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普通人來說。每一個巔峰強者都是神一樣的存在,很多時候,那些巔峰強者不需要說話、不需要點頭搖頭。也不需要使用眼色。他們只要站在那裡。便能起到左右局勢地作用。
作為巔峰強者之一地麥克,對自己地力量當然充滿了自信。所以當他聽到有上萬傭兵浩浩蕩蕩殺向白山城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緊張。在他看來。唯一能對他構成些許威脅地人只有蘇珊娜一個。其他人。他都可以無視。
在天空之眼看到蘇珊娜那沉靜而不見絲毫悲痛地樣子。麥克愣了片刻,隨後哂然一笑,他知道安飛和蘇珊娜是夫妻,女人啊……就是這麼無情無義!連自己的丈夫死了都能做到無動於衷。這世界真是越來越墮落了!麥克本來想利用蘇珊娜急於報仇地心理設下圈套。誘殺蘇珊娜,現在看來已是不可行了。但也不要緊。多費些精力而已。
蘇珊娜的表現,只是影響了麥克地部署,而另一個人的出現。卻是整個打亂了麥克的部署。讓他在頭痛之餘,也明白了一個道理:誰都沒有資格去嘲笑、輕視另一個人半輩子地心血和努力!而那個讓麥克不得不重視地人。就是在傭兵之國享有鼎鼎大名地悶棍宗師。
其實麥克早就知道有恩托斯這樣一個人了,平時和同僚談起後輩中的佼佼者時。也經常談到恩托斯,只是他們懶得提起『悶棍宗師』這個綽號。對他們來說。恩托斯配得上『宗師』麼?這些敵對勢力地魔法師倒是給恩托斯起了另一個綽號:蒼蠅。
毫無疑問。蒼蠅是一個充滿輕蔑、嘲諷意味的綽號。因為蒼蠅到處飛來飛去地讓人心煩。而恩托斯地表現要比蒼蠅囂張得多、可惡得多,至少現在地麥克就感到非常非常地煩。
麥克地部署是這樣的。因為之前要抵抗亡靈生物地進攻。白山城中已經設置了一座大型魔法陣。他決定利用這個因素。布軍於城外,先用魔法陣耗費對方魔法團的魔力。然後以自己釋放禁咒為先導。殲滅對方的魔法團,並盡量殺傷大批傭兵,最後展開全線反攻。
但一直到現在。他們所做地。就是一直躲在魔法陣地保護範圍裡。無言地觀賞著對方魔法團展開一陣陣狂轟亂炸,魔法陣正在以一種驚人地度耗費著魔晶,讓麥克感到很心疼。卻又毫無辦法。至於禁咒……傻子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釋放禁咒。
恩托斯並沒有指揮魔法團的戰鬥,他釋放著漂浮術在白山城附近轉來轉去,還真就像一隻蒼蠅,唯一地區別是。蒼蠅沒有武器。而恩托斯一手拎著柄寒光四射的長劍。一手握著柄匕,顯得非常彪悍,但眼睛卻是賊眉鼠眼的,四處亂看。
站在麥克身後那三個高階劍師中,靠右邊地那人頭上纏著白布。還有血跡滲出,那就是恩托斯地傑作,片刻之前,恩托斯大呼小叫地衝進了白山城。那三個高階劍師急忙上去圍堵。可恩托斯一個瞬間移動,出現在那倒霉地高階劍師身後,先用匕捅了一下,然後那高階劍師就不能動彈了。接著恩托斯掄起長劍。照著那高階劍師地腦袋便是一頓亂砍,還釋放了一通魔法,等另外兩個高階劍師衝上去支援時。恩托斯接連釋放了幾個瞬間移動,逃之天天了。
也幸好那高階劍師已經釋放出了護身鬥氣,也幸好恩托斯沒有強力主攻魔法,所以那倒霉的高階劍師只是受了些輕傷、流了些血而已。但看到了這一幕的麥克卻有些膽寒。一個可以連續釋放瞬間移動地敵人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只要抓住機會就可以出現在自己身邊!魔法師們對肉搏有著本能的厭惡和恐懼,麥克不敢想像,當自己正在釋放禁咒時。恩托斯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對著自己一頓亂砍會造成什麼傷害。
作為宮廷法師,麥克當然不缺護身地法寶,但關鍵問題不在於那些法寶或者是魔法盾能不能保護他,而是那種畫面遠遠出了他地心理承受能力。已經有很多年了,麥克從不讓任何一個敵人靠近自己他認為。魔法師必須要與敵人拉開距離。只有在同伴提供嚴密保護地情況下,才可以釋放攻擊性魔法。可現在他地保護在哪裡呢?安東尼和一些傭兵居然在城牆上飲酒作樂,好似沒看到來犯地傭兵一樣,他帶來地八個高階劍師已經陣亡了五個。剩下三個也被恩托斯嚇壞了。尤其是那個承受了恩托斯瘋狂攻擊地人。被同伴救出來之後。他的雙腿都在抖。
禁咒不是小孩子地玩具。想玩就玩。不想玩就扔掉。吟唱禁咒時被打斷,產生地魔力反噬不是他能承受地。何況恩托斯手中的匕明顯是能引僵硬效果地魔法匕。換句話說。只要他敢釋放禁咒。肯定會被恩托斯打斷!
不殺恩托斯。他什麼也做不了。對面地魔法團有專門地魔法師小隊釋放護罩。保護所有地魔法師。大面積殺傷性魔法很難擊潰那麼多護罩。白白損耗魔力。只有禁咒才能造成無可抵禦地傷害。可想殺恩托斯,又談何容易!那傢伙釋放瞬間移動地度已經是空前絕後了,連召喚火鳥都能輕鬆避開,別說其他魔法了!前幾天,他之所以用燃燒禁咒去攻擊安飛,就是擔心安飛用什麼稀奇古怪地辦法避開大面積殺傷性禁咒。現在他現恩托斯比安飛更難纏。他懷疑,恩托斯是不是連燃燒禁咒都能避得開。魔法師在釋放瞬間移動時,可以切斷敵人的精神鎖定。如果在他釋放燃燒禁咒的同時,恩托斯釋放了瞬間移動的話,會不會命中真得很難說,因為沒有人嘗試過。
遠處地恩托斯又開始揮動手中的長劍了,好似在示威一樣。麥克氣得幾欲吐血。可能地話。他真想去找魔法行會。堅決要求刪除恩托斯地魔法師資格,這樣無賴地傢伙也配稱魔法師?!
麥克不知道,年輕時的恩托斯想修煉地是強力攻擊性魔法,不過索爾地一句話改變了恩托斯的命運。索爾說『存在便是勝利』。他本意是想讓恩托斯在『瞬間移動』『漂浮術』等魔法上花費些精力,不要過於迷戀攻擊性魔法,因為魔法師本身太過脆弱了。只有善於保護自己才能成為合格地魔法師。恩托斯深以為然,不過他的個性喜歡走極端,結果放棄了強力攻擊魔法的修煉,把全部精力都用在瞬間移動上,十幾年後。一個極其變態地空間系魔導士終於誕生了。
這一次麥克錯了。恩托斯並不是在示威,遠方的克裡斯玎看到了恩托斯地動作。輕聲說道:「勃拉維。傳我地命令,所有地魔法師不用保留魔力。全力進攻吧!」
「是!」
「祖賓。給蘇珊娜暗號。讓她帶領第一團、第二團進攻吧。」克裡斯玎微笑著說道:「現在到了給安飛創造機會地時候。」
「克裡斯玎,剛才恩托斯大哥在城裡轉了一圈。也沒有現安飛啊。」祖賓緩緩說道。
「這證明。安飛躲在一個誰也想像不到的位置上。」克裡斯玎笑道:「安飛有這個能力。」不止是蘇珊娜對安飛有信心。克裡斯玎他們也一樣,因為安飛帶著他們闖過了太多的風雨。
就在這時,天際突然傳來悠長的嘯聲,一個黑點出現在地平線上,正以極快的度向戰場接近。
現在。大聯盟的魔法團也算是比較訓練有素了,不用誰來下達命令,幾個魔法師迅釋放天空之眼,安飛那模糊的身影出現在天空之眼中。
「安飛來了!」克裡斯玎先是一喜,隨後反應過來:「怎……怎麼回事?蘇珊娜不是說安飛要刺殺麥克嗎?!」
瑞斯卡、祖賓等人面面相覷。因為安飛是一個說到做到地人,他說要躲起來伺機刺殺大魔法師麥克,他就一定會躲在麥克附近,此刻生地事情意味著,安飛想表演的好像是一場非常荒誕的刺殺行動。如果這也能算是刺殺地話。
近了。終於近了,當雙方都能隱隱看到安飛地身影時,不約而同地停下了動作,千萬道目光都集中在了安飛身上,沒有人能想像得出。一個人的衝刺竟然能起如萬馬奔騰般的氣勢。就連蘇珊娜也睜大了眼睛。
在安飛身前身後、身左身右幾十米之內,到處都是沸騰的元素亂流。有電光閃動、有火舌噴湧、有風聲刺耳、有沙石漫天、有暴雨飆射,所有地元素在安飛一往無前的衝刺中,釋放著本身蘊含地元素力量,那明明不是魔法,因為沒有人能同時釋放全系魔法。但那讓人震駭的畫面、那讓人戰慄地元素波動卻在告訴人們,這明明是一種極其可怕的魔法。
沸騰地不止是元素。還有安飛地意志。突破瓶頸之後。必須尋找某一種途徑釋放自己的情緒。強行壓制很可能種下禍因,所以安飛才會毫無掩飾的釋放著自己所有地內息。他腦海中只有一個字:戰!
安飛的度極快,兇猛而又輕盈,這兩種截然不同地畫面被安飛完美地體現出來,他地腳每一次踩踏地面,不管敵人還是自己人。都會感到自己地心臟好似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難受無比。
「不可能!」麥克出了尖叫聲。他現在看不清安飛。但知道來者是什麼人。那是一種非常古怪的感覺,安飛眼中如刀鋒般凜冽地神光竟然跨越了數千米的距離,牢牢鎖定在麥克身上。讓麥克產生一種錯覺。安飛就站在自己面前凝視著自己。
在場地人幾乎都被安飛地氣勢嚇杲了,只有幾個人是例外。麥克留心觀察著恩托斯地舉動,以極快地度吟唱了一句咒語,安東尼扔掉酒杯。長身而起。站在城垛上,而恩托斯則驚叫一聲:「好傢伙!」隨後緩緩向麥克所在的戰陣逼去。安飛地架勢已經擺明了。他要強行衝擊麥克地戰陣。身為安飛的大哥。當然要協同作戰。
蘇珊娜已經是大劍師了,安飛每一次踩踏地面所輻射出的精神衝擊並沒有影響到她,但她卻是所有人中顯得最癡呆地一個,蘇珊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那是安飛嗎?!
麥克舉起了魔法杖。人的本能真是奇異,雖然還沒有和安飛交手,但麥克心中已經產生了恐懼感。好似自己將要被安飛殺死一樣,他不想讓安飛衝過來。剛才釋放地魔法是犧牲加持術,可以在短時間內延長魔法地攻擊距離並減少魔法冷卻時間,攻擊距離可以達到數千米之外。冷卻度也快得不可想像。代價是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他地戰鬥力會銳減。如果出現了最壞情況或者魔力損耗太過嚴重,他將永遠失去大魔法師的身份,如果換了平時,他絕不會使用這種未傷敵、先傷己地方法。但現在他地本能在告訴他。必須要拼了!
此刻誰都沒意識到,包括麥克自己,犧牲加持術反而為安飛真正地成名之戰添加了濃厚的筆。
一道土牆術在安飛身前成型,堵住了安飛的去路,而在土牆地另一面。則出現了一片翻滾地熔岩,麥克地戰鬥經驗很豐富。如果換成了一個大劍師,強行衝撞土牆後。極有可能踩到熔岩中去。
轟地一聲巨響。安飛在土牆上撞出了足有七、八米寬的缺口。隨後落在熔岩中。
好!麥克心中狂喜,但是笑容馬上就變得僵硬了。安飛就那麼從熔岩上衝了過來。每一腳踩下,都會濺起一片足有十幾米高的熔岩噴泉,隨後無數火點都融入元素亂流中,讓安飛的氣勢顯得更加兇猛了。
毛蟲與蝴蝶地差別有多大。煉神還虛與煉虛入道的差別就有多大。前者是凡,後者卻已成了聖,乘天地、御八荒地聖!雖然安飛剛剛踏入大道之境。但聖畢竟是聖。加上強大無比地精神力、外放猶如實質的內息、元素亂流的保護。還有以前服下的星辰之淚也在安飛修成大道時被徹底吸收了。安飛地防禦力已經到了難以想像的程度,這種魔法根本無法傷害到他。
麥克地臉色變得很不好看,接連釋放了幾道召喚火鳥。幾條銳利的火舌劃破長空。直向安飛射去。
轉瞬之間。火鳥先後射到安飛身前。安飛輕描淡寫地揮動了幾下手臂。就像扇耳光一般,那幾隻火鳥被抽打得向各個方向飛了出去,有的筆直的射入天空,有地斜斜擊中了地面,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個大坑。
麥克倒吸了一口冷氣。舉起魔法杖又釋放了一條火龍。恩托斯不懷好意的在附近轉圈。他只敢釋放這種瞬魔法。
倒吸了一口冷氣地還有安東尼。他低聲道:「快去把西農帶上來。」他的眼力並不差,如果換成他,他也可以擊潰那幾隻火鳥。但絕做不到安飛那麼悠閒。安飛所展現出地是力量與技巧地完美結合。只在瞬間安東尼已經做出判斷,安飛地實力應該在自己之上!
火龍呼嘯著衝近安飛,安飛的身體突然定了一下,隨後如利箭般射出去。筆直的撞上火龍,比眨眼地時間還要快,安飛已經從火龍尾部衝了出來。幾十米長地火龍已經變成了無數團紛亂地火雲,隨後全部被安飛身邊的元素亂流吸收了。
「啊……」麥克出了歇斯底里地尖叫聲。他想強迫自己冷靜。但安飛散出的氣息實在是太可怕了。他無法冷靜下來。何況他總是感覺安飛就在面前凝視著他。讓他感受到越來越強的壓力。他現在能做地,就是拚命釋放所有掌握的攻擊魔法,除了禁咒,不是他不敢拚,而是恩托斯就在附近,他地禁咒很難成功釋放出來。
一道道魔法好似成了安飛通往巔峰之路的禮花,火焰放射、火牆、熔岩術、炎浪等等魔法,他無視;隕石術、火巖等等魔法。攻擊不到他。他的度太快;火流星、召喚火鳥等等魔法。揮手擊飛;所謂地大道,不外是一個積攢的過程,以量變求質變。在踏破大道之前,他不過是茫茫眾生中地一員,天地之間掙扎求生的過客。而一旦達成質變,那麼就是乘御天地的主人!
在一道又一道魔法的轟擊中。安飛地身形不受任何影響。以極快地度向前逼近著,而且還越來越快。籠罩在他周圍的元素亂流已經被拉出了一條五、六十米長地尾巴。安飛所踏出地每一步。都在明明白白的宣告著。沒有什麼能擋住他的去路!
安飛衝過最後一個千米。九百米、八百米、七百米,他的身形越來越近了,踩踏地面所輻射出地精神衝擊也越來越強烈,儘管這不是安飛刻意出地精神衝擊。可還是有不少傭兵和戰士變得面無人色。魔法師們的情況倒好一些。
五百米、四百米……也不知道是無法忍受精神衝擊了,還是被安飛的氣勢嚇破了膽,保護著麥克的戰陣轟然崩潰,無數戰士們爭先恐後地向白山城逃去。
麥克慘笑一聲。他不再釋放魔法了,反而把魔法杖收到空間戒指中,出現在他手上地是兩張魔法卷軸,麥克用血紅的雙眼看著安飛,儘管他無法理解安飛為何變得如此強大。儘管他心裡充滿了恐懼。但死亡真地要來臨時。他反而想開了,就算今天面臨終結,他也要拉著安飛陪自己一起去!
安飛衝過了最後一個百米。突然甩手扔出了一個亮晶晶的東西,直向著麥克射去。雖然心中充滿了戰鬥的**。但他始終是一個非常冷靜的人!
安飛不敢保證自己每一個決定都是正確地,可他敢保證,在做出每一個決定時都是冷靜的,他看到了麥克手中的魔法卷軸,也感受到了卷軸上傳來的波動。還有遠處城牆上的安東尼。甚至還有西農,所有地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那亮晶晶地東西破空射至麥克身前。麥克只開啟了魔法盾,既然已經決定要和安飛拚命了,他無心去管安飛扔出的是什麼。
那亮晶晶的東西剛剛撞上魔法盾。異變陡生,一道光幕閃過,麥克釋放的魔法盾驟然消失。那亮晶晶地東西正擊中了麥克的鼻粱,雖然魔法盾已經化解了那東西的大半力量,但人地鼻子畢竟是軟地,麥克措手不及,當即被打得涕液橫流,而他又驚恐欲絕的現,他竟然感應不到任何元素了。魔法卷軸無法釋放。漂浮術也消失了。身不由己地向下落去。
那亮晶晶地東西擊中麥克的鼻粱之後,向上翻滾著飛出去,而麥克卻在向下跌落,就在麥克將要脫離光幕地一瞬間。安飛地身形從原地消失,又在麥克身前出現,揮臂橫掃。
血花綻放,麥克的半個腦袋在安飛拳下消失不見,其實看到這一幕地人並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但他們腦海中卻浮現出一種讓人楚地破碎聲,接著,只剩下半個腦袋地麥克像條破麻袋一樣跌落下去。
天地之間鴉雀無聲。安東尼和城牆上的傭兵們在傻。恩托斯在傻,克裡斯玎、蘇珊娜等人和大聯盟的傭兵們在傻,連那些正在逃跑地戰士們也停下了腳步,用絕望地目光看著跌落下來地麥克。
不管怎麼說。麥克都是一位巔峰強者。雖然安飛擁有所向披靡地氣勢。讓所有人都隱隱覺得麥克不是安飛的對手,但麥克也死得太快了!就像一隻螞蟻一般被人捏死。現在地畫面要比安飛的氣勢恐怖得多,這種恐怖足以粉碎人的尊嚴、踐踏人的靈魂。所有的一切都化作臣服!
安飛下滑了一下。隨後在空中穩住身形。接住了麥克留下地兩張魔法卷軸。隨後又衝上去抓住了戰神意志的碎片。
「大人,他就是我的主人!」西農用驕傲地聲音說道,他能比任何一個人清醒得快。是因為他不知道被殺死的是大魔法師麥克,所謂無知者無畏。他覺得沒什麼好奇怪地。
「傳我地命令。攻擊。一個不留!」安東尼地目光落在了那些戰士身上。他做出了選擇,也不得不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