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可是他的動作卻更不客氣,握著蠍尾獅的尾針,便在雙足飛龍的身體上捅了一下。
那雙足飛龍哀叫一聲,可惜它再沒有力氣攻擊安飛了。
科學家做事情是必須要嚴謹的!一下、兩下、三下安飛不依不饒在雙足飛龍身上做著試驗,他用的力量並不大,只要針尖那部分完全刺入雙足飛龍的身體裡就行,直到第七下,雙足飛龍的胸腹間急劇的起伏突然變微弱了,一雙肉翼也僵在了那裡,安飛知道,僵化的效果出現了,只不過……這種幾率也太小了吧?連百分之十五都不到!安飛有些失望。
默默估算著時間,大約在二十秒左右時,雙足飛龍的呼吸才重新變得急劇起來,本來就身受重傷,剛才又受到了僵化的影響,這只雙足飛龍的眼神已經變得渙散了,顯然它的生命將走到盡頭。
安飛心中有些著急,握著蠍尾獅的尾針一下接一下捅起來,這次的效果更不好,在第十一次的時候,雙足飛龍才再一次陷入了僵化狀態。
唉,真是一次不如一次了!安飛不禁歎了口氣,默默的等待著,誰知等到了三十多秒,雙足飛龍也沒有動彈,安飛轉過頭看向了雙足飛龍的腦袋,見雙足飛龍的眼瞼已經合攏。原來陷入了永恆地僵化……
「安飛,你在做什麼?」山特好奇的叫道。
「我在試驗尾針的僵化能力。」安飛想了想,轉頭道:「山特,能不能用什麼魔法提高僵化幾率?」
「好像是……不能吧。」山特搖了搖頭。
「算了。」安飛意興闌珊的把蠍尾獅的尾針收回到空間戒指中:「你們兩個把它的魔晶和毒牙都找出來,然後回去,屍體麼……等克裡斯和蘇珊娜回來之後再說,先放在這裡吧。」
這時,那小獨角獸從山洞中衝了出來。別看剛學會走路不長時間,動作卻已經變得非常迅捷了,三步兩步便跳到了雙足飛龍的屍體上面,先低下頭嗅了嗅,隨後驕傲的仰起頭,唏……面向著廣闊地魔獸森林出了充滿王者氣勢的叫聲。後蹄還不屑的在雙足飛龍的屍體上踢踏著,很是囂張!
可惜小傢伙還沒有完全表達出自己對戰鬥的渴望,以及對敵人的輕蔑,就被安飛老實不客氣地從上面揪了下來:「你這小傢伙,以後再到處亂跑,小心我打斷你的腿!」安飛能管住所有人,卻唯獨管不住這小傢伙,才幾天的功夫,這小傢伙已經神功初成了,跑得那叫一個快、那叫一個順溜!在受到雙足飛龍的威脅下。安飛經常要為小傢伙擔心!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太不容易了!!!
欺軟怕硬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不管是人焉或是獸!別看小傢伙平時敢『調戲』尼雅和莎麗爾,甚至敢『調戲』蘇珊娜。沒事就偷偷在後面用腦袋撞人家一下,或者拽咬人家的衣服。但如果聽到安飛大聲說話,小傢伙馬上就變得老老實實的,看來它也知道誰可以欺負誰惹不得……
「安飛,你又在欺負我家寶寶了!」尼雅在山洞中尖叫起來。
可以說,尼雅的性格如果不改的話,做不成什麼大事,眼熱別人的東西可以,想謀奪別人地東西也可以。但是要注意方法,哪裡能**裸的把自己地貪婪顯露出來?這豈不是讓人提高警覺麼?再說她的目標也不對。小傢伙和她親是為了玩耍,和安飛親那是天性,她奪得過來嗎?苦心積慮要把小傢伙變成她家地寶寶,結果只能慘淡收場。
「去,你媽又在叫你了。」安飛把小傢伙放在地上。
剛剛走出山洞試圖和安飛講解一番如何愛護小動物的尼雅聞言大羞,根本未及交鋒,便灰溜溜敗回到山洞中。
小傢伙卻不肯走,繞在安飛腿邊磨磨蹭蹭的,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小傢伙總是在討好安飛,和別人在一起時卻在等著別人討好它,這是本質上的差距……
克裡斯和蘇珊娜回來時看到了雙足飛龍的屍體,當即被嚇了一跳,兩個人急急忙忙跑進山洞中,克裡斯第一句話就是:「大家有人受傷嗎?」蘇珊娜卻在焦急的搜尋著莎麗爾的身影。
其實只要細心的話,總能從各種蛛絲馬跡中判斷出一個人內心地想法,比如說蘇珊娜吧,雖然已經成了團隊的一員,也把每一個人當成了親密地夥伴,但在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依然是她妹妹,如果遇到了什麼危險,在救一個同伴和救她的妹妹之間選擇,她不會有絲毫猶豫。這點也是無可厚非的!
「大家都沒事,那只雙足飛龍傻頭傻腦的竟然鑽進了山洞,我們一起釋放魔法,一下子就把它擊倒了。」桑切斯笑道。
「那就好。」克裡斯鬆了口氣。
「安飛,莎麗爾呢?」蘇珊娜急道。
「她在裡面冥想。」安飛抬頭道:「你們看到七翅魔蠅了?」
「是的,有不少七翅魔蠅,數量最少也在三十隻以上!」
「七翅魔蠅對我們有很大威脅?」
「七翅魔蠅的肉搏能力很差,虛弱魔法也可以忽略,但是如果在我們正在與雙足飛龍交戰的時候,被加持上了虛弱魔法,那就很危險了!」
「我們擁有這麼多法師,可以隨時驅散負面的魔法加持。」克裡斯說道:「但是如果七翅魔蠅的數量足以包圍我們,那情況就很危險了。」
「有沒有辦法先把七翅魔蠅引出來?」
「有些困難,七翅魔蠅只對腐爛的魔獸屍體感興趣,對了……如果我們用獨角獸的屍體……有可能把七翅魔蠅都引出來的!」克裡斯叫道。
安飛突然回想起來那只雙足飛龍看向小傢伙時那雙貪婪的眼睛:「克裡斯的辦法不錯,這樣吧,蘇珊娜,你和第二組的人挑選一個地方挖陷阱,我和祖賓、山特去把獨角獸的屍體挖出來,剩下的人留在這裡,尼雅,小傢伙就交給你了,千萬不要再讓它到處亂跑!」
「你放心吧。」尼雅得以光明正大的行使『管教權』,心裡感到美滋滋的。
「試試看吧,
行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安飛緩緩說道。
安飛是一個行事乾淨利索的人,之前是不想和雙足飛龍生衝突,現在既然必不可免,馬上便恢復了雷厲風行的作風,兵分兩路,一路去挖設陷阱,一路去取獨角獸的屍體。
世界上哪種生命是最殘忍的呢?答案很簡單:人!
先不說什麼海豹的遭遇,也不提什麼鯨魚、貂和什麼生吃猴腦、三響菜,安飛吃下了星辰之淚,對獨角獸產生了一種說不出的感情,但縱使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並不反對隊員們收穫自己的利益!
曾經神駿無比的獨角獸,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團淒慘的東西,也只能用東西來形容,耀眼的皮毛現在是團隊的珍藏品,日後可以做成頂階的魔法皮甲,天藍色的獨角正靜靜躺在克裡斯的空間戒指裡,價值連城的血液成了團隊救命的良藥,曾經的榮耀和威勢皆離它遠去,剩下的只有遍佈全身的螻蟻。
「安飛,我們要把這東西搬回去嗎?」山特捏著鼻子問道。
「先埋起來吧。」不知道為什麼,從來到這裡之後,安飛就一直在沉思,此刻做出的決定更是讓人吃驚。
「埋……埋起來?」山特苦笑起來。
「先埋吧,明天再說。」安飛擺了擺手。
山特和祖賓對視了一眼。這東西挖不好挖,埋也不是那麼好埋地,對兩個魔法師來說,要耗費大量的體力,不過安飛已經說話了,他們也無可奈何,只能按照命令行事。
回去之後,一直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安飛依舊保持著沉默,眾人都有所察覺,自認識安飛以來,他們都沒見過安飛有失態的時候,在得知自己殺的是一個大劍師的獨孫之後,他的臉色依然保持平靜。見安飛這樣,連尼雅和莎麗爾也不敢大聲說笑了。晚飯之後,安飛的神色才有所鬆動,眾人用眼光把克裡斯推到了前台,在大家地心目中,克裡斯就是團隊的副隊長,隊長有什麼心事,自然應該由副隊長去勸解一番。
「安飛,有時間麼?我們出去走一走?」克裡斯走到安飛身邊,微笑著說道。
「好啊。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呢。」安飛點了點頭。
在眾人的目光中,兩個人緩步走出了山洞外。沉默了片刻,還是克裡斯先開口了:「安飛。你在想什麼?晚上的時候情緒怎麼突然不對了?」
「再走一段吧,我不想讓我們的談話被其他人聽到。」安飛淡淡的說道。
「也好。」克裡斯點了點頭。
這時,小莎麗爾從山洞中跑了出來,遞給克裡斯一件東西:「謝謝你,克裡斯哥哥。」
安飛側頭看去,原來是獨角獸地長角,「不用謝的,小莎麗爾。你太客氣了。」克裡斯笑道。
隨後尼雅和蘇珊娜也從山洞中走了出來,直向草原中心走去。
安飛眉頭一皺:「你們做什麼去?」
「去洗澡啊。」尼雅轉身怯怯的說道。如果在往常。她肯定會用『要你管』『不告訴你』來回答安飛,不過今天晚上安飛有些不正常,她的膽子自然也小了很多。
「胡鬧,潭水不是有毒麼!」
「安飛,她們幾個把獨角獸的長角扔在潭水中已經整整一天半了,毒素已經被淨化了。」克裡斯笑道:「如果讓外人知道我們用獨角獸的長角淨化洗澡水……可能會痛罵我們太過浪費的。」
「是這樣啊。」安飛點了點頭:「蘇珊娜,你們一定要小心些,雖然雙足飛龍的夜視能力很差,不會在晚上襲擊我們,但如果有別的魔獸呢?」
「我知道了。」蘇珊娜應道。
「這些女人……太嬌氣了!」安飛看著尼雅等人的背影說道,只是話剛說出口,他感覺到自己地後背有些癢,他也想去洗澡了……
「女孩子麼,都這樣。」克裡斯笑了笑,回頭觀察了片刻:「安飛,現在可以說了麼?」
「呵呵……怎麼說呢,今天我和祖賓、山特去挖獨角獸屍體的時候,突然現,我地記號被人動過。」
「記號?什麼記號?」
「一句兩句我解釋不清楚,我可以告訴你,有人翻動過獨角獸的屍體!」
「如果……是其他魔獸碰過獨角獸地屍體呢?」
「不是魔獸。」安飛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懷疑有人在暗中監視我們?」
「這已經不是懷疑了,而是肯定有人!」安飛笑了笑:「而且通過今天這件事,我突然想通一些東西。」
「是什麼?」
「還記得澤達嗎?」
「當然記得!」
「澤達以前來過老師的家麼?」
克裡斯仔細想了一會:「從來沒有。」
「這就可以證實我的想法了,我們在無意中……或者說是被迫的捲入了一場巨大的陰謀!」
「安飛,為什麼這麼說?」
「澤達那天的態度太過囂張了,你們敢去菲利普家裡惹事麼?別和我說什麼有大王子殿下地命令,就算真的有這樣地命令,為了以後著想,他們也應該客客氣氣的!」安飛冷笑道:「還有,馬利斯竟然能和澤達走在一起,你真的以為這是巧合?」
「我……有些聽糊塗了,安飛。」克裡斯苦笑起來。
「那天我們第一次遇到聖焰軍團的騎士時,有人出手幫了我們,為什麼要幫我們?」
「可能是老師的朋友或者是……」
「你不覺得這樣的理由太過幼稚麼?」
「那……你說是怎麼回事?」
「有人需要我們逃亡!有人需要我們這樣做,用我們的行動向外界傳達一種……信息,我這麼說,你明白了麼?」
「還是……有些不明白。」克裡斯苦笑著說道。
「也可以這樣說,我們成了某些人的棋子!」安飛吐了口氣:「我***最討厭被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