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面獅鷲戰旗沿著城牆排成一條長龍,迎風招展,不的聲響,如果從城下看,數百面戰旗會給人一種此處有重兵把守的印象,但如果到了高空向下俯視,卻會現城中並沒有多少士兵。
色珈藍出征傭兵之國,不但帶走了關卡中所有的魔法師,還把精壯士兵也帶走了,只留下一群老弱病殘,城頭虛設旌旗,不過是為了製造一種假象。可惜,法師塔被毀掉,又沒有魔法師,所謂的假象很難騙住誰,一個天空之眼魔法就能讓整個關卡原形畢露了。
其實色珈藍並不擔心後方的局勢,先她對自己充滿了信心,加上獅鷲騎士極其強大的偵察能力,馬奧帝國大批軍隊根本無法繞過她的防線,而小規模滲透部隊又無法威脅到關卡,她認為自己的補給線是安全的。安飛的搶掠讓她有些懵,在摩拉馬奇鎮崛起的大聯盟距離她畢竟太過遙遠了,她能瞭解馬奧帝國各大軍團的動向,可無法把觸角伸到橫斷山谷,她知道安飛,大聯盟這個詞對她來說卻是很陌生的。
猶蘭德推行改制,讓馬奧帝國呈現出欣欣向榮的局面,國力大增,就算在三大強國中,馬奧帝國也是當之無愧的巨人!而其他國家的國王也看出來改制的好處了,但有的缺乏大刀闊斧的魄力,有的不敢挑戰國內貴族聯盟,只能在馬奧帝國強有力的威脅下苦熬日子了。在往常,艾黎森帝國和閃沙帝國總是聯手與馬奧帝國對抗,才能保持互有勝負的局面,現在艾黎森帝國的暗月魔法軍團被殲滅,國力大傷。不得不選擇退避,而所有的重擔都落在了色珈藍身上。
戰爭這東西是很玄妙、很複雜地,色珈藍面對著一個無法解決的難題,她所掌握的戰略資源嚴重不足!戰略資源涵蓋的範圍很廣泛,總體來說包括人力與物資兩方面,但不管是哪方面,她都知道無法和馬奧帝國相比。明知道有一個莫名其妙的傭兵團襲擊了她的輜重部隊,可她剛剛把部隊派出去,便得到了貝埃裡率領死亡咆哮軍團踏出橫斷山谷的消息,她馬上派獅鷲騎士星夜追趕。把部隊追回來,然後收攏軍隊,並與費爾南多大騎士達成一系列密議,至於那個傭兵團,她實在是顧不上了。
這一段時間,是色珈藍最痛苦、最煎熬的日子,因為她在兩個極端之間不停的徘徊,是不是應該在貝埃裡沒有趕到之前、搶先動手攻擊光明之盾軍團?經過長時間的思考,色珈藍還是否決了自己瘋狂地念頭,她的戰略目的是擾亂猶蘭德的計劃。不讓猶蘭德吞併傭兵之國,而不是逼使所有的矛盾以最激烈的方式爆出來。
縱觀戰史。強者欺凌弱者,弱者奮起抵抗,並以弱勝強的例子有很多,但弱者主動去挑戰強者的事情卻很少很少,沒有人想自取滅亡。找幾個最著名的例子,官渡之戰,是袁紹來打曹操,赤壁之戰,是曹操去打孫權,水之戰。是堅主動南下,強者始終佔據著主動權,雖然他們最後都失敗了。
色珈藍的勇氣也被局限在弱者地範圍內,她是個將軍。不是瘋子,而且馬奧帝國的三王子羅德哈特還在軍中,真地生了衝突。不管是殺掉了羅德哈特,還是抓住了羅德哈特,都會引來猶蘭德傾國之力的報復,馬奧帝國已經解決了亡靈生物的威脅,再無後顧之憂,閃沙帝國卻做不到全力應戰。何況色珈藍還需要時間,她與費爾南多大騎士達成了不少互助互利的協議,費爾南多數次向教廷報急,在信中痛陳馬奧帝國的種種霸權行徑,要求增派援軍,因為士蘭貝熱死因的真相在教廷引起了浩然大波,更引了對馬奧帝國普遍性的敵意,費爾南多相信,他的要求會得到滿足。
所以色珈藍採取了穩重的策略,暫時收縮兵力、示敵以弱,盡量先緩和矛盾,同時派獅鷲騎士向基耶裡克殿下,也就是她的未婚夫求援。所謂巧媳婦難為無米之炊,她不是不敢與貝埃裡對決,而是不能冒險,她地擔子太重,甚至可以說,她掌握著整個閃沙帝國未來的命運。如果不敢與貝埃裡對決,她根本不會來傭兵之國,打敗貝埃裡,不止是她個人的願望,還是恩師交給她的任務!
安飛此刻正站在城頭最高地旗桿上,他腳下就是獵獵飄動的獅鷲戰旗,自然之心賦予了他無與倫比的自由,尤其是在這沒有魔法師保護地關卡中,他根本不用擔心會被誰現。
安飛和色珈藍的人生軌跡雖然正在向同一個交點靠近,但不可否認,他們暫時是兩個層次的人。色珈藍不瞭解安飛那極其旺盛的攻擊**,與費爾南多談判之後,費爾南多告訴過她,襲擊輜重的肯定是安飛手下大聯盟的傭兵,不過和貝埃裡相比,安飛只是一個小角色,她不能因小失大,去重點照顧安飛,在貝埃裡如山嶽般的壓力下,她也無法分心。而安飛同樣不瞭解色珈藍的計劃以及閃沙帝國的反應,也就無從知道,現在正是色珈藍無力回顧、基耶裡克的援軍走在半途的時候,他是在一個真空的時間段內,趕到一個真空的地點,展開一場強弱懸殊的戰鬥!早一些或者是晚一些,結果都會截然不同。
城頭上有一隊士兵正在有氣無力的巡邏著,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從安飛腳下走過,卻始終沒能現安飛,還有一些士兵圍坐在篝火旁,或在談論著什麼,或在偷懶酣睡。因為特定的地理條件,這座關卡從建立以來就沒生過戰爭,難道傭兵敢入侵閃沙帝國麼?愛德華八世後來把精銳部隊調到這裡,也只是因為擔心有亡靈生物滲透進來,而色珈藍又把那些精銳部隊都帶走了,留下的都是原來那些老弱病殘,戰鬥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戰士的警覺在歲月的洗禮中早已蕩然無存。
一隊又一隊傭兵悄悄地向關卡摸了過來,不過幾千傭兵走在一起,所謂的『悄悄』非常有限,當走在最前面的蘇珊娜、厄茲居奇等人距離關卡還有一百多米時,一個靠在城垛口處打盹的士兵聽到了聲響,睜開惺忪的睡眼向下看去,當場被嚇得跳起來,蒼老、嘶啞的聲音劃破了夜空:「敵襲!有敵襲!」
「你他媽做夢呢?!」另一個聲音不客氣的罵道。
「敵襲啊……」那報警的士兵急得是手舞足蹈,如抽筋一般:「敵襲!」
「滾!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又一個士兵坐起身氣呼呼的罵道。
站在旗桿上看著這一切的安飛感覺有些怪異。閃沙帝國地士兵軍事素養太差了吧?連睡覺也能成為一個理由了……
「敵襲啊……」那報警的士兵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這時巡邏隊剛好走了回來,他們倒是很方
幾步靠近城垛向下一看,馬上便炸了窩,因為城下到的人影。
「拉起吊橋!快拉起吊橋!」一個小頭頭模樣的士兵抽出長劍,嘶喊道。
「大人,吊橋……也沒放下去啊?」一個士兵喃喃的說道。
「把城門關上,填沙袋,快啊!填沙袋!」那小頭頭按照程序又布了下一道命令。
城頭上的士兵此刻已經都擠在了城垛邊上,聽到這個命令。不由面面相覷,其中有的士兵在這裡當了幾十年兵。也從來沒見過沙袋,現在這時候到哪裡去找?
常年生活在這座關卡中的男人們大致分為兩種,一種是窮得霉的士兵,一種是富得流油的稅務官,而不管是哪一種,都不具備什麼戰鬥力。城下地傭兵已經衝近了幾十米,城上的士兵們卻始終沒做出任何有意義地事情。
嘩啦一聲,拴著吊橋的一根鐵索突然從中斷裂,吊橋出了一陣難聽的呻吟聲,接著一根又一根鐵索莫名的裂開。長達二十餘米的吊橋轟然落下。
「這是誰啊?!你他媽瘋了!!」那小頭頭破口大罵起來,隨後下達了一連串讓人懷疑是否在夢遊的命令:「魔法師開始攔截,快!弓箭手,弓箭手預備!!」
安飛哭笑不得。把長弓收回到空間戒指中,飄然向城中落下,就算被人罵成是瘋子。他也懶得搭理那些士兵,連劍士都沒有的軍隊,還能給傭兵造成什麼威脅?其實安飛不知道,這裡沒有戰爭爆,也就沒有立功陞遷的機會,油水又全部被那些稅務官拿走了,士兵只能靠可憐的津貼維持自己的生活,劍士怎麼會願意跑到這裡混吃等死?還不如去做傭兵呢!這裡地軍隊可以說是大6上戰鬥力最差的軍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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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安飛落在地上,城門已經被一團耀眼的金光撞得四分五裂了,蘇珊娜當先仗劍而入,其後厄茲居奇和葉帶著傭兵們也衝了進來。
「這裡交給厄茲居奇,蘇珊娜,我們走。」安飛揚聲道,今天的戰鬥對他來說太沒有意思了。
「就我們兩個?」蘇珊娜一愣。
「我們兩個還不夠?」安飛笑道。
「夫妻合璧,天下無敵!」厄茲居奇昂揚頓挫地叫道,學得倒是有模有樣。
「是雙劍合璧,別亂喊!」安飛糾正道,夫妻合璧可不好聽,有些的味道。
「都一樣了。」厄茲居奇嘿嘿笑了起來,一轉眼,正好看到那些自知大勢已去的士兵們沿著內牆向下奔逃,厄茲居奇眼睛一亮,縱身追向那些士兵。傭兵地眼光大都是毒辣的,因為他們需要在第一時間估測出魔獸的戰鬥力,以決定是否進行攻擊,厄茲居奇看出那些士兵連一點點鬥氣都沒有,他喜歡以一敵百的感覺。
「走!」安飛向蘇珊娜招了招手,他和厄茲居奇不一樣,對這場毫無懸念的戰鬥一點不感興趣。
閃沙帝國的補給基地距離關卡有十五里,事先潛入的影子傭兵雙人組已經把準確的消息傳了回來,十五里的距離,對安飛和蘇珊娜來說,並不成問題。
此刻。補給基地中的士兵們已經看到了關卡上燃起地熊熊火光,由於色珈藍的兵力不足,負責運送輜重的軍隊只有一支,而那支軍隊又出事了.++過兩千三、四。
巔峰強者是什麼?是戰略性武器,主要用在威懾上,通常情況下,巔峰強者不會東奔西走、到處干殺人放火的事,有**份不說。也沒有必要,想要什麼張嘴就行了。但偏偏有了一個安飛,願為猶蘭德理想中的和諧社會添磚加瓦,本身實力難以估測不說,還拐帶著一個巔峰強者滿世界亂跑,到處給人製造麻煩。
雖然那些士兵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甚至還想去支援關卡,但看到那急接近、讓人戰慄不安的鬥氣光芒,他們都被嚇傻了,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
安飛就是來殺人的。他不會有任何慈愛之心,毫不猶豫的與蘇珊娜並肩撲進了戰陣。如虎入羊群一般,刮起了一片腥風血雨!蘇珊娜是巔峰強者,手下自然無一合之將,安飛不是大魔法師、不是大劍師,但他絕對是一個大鑒定師,如果有這種職業分階地話。
安飛手中的火元素劍已經伸展至二十餘米長,每一次揮舞,都能帶走一片生命,有些時候,生命就是如此渺小。要用『片』來統計。而能在炙熱的火舌下芶延殘喘的,全都是中高階職業者,他們的護身鬥氣救了他們一次,雖然不知道具體能熬過幾次攻擊。但至少沒有被秒殺。短短的時間內,安飛已經鑒定出了數百人的生存能力,過關的。愣著、喊著、憤怒著、悲痛著、絕望著、或崩潰著,沒過關的,全部變成了焦炭,安飛身後,就是煉獄!
誓掃匈奴不顧身,五千貂錦喪胡塵。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深閨夢裡人。這詩的神韻在後兩句上,寫出了戰爭地悲慘,但正可以看出陳陶有些淺薄了,無定河邊骨需要可憐麼?不,應該去尊敬、去膜拜,沒有了那數不清的無定河邊骨,讓匈奴大舉南下,連妻兒尚且不保,又憑什麼能安坐家中、淺吟低歎?憑什麼?
對安飛來說,他必須要進行自我催眠,他就是馬奧帝國地人!沒有歸屬感,他會在一些無法照料到的小事上露出馬腳,無法得到猶蘭德的真正信任,何況,索爾是他的老師,克裡斯是馬奧帝國的王子,如果一定要生根的話,馬奧帝國是他唯一的選擇。
眼前都是不死不休的仇寇,安飛所展現的是一種斬盡殺絕的氣勢,而閃沙帝國地士兵們因為想分出部分人手去支援關卡,軍隊已經集合了,倒是讓安飛省去了追殺的麻煩,噴湧的火舌使得安飛如入無人之境,轉眼之間,便殺透了整座軍陣。
破陣而出,會讓人產生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那種感覺很爽、很痛快,如果是厄茲居奇,會放聲狂叫,如果是勃拉維,會興奮得渾身抖,但安飛只是眼神閃爍了幾下,當他轉過身時,臉上充滿了安靜地味道,好似一個正思索人生的哲人。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靜過之後當然就是動了,安飛的身形在半空中留下一連串殘影,斜刺裡又撲向戰陣,既然已經殺透了一次,他不介意再來一次。
二千多人組成地幾個小戰陣能有多大?安飛一次就在戰陣中留下了一條寬達三十米左右的燃燒帶,慘烈的場面早已讓閃沙帝國的士兵們魂飛魄散了,在他們眼中,安飛要比蘇珊娜可怕得多!見安飛又返身殺了回來,當即全營潰散,一個個哭爹喊娘、在營地中四處奔逃著。
就連那些在安飛劍下倖免於難
、劍士們也喪失了鬥志,有些時候,目睹死亡比死亡怕,他們本來是帶領著部下去阻攔安飛,安飛裹著一團炙熱的烈火從他們身邊衝過,還沒等他們從那令人窒息的壓力中回復過來,卻看到所有的部下都死光了,只剩自己一個光桿司令,那種噩夢一般的恐懼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安飛緩緩把火劍插入鞘中,他不怕有組織焉或是無組織的抵抗,但閃沙帝國的士兵們一哄而散,他就沒有辦法了,一個個去追。會把人活活累死的。
「太順利了。」蘇珊娜也收起了長劍,緩步走到了安飛身邊,還皺了皺鼻子,安飛的戰鬥方式雖然很威猛,但後遺症有些讓人難以忍受,炙熱地溫度倒是小問題,空氣中傳來的那種焦糊的氣味讓人聞之欲嘔,可她又不能不呼吸。
「順利還不好?」安飛笑了笑,隨後釋放出自己的感應力,仔細的觀察著整座營地。他突然現,營地中建造的倉房好像沒有自己預料得那麼多。
時間不長,奧爾西和湯姆森的傭兵團趕著數百輛馬車過來了,其實這次出之前,安飛整整耽擱了五天,先要派出大批傭兵,徹底偵查相關地域,確保沒有色珈藍的軍隊隱藏,他本人更是充當了席偵察兵的角色,因為他的效率是別人地成百上千倍。還有。風雨堡中馬車的數量遠遠不夠,後補充的馬車都是在這五天裡趕製出來的。幸好安飛打劫了輜重之後,把大車毀掉,把所有的馬兒都帶過去了,否則馬匹也是個無法解決的問題。
「厄茲居奇呢?」安飛緩緩問道。
「大人,他那邊還沒打完,看起來他有些上火,損失應該很不小。」湯姆森急忙回道:「欣佩拉團長去幫他了。」
「損失?你開玩笑吧?」安飛一愣,不止是安飛,蘇珊娜也愣住了。
「大人,他們的戰鬥力非常強。真的!我怎麼會拿這種事和您開玩笑呢?」
「你說那些士兵的戰鬥力非常強?」安飛是越聽越糊塗。
「不是,您忘了麼?城裡還有不少稅務官,估計我們能一筆大財,這條路原來可是黃金商路啊。天知道那些稅務官都撈了多少!」湯姆森笑了起來。
「你說那些稅務官很強?」安飛皺起眉頭。
「不是的……」
「說明白點!」
「大人,能當上稅務官地,當然都是貴族了。他們身邊有不少家將呢,連厄茲居奇都受了傷,聽弟兄們說,是被一個高階劍師傷到的。」湯姆森急忙道:「幸好他們地抵抗太分散了,否則,我們的麻煩會更大。」
安飛猛然想到了一個東西,帝國法律有明文規定,除了公爵、侯爵以外,各個貴族手下的家將、家臣數量都受到嚴格控制,現在看來,好像閃沙帝國並沒有相關的規定,或者說,規定要比馬奧帝國寬宏得多,以厄茲居奇手下的傭兵數量和質量,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完全佔領關卡,證明那些稅務官擁有很多隨從。
他以前覺得那只是一條法律,前後一聯想,總算明白了其中的奧秘,一個國家的資源是有限的,能吸引的資源也有限,大批貴族擁有更大批的私兵為自己服務,對國家卻不產生任何好處。猶蘭德借助法律,擴充了國家資源,又削弱了貴族集團地實力,兩頭盈利啊!這上位者也真不好做,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算盤……
「不等厄茲居奇了,你們去把所有的庫房都打開吧,先挑糧食裝,其次是別的東西,對了,注意點,看看能不能現魔晶。」那守株待兔地人就是因為無意中撿到了撞死的兔子,才長年累月守著不動的,安飛雖然沒有那麼傻,但心中還是有一點點地期待,希望自己能再撈一筆。
「明白,大人。」
「記住,要把所有的東西都統計出來,不管是帶走的,還是要毀掉的,回去我要交差。」安飛又囑咐了一句。
兩個傭兵團的傭兵們熱火朝天的幹了起來,不勞而獲總是能帶給人一種另類的快感,別管這種行為值不值得提倡,事實就是這樣!傭兵們的勁頭看起來很飽滿。一輛輛馬車被趕入營地,爭分奪秒的裝卸著物資,接著又被趕出去,在營地外排成車隊,大家臉上都笑開了花。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關卡那邊傳來了馬蹄聲,欣佩拉帶著十幾個傭兵飛奔過來,他們騎著得全是清一色的雪獸,那也是戰利品,搶來的東西,不用白不用,不騎白不騎。
「欣佩拉,厄茲居奇那邊怎麼樣?」安飛揚聲叫道。
「大人,戰鬥已經結束了。」欣佩拉一邊回答一邊從雪獸上跳了下來。
「損失很嚴重?」安飛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我不清楚。」欣佩拉正好看到奧爾西走出營地,急忙叫道:「奧爾西,給我留一些馬車!」
「你要馬車幹什麼?」奧爾西一愣。
「是厄茲居奇團長要,他要裝傷員,還有,從那些稅務官的家裡我們收繳了不少東西,而且厄茲居奇團長還要把那些稅務官都帶走。」
「你要多少?」
「一百輛吧。」欣佩拉想了想,報出了一個數字。
「開什麼玩笑?那糧食不裝了??」奧爾西叫了起來。
「讓欣佩拉把馬車帶走吧。」湯姆森大步走了過來:「大人,庫房我都察看過了,有很多庫房是空的,裡面什麼都沒有,而且還有庫房裡裝著重盔重甲,那東西對我們沒用,我估計就算欣佩拉帶走一百輛馬車,剩下的也足夠了。」
「欣佩拉,告訴厄茲居奇,把那些稅務官都殺了吧,留著他們沒用。」安飛皺眉道。
「大人,您沒看到過他們,不知道他們擁有什麼樣的財富!」欣佩拉笑道:「厄茲居奇團長是想先把他們帶回去,一點點搾乾他們,然後再殺。」
「搾乾?」
「他們手上戴著的空間戒指,我看最差也是中品,其中有一半都戴著上品空間戒指。」欣佩拉不無羨慕的說道:「我們甚至在他們家中找到了魔晶,那麼他們空間戒指裡儲藏的,肯定比魔晶更加珍貴!」
奧爾西和湯姆森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滿臉慚愧的把手背了過去,丟人啊!平時感覺自己跟著安飛大人已算是混得風生水起了,神氣得很,沒想到和一個稅務官相比竟然有這麼大的差距!
「好吧。」安飛點了點頭,又道:「告訴厄茲居奇,加快度!我們能保證傭兵之國內的安全,這裡就不好說了,必須盡早離開!」「明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