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禮堂是燈火輝煌的,熱鬧,喧囂,而遠處的草地上,兩個遠離人群的身影靠在一起,則是顯的無比的落寞,腳邊,是三三兩兩的酒瓶,為那份落寞中更添了一份孤寂。
「啊,好爽!」周童放下酒瓶隨手的丟在腳邊,伸了個懶腰道:「讀書也好久了,我第一次才知道大學裡竟然那麼開放,學校的小賣部竟然還賣酒!」
「那是因為你壓根也來不了學校幾天。」呂布翻了個白眼道:「何況,你也不是個酒鬼!」
呂布一邊說著,一邊把那管子捏扁朝著遠處的垃圾桶丟去,而周童則是一臉的冷汗,腦袋裡突然浮現呂布家裡那滿地的啤酒罐子,這才是真正的酒鬼啊!
「你在這裡真的好麼?」呂布突然回頭道:「聽說你們的舞台劇表演反響不錯來著,可能會進入前三,到最後要上去領獎和netbsp;「不去,沒什麼興趣。」
周童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說的倒是真話,他對舞台劇其實無愛,對於獎品倒是有愛許多,可問題就是拿個第一也就是台液晶電視機,看來學生會今年倒是真大方,可是舞台劇社團這邊快三十號人,分到自己手裡估計就剩個遙控器了……
而且比較麻煩的是周童怕他們拽著自己問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在隊伍裡,突然的就消失了,當然消失就消失了,可突然在舞台頂上出現,還玩了一場人間大炮射,那可就有些詭異了,要知道那頂棚可是沒有樓梯的,平時有需要都得依靠那些特製的梯子,所以周童也不知道被問起來該如何解釋,索性腳底抹油了。
「周童!」
這時候,呂布突然的把腦袋靠在周童的肩膀上,輕輕的呢喃著,如同夢囈。
「你說,我是不是特別賤?」呂布輕聲道:「我跟你認識才十幾天?但我們好像能做的全部都做過了。」
「十幾天不短哩!」周童撇著嘴道:「白展飛一般認識女人兩個小時就能做的和不能做的全部給做完了。」
呂布樂道:「你就不覺得奇怪?」
「奇怪什麼?」周童頓了頓道:「其實是有點奇怪,我跟彥歆其實不可能在一起,我不想過以前的生活了,所以你那理由真扯蛋,我寧願相信你是覺得我夠帥。」
「那也算理由!」呂布咯咯的笑起來道:「我可是呂布!」
周童一臉的納悶。
「呂布是最好的,至少曾經是,在那片天地之下,有多少人值得呂布一戰?」呂布靠在石椅上,眼神裡露出無限的嚮往,但隨即又變成了自嘲,笑道:「但我現在是一個女人了,這才是真正的呂布,記憶這種東西雖然很懷念,但更多的時候其實也就是一夢,我不會病態到以為自己真的就是呂布,想去當男人。」
「女人其實也能很厲害。」周童一本正經的道:「你可以改行去學女子摔跤,而且等你學會之後,2o16年里約熱內盧奧運會的時候基本也就沒王嬌什麼事了!」
「不一樣的!」呂布笑道:「呂布不一定要能打,再說能打又怎麼樣?我也不信一桿方天畫戟能夠劈開子彈……」
周童cha嘴提醒道:「其實你可以試試劈炮彈,那個體積比較大。」
呂布頓時翻了個白眼,突然直起身子,改成跪在石椅上,伸手把周童的腦袋掰向自己這邊,然後死死的盯著周童的眼睛!
「呂布,真的不一定要能打,但是,呂布的東西一定要是最好的,就像以前一樣,他喝最好的救,騎最好的馬,用最好的兵器,睡最好的女人……」呂布盯著周童道:「所以,現在的呂布必須有最好的男人!」
「你喝醉了!」
「醉沒醉,我自己知道!」呂布坐回石椅道:「那天晚上其實我在,我能看到的都看到了。」
「我說我怎麼覺得那天晚上總感覺有兩個人盯著自己呢,見到彥歆那會兒也感覺到存在了。」周童撇了眼呂布道:「你的武魂覺醒了?一般人跟蹤不了我。」
呂布沒理這茬,笑著反問道:「你不打算說說你的故事?說實話,你不像普通人,嗯,你應該知道我指的意思!」
「普通人?我壓根就不是人!」周童自嘲的笑笑道:「我說自己曾經是軍人,你信麼?」
「我信!」
呂布淡淡的說著,這一回輪到周童噎住了,沉默了許久後才慢慢的開口。
「Phantom,中文名字是幽靈,一支獨立傭兵化的軍事組織,世界最優秀的作戰組織之一,以打擊國際恐怖組織和正常人類的存在而存在。」周童指了指自己道:「我就是越正常的人存在,我曾是Phantom中國區域的戰鬥隊長,任少校軍銜,我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和母親是誰,我出生起就被冠以兵器之名,活著的目的是打擊一切被認定成敵人的人,我,殺過許多人……」
周童伸出手,翻來覆去的打量著,很修長,但是周童的眼睛裡卻透著厭惡!
「我從小就是被Phantom收養並當成戰士在培養的,九歲的時候就開始在阿富汗執行任務了,先後去過巴基斯坦,黎巴嫩,印度,南非,泰國,越南,老撾……嗯,太多了,實在是記不太清楚,反正大多數戰1uan的地方我都去過!」周童把手伸了回來,仰躺在石椅上看著沒有絲毫星光的黯淡天空道:「我的記性不算好,其中一些戰鬥還記得,還有一些則已經忘記的差不多了,其實也沒什麼值得講的,就跟你上輩子一樣,無非有差別的只是手段,結果都是殺人,不過,現在我累了,所以不殺人了。」
「戰士永遠是值得驕傲的。」
呂布突然的爬到周童的身上,如同小狗似的不斷的在周童臉上嗅著,舌尖從臉頰的兩側劃過,濕濕的,癢癢的,然後兩人的嘴唇就深深的印在一起。
起初是冰冰涼涼的,可是慢慢的就變的火熱,兩人都湧起貪婪的yu念,互相勾住對方的脖子,使勁的在對方嘴裡搜刮著,牽出細細的唾液絲。
良久,唇分!
呂布把頭靠在周童的肩膀上。
「我們回去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