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潮翻雲 正文 269章 倒霉的吳大小姐!
.    向後挪了挪身子,張哲細細打量這個不斷逼近自己的小護士,烏黑的秀被一條皮筋兒簡單紮成馬尾,齊膝的短裙露出半截白生生的小腿,腳上是一雙白色平底涼鞋,沒穿襪子,足踝上繫著兩隻銀色鋼珠,平添幾分純真,年齡大概與自己相仿,或者要年輕兩歲,如果不是時而閃爍狡黠的目光,那雙漂亮靈動的眼睛還是很值得稱讚的,亮晶晶的很清澈很明淨,搭配上細細彎彎的眉毛,有股子勾人的媚意,嗯,睫毛很長……

    睫毛也能看到,是不是張哲視力太好了?當然不是,因為這雙明顯不懷好意的眼睛已經近在咫尺。

    「不可否認,你的眼睛很漂亮!」張哲忍不住讚道。「不過我討厭別人近距離觀察我。」

    對方的眼皮很明顯跳動了一下,目光中有些詫異,頓了頓,將兩人的距離拉開,坐到張哲對面笑著說:「我是醫生,你是病人。所以……」

    「所以,這就是你的理由?」張哲不耐煩的打斷她,指著自己衣服上已經干凅的血痂,皺眉道:「我要去洗個澡換件衣服,你是陪護,幫我準備一下吧。還有……」張哲剛剛走了兩步,回頭道:「不要說你幫我擦背,我們還不熟。」

    眼看著小護士臉頰憋得粉紅,一句話死死卡在喉嚨裡,猶如吃了一隻蒼蠅似的難受,坐在她旁邊不遠處的一個男人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我們的小可愛雲霓也有吃癟的時候,嗯,這很有趣。」

    其他幾個人看到滿臉凶神惡煞地雲霓,也都流露出哥哥對妹妹那種寵溺的笑容,看來他們之間相處的很和諧。這些真的國防部派來的人嗎?怎麼看起來很活潑,沒有軍人的嚴肅或者說死板。

    躺在浴缸裡,張哲不斷思索著這個問題,以至於沒現自己身上的怪異,那一道道深深地傷口處結成了半透明的薄膜,下面有血液在緩緩流動,甚至細看的話,會現,薄膜下面的肌肉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辨的的度交融、糾纏,使傷口自動癒合。

    擺tuo腦中亂糟糟的想法,張哲面對著立體境況,一面擦拭身ti,一面隨口問道:「地上躺著的那個女人醒過來沒有?」

    外面立即傳來雲霓不耐煩的聲音:「你自己不會出來看?」

    「嘿,真有趣。」張哲將腦袋從門縫裡探出,莫名其妙道:「我又沒問你,你那麼多嘴乾什麼?還有,你要注意自己陪護的身份。」

    這時,一個男人呵斥了雲霓,回頭對張哲說道:「她已經醒了,只是不願睜開眼睛。」聲音沒有任何感情波動,似乎這才是他應該有的表現,或許,他們只對自己人才會流露出真感情,張哲心裡猜測。

    「嗯,幫我準備一套乾淨的衣服。」說完,張哲閉上眼睛,想著等一下該對西梅爾說些什麼。

    浴室的們被拉開,竟然是雲霓臉頰紅撲撲的站在外面,手裡捧著一套嶄新的nei衣,另外還有一件潔白的高彈力背心,以及一條寬鬆的短褲,遞過衣服,顧盼而言道:「先穿這個吧,便於檢查傷口。」

    張哲腰間圍著浴巾,露出上半身強健的肌肉,加上身上沒有完全癒合的傷口,清晰可見的血液流動,頓時讓他整個人充滿一股難言的野性邪異魅力,對女人的殺傷力很大,至少雲霓是這麼認為的,她想,這個男人雖然討厭,卻也很有些味道呢。

    張哲看著手中的衣服,又看看臉頰紅撲撲的小護士,等了半天也沒見她有離開的意思,歎了口氣,苦笑:「雖然我是男人,但也需要保留隱si。」

    雲霓一怔,旋即明白他的意思,臉色一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冷哼一聲,重重將浴室門拉上,一聲巨大門響過後,就是她那甜膩卻夾雜怒氣的聲音聲音道:「很抱歉,待會兒我還要幫你檢查身ti,所以,你在我面前沒有隱si!」

    聲音漸漸遠去,但張哲方能感覺到她近在咫尺的憤怒,這女人,沒毛病吧?張哲深深皺起眉頭。

    從浴室走出,張哲看上去容光煥,他還真有些佩服自己的體質了,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沒有使用任何藥物就好的差不多了,想想還真是神奇,此時此刻他也只能感慨,這是一個神奇的世界。

    徑直走到西梅爾夫人身邊,張哲二話不說扛起她就往臥室走去,身後響起一個男聲,聽起來像在提醒:「我們在這裡,無論生什麼都可以第一時間趕過去。」

    張哲稍一停頓就把西梅爾夫人丟到臥室的大床上,這一丟力道大了些,雖然床上十分柔軟,裝死的西梅爾夫人還是忍不住「哎呦」一聲。

    「好了,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商量個解決方案吧。」張哲走到床邊,從桌上拿起一根煙點燃。

    或許是知道張哲不敢殺自己,恢復神智的西梅爾夫人,立即拋了個眉眼過來,呼呼笑道:「急什麼嘛,我人就在這裡了,想怎樣還不都依你?」

    張哲皺著眉頭,瞪了她一眼,不耐道:「別跟我耍花招,辣手摧花的事情我也做過不少!」

    似乎是明白張哲不是那種簡單容易勾的對象,西梅爾雖然很不甘心,卻還是正視起來,臉上嚴肅許多:「你認為我們還有什麼可說的?你殺了我的丈夫,天吶,他就死在我懷中!」

    張哲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寒意,冷笑道:「你們倆還真是fu妻情深呢,真讓人羨慕!」

    西梅爾突然嗚嗚的哭泣起來:「我的命運為何如此多舛,每嫁一個丈夫都會在不久後離我而去,難道我注定孤獨終老嗎?」

    張哲覺得牙齒酸,真受不了這不要臉的女人,強忍著沒有大嘴巴子抽她的衝動,呼呼喘著粗氣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擦gan你那虛偽的淚水,認認真真與我說話,否則的話,我將你從這個窗口丟下去,至於你的運氣如何,只有天知道了!」

    走過去將窗口打開,張哲隨意掃視一眼,敏gan的位置幾乎都有幾個人守著,就連那些視線的死角,也讓他嗅到危險地味道,不用猜也知道那裡埋伏了狙擊手。這吳幫淳也算下了大本錢。

    轉過身,現西梅爾複雜的目光盯著自己,良久對自己做了個口型,張哲點點頭,瞬間撲到床上,將她狠狠壓在身下,動手撕扯她的衣服,嘴裡還桀桀怪笑:「正憋了一肚子火氣沒處fa洩,既然你不配合,那只有好尋找另一個途徑了!」

    西梅爾倒沒有掙扎,反而咯咯笑了起來:「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傢伙!」她的確很配合,小手在張哲肚皮上不斷撩bo,怎麼看怎麼都不像剛死了老公的女人。

    「一對狗nan女!」坐在大廳裡的雲霓狠狠yao牙,將耳機扯下來丟到一邊,竟忍不住想衝進去教訓這對姦夫婦。

    「不要衝動。」肩膀上突然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按住,耳邊也傳來隊長溫和的聲音,「你仔細看。」他的另一隻手指著巴掌大的監控屏幕,雲霓看過去,現兩條肉蟲已經糾纏在一起,頓時霞飛雙頰,委屈的瞪了隊長一眼,噥噥嘴,沒有說話。

    隊長愣了一下,深深皺起眉頭,自言自語道:「看來他倆早就勾搭在一起了,配合起來倒也默契。」

    雲霓不明所以,不滿道:「隊長怎麼這樣嘛,我可是個女人哎,就不能注意一點嗎?」

    旁邊走過來一個大鬍子,呵呵笑道:「瞧我們小可愛還有意見了,怎麼,不相信隊長嗎,你還是太嫩了,你以為他們倆在做什麼?在相互愛fu嗎?」

    「那是怎樣?」雲霓揪了揪他下巴上的鬍子,可愛之處盡顯,難怪這些人都叫她小可愛。

    大鬍子愛憐的看著小丫頭,溫和道:「隊長說他們勾搭成奸,是因為這兩人之間在掩飾什麼,看他們滑動的手指,那其實是一個個單詞,試問,如果不是早就有勾搭,哪會配合的如此默契?」

    「這對狗nan女,看我進去將他揪出來!」雲霓衝動之下起身,眼中滿是嫉惡如仇之色。

    「夠了,再鬧我就要向長反映,雲霓同志年少衝動,不適合在隊伍中展。」隊長滿臉嚴肅,王八之氣亂放,頓時把小同志給鎮住了。

    雲霓滿臉不甘的坐在那裡,嘴裡嘟囔道:「那就讓他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醜陋的事情?身為王牌大隊,我們怎能容忍這種邪惡的存在??」

    「呵呵,他們不是還沒有深入對方嗎?這麼做只是一種掩飾。說實話,我很欣賞他們的聰明,雲霓同志,你也一樣,要理智看待問題,任何擺的上檯面的邪惡存在,都有他們存在的偶然或必然,做壞人其實也需要大智慧。如果是一幫蠢貨的話,也用不著我們來對付了,能對付這種人,我們應該高興、不是嗎?」隊長耐心的開解她,似乎她的身份比較敏gan。

    雲霓聽的雲裡霧裡,好半天才吐了吐she頭,笑道:「好啦,隊長同志,我已經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不會再衝動了!」

    隊長對她的回答很滿意,知錯能改就是好同志。

    雲霓聽了隊長的話可以壓下衝動,那吳大小姐呢?可別小看了吳家大小姐,這小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初把西梅爾留在那裡她就有些不放心,心說這不是給那混蛋下手的機會嗎?不行,絕對不行,不能讓這傢伙再禍害女同胞了。

    於是吳大小姐義正言辭的指責父親,種種大義凜然的攻勢下,吳總理妥協,道出自己的底牌。吳大小姐這才知道原來父親已經命人在房間裡裝下監控器,這才興高采烈的接通,心說本姑娘就這樣一眨不眨的盯著你,看你這混蛋還能整出什麼ど蛾子。

    這一看之下大怒,光著pi股去tiao戲小護士就不說了,居然這麼大搖大擺的將西梅爾夫人抗到床上,天吶,人家剛死了老公,做人不要這麼無恥吧。哎,可憐的西梅爾夫人……原本內心中的sao貨形象頓時轉變成悲兮孀婦。可見女人對女人還是非常同情的。

    可再往下接著看,卻讓吳大小姐忍不住跳腳大罵:「這個寡婦,jian女人,sao貨,死三八……也太不要臉了,丈夫屍骨未寒,已經忍不住開始勾搭男人,這還不算,勾搭的偏偏是殺死自己丈夫的男人,這……這簡直連都不如嘛!」

    吳大小姐開始為犬種先生鳴不平,誓要為犬種先生討回公道,將這對狗nan女,扼殺在罪惡的萌芽中。

    當下,吳大小姐如無頭蒼蠅似的在房間中來回穿梭,嗯……這是在找武器呢,餐桌上餐刀餐叉亂七八糟抓了一大把,怒氣沖沖就奔張哲房間衝了過去,大有「娘們兒一怒,千里殺人的氣勢!」

    匆忙之下卻與一個服務生撞了個滿懷,別看這服務生貌不驚人,身ti卻著實堅硬,吳大小姐就感覺撞到一塊鋼板上,怎麼衝過去的,就怎麼被彈了回來,餐刀餐叉掉了一地,pi股也摔得火1a辣的。

    意外的是,這服務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動聲se的從她身邊走了過去,竟是直奔父親的房間,吳大小姐呆了呆,傻傻的看著服務生飄然走進父親的房間,然後……

    「哇……」吳大小姐終於哭了起來,簡直驚天動地,天吶,這都什麼跟什麼嘛,這一天下來碰的都是什麼人啊,還有沒有一個將我這吳家大小姐放在眼裡的?

    她這一哭,頓時驚動了守在走廊上面的「保安」,這些保安都是政府安排的,根本不認識這個瘋瘋癲癲的小姑娘,心裡也在疑惑,這誰家姑娘啊,怎麼跑這來撒潑了?真是的,大驚小怪,麻煩的女人!

    吳大小姐其實應該慶幸,若不是顧及她是個女人,這幫兵痞只怕早就大嘴巴子抽她了,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不知道我們這是在執行任務嗎?擾亂了我們行動計劃,你死一萬次都彌補不了!

    一名保安比較有惜花之心,飛快走了過來,吳大小姐總算找到組織,離著老遠就撲過來想抓住這名「保安」訴一訴委屈,更希望這保安和自己一起去教訓教訓那個撞了自己,連句「對不起」都懶得說的服務員。

    誰想這一下惹來大禍,這保安一看,好嘛,這小妞居然膽子大到妄圖襲擊國家安全人員,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就不知道什麼是保安了!

    當下一個小擒拿捏住她的手腕,一個帥氣的過肩摔直接給吳大小姐丟了出去,可憐吳大小姐苦沒有訴成,反叫「手下」摔了個大馬趴,正不知所措的時候,這位負責任的保安先生一大腳丫對著她pi股上就踢了上來。嘴裡還罵罵咧咧:「在家裡被老婆欺負一下就罷了,你這小女人也想踩我一腳,也太不拿咱爺們兒當回事了!」感情這還是個懼內的茬。

    吳大小姐終於從震驚與疼痛中驚醒,眼看盡在眼前的腳底板,上面還沾了點粘絲絲的不明分辨物,差點jing神崩潰,恍惚中,大聲痛哭:「住手啊!我是吳幫淳的女兒!媽呀,有你們這麼欺負人的嗎?」

    保安的腳在距離她pi股上還有o.o1毫米的時候,硬生生停住,不得不讚歎他的反應能力,放下腳,這正在爆中的夥計驚疑不定的問:「你說什麼,你是長的女兒?」

    正猶豫著,卻聽不遠處一個兄弟說道:「笨蛋,這種話你也信,咱長都能做她爺爺了,她還說是女兒,這不明白欺負你智商不夠麼。」

    「是啊!」這哥們兒頓時反應過來,這下臉色可差多了,心說我已經盡力掩飾自己的缺陷了,可還讓你這臭娘們兒現了,太氣人了,今天不把你滅口,你這還不傳得滿城皆知?以後讓我怎麼混?

    他倒把自己當長了,還鬧得滿城皆知,真好意思往臉上貼金。

    當下提起腳來又踹,這一次吳大小姐死心了,她的jing神極度萎靡,一時間哀莫大於心死。

    所幸衝上來一人及時攔下,否則話,吳大小姐真要被這傻大哥痛打一頓了,嗯,滅口也說不定。

    阻攔的人正是被吳幫淳派出去聯繫醫療小組的手下吳軍,他是黑著臉從吳幫淳房間中出來的,身後還跟著十幾名白大褂,一臉寫著我就是醫生的男人,感情這傢伙請的都是痔瘡專家,剛剛被臭罵了一通,正心情極度惡劣的時候,突然現吳大小姐如一盞明燈一樣趴在地上,身邊還有個不知死活的「保安」拿腳準備踹他。

    這一次忠心救主的形象是免不了了,於是乎,吳軍大吼一聲,瘋狂的衝了上去,再一次救下了吳大小姐的pi股,只是自己的pi股遭了殃,被很踹了一頓,當然他的出現,引起了這群保安中的隊長注意,趕過來詢問一番,終於證實了吳大小姐的身份。

    當下保安隊長大怒:「說,是誰剛才叫著這不是吳家大小姐的?啊?你,還是你,是你嗎?怎麼都不敢站出來是不是?啊?難道要老子替你們頂罪?」

    他這一說,底下的保安們頓時氣炸了肺,心說你還要不要臉了,明明是你自己說的,反倒問起我們來了,有你這麼當老大的嗎?

    這時候吳大小姐卻擺擺手,站起來疲憊的說:「算了,這事誰都不怪,就怪那個卑鄙無恥的混蛋,不是他……如果不是他……我至於現在這樣丟人嗎!」一把推開已經嚇傻的那名保安,從地上撿起刀叉再一次向張哲的房間衝去,看樣子是必須要為自己討回公道了!

    傻大哥直到她身影消失,才喃喃道:「真是長的女兒?那我打了她就這樣算了?會不會找人暗算我啊?嗯,回去和隊長商量一下,實在不行就給丫滅口,看她死了以後還能不能暗算我!」

    誰說這哥們兒傻?小腦筋轉的比馬達還快……

    (好像誇張了一點,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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