,而事情發展的結果卻是安飛神使鬼差般獲得了獨角獸的感激,如果那只獨角獸地下有靈的話,說不定要被活活氣瘋了。
「你也知道星辰之淚?」安飛問道。
「我當然知道了……」蘇珊娜長長地歎了口氣,她感覺世界上的事情真是太詭異了,一個根本不知道星辰之淚價值的人。竟然能得到這無價之寶,而她卻連星辰之淚是什麼樣子都沒見過!
「星辰之淚有什麼用?」安飛急道。
「具體的用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千年前的劍聖哈恩就是一個得到了星辰之淚的幸運兒,他被魔族稱為人類最可怕的戰士!在一次作戰中,哈恩的部隊被魔族圍困了,魔族的法師釋放了禁咒,當時近兩萬名士兵在禁咒中死去,一個劍聖、三個大劍師也在禁咒中失去了生命,而哈恩卻只是受了輕傷,他最後殺死了釋放禁咒的魔族法師。衝出重圍回到了人類世界,你知道麼。這是人類戰士最輝煌地歷史了!」
「那個哈恩就沒有別的辦法躲避禁咒嗎?肯定是星辰之淚地作用?」安飛問道。
蘇珊娜笑了笑,張口要說什麼卻又沒說。如果不是今天她覺得欠了安飛一個情,心中有愧的話,可能會直截了當地告訴安飛:「不要賣弄你的無知了!」
「據說,與星辰之淚合為一體的人就得到了星辰的保護,除非天上的星辰全部消失,否則就沒有人能殺死你。」克裡斯笑道。
「胡說八道!」安飛沉吟片刻,搖了搖頭,雖然這個世界的魔法和鬥氣充滿了神奇的色彩。但安飛一直企圖找出其中的道理。如果那個哈恩靠著星辰之淚逃過了禁咒地攻擊,也只能說。星辰之淚具有一定的魔法免疫力,就像頂階獨角獸一樣。什麼天上地星辰不消失就不會死……純粹是扯淡,民間傳說而已,每一顆星辰都是恆星,恆星的壽命對人類來說已經可以用永遠來形容了,難道我吃下星辰之淚,就和宇宙同壽了……
很簡單的證明就能推翻克裡斯口中傳聞,那個叫哈恩的劍聖哪裡去了?如果星辰之淚果真這麼神奇,哈恩應該還活著!
「安飛,你別不相信!」克裡斯正色道:「如果讓外面的人得到你獲得了星辰之淚的消息,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嫉妒你、羨慕你呢。」
「也許還會有人千方百計抓到你,研究星辰之淚的秘密!」蘇珊娜接道。
安飛不禁一愣,克裡斯的話他不在意,蘇珊娜的話卻讓他感到緊張,老子不是要變成白老鼠了?
蘇珊娜話說出口,才醒悟問題有多麼嚴重,而克裡斯也愣一下。
「有多少人知道?」安飛淡淡的說道。
「現在……我和蘇珊娜都知道了,還有祖賓……和山特可能知道吧?」克裡斯壓低聲音,自言自語的說道:「不過,我看他們兩個當時只注意獨角獸的鮮血了,好像沒有看到你的動作,也沒有注意我的話。」
「以後不要再談論這個話題了。」安飛想了想,苦笑道:「星辰之淚真的這麼罕見麼?」從惡靈深淵中帶來的靈魂晶體猶在他身體內沉睡,現在又多出了星辰之淚,一個疑問沒解決又多出一個,讓安飛感到頭疼。
「安飛,你自己想啊,獨角獸是非常罕見的,連老師也沒辦法捕獲獨角獸!世界上有幾個人能和獨角獸接觸呢?何況能捕獲獨角獸的人未必能得到獨角獸的感激,能獲得獨角獸感激的人又未必能碰上一隻頂階的獨角獸,你的運氣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克裡斯低聲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