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凶光湧動,手中的長劍遙遙指向了安飛,場中充滿了一觸即發的氣氛。
「安飛!!」祖賓緊張的叫道。
「安飛,快回來!」蘇珊娜也急了。
安飛微笑著擺了擺手,繼續不緊不慢的向前走去,神色從容而淡定,第一他感覺對方只是一個銀樣蠟槍頭,沒多大真本事,第二他想試一試能讓蘇珊娜的鬥氣憑空消逝的什麼領域能不能干擾他的內力,所以不管蘇珊娜等人有多麼緊張,他還是要動手的!
「遠方的客人,如你所願,你終於激怒我了!」那黑髮年輕人冷冷的說道:「你們要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聖者啊,碾碎他們的靈魂吧……」一個半獸人長老見黑髮年輕人的態度非常強硬,臉上露出了喜色,虔誠的俯下身去。
「話每一個人都會說,關鍵是看你怎麼做,或者……是你能不能做到。」安飛微笑著踏入高台,高台上光圈閃爍,把安飛也包了進去,安飛不由閉上眼睛,細細體味了一下,他的內力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內力依然在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中緩緩流動,這下子安飛心裡更有底了。
「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那黑髮年輕人冷冷的說道。
「裝神弄鬼也是要付出代價地!」安飛笑道:「很奇怪。在你這個禁魔領域中,我依然充滿了力量,我可以提醒你一下,你今天要出醜了!」
「是麼?!」那黑髮年輕人神色一凝,抬手就是一劍,刺向了安飛的胸膛,氣勢兇猛,看起來這一次他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安飛!!!」眼見那長劍就要刺入安飛的胸膛。祖賓悲呼了一聲,釋放了漂浮術便向高台上衝去,如果安飛真的死在了這裡,不管對方的實力有多麼強大,他祖賓也要拼到底!
山特雙目血紅,大聲吟唱起了咒語。蘇珊娜一咬銀牙,反身再一次衝向了台階,而那幾個半獸人長老則露出喜色,抬起頭準備欣賞血光飛射的場面,只是所有的人都在一個人做出了一個動作之後,像化石般僵立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著高台。
安飛輕輕伸出手,像拈花一般夾住了長劍,那黑髮年輕人使出全身地力量,向前送、送不進去。往出拔、又拔不出來,那年輕人頭上冒出了冷汗。他感覺手中的長劍就像長在安飛手指中一樣,饒是他使出了渾身解術。也難以撼動分毫。
「你沒有魔力,也沒有鬥氣,是受到了禁魔領域的影響麼?」安飛露出了譏諷的笑意:「如果這真是傳說中的禁魔領域的話,我只能說,這是一種最垃圾地領域!只要有兩個全副武裝的普通士兵衝進領域中來,就可以輕鬆殺死你了。」
那黑髮年輕人臉孔漲得通紅,最後竟然用雙手握住了劍,奮力向左右搖晃著。可惜他在禁魔領域中只是一個強壯的普通人,而安飛卻是一個打通了大小周天、踏上煉神還虛境界的內家高手。力量的差距簡直不可以道里計,如果說安飛是一根石柱的話,那麼他就是那企圖撼動石柱的蜻蜓了。
「哎…哎……」祖賓看得入神忘了自己正漂浮在空中,差一點掉到了地面上,幸好他的反應速度還不錯,及時控制住空氣元素,才免遭跌個頭破血流的下場。
蘇珊娜眼中露出了驚喜交加的神色,凝視著高台上地安飛,山特也吁了口氣,神情變得放鬆起來。
而那幾個半獸人長老則一個個變得呆若木雞,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高高在上地聖者竟然會被敵人輕易的制服,這代表他們地部落已經走到了絕路上。
「剛才你做對了一件事,就是沒有傷害我的夥伴,所以現在我暫時不會傷害你。」安飛很是促狹的突然鬆開了手,那黑髮年輕人正用力往出拔劍,結果劍柄猛地撞上了他的胸膛,措手不及之下,他連退了五、六步,最後撲通一聲仰面朝天跌倒在地上。
「你現在已經是我們的俘虜了。」安飛緩緩走到那黑髮年輕人身前,他故意站在距離對方手中長劍不足半米的地方,好似在引誘對方向他攻擊。
那黑髮年輕人臉色由白變青,眼神中充滿了掙扎,好半晌,他扔掉了長劍,緩緩爬了起來,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
「我和你們拼了……」一個半獸人長老突然發飆,直向著安飛衝了過來。
安飛沒有反擊,只是在別人看起來千鈞一髮的關頭,輕輕地向旁側讓一步,那半獸人長老便呼地一聲從安飛身邊衝了過去,也許是巧合也許是故意……那半獸人長老的腳正絆在安飛地腳下,結果向前踉蹌了幾步,一頭從高台上栽落下來。
如果是用跳的姿勢,七、八米的高度對一個半獸人來說沒有什麼威脅,哪怕是一個垂垂老矣的長老,可他卻是頭朝下砸下來的,但見塵土飛揚而起,隨後那半獸人長老搐動了幾下,便再也不動了。
蘇珊娜縱身跳上了高台,這次她的鬥氣沒有受到影響,想必那禁魔領域已經消失了,如此容易消失的領域……蘇珊娜瞄了那黑髮年輕人一眼,現在她也明白了,對方並不是一個掌握了領域的人,而是通過某種方法在一定區域內造成暫時的禁魔效果。
「山特,去告訴克裡斯,迅速結束戰鬥,讓他注意一點,還有一些半獸人出去巡邏,一會他們會趕回來支援的。」
「明白。」山特點了點頭,走出了山洞。
「現在該我們了。」安飛饒有興趣的看了那黑髮年輕人一眼:「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叫輝維。」
「你是用什麼辦法開啟禁魔領域的?」安飛問道,其實這才是他留下對方的主要原因,蘇珊娜在領域內那麼輕易就可以
,如果他能開啟領域的話,還怕什麼菲利普??在禁他可以發揮百分之百的戰鬥力,而那個菲利普還能剩多少?
「不管告訴你還是不告訴你,我都是一死,有必要告訴你麼?」輝維的嘴抿成了一條線,看起來充滿了倔強。
「只要你交出開啟禁魔領域的方法,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你放心,我的信譽一向很好。」安飛微笑道。
「哼……」輝維只是冷笑了一聲。
「你把方法交出來,起碼還有賭一次的機會,如果不交,那麼你什麼機會也沒有了!」安飛依然帶著微笑,但話中卻充滿了威脅的味道。
「我拒絕!」輝維的態度看起來非常強硬。
「不用急著答覆我,我給你幾天時間考慮。」安飛緩衝了一下氣氛,隨後很是好奇的繞著骨頭搭構出來的大椅子轉了幾圈,想找到一些值得注意的地方,最後還很放鬆的坐在了椅子上。
椅背、靠手都是骨頭,看起來很嚇人,不過上面鋪著一層光滑的獸皮,坐下去倒是很舒服。
這時,外面的戰鬥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勇於參加戰鬥的半獸人全部被消滅,能倖免於難的都是老人、女人或者孩子。克裡斯讓瑞斯卡帶著幾個人準備埋伏,襲擊從遠處回援的半獸人。派勃拉維看押俘虜,自己帶著山特走進了山洞。
剛走進山洞口,克裡斯便高聲叫了起來:「安飛,是誰釋放了禁魔領域?是哪一個?!」其實克裡斯是很沉穩地人,讓他幾乎失去自制力般進來便高聲叫喊,全是因為禁魔領域這個消息太過震撼了,曾經的劍聖、大魔導師等等強者都成了歷史傳說,而禁魔領域無疑是傳說中的傳說!
安飛笑著用手點了一下輝維。克裡斯飄上了高台,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輝維看,而輝維卻半瞇著眼睛,不理會克裡斯,完全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克裡斯吟唱了一句咒語,揮出了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正打在了輝維的身上,而輝維依然保持著沉默。
「魔武雙修?」克裡斯驚訝的說道:「這種程度地魔力和鬥氣……安飛,你說是他釋放出了禁魔領域?你不是搞錯了吧??」
「我一個人也許會搞錯,大家都看到了,還能都錯了麼?」安飛笑了笑:「克裡斯,你說他是魔武雙修的?」
「嗯,他的魔力比你強,他的鬥氣比尼雅強,也就是這樣了……」克裡斯冥思苦想著:「沒有任何可能性啊!」
「但的的確確是他釋放地禁魔領域!」蘇珊娜緩緩說道:「我當時……我當時……」蘇珊娜感到無顏啟齒,當時她衝進了禁魔領域。發現自己的鬥氣全部被壓制住的時候,已經完全懵了。以至於被人輕而易舉的擊飛了武器,這可不是什麼光榮的歷史。如果沒有安飛的話,他們肯定要被那個叫輝維的傢伙騙住!
「不用想了,給他幾天時間,他會告訴我們的。」安飛淡淡的說道,隨後用手一指那兩個半獸人長老:「你們兩個,給我過來!」
那兩個半獸人長老對視了一眼,踉踉蹌蹌向著安飛走了過去,椅子還是那個椅子。只是坐在上面的人卻換了,而他們也沒有了虔誠地神色。可惜不管心裡有多仇恨安飛,也不敢露出什麼,畢竟生死存亡都在對方手中。
「告訴我,你們在這裡居住多長時間了?」安飛問道,蘇珊娜的藏寶圖上畫地就是這裡,如果這些半獸人長時間居住在這裡的話,寶藏地事情就要在他們身上尋找線索了。
「大人,我們搬到這裡已經半年多了。」左側那個半獸人長老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半年之前你們住在哪裡?」
「我們住在死亡森林中的石林裡。」
「撒謊!」蘇珊娜喝道:「死亡森林距離克拉姆森林有四千多里路,你們是怎麼搬過來的?!」
「沒錯!」祖賓點頭道:「中間還要經過五個國家,就憑你們這些半獸人?還沒等走到克拉姆森林,早就被人類殺光了!」
左側那個半獸人長老如遭雷擊,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心慌意亂的情況下失口說出了部落最大的機密。
「說話!」安飛冷冷的說道,他見那半獸人長老露出了既懊惱又悔恨地神色,當然清楚發生了什麼。
「大人,請您原諒我吧,我確實說了謊,我們是從克拉姆森林的南邊搬過來地……」那半獸人長老顫巍巍的跪在了地上,用哭聲說道:「那裡有我們祖先留下的一些東西,我怕大人會……所以才說了慌,請大人原諒我吧……」
「要我原諒你是很容易,你只要告訴我你們是怎麼從死亡森林搬過來的,我馬上就會放所有的半獸人離開。」安飛微笑著說道。
那半獸人長老愣了愣:「大人啊……我們從來未去過死亡森林,都是在克拉姆森林長大的,大人您也知道,死亡森林距離這裡有四千多里路,我們怎麼能逃過來呢?」
「克裡斯,外邊有多少俘虜?」安飛懶得繼續和對方打啞謎了,轉身看向了克裡斯。
「大概有六十多個。」克裡斯回道:「你怕他們逃跑?不可能的,現在勃拉維正看著他們呢。」
「祖賓、山特,你們兩個出去,帶三十個俘虜回來。」
「明白。」
那半獸人長老的眼珠在不停的轉動著,好似在猜測著安飛的用意,那輝維卻艱難的嚥了口唾液,他的反應速度要比那半獸人長老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