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滿了太多的血腥,也許是個I|個層面上可以起到決定性的作用,除了一般的聲色犬馬等娛樂設施之外,幾乎每個城市都有拳台之類的設施,其殘忍性更遠遠過安飛見識過的黑市拳台。
上一場比賽已經結束,四個人類奴隸被一個狼人撕成了碎片,拳台上已經到處都是鮮血,人體的內臟碎塊遍佈拳台的每一個角落,而觀看搏鬥的不止有男人,還有女人,他們都在為那一幕幕血腥的場面而興奮、歡呼,如果不是身邊坐著黑色十一和克裡斯,安飛幾乎要懷疑自己參加的是吸血鬼們舉辦的晚會。
殺人並不是種享受,而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安飛一直是這樣認為的。雖然反感,但安飛也能理解那些瘋狂的人們,想當年羅馬的角鬥場剛剛修建好的時間,那些公民觀看角鬥的熱情也不會比這裡差!
善於理解他人是安飛的一個長處,一般情況下的,怪誕的行為都可以找到具體的原因,他不會為了什麼而奇怪,這長處可以讓他更真切的揣摩他人的心理活動,其中也包括敵人。
「有沒有別的……斯文一些的地方?」安飛皺起眉問道,雖然他也算是殺人如麻的兇徒,但他每一次行動都是有原因、有目地的,始終無法做到從愉悅的角度去欣賞死亡,所以他有些反感,不止是反感拳台,也反感這間天使之戀酒店中的氣氛。
「難道你想去劇院?」黑色十一露出了一絲怪笑。
「這裡也有劇院?做什麼用的?」安飛一愣。
「供吟遊詩人們表演的地方。」
「不錯麼。」安飛笑了笑:「如果我今後失去了工作,我知道該去什麼地方混飯吃了。」
「怎麼?你想做吟遊詩人?」黑色十一聽出了安飛的弦外音,目瞪口呆的問道,只要是稍稍瞭解安飛的人,絕不會認為安飛會去做什麼游吟詩人!
「我有做吟遊詩人的潛質,因為我這裡裝著很多很多故事。」安飛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茶花女、浮士德、蝴蝶夫人、卡門、羅密歐與朱麗葉,我可以保證,每一段故事都會成為經典!」
「我看你倒是有吹牛的潛質。」黑色十一哪裡會相信安飛的話。
就在這時,場中的氣氛突然變得狂熱起來,不少男人、女人紛紛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有的客人把酒瓶子重重摔在了地上,有的掀翻了桌子,有的則站在桌子上,竟然有侍女扔掉了手中的工作,在原地蹦跳著、尖叫著,逐漸的,聲音彙集在一起:「卡圖魯、卡圖魯、卡圖魯……」
「卡圖魯是什麼東西?」
「是一個恐怖的怪物。」黑色十一苦笑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拳台上空一盞巨大的魔法長明燈被點亮了,預示著天使之戀酒店每年只表演三次的重頭戲開場,左右兩側的帷幕被掀起,重頭戲的選手出現了。
從安飛這個方向看去,從拳台左面走出來的是一個身高在兩米五以上、週身絨毛散著淡金光彩的狼人,與安飛見過的狼人相比,兩者毛、身高的差異非常大,普通狼人身高只是一米八、九左右,毛大都是灰白、棕色、黑色幾種。而這外在的差異並不是最引人注意的,普通狼人性格暴躁、殘忍,他們在走上拳台的過程中,總是擺出躍躍欲試的樣子,甚至試圖攻擊押送自己的護衛,安飛看到的狼人卻顯得非常平靜,其實那狼人用不著做任何動作,單是看那縮成比黃豆還要小的瞳孔,便可以感覺到一股滲入骨子裡的殘忍。
從另一側帷幕中走出來的卻是三個女性,走在中間帶著黃金王冠的是一個女精靈,走在精靈兩側的是兩個人類女劍士,三個女性的打扮非常暴露,幾層白紗裹住了她們的胸部,下面則是一件又小又薄的褻褲,重點部位若隱若現。三個女性眼中都充滿了化不開的絕望,安飛甚至能看清她們在抖,很顯然,她們穿戴那種衣物是被逼的,上拳台角鬥同樣是被逼的。
兩組選手的押送者區別也很大,雖然選手們都帶著禁魔手鐲,但在那狼人身後,竟然有一個高階魔導師和兩個中階魔導師壓陣,而在那三個女性身後,卻只有兩個低階劍師。
不用等到雙方動手了,只看這些,安飛已經明白,那三個女性絕不是狼人的對手!這樣的角鬥還有什麼意思?
選手們都走上了拳台,那個高階魔導師和助手們開始設置魔法陣,隨後一個劍士走進拳台檢查了一下狼人身上的禁魔手鐲,然後轉身打開了那三個女性的禁魔手鐲,最後走回來一下子把那狼人的圍裙扯掉,讓
**站在拳台上。
客人們出了震耳欲聾的呼喊聲和尖叫聲:「干死她們、干死她們!!」
那精靈已經拉開了自己的長弓,箭矢遙遙指向了對面的狼人,而那兩個女劍士也抽出了長劍,嚴陣以待,雖然狼人依然帶著禁魔手鐲,而她們可以用全力作戰,但她們還是一點氣勢也沒有,眼中的絕望反而愈來愈濃了。
「這就是你所說的上流人物?這就是你所說的普通人沒資格來欣賞的表演?」安飛不無譏諷的說道。
「安飛,我們回去吧。」克裡斯早就如坐針氈了。
「為了帶你到這裡來,我費了不小力氣呢。」黑色十一苦笑起來:「你別看他們現在非常瘋狂,走出這座大廳之後,他們會變得一個比一個彬彬有禮,見到乞丐會大方的施捨,會為其他人的不幸而流淚,安飛,這只是表演!每一座城市裡都會有這樣的表演,你管不了那麼多的,也沒有權利去管,很多貴族老爺們就喜歡看這些。」
「市場可以決定一切,我知道這句話。」安飛一笑,站了起來:「我管不了別人,但我可以管好自己的眼睛,總沒有人能強迫我留在這裡吧?」
「終於找到一個和我有共同語言的人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安飛身後響了起來:「這裡的空氣充滿了醜惡和褻瀆,這位先生……咦?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
安飛緩緩轉過身,微笑道:「這位夫人,我們是在白山城的城外見過,我當時一時衝動,冒犯了您。」
「您還記得我?」荷娜露出了淺笑。
「您的美麗讓人無法忘懷,也許我會忘記自己的家鄉,但我是不會忘記您的。」
「您真會說話。」荷娜看了看黑色十一和克裡斯:「不介紹一下您的朋友嗎?」
「夫人您好,我叫克裡斯。」克裡斯很有禮貌的站了起來。
黑色十一也跟著站起身:「您好,我叫阿蒙。」
「很高興認識你們。」荷娜點頭道:「我叫荷娜。」
這時拳台上的角鬥已經展開了,那個精靈和兩個女劍士抱成一團、守在拳台的角落中,死死抵抗著狼人的進攻,戴上禁魔手鐲會造成極大的不便,短暫的接觸中,狼人已經受了兩處輕傷,而那三個女性卻依然完好無損,但主動權依然被狼人牢牢掌握著。
「您的名字呢?保密嗎?」荷娜笑看向安飛。
「我叫安飛,荷娜?您的名字和容貌一樣吸引人。」安飛笑道。
「看您說的。」荷娜用手輕輕掩上了自己的小嘴:「今天我正好有些事,就不打擾三位了,改天我請三位來我家做客吧,希望你們不會拒絕。」
「那是我的榮幸。」安飛點了點頭。
「對了,您現在住在哪裡呢?」
「金槍魚旅館。」
「荷娜。」遠處一個年紀在五十上下的老人叫了一聲。
「不好意思,我要走了。」荷娜又露出了一個足夠動人的微笑,然後緩緩退了兩步。
「您請便。」
等到荷娜的身影已經走到那老人身邊時,黑色十一皺起眉頭問道:「安飛,那個女人要做什麼?」
「誰知道,看起來想和我們拉關係。」
「不是和我們,是和你。」克裡斯笑道:「她的視線始終停留在你身上,你看不出來麼?」
「真是一個白癡!」黑色十一下了評語。雖然和安飛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他也瞭解了一些東西,安飛和普通的年輕人截然不同,不會為任何女色而動搖。尼雅和蘇珊娜的美貌是大家公認的,而安飛卻是視若無睹,哪怕在與蘇珊娜調笑的時候,他也能從安飛眼中看到一種刻骨的平靜。連蘇珊娜和尼雅也不能吸引安飛,那個荷娜更不可能,何況安飛知道了荷娜以往放蕩的生活,想用女色來接近安飛只是一個笑話。
拳台上的情勢突然生了變化,那狼人抓住個機會把一個女劍士拖出了防禦圈,但另外兩個女性卻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拚死衝上來又把女劍士救了回去。
安飛看了看拳台,那狼人依然很平靜,那三個女性卻都在開始喘息了,他搖了搖頭:「我們走吧。」
(今天家裡出了件急事,我在外找不到網,沒辦法通知,朋友家裡又都是木馬……我不能用他的機器登6我的號,更沒辦法在那裡碼字,半夜一點半才回家,現在更新一章,差的一章盡量在清晨或下午補上,對不起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