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道真氣從四面八方朝老人轟來,老人一驚,面對這樣的局面,腿腳不便的老人迎向哪一方的攻擊都不行,只好挑選勁力最為薄弱的空中躲避了,老人雙掌一按地面,人向上騰空而起,剛一至空中,老人的心就沉下去了。
十名黑衣人出現在他的下方,十雙眼睛抬起來,冷冷地看著他,眼中的殺機是必露無疑,又是十雙紫色的眼眸,十個魔族,老人明白自己今天是難逃劫數了,不過就這樣被人殺死,老人也是極為不甘心的。
將全身剩餘的真氣全都聚集了起來,老人仰首向天,準備發出最後的呼喚,只要自己一聲呼喚,城中的巡邏隊就會聽到,必然會來到這裡搜查,只要有人聽到自己的呼喚,那這些魔族就無法再隱跡在克林絲帝了。
老人的話才從肚子裡向上走,十名魔族就發動了攻擊,五名魔族揚手發出的真氣將老人籠罩了起來,老人無奈的雙手一擺,迎向了五股真氣,此時不抵抗,自己的話還沒有出口就會被殺死,所以老人只好把話又嚥回了肚子。
轟然一聲暴響,出手的五名魔族齊齊被震退了兩大步,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腳印,老人則又向上飛了起來,胸口一陣氣血翻騰,有股血腥味直衝口腔,老人忍了兩下沒忍住,忍不住哇地一聲,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在空中化為絲絲血雨飄落了下來。
噴出這口鮮血之後,老人胸口的氣息略為通暢了一點,不過全身的經脈傳來一陣劇痛,老人略一自察,發現自己體內超過半數的經脈都已經斷裂了,底下剛才沒有出手的五名魔族又舉高兩掌,朝老人轟出了十道氣勁。
老人暗自一咬牙,橫堅今天是死,不如拚一拚,搏一搏,將全身剩餘的真氣都聚到了身體的背面,面對著十股真氣迎面襲來,老人慘然一笑,不再做抵抗,猛地一個轉身,調整了一下方向,以背面迎上十股真氣中的三股。
老人只覺得三股真氣如三柄千斤大錘一般,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背上,老人眼前一黑,差點昏死過去,不過老人以絕強的意志力使自己保持了清醒,連吐了三大口血,將體內的氣息理順後,老人扭頭朝身下望去,自己已經離開自己的那片宅院,朝外面飛去。
十名魔族看著老人在空中的動作後,全都愣了一下,其中的一人一聲怒吼「混蛋,竟然使詐,利用我們的攻擊想跑,快追。」
十個人化為十道黑色的利箭,追著全身經脈已經全數崩斷的老人後面而去,老人在空中聽到了下面那名魔族的聲音,一抹苦笑浮現在了他的嘴角,自己全身的經脈都斷了,心脈也斷了,眼見已經活不成了,不過老人最不甘心的是自己沒有辦法將想說的話說出來了,嘴裡已經滿是鮮血,一張嘴就有大股大股的鮮血流出來,自己完全沒有大聲說話,又怎麼能把魔族與飛庚勾結,襲擊自己這些人的事告訴別人呢。
老人的心裡充滿了不甘,自己在空中前進的速度已經慢了下來,而且也開始向下落去了,身後傳來衣服劃過空氣的破風聲是如此的接近,這讓老人最後一點希望都煙消雲散了,老人緩緩閉上了眼睛,痛苦的眼神被眼簾遮住了,罷了罷了,天要亡我啊。
放棄了最後一絲希望的老人神志開始恍惚起來,全身的痛苦彷彿在一瞬間都爆發了出來,一直沒表現出痛苦之色的老人,臉上浮現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突然,老人的耳朵除了黑衣人發出的破風聲,還聽到了其它的聲響,老人雙眼一睜,仔細聽了聽,是人說話的聲音,還有馬蹄聲,老人的精神一震,扭頭朝傳來人聲的方向望去。
只見兩個年輕小伙子,一身武士勁裝打扮,兩人各騎著一匹高頭大馬,邊聊邊向前行著,看著兩人,老人是又驚又喜,喜的是終於找到可以傳遞消息的人了,驚的是,兩名年輕人,怎麼想實力都不會太高,他們能逃過下面這十名魔族的追殺嗎!
就在老人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的同時,魔族也看見了對面出現的年輕人,兩名年輕人也發現了對面突然出現了十個急速動行著的黑衣人,勒住馬匹,愕然望向魔族。
領頭的,也就是飛庚下過命令的那名魔族頭腦中飛快地一轉,這兩人見到了自己這些人,雖然不一定認出了自己,可是斬草不除根,終有一天會春風吹又生的,魔族冷冷地喝道「三人留下,滅口。」
最後三名魔族馬上改變了前地的方向,朝兩名年輕人撲了過去,其餘的六人跟在為首這名魔族的後面繼續前行。
兩名年輕人也聽到了為首魔族的話,面色一變,飛快的撥出自己的武器,一個翻身從馬背上滾了下來,撲過來的魔族在馬背上輕輕一點,借力朝兩人攻了過來,馬匹一聲慘嘶,口鼻不停的滲出血跡,軟到在地,慢慢地死去了。
原來魔族在馬背上借力的同時,向馬的體內送進了一道真氣,生生震碎了馬的心臟,殺了兩匹馬,兩名年輕人想逃也沒法逃出魔族的包圍了。
兩名年輕人從地上翻身站起了的同時,三名魔族的攻擊也襲到了,見到這些黑衣人狠毒的攻擊,連馬都不放過,兩名年輕人明白自己今天是撞上了最大的霉運,這些人想殺人滅口,左邊的年輕人眼角一跳,心中閃電般的下了一個決定。
他一掌拍在自己右邊那個年輕人的肩膀處,將他震得向右飛去,嘴裡暴喝道「快走,以後為我報仇。」說話間,他一個虎躍,衝上前兩步,將三名魔族的攻擊都接了下來,三名魔族的攻擊就算是他們兩人聯手而上都不一定會接得下來,更何況是他一個人,一聲悶哼,年輕人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落在右邊的年輕人一聲大叫「大哥!」
三名魔族腳尖略一貼地,就馬上變向朝年輕人飛快的掠了過去,見到自己的大哥慘死在這些人的手上,年輕人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朝三名魔族撲了過來,見到年輕人已經完全失去了冷靜,兩名魔族人停了下來,冰冷地說道「白癡,竟然不知道逃,枉負你的同伴為你創造的機會。」
中間那名魔族對年輕人疾刺過來的長劍視而不見,右手向上一抬,兩指一夾,就將年輕人手中的長劍穩穩的夾在手中間,左手則是一掌輕飄飄的印在年輕人的胸口,五指一縮,朝前一進一退,年輕人的憤怒凝固在了臉上,魔族放開夾著長劍的手指,年輕人的屍體緩緩朝後倒去,胸口出現了一個大洞,心臟已經不見了。
魔族看著心中還在不停跳動著的鮮紅心臟,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將心臟舉到了嘴邊,張嘴欲咬,他身後的魔族發出一股真氣將他手中的心臟轟得粉碎,心臟的碎片和血沫濺得欲吃心臟的魔族滿臉滿身的。
美食當前,竟然被人破壞了,憤怒的魔族回頭惡狠狠地盯著身後的魔族,被他盯著的魔族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淡淡地說道「你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又要隊長教訓你一頓啊。」
聽他這麼一說,滿臉憤怒的魔族臉上的怒氣消失了,輕聲嘀咕道「真不明白隊長在想著什麼,吃幾顆心臟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幹嗎弄得那麼嚴肅。」
出手魔族臉一板,說道「你在說什麼,難道我們血殺營的戰士竟然會連這小小的口舌之欲都克服不了嗎,如果你克服不了,趁早離開血殺營。」
聽到他這麼一話,小聲發著牢騷地魔族面子上過不去了,臉色也是一沉,冷冷地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不配做為血殺營的人嗎?」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瞪著對方,眼中閃動著危險的訊號,眼見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不對了,而且還有了動手的意思,旁邊一直沒出聲的魔族插到了兩人中間,眼睛向四下一轉,見沒有人聽到他們所說的話,鬆了一口氣,方才開口說道「你們兩個瘋了,自己人還想動手拚命不成,如果隊長知道了你們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了,你們知道那是什麼後果。」
吵架的兩名魔族頭腦都是一清,想想自己剛才所說的話,兩人都出了一身冷汗,隊長早在來風雪大陸之間就嚴令禁止自己等人說出自己是魔族血殺軍(電腦小說站新最快)營的,如有違反,不論何人,殺無赦,方才兩人一時昏了頭,竟然都說漏嘴了。
互相惡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心中都浮起要不是你,我怎麼會犯下這樣的大錯,見兩人又有了動手的苗頭,勸架的魔族低喝道「我剛才看了,旁邊沒有人,你們如果還鬧下去的話,我就要把這一切都告訴隊長去了。」
兩名魔族嚇了一跳,想起隊長那地獄般的手段,兩人一齊打了個寒顫,臉上都浮起了一絲討好的神情,齊聲說道「我們沒有鬧啊,你哪裡看見了我們鬧了,我們這麼好的關係,才不會鬧事的。」
勸架的魔族看著他們耍寶的表現,不禁朝他們倆翻了翻白眼,對他們說道「好了,你們兩個好了沒有,現在我們快出發,跟上隊長他們吧,那邊的問題應該已經解決掉了。」
老人在聽到魔族隊長所說的話,就無奈的做出了決定,這兩名青年已經注定今天無法逃脫惡運了,老人不忍心的將視線投向了遠方,心底向創世神祈禱道「神啊,讓我實現自己最後的一個願望吧,讓我把心中的消息傳遞出去,這樣我就雖死無憾了。」
能夠見到兩名青年,就足以證明附近已經有了人跡,這樣的話,魔族暴露的機率也就增大了,不過老人飛行的慣性也減小了不少,老人在下滑的時候,終於發現了前面出現了熟悉的街道,老人心頭開始浮動了,魔族隊長也看見了街道,暗道一聲不好。
魔族隊長翻手抽出自己的腰間的長劍,將真氣全數灌住處了進去,一把將劍擲了出去,老人聽到身後傳來尖銳的利器破風聲,心頭一沉,知道自己的生命終於走到了最後的路口了,魔族隊長的長劍穿透老人的脖子,將他擊落了下來。
走到了老人的屍體旁,魔族隊長將老人脖子處的長劍抽了出來,一掌揮去,老人屍體所在的位置深深地陷下去了一個圓坑,魔族隊長又將圓坑附近的土推進了圓坑,將圓坑封了起來。
處理完老人的屍體,魔族隊長轉身吩咐身後的手下「搜索一下附近,有活口全都滅了。」
魔族們迅速地在附近轉了一圈,除了不遠處的街道中有幾個人在三三兩兩的散步,其餘的再沒有人過來了,這裡是郊區,平時來的人本身就不多,老人選擇在這裡建造一座宅院就是看中了這裡幽靜,無人打擾,不過也只是因為這樣,他們出事也無法得到別人的幫助。
搜索結束的魔族將遠處幾名路人全都殺了處理完以後,集中到了隊長的身邊,另外三名魔族也追了上來,魔族隊長冷冷地目光在他們的身邊繞了一圈,看到加上自己都只有十個人了,隊長冰冷的眼神一軟,幽幽地歎了一句「我們從家鄉一共來了二十名同伴,現在就只剩下我們十個人了,唉,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回家啊。」
九名手下聽到隊長的歎息,心頭都是一跳,一向冷酷的隊長竟然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讓手下們都非常不習慣,不過他們的心頭都浮起了魔族那片自己熟悉的天空,想著自己在魔族的同伴,戀人,魔族們冷酷的心在這一瞬間都軟了下來。
一片淡淡的鄉愁籠罩著魔族們的身上,隊長最先從這種氣氛中脫離出來,見到所有的人都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之中,臉上都露出了或喜或悲的表情,隊長心頭一陣觸動,不過他馬上又回過神來了,這種情緒對於自己這些時刻都生活在危險之中的殺手來說是沒有一點好處的,只有壞處。
這種情況不能助長下去,隊長看著這些手下迷惘的表情,得出了這樣的認知,一聲暴喝「你們在幹嗎,一個個失魂落魄的,是不是想死啊,一群人一起失魂。」
聽到隊長的喝聲,魔族們都清醒了過來,看著隊長那鐵青色的臉,魔族們張口驚視的張嘴,沒有說出什麼來,隊長見他們都回過神來了,接著說道「今天的任務完成了,大家回去吧,此地也不宜久留,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隊長回到了飛庚的宅院,直接來到了飛庚的書房外,飛庚和拉裡還在喝著酒,魔族隊長來到了書房外面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就將腳步聲微微放重了一點,走到書房的門口停了下來。
書房裡面說話的聲音停了下來,飛庚揚聲問道「是誰在外面?」
魔族隊長輕聲答道「飛庚殿下,是我,暗殺者隊長。」
飛庚輕輕哦了一聲,說道「辛苦了,你進來吧。」
魔族隊長拉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隨手將門又關上以後,魔族隊長朝飛庚匯報道「今天沒來的那些大臣已經全都處理掉了,不過我們也死了一名手下。」
飛庚眉頭輕輕地一皺「對方出現了什麼高手嗎?你的那名手下是怎麼死的?對方全都殺死了沒有?」
魔族隊長道「是的,為首者顯出了超出我們預計的實力,將我的那名手下擊成了重傷,萬般無奈之下,在我和其他人趕到之前,我的手下已經自爆了,不過我們及時趕到,已經將所有的人都殺掉了,途中遇到幾名見到我們的路人,也滅口了。」
背對著魔族隊長的拉裡背影微微地顫了一下,殺死意見不同的政黨,拉裡沒有意見,皇朝之中,這是最常見的現象,不過無辜的路人竟然也被殺了,拉裡心裡升起一團怒火,雖然他也明白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可是自己就是看不順眼這名魔族,但是在眼下這個局面中,自己還是要和他一起在飛庚的手下做事的,所以拉裡只能忍下了心頭的怒氣。
魔族隊長感覺到了拉裡身上一閃而沒的殺氣,眼睛落到了拉裡的背上,眼底也閃過一絲殺機,這名人族從識破自己的身份的那一瞬間開始,就沒有給過自己好臉色,現在竟然還敢對自己動起了殺意,真的是不想活了。
飛庚發現了兩人之間不對勁,對魔族隊長,現在的飛庚還有很多事要利用到他的,所以不想過於打壓他,而對於拉裡,飛庚也是非常欣賞,難得找到這麼一個對自己忠心的手下,所以飛庚一時之間也非常為難了。
想了想,飛庚揮手讓魔族隊長先下去休息去了,魔族隊長前腳一走,拉裡後腳就站了起來,朝飛庚說道「主上,我感覺自己有點喝多了,想先回去休息一下了。」
飛庚拉著拉裡的胳膊,阻止了拉裡的離開,從拉裡的稱呼之中,飛庚聽出了拉裡與自己的距離又拉遠了,而這個局面是飛庚最不願意看見的,這也是飛庚為什麼先安排魔族隊長離開的原因,飛庚要好好和拉裡談談,化解拉裡心裡的不滿。
按著拉裡的肩膀,將拉裡壓著坐了下來,拉裡雖然沒有抵抗飛庚的力量,順著飛庚的意思坐了下來,可是眼睛卻不與飛庚對視,而且東張右望,眼神閃爍不定,飛庚坦然看著拉裡的臉,輕輕的說道「拉裡,你是不是心裡又對我有點意見了,別說沒有,我從你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
拉裡也沒有隱瞞什麼,反正自己的臉色也清楚的顯現出來了,直爽的點了點頭,表示飛庚說的沒有錯,飛庚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我也明白你為什麼會對我有意見,你剛剛所冒出來的殺氣我也感覺到了,如果不是現在正是我缺乏人手的時候,我一定會親自動手處理了他們,可是現在不行啊,我們才剛剛站穩健了腳跟,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所以現在我們只好先忍忍了,你先把這筆帳記著,總有一天,我會為那些無辜慘死的同族報仇的。」
拉裡終於肯回過眼神來看著飛庚了,他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飛庚肯定地一點頭,同樣也是一字一句堅定的說道「真的,如有虛言,我飛庚不得好死。」
飛庚嘴裡發著誓,心裡閃電般的轉著自己的念頭不過只是一個誓言罷了,就算不答應你這個,最後我也會跟魔族對立起來的,要想稱霸風雪大陸這塊土地,魔族是一定會成為自己的障礙物,既然最後的對立是不可避免的,那自己以這件事發誓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飛庚的想法,其實拉裡也想了一點,不過能親口聽到飛庚這樣答應自己,拉裡也不能不給飛庚的臉子,讓飛庚也可以下台,所以拉裡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向著飛庚道「那我就等著那一天了。」
飛庚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了,與拉裡碰響了今天最後的一杯酒,喝完了酒之後的拉裡和飛庚,各自休息了,兩人都要為明天在皇帝面前的表演養足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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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大殿之中,魔王正和自己的大兒子哈馬斯及魔界元帥康普頓坐在一起,三人正在對飛庚這段時間來的表現做出評價,康普頓先說出自己的看法,飛庚的勢力膨脹得太快,現在魔族對于飛庚的控制可說是鞭長莫及,很多東西會隨著時間的改變而產生的變化的,就像是飛庚這種人,本身野心就極大,現在又有了合適的土壤,再給他一定的時間,這種人一定會做出不利於魔族的事來。
哈馬斯對於康普頓的意見表示出了同樣的意見,魔王緩緩的開口了「你們的看法與我的看法是一致的,可是你們看到沒有,飛庚越強大,人族內亂的時機就會越來越接近,飛庚他是在利用我們給他的資源,而我們則是利用他削弱人族的實力,我們兩邊是各取所需而已,所以你們也不要想太多了,他再怎麼跳,也跳不出我們的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