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哲回到房間的時候,刺血正在餐廳內滿臉嚴肅的吃著食物,看見張哲也只是點點頭招呼一下,繼續對付碗裡的大米飯,張哲苦笑著搖搖頭,走到他身邊坐下。
「那老傢伙和你都談了些什麼?」吃光最後一粒米,刺血擦乾淨嘴巴問道。
「那老家要我做他的傀儡,還許了我百分之十的軍工廠股份。」張哲靜靜坐在那裡,一副認真聽教的樣子。
「我們過去談吧。」刺血嘴角掛著一絲笑意,先一步出了餐廳,直奔書房走去,張哲等著向他請教自然不敢怠慢,也緊緊跟了進去。
張哲這是第一次走進這個書房,厚重的紅木裝修,很有東方古國的味道,連裡面的傢俱都是厚重的紅木款式,地面是厚厚的駝絨地毯。這個硬石酒店在裝修方面很下了一番心思,似乎每間套房的裝修都不同,東西方都有,甚至阿拉伯風格的也有,很全面。
茶桌上擺著一瓶紅酒,旁邊放著高級雪茄,還有銀色的雪茄刀,應該是給客人閒聊的時候準備的,工作可謂細緻。
刺血已經靠坐在沙上,一臉溫和的笑容,他拿起一直雪茄點上,沒有吸,淡淡由煙霧刺ji神經,然後很平和的笑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坐吧。」
張哲腦門子上刻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心說這裡到底誰才是主人啊?他表現的多少有些不自然,臉上也流露出一絲不滿之色,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到刺血身邊的沙上。
刺血似乎知道張哲在想什麼,一直在微笑,並沒有解釋,張哲不由深深看了他一眼。
這或許是張哲第二次認真打量這個男人,內心深處不由生出一種感慨。
他的年紀大概有比張哲大了一旬,但是看上去,卻遠遠比實際年紀要顯得年輕許多。他的皮膚雖然黝黑,卻十分細膩,比一些女人保養的還好,有光澤更有彈性,這讓張哲自愧不如。
無論面對什麼人,他說話的聲音都很平和,不溫不火的樣子。他的相貌並不算太出色,只能算是中上等。但看上去卻很有味道,線條剛直,沉穩中不乏硬朗之色,也只有面對張哲他才會收斂無形中散出來的壓力,其他人面對他,都會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甚至張哲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有種壓抑感。
他就這麼坐在沙上,身子似乎有些懶洋洋的,偏偏全身上下有著一種難以描述的「沉」,柔和的氣勢!而且這種氣勢是那麼的平靜自然,卻偏偏沒有半分侵略性。
張哲想到了用大海來比喻他。
他就好像大海平靜的時候,看似柔和平靜,那是因為他的氣勢如大海一般的寬廣,深不見底!張哲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是父親,不錯,無論從舉止還是氣質上看,刺血都與父親的身影重疊,大概是與父親在一起時間長了,受他的潛移默化,逐漸養成的吧。
張哲不說話,刺血也不說,一直在微笑著。他笑起來的時候,會讓人感覺到如沐春風,顯得絲毫沒有一個殺手那種凌厲的氣質,甚至會讓人感覺到很親近。可是如果你自己去看的話,會現,他那血色雙眸,非常特別!因為他的臉上雖然在笑,但是他的眼睛裡,卻毫無半點笑意。
不,不僅僅是他笑的時候,張哲想到。與他相處了這麼久,只要他面對的不是自己手下,在看其他人的時候始終是微笑著的,不得不承認刺血很有風度。但是無論是他微笑,歎息,還是他用那些jing神飽man的詞句來鼓動那幫印尼猴子信心地時候……他在做出所有這些情緒的時候,總能讓人感覺到有種古怪的味道……
這一刻,張哲才現了這種感覺源自哪裡。
那雙眼睛!
無論他笑也好,歎息也好,激動也好……他的眼睛,那裡面的神光,卻永遠是平靜的。毫無任何情緒波動的!
張哲自問見過很多很多有權有勢的大人物了,甚至張正斌的目光與刺血比起來,也多了些深刻,張正斌的眼神就好像古井,很深很深,深得你很難猜透他的心思。很多時候。張哲已經盡力去揣摩了,但是最後都會現,其實父親地用意遠遠比自己想得要深的多。
似乎刺血是張正斌的前身,或許他一直都在刻意模仿自己的父親,這一瞬間的感覺,讓張哲聯想到年輕十年的父親,或許將來的不久,刺血會是第二個張正斌,可見他對父親的崇拜,已經到了那種連神態舉止都漸漸融入模仿之中。
他看起來成功了,至少以張哲的眼光來看,自己猜不透他,而且……根本連猜都不用去猜了。因為無論是他或者張正斌,都不會把情緒表現給你看……只是這表面的情緒之下,隱藏的到底是什麼,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張哲知道,有一種東西,是自己永遠都學不會的,那就是偽裝,或許,懂得偽裝的人才算「成功」吧。
在這種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將自己偽裝起來的人面前,張哲居然覺得自己……很渺小!
這種感覺無疑讓張哲很煩悶,同時心裡也忍不住生出幾分惱火來。
「盯了我這麼久,有什麼感想?」刺血淡淡的笑著,笑容讓人覺得很真誠,很隨和。
張哲深深吸了口氣,給自己點燃一根雪茄,自嘲道:「憑我?很難看透你。」
「就只有這些?」刺血彷彿並不著急談正事,而是用一種隨意的,聊天的口氣來說話……這種談話的技巧其實並不算多高明,因為以往張哲所遇到的人,用這種方式和他談話的時候,總會讓他感覺對方在裝腔作勢,感覺對方其實是在繞彎子,而且用不了多久對方肯定會忍不住率先切入正題。
但是面對此時的刺血,他卻給張哲一種錯覺……好像兩人之間真的就只是在隨便聊聊天而已。
「嗯……從你身上,我看到了父親的影子。」張哲不甘心的說道。
「這說明我成功了。」刺血終於流露出正常一點的笑容,還有些自豪:「跟著老爺整整二十年了,二十年的時間,我每天都在觀察他,無時無刻不在模仿他,因為我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完全融入老爺,做他的近隨,其實真的很不容易。」
「我覺得,一個活在另一個人的世界始終是寂mo的。」張哲歎息一聲。
「每個人都有自己追求的東西,有了追求就不會覺得寂mo。」刺血目光一閃,似乎陷入回憶中,良久,沉聲道:「一直以來,我覺得自己很充實。」
「我有些羨慕我父親。」張哲苦笑,他覺得刺血已經陷入進去,這種感覺他曾經也有過,這是被張正斌的人格魅力所征服。
刺血搖了搖頭,目光有些飄忽:「或許你在羨慕別人的同時,別人也在羨慕你。」頓了頓,刺血彷彿清醒過來:「好吧……我們沒必要在這種小問題上糾纏,說說你和那老傢伙都談了什麼?」
張哲也不喜歡浪費時間,就將與迪迪霍爾夫之間的對話複述了一遍,很詳細,他的記憶力不錯,除了對一些數字感到頭疼以外,別的都還好說。
刺血聽完張哲的複述,苦笑道:「如果他真的懷疑你是天使培養出來的傀儡,那麼他要給你軍工廠的股份就是認真的,因為他在考慮自己的展,而不是組織。巴爾戴夫在克拉德組織的地位也算封疆大吏,東南亞有油水,同樣局勢複雜,他還不能穩穩當當做一個土皇帝,也就是展受到限制,東南亞最主要的就是海島經濟,大海對他們來說有著不可估量的價值,如果不能控制海上的話,巴爾戴夫在這裡就無法打下深厚的根基,其實他們最看重的是馬六甲,而馬六甲歷來有美國政府打壓,展不起大組織。所以那老傢伙只能把目光放遠一點,鎖定距離馬六甲最近、勢力最大的雅加爾,而且在他眼裡,雅加爾由天使支持,控制馬六甲也不會受到打壓,所以才會不惜一切代價換來你的支持。」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這老傢伙瘋了。原來是想利用我來麻痺美國政府。」張哲好笑的搖搖頭:「看來他要失望了,到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
刺血也在一旁笑道:「我們的展目標不在這裡,馬六甲在誰的手裡都無所謂,關鍵是保證雅加爾在南海的地位,有他們幫著對付天使,我們今後的日子就好過多了,而且有了軍工廠,以後就可以大量供應軍火了,今後非洲的展就會非常順利。」
「可是,我懷疑他會不會暗中將軍工廠架空,讓我們白高興一場?」張哲猶豫道。
刺血哈哈大笑:「少爺儘管放心好了,只要股份到手,我就有辦法將手下滲透進去,到時候那軍工廠被誰架空還說不定呢!」
張哲也有些激動,「經你這麼一說,我開始為迪迪霍爾夫感到悲哀了,不過之前以為他是代表組織,還真是愚蠢的不行,像他這種自以為是的傢伙,怎麼會替組織著想?看來以後還要加深對這些方面的認識啊!」
刺血輕輕歎了口氣:「就好像那幅畫。」刺血用手指了指對面:「那副畫掛在那裡,完全只是很單純的讓客人感覺舒服一些。如果那個位置空著,總會有些單調,掛副山水畫在那裡,就feng滿了許多。你看,那幅畫存在的理由其實就是這樣簡單的,只是為了客人視覺方面的享受,但是在不懂欣賞……嗯,比如那些普通人眼裡,卻把他當成一種藝術,或者認為那幅畫掛在那裡有它特殊的寓意,總之,他們會想到太多太多。」不知不覺拿起已經燃盡的雪茄,刺血把它放在鼻端輕嗅道:「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如此,往往當局的人其實動機很單純,但是外人,卻總是習慣把一件明明很簡單的事情越想越複雜。」
看著張哲思索的樣子,他苦笑:「嗯……有些感慨,我或許話太多了。你和許多初出茅廬的小子差不多,你們雖然都很聰明,很年輕……但是你們這樣的小子都有同樣的一個毛病,就是腦子裡想的太多了。喜歡把簡單的事情複雜話。」
張哲深呼吸了一下,展顏一笑,由衷道:「受教了。」
刺血擺擺手,已經從沙上站起身:「你去海瑞拉的房間看看吧,她此刻應該很需要你。」
「嗯?」張哲瞪大雙眼,有些不明所以:「她需要我什麼?」
刺血緩緩搖頭:「有些事情我說不好,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還有……那個天虹集團的大公子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為你,我剝了他的皮!」
猛一聽這森然的聲音,張哲的瞳孔一陣緊縮,深深看了刺血一眼,然後扭頭出了房間。
在門口的時候,聽刺血柔和的聲音提醒自己:「明天巴爾戴夫可能會邀請你參加宴會,你不妨跟他過去,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張哲身形停頓了一下,然後默然離開,不知為什麼,再聽到刺血這種柔和的聲音,他感覺渾身充滿冷意,看了看手錶的指針,張哲苦笑一聲,這才用去多長時間?就把天虹集團大公子解決了,這天虹集團也太……軟了吧?
直到海瑞拉門前,張哲耳邊猶自徘徊著刺血那句冰冷,且不帶任何感qing色彩話,「為你,我剝了他皮!」
為什麼?沒人給他回答。
敲了敲門,房間裡沒有任何反應,靜靜等了半天,正在張哲不耐煩的時候,房門忽然被人拉開,緊接著一具火熱的軀體撲了上來,將張哲撞的倒退了幾步,差點沒有穩住身形。
急忙扶著肩膀將海瑞拉推開,現正低頭net息的海瑞拉已是滿面潮紅,小嘴裡生陣陣的呻聲,人完全呈半昏迷狀態,只是下意識的摩擦著張哲的身ti。
張哲愕然,旋即反應過來,海瑞拉的此刻分明是吃了net藥的反應,這讓張哲一時間哭笑不得,難怪刺血不好說,感情他還是個正人君子!
鬆了口氣,張哲一隻手托著海瑞拉柔軟的腰肢,稍一用力就將她抱在懷中,腳一勾將門帶上,然後飛快的走到臥室裡,將她丟在netbsp;這時海瑞拉的手已經自己伸進了衣服裡,自mo起來,嘴裡出哼哼唧唧的聲音,似乎感覺還不錯。
張哲暗暗搖頭,去房客廳裡給他倒了杯水,想了想,覺得嘴唇有點乾燥,乾脆自己喝了進去,燥熱感似乎有些消退,張哲不由再次倒滿一杯,剛喝了一半,就覺得xiong口有一股氣向下瘋狂攢動,沒用多久就頂到小腹,然後小腹開始熱……再然後……張哲的眼睛紅了。
將杯子一扔,張哲暗罵了句晦氣,逕直向臥室衝去,海瑞拉臉上已經紅艷似火,目光也充滿迷離色彩,xiong前兩團肉球上下起伏的愈劇烈,緊緊貼在一處的雙腿不由的微微的摩擦,腦子裡更是出現水ru交融的情景。
一股nuan流隨著雙腿的蠕動不可遏制的流淌而出,心癢難當的海瑞拉更加大聲的呻起來。
此刻那動情的聲音在兩人之間彷彿堆起的gan柴堆,一點火星子就能燒的不可收拾。張哲呼吸一陣急促,不由向前走了兩步,還沒等他撲上去,海瑞拉卻先爆的起來,飛快的竄到他懷中,眨眼間成了燎原的星星之火。
等張哲回過神來時,已經被一雙柔軟滾tang的手臂死死的抱住脖子,火熱的嘴唇也朝他逼了過來。
男人怎能容女人掌握主動?張哲一怒,一把將她推到床邊,連褲子都沒tuo,拽下拉鏈就壓了上去,沒有任何前奏的,找到地方現有點氾濫,一手掰開粉nen的縫隙,一使勁就紮了進去。
「喔嗚!」海瑞拉充滿野性的叫聲,頓時換來了張哲的狂風驟雨……(以下省略十萬字。)
由於兩人服用了過量的藥品,所以戰鬥起來特有激qing,幾乎一夜沒有停止,等暴風雨收歇,兩人已經完全變成了一灘爛泥,可惜此時的太陽已經升了起來,兩人居然足足搞了一夜。
海瑞拉還好些,至少她還能休息,可張哲不行,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從床上爬起來,讓張哲有些意外的是,雖然jing神不佳,身ti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疲憊,回憶昨夜的瘋狂,似乎身ti又浮現出那種詭異的血紋。雖然身ti沒有任何透支的感覺,但卻沒有讓他感覺驚喜,相反,隱隱有些擔心,不會是蛇毒產生的副作用吧?想到蛇毒,不由想到夫羅那個猥瑣的老傢伙,這麼久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研究出蛇毒?
這趟回去如果現他沒有任何進展的話,一定給他找上十幾個大pi股南非女人,狠狠輪這老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