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看就可以全殲這支深入基地的小隊,現在放棄蘇哈文尼實在很不甘心,因為他心裡清楚,放棄任何一個機會,都會給北約同盟帶來毀滅性的打擊,既然決心留在北約同盟展,一切利益自然要向著北約同盟,而且他隱約感覺到,對方似乎還沒有現防空洞,領應該就躲在防空洞裡。
蘇哈文尼清楚,如果沒有了帝利和阮玲玉就算自己的隊伍再多出兩倍,也不會是雅加爾的對手,所以,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帝利大人從防空洞裡救出來。
這並不是一廂情願的想法,至少,蘇哈文尼到現在為止沒有受到人質威脅。
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攔住雅加爾大隊圍剿,盡量爭取時間將基地內的小隊盡快解決,順利進入防空洞的話,或許還有突圍的機會,想到自己一直沒有把防空洞這件事情告訴海瑞拉,他的嘴角不由流露出一絲奸猾的笑意:或許……我天生就是一個叛徒!
緊緊抿了抿單薄的嘴唇,蘇哈文尼將自己的心腹叫到身邊,下定決心道:「素太齊,這些年來我對你如何啊?」
素太齊是蘇哈文尼從印尼帶過來的,兩人從小就是鄰居,一起長大,關係極為密切,比喻成親兄弟也未嘗不可,所以他可以算是蘇哈文尼最信任的手下,蘇哈文尼這些年來也的確沒有虧待過他。
素太齊是個懂得知恩圖報的人:「大哥對我情同手足,我素太齊能有今天,全是大哥地照顧!」
「你年紀輕輕就跟我離開家!跟著我過這些偷偷momo的日子,可曾明白我的用心?」蘇哈文尼柔和的看著他,這一刻他流露出了真感情。
「我明白,大哥是教我如何在這個社會上生存。」素太齊從蘇哈文尼眼神裡看出了什麼,沉聲道:「大哥有任何事情儘管吩咐,我拼了性命也會完成。」
「我剛剛殺死阮華群就把你晉陞為副官,有很多人對你有意見啊,怎麼樣,指揮的動這幫傢伙嗎?」蘇哈文尼笑了笑,讓人看不透他心裡想些什麼。
「大哥對我的照顧,難免有人眼熱,不過也不能怪他們,原本還被呼來喚去的小卒子突然成了指揮官。換成任何人都會有想法。」素太齊撓了撓頭,黑臉上流露出少許得意,誰讓我是你弟弟,他們可都是敢怒不敢言,畢竟你這個指揮官是領親封的。
蘇哈文尼似乎知道他想什麼,搖頭道:「其實……我的壓力也不小啊!」
「大哥放心,您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我絕不會給您丟臉!!」素太齊大聲說道。
此刻,蘇哈文尼正色起來,深吸一口氣說:「我要你做副官並不全是因為你是我弟弟,而是你身上有種一往無前的氣勢,這種氣勢如果經過磨練,將來的成就一定在我之上。」
素太齊沒有說話,不過他的眼神異常火熱。知道蘇哈文尼還有下文,自己卻忍不住熱血沸騰,或許……真有大哥說的那種氣勢。
「我們被包圍了,唯一的退路也許只有總部下面的防空洞,而防空洞的周圍卻有一幫可惡的傢伙阻攔我們,所以,我想,由你帶人去解決那幫傢伙,而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擋住大隊圍剿,你……明白了嗎?」蘇哈文尼一字一頓的說道。
「不,大哥,抵擋圍剿還是由我去吧,你負責打開防空洞!」素太齊熱血上腦,衝動的說道。
「這支隊伍怕是雅加爾的jing銳。他們裝備比我們好,人數更是我們兩倍,你這麼去就等於送死!」蘇哈文尼淡淡的說道。
「不怕!平時所有危險的事情都是大哥去做,我早就憋了一口氣了,這次正好有機會,我一定要證明給大哥看,我再也不是需要照顧的孩子了!」素太齊堅定地看著蘇哈文尼,盡顯男兒本色。
這種「利人利己」的事情蘇哈文尼怎麼可能不同意?緊緊抓住素太齊的肩膀,沉聲道:「給你三百人,注意自己的安全!」
「放心吧大哥!」素太齊重重點了點頭,再也不做任何猶豫,點齊人手就向雅加爾大隊迎了過去。
這邊蘇哈文尼見他一走,馬上轉過身來,對著剩餘手下,出決戰命令:「弟兄們,我們現在只有兩條路,第一,就是等在這裡被對方大隊圍剿,第二,就是拿下總部,和總部下面的兄弟們聯合起來抗擊圍剿!你們說,選哪條路?」
這麼明顯的答案還要選擇嗎?當下,所有人大吼:「我們選第二條路,殺光那些侵略我們的雜zhong!」
張哲拿著望遠鏡遠遠看了過來,不由笑道:「這幫傢伙,真是自以為是,以為這麼幾百個人就能攔住我們嗎?」
旁邊的路丁暗歎,如果少爺你還要臉,就用這幫黑皮猴子和他們火拚,他們必然攔不住我們,拖延一點時間也是可以的,誰知你這麼無恥,居然把阿帕奇給調了過來,上帝啊,快懲罰這個無恥的傢伙吧,居然比二戰時候的倭人還更不要臉。
不錯,張哲從望遠鏡中看清形勢以後,二話不說就把武裝直升機調來,這時候可不是講究公平合理的時候,關鍵是保證自己人的安全要緊,那些黑皮猴子死了就死了,張哲不會有太大感覺,可索亞和訓練營的兄弟不同,他們每一個人的性命對張哲來說都很重要。
別說只是一部阿帕奇了,就算是核彈,只要有需要,張哲也會毫不猶豫的打過去,ma的,這裡有不是自己的地盤,管他最終變成什麼樣呢,所以說,在戰爭時期,侵略者損失往往最少。
看到對方停住前進的腳步,素太齊以為他們被自己渾身散出的王八之氣所震懾,當即大吼:「兄弟們,是時候讓這幫土著見識一下我們越南人的手段了!」
「衝呀——」
被激起熱血的越南人瘋狂向雅加爾撲來,一瞬間,子彈鋪天蓋地,槍口噴出的火舌似乎映紅了整片夜空。
正在這時,空中突然響起一陣巨大的轟鳴聲,緊接著,一股強大的離心力傳來,以及那席捲一切的旋風,大地一片光亮,當這些越南人從驚愕中清醒過來的時候,空中已經響起一連串的槍聲。
對於沒有任何掩體的越南人來說,這種打擊無疑是最大的,對方雖然沒有更加無恥的落下導彈,但手雷之類的東西卻丟了不少,再加上兩柄重機槍的威力,已經足夠這三百多人喝上滿滿一壺了,還沒有衝到射程之內,就全部做了地獄裡又一批新成員。
當然,那個據描述,有著一往無前氣勢的素太齊,已經徹底變成了漏斗,渾身上下十幾個傷口不停向外噴射鮮血,他卻沒有倒下,只是眼神呆滯的盯著天空中仍在不斷盤旋的大鳥,死前,喃喃道:「這萬惡的新世界,居然真有這麼無恥的傢伙……」
最憤怒的當屬蘇哈文尼,他想不通,實在想不通雅加爾經過連番打擊為何還會有如此實力,難道,這就是雅加爾的根本實力,她海瑞拉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實力?
想想他有覺得好笑,如果雅加爾真有這種實力的話,早就稱霸南海了,還要等到這個時候?
這樣一來,就只能解釋為海瑞拉這女人找到了一個硬靠山。ma的,早知這種結果,當初怎麼就一時腦熱反了水?現在想回頭都不行了!既然如此……蘇哈文尼狠狠一yao牙,大喝道:「把所有的手雷集中在一起,全給我丟過去!」
他手一指,正是躲在總部廢墟後的索亞他們。
此刻索亞已經知道是張哲來救自己,正是激動不已的時候,突然現遠處那幫越南人行為怪異,居然……居然逐漸集中在一起,然後……她看到一團黑影從天空中落了下來。
本能的感覺到危險,索亞聲嘶力竭道:「快……離開這裡!」話音落下,已經有兩條身影撲了出去,緊接著,索亞也已經跳出十幾米之外,繼續向後奔跑。
「通——」一簇火焰拔地而起,照亮了整片天地,然後就是一聲驚天巨響,原本的廢墟已經化為飛灰,當索亞昏昏沉沉的抬起頭時,只覺周圍一切都已經失去顏色,足足十幾秒的時間,她才緩過神,這時候,她現前面不遠處居然被炸出一個直徑有3米長的大洞。從煙霧消散的情況來看,那個洞很深。
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苦苦尋找的密道了,索亞深深吸了口氣,雖然很想走過去看看,卻無奈渾身不聽使喚,每動一下都是鑽心的疼痛。
腳步聲靠近,一個驚喜的聲音傳來:「長官,這還有一個人沒死,哈……還是個女人!」
緊接著越來越來多的腳步聲靠近,索亞抬起頭,現一張皺巴巴寫滿猥瑣的老臉湊近自己,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皺著眉頭怪笑道:「雖然不知道你和海瑞拉什麼關係,但我覺得你對我很有用!」
說話之人正是蘇哈文尼,說實話,即使索亞此刻看上去十分狼狽,卻也是蘇哈文尼有生以來第二個可以和海瑞拉相比的女人,第一個是阮玲玉,這倒不是阮玲玉有多漂亮,完全是蘇哈文尼那點點邪惡的心裡作祟。
第二個就是面前這個受傷不輕的女人,蘇哈文尼強忍著控制自己的衝動,陰陰的說:「把這小妞帶下去,這可是極品!」
索亞淡淡看了他一眼,突然一張嘴吐出一枚鋼珠,早就對她產生警惕的蘇哈文尼反應極快,幾乎就在她臉上產生變化的時候,就側過了身子,即使這樣,鋼珠還是狠狠刺進他的眼球。
突如其來的打擊,讓蘇哈文尼難以承受,第一次在手下面前露了相,出了驚天動地的痛呼,那嗓門簡直比帕瓦羅蒂還高,讓人忍不住怪他選錯了職業。
疼痛讓蘇哈文尼了瘋,跳著腳吼道:「ba光她!ma的,我要讓這biao子生不如死!」
一隻手還在捂著眼睛,另一隻手卻抽出一把匕,不難想像,這時候索亞被ba光後會面臨怎樣的慘劇!
「住手!」
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喝止了正要上前的兩名越南人。
「嗯?」蘇哈文尼問怒的轉過身,一見來人,不由張大了嘴吧,「領,您這是……」
不錯,阻止這幫混蛋行兇的女人正是阮玲玉,蘇哈文尼一開口就這麼問,顯然是出了問題,不錯,此刻的阮玲玉形象比索亞還要狼狽,衣服破爛不堪,並且沾滿沙泥,滿臉鮮血混合塵土好像猙獰的小鬼,此時此刻哪還有人樣?
蘇哈文尼不提此事還好,一提起來阮玲玉就滿肚子怨氣,看了洞口一眼,心有餘悸道:「還不是你們這幫混蛋做的好事!」
原來防空洞裡可以看到外面的交戰,躲在下面的阮玲玉好奇真正的戰場是什麼樣的,就獨自貼近洞口觀看,原本絕望的她,現蘇哈文尼居然趕了回來,當時不知道有多高興呢,可後來的戰鬥差點讓阮玲玉氣炸肚皮,數百人的隊伍,居然連洞口這幾個人都擺平不了,而且還引來大批敵人。這讓阮玲玉一時無法接受。
本想命令自己這一隊手下上來幫幫他,沒想到這傢伙十幾顆手雷毫不猶豫就丟了過來。
然後……原本的一百五十人隊伍如今只剩下八十多人,一直以來都很注意自身形象的阮玲玉則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瞭解到這些,蘇哈文尼暗暗咋舌,不過他更關心的是:「這防空洞還有沒有另外的出口?」
阮玲玉給他的答案讓他一顆心徹底冷卻,這個防空洞不但沒有出口,就連這唯一的出口都被他給破壞了,現在好了,這幾百人就站在這裡等死吧!不等死?難道你還有時間搶修?
有阮玲玉一打岔,索亞暫時沒了危險,而且經過阮玲玉這一拖延,張哲已經徹底佔據了場上的主動權。
直升飛機在高空盤旋,而周圍又有無數只槍口指著他們,此時此刻,蘇哈文尼終於明白,「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是一種怎樣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