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騎士團的團員最先回過神來,大家驚疑的互相望了一眼,肯定了自己剛才所見到的一切不是在做夢,所有人又同時抬起頭四處搜尋著傑瑞的身影,圍住皇家騎士團的士兵們一個個清醒了過來,不過大家此刻都沒有了開戰的心情了,而是一起尋找起那位救下了所有的英雄。
剩下的一萬多人一起尋找了一段時間,四周除了屍體還是屍體,傑瑞的影子絲毫沒有找到,皇家騎士們一陣心慌,所有人的臉上剛浮上來的笑意都消失了,一陣無言的恐慌在人群中慢慢地散開,此時場中空間一陣波動,威琚和月軾兩人一臉焦急的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剛才兩大禁咒硬拚引起的魔力波動威琚和月軾都感覺到了,兩人接到凱爾的消息就拚命的趕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威琚和月軾一站穩,兩個人就同進時遊目四望,在人群中搜尋著傑瑞,沒見到傑瑞的身影,兩人心底就感到一陣不妙,威琚一眼見到了皇家騎士團的團長希丁克,一個箭步衝到希丁克的面前,一把拉住希丁克的胳膊,急聲問道「傑瑞呢?傑瑞在什麼地方?」
希丁克看著威琚那焦急的面容,想到自己沒有盡到保護好傑瑞的責任,希丁克沉痛的歎息了一聲,這聲歎息像一把鐵錘重重的敲擊在威琚和月軾的心頭,威琚和月軾的臉色剎時變得慘白,威琚鬆開緊緊抓住希丁克的手,搖搖晃晃的向後退了幾步,嘴裡喃喃的念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希丁克見兩人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連忙開口大聲解釋道「你們不要誤會了,傑瑞現在是生是死,我們也不清楚!」
說道這,希丁克的聲音低了下去,頭也接著低了下去,慢慢的接著說道「只是恐怕生存的機會也不大了。」
聽到希丁克前面的話語,威琚和月軾心頭一鬆,長吁了一口氣,可是希丁克後面的話又把兩人的心吊了起來,月軾忍不住跳上前,大力抓住希丁克的胸襟,急切的說道「到底怎麼回事,你一次說清楚行不行,你這樣會害死人的。」
希丁克這才從自己自責的情緒中清醒過來,見威琚和月軾都兩眼噴火的瞪著自己,希丁克連忙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威琚。
威琚和月軾一聽,心中雖然不知道魔族發出的是什麼魔法,但以希丁克所描述的威力來看,絕對是禁咒。
威琚和月軾不由相視苦笑了起來,人類至今為止所瞭解的禁咒就是水系禁咒『絕對零凍波」了,其它禁咒不要說瞭解,連禁咒的記載都失落了,所以現在威琚和月軾也不知道魔族究竟是施展了什麼禁咒。
現在人類就只對水系禁咒瞭解彼深了,而且水系禁咒豈今為止除了威琚和月軾以外還沒有幾個人能施展的出來,就是威琚和月軾施展水系禁咒,也要耗盡全身的魔力,事後必要休息一個月才能恢復得過來。
現在威琚和月軾知道了傑瑞竟然硬撼住了禁咒,心中不禁對傑瑞的安危更加擔心了,難道傑瑞已經死在了兩大禁咒的衝擊中了嗎?
傑瑞現在竟然在什麼地方呢?
原來傑瑞在劈出凝聚全身力量的一劍後,就被強大的反震力震飛出去了,傑瑞也被震得暈了過去,身後的羽翼也失去了傑瑞的控制,馬上消失不見了,傑瑞從空中直線下墜。
不過傑瑞只下墜了一段距離,身體猛然震動了一下,傑瑞沒有做出任何動作,空間中也沒有出現什麼魔力波動,傑瑞就這樣懸空停住了,只見傑瑞本來平躺著向下的身體在空中慢慢地立了起來。
此時如果有人注意到傑瑞,那麼他就會發現傑瑞此刻兩眼都是緊閉著的。
傑瑞站在空中就像是腳踏實地般的自如,傑瑞的眼睛此刻緩緩的睜開了,兩縷精光電射而出,而眼眸之中沒有一絲感情,傑瑞突然張嘴說話了,不過語音與平時判若兩人「哈哈哈,沒想到這麼容易我就控制了這具軀體了,實在是太好了。」
啊,這不是死神的聲音嗎!
傑瑞(此刻應該叫做死神了)俯視了下面一眼,唔,下面這些士兵還不值得自己動手,現在自己要好好適應適應這具軀體,然後再找上魔神和天神,算算大家之間的總帳。
死神想到這,在空中像走大路一樣向前踏出了一步,這一步死神好像跨進了一道看不見的門戶,身體就這樣憑空消失不見了。
而此刻地面上的人還沒有從驚惶中甦醒過來,對於死神的離去也就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了。
死神這一步跨出,再現身形的時候已經到了死神森林之中,死神站在傑瑞和迪爾生活的房子前面,四下打量了一番,「這就是傑瑞心裡最懷念的地方呀,看起來還不錯喔。」
死神腳步不由自主的來到房邊迪爾的墳前,看著墓碑上刻著的字,一股悲傷的感覺從心底浮了上來。
死神暗自神傷了一會,突然回過神來,大吃了一驚,身為死神的自己應該沒有這種人類的感情的,從自己誕生之日至今,自己的情緒從來沒有如此波動過,難道傑瑞的意識並沒有消失!死神凝神在腦中搜索了一下。
哦,原來傑瑞是因為受到太大的力量的衝擊暈了過去,傑瑞在昏迷之時對身體的掌控力降至最低點,因而死神輕而易舉的奪得了傑瑞身體的掌控權,可是究竟身體還是傑瑞的,只要傑瑞甦醒過來,恢復了意識,死神又不得不縮回傑瑞的意識之中。
不過這次死神暫時獲得傑瑞的身體,對以後死神奪取軀體還是帶來了巨大的便利,畢竟死神這次等於已經打通了一條最主要的通道,雖然現在這條通道還只是一條羊腸小道,可是只要不斷的擴展,終有一天羊腸小道會變成陽光大道的。
那時,傑瑞將沒有任何辦法抵抗死神的力量了,死神也知道,自己這次控制身體,必然會遺留一部分自己的力量在傑瑞的體內,雖然死神不願意,可是這也是死神無法控制的,最後死神也想通了,就算自己住在傑瑞體內交的房租吧,反正最後這具身體也是自己的。
死神想到這,開心的笑了笑,又歎了一口氣可惜睡覺和昏迷不同,人睡著的時候,潛意識還是掌控著身體的一切動轉,所以死神也無法在傑瑞睡著的時候使用身體,否則以後的日子就會變得非常愉快的。
死神感到腦中一動,傑瑞的意識要甦醒了,死神感到腦中輕輕轟了一聲,雙眼一閉,身體微微一晃,與傑瑞的意識換轉了過來。
傑瑞猛然睜開了眼睛,眼前熟悉的一切讓傑瑞呆了一呆,爺爺的墓,死神森林,自己怎麼會回到這裡來的,死神這時在傑瑞的腦中有點咬牙切齒地說道「是我帶你回來的,你被兩大禁咒對撞爆發的力量震暈了,從空中掉了下來,我就用盡辦法把你弄到這裡來了。」
死神在心中暗暗罵道你小子不知道晚點醒呀,讓我再過過癮嗎。
傑瑞思索了半天,對於自己怎麼過來的過程絲毫想不起來,傑瑞甩了甩頭,放棄了再想這個問題,傑瑞看著迪爾的墓,身上冒出一股悲傷的氣息,死神在傑瑞的腦海中第一時間感受到了這股悲傷,死神一陣哆嗦,好沉重、好悲傷的感覺呀,這下傑瑞直接發出來的氣息比剛才強烈不下百倍,連死神都被這種感覺壓得喘不過氣來,心中沉重不已,死神暗自咋舌。
傑瑞緩緩跪在了迪爾的墓前,一邊輕輕的摘去迪爾墳頭的雜草,一邊輕聲說著自己的從死神森林出去發生的一切,說著自己與風玲、飛雪之間發生的事,說著威琚和月軾對著自己的好,說著亞密、明風與自己的兄弟之情……
最後傑瑞拍拍迪爾的墳頭,用悲傷的語氣說道「爺爺,傑瑞沒辦法多陪你了,風玲、亞密他們還等著我去救,傑瑞又要離開你了,相信爺爺的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著傑瑞的。」
死神在傑瑞的腦海中感受著傑瑞心中傳來陣陣心靈直接的衝擊,以死神堅定如石的心志也差點被傑瑞心中那洶湧而來的感情淹沒,死神在心中破口大罵了起來,誇你還被人叫做死神,一點死神的冷酷心腸都沒有,活刻你的朋友親人會受這麼多活罪,不過死神明智的把罵人的話傳給傑瑞,要是傑瑞知道的話,估計會當場暴走的。
傑瑞立起身來,依依不捨的再看了一眼迪爾已經被整理得乾淨整齊的墳頭,毅然轉身離開了迪爾的墳和小屋。
傑瑞走出死神森林後,站在林口,發起呆來,過了一會,傑瑞向死神傳出了一道訊息「死神,你知道怎樣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冰雲大陸嗎?」
死神在傑瑞的腦中嘿嘿笑了起來「小子,我勸你還是先把事情解決完再走吧,以我的感覺,飛庚和那個魔族並沒有死,你要知道,有些事如果不一次解決乾淨,越拖會越麻煩的,你必須盡早把飛庚和幻幹掉,這樣你才能毫無後顧之憂的到冰雲大陸去。」
傑瑞想了想,覺得死神說得沒錯,死神此時正在暗罵自己,沒事多麼嘴,只要回答了傑瑞的問題就好了嗎,到了冰雲大陸找到七位元素神,自然會想到辦法幫助自己奪得傑瑞的身體,自己為什麼會為傑瑞擔心呢?
死神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氣呼呼的沉入傑瑞的意識中,對於傑瑞隨後發過來感謝的訊息理都不理,死神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開始有了人類的感覺了。
呵呵,這可能就是住在人類體內的後遺症吧。
傑瑞聽從了死神的話後,馬上向距離死神森林最近的阿雅城趕了過去,傑瑞只記得自己為了阻擋『嗜血暗黑雷』用盡了全身的力量,現在想當然是全身再無一絲力量了,因此也沒有察看一下自己的身體,自然也沒能察覺自己的體內多了一股奇異的能量,那就是死神的力量。
傑瑞慢慢的離開『死神森林『,向第一次認識亞密和明風的阿雅城走去。
不知何時,傑瑞面上又戴起了那張銀色的面具,現在的傑瑞,身上充滿著一股冷肅之氣,每一片飄落身邊的落葉都被一股無形的氣擋開了,傑瑞那顆因飛雪、風玲的愛和亞密、明風的友情而溫暖的心此刻又回到了冰窟!
走了許久,天色已經慢慢的暗了下來,可是阿雅城就在眼前了,傑瑞慢慢地抬起頭望了一眼,城牆上還是一片破舊的老樣,經歷過為數不多的幾場戰役所留下的痕跡仍依稀可見。
上次來的時候,城門口像一片廢墟似的空無一物,只有漫天的飛沙狂捲,進出的人更是少得可憐。
可是現在城門口,已經四處種植著青綠的樹木,從城門進出回家的平民們,臉上也充滿著微笑,熟人見了面,還相互大聲的打著招呼,開著玩笑。
傑瑞隨著人群走進了阿雅城,路過傑瑞的平民們都好奇打量著這個臉上戴著面具的少年,可是略一靠近,再普通的人都感到了從傑瑞身上傳來的寒意,平民們聰明的避開了傑瑞,一個個從傑瑞的身邊快步離開。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傑瑞走進了路旁的一間酒館。
此時正是晚飯時間,酒館中坐滿了正在吃飯了人,酒館中熱鬧非常,夥計見傑瑞走了進來,馬上笑臉迎了上來『請回客官是吃飯嗎?『傑瑞微微點了點頭,夥計此時走到了傑瑞的面前,一眼看見了傑瑞的面具,夥計身子一震,感到原來溫暖如春的酒館竟然冷了起來,溫度好像突然下降了好幾度,原來要告訴傑瑞已經沒有空位的話一下嚥了下去,夥計竟然一下愣在那了。
此時,門旁吃飯的幾桌客人都發現了門口這不尋常的情況,都轉頭向門口望來,見到一身冷肅之氣的傑瑞,眾人感到一股冷氣從心底升了起來,好像從心底都感覺門口這個少年極俱危險,原來正在高談闊論的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這幾個人的行為影響了身邊的人,身邊的人順著他們的眼光看向門口,也一下安靜了下來,馬上整個酒館都安靜了。
感到整個酒館中氣氛突然起了變化,角落裡一個低頭獨坐著的客人此時也微微抬頭看向門口,看見傑瑞的身影,這個人身體一震,似乎對看到傑瑞非常震驚,他的頭一下抬了起來,嘴一下子張開了,似乎要叫出什麼,可是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傾目向左右一望,馬上閉上嘴低下頭。
傑瑞感到了角落中這個人不尋常的舉動,轉頭像角落望了一眼,這個人此時已經低下頭來了,傑瑞只看到一個身穿一襲黑色大斗蓬的男人,斗蓬剛好將男人從頭到腳遮得嚴嚴實實,傑瑞沒瞧出什麼異常,環視了酒館一下,見沒有空位,看見一眼被自己嚇得說不出話來的夥計,就回身走出酒館。
角落中的男人用眼角注意傑瑞的一舉一動,見傑瑞走出酒館的門,男人攏在袖子裡的兩隻手不停得搓動,顯得非常著急,眼見傑瑞的身影迅速消失酒館的門口,男人把心一橫,伸手入胸掏出一枚銀幣扔在桌上,起身急速向門口走去,他一邊走一邊留意著酒館中的動靜。
酒館中的人見傑瑞返身走出大門,一顆心剛剛落回原位,見角落中這個男人急沖沖的站起走向門口,大家的目光不由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門口不遠處坐著三個身材魁梧的大漢,這三個人兩眼中都透出一股精光,身邊還帶著兵器,馬上就要走出酒館的男人一直注意著這三人,從三人不經意的舉動中,男人看出這三人的武動都不錯,其中有兩人起碼都是到了大地武士的等級了。
眼見這個全身都掩在斗蓬中的男人馬上就要離開酒館了,三人交換了一下眼色,互相點了一下頭,其中一個大漢掏出了一枚銀幣扔在桌上,三人一起起身,跟在男人的身後出了酒館。
男人感覺到三人緊跟在自己之後離開了酒館,心中一沉,走出酒館之後,馬上一邊急步快走,一邊遊目四望,尋找著傑瑞的身影,可是路上的行人他看了幾遍,都沒有見到傑瑞的身影,男人神色不由一緊,皺了皺眉,急步向行人較多的地方行去。
三個大漢出來之後,就一直盯著這個男人,其中功力較低的大漢將手放在了劍柄上,準備撥劍,他身邊的大漢一把按住他的手,被按住的大漢詢問了望了身邊的大漢一眼。
大漢向四周望了一眼,示意現在的人太多,搖了搖頭,就把手鬆掉了,大漢看了一眼街上的行人,再抬頭看了看天色,恨恨地將手離開了劍柄,三個大漢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蹤著向人多處離去的男人。
四人離開後,從人群中慢慢走出了傑瑞,傑瑞其實剛才離開酒館之際就發現角落中的男子不對勁,不過傑瑞想著自己的朋友不多,照道理這裡不應該會有人認識自己。
於是傑瑞對這個男子動了一絲好奇之心,離開酒館後,就隱藏在人群中等了一會,當這名男人抬頭四處尋找傑瑞的時候,傑瑞看到了他的臉,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是自己卻確確實實不認識他,傑瑞心中一陣詫異。
原來這個男人是奇德的弟弟諾德,傑瑞與奇德兩次見面,可是兩次見面的情景都很十分倉促,兩人沒來得及好好詳談,奇德就死了,所以傑瑞對奇德的家庭情況也一無所知,不過諾德和奇德是親生兄弟,兩人臉部輪廓有幾分相像,所以傑瑞感到一絲熟悉,就因為心底感到了這一絲熟悉,傑瑞跟著四人追了下去。
諾德在人群中不斷向人多的地方鑽去,尋找著各種方法試圖擺脫身後的跟蹤者,可是三名大漢顯然非常精通跟蹤之術,無論諾德使出何種方法,三名大漢始終可以鎖定諾德,一直跟在諾德的身後。
在各條大街上來回轉了一圈,諾德見無法擺脫三人,而自己又不敢走進比較偏僻的小巷,怕被三人堵個正著,而天色又越來越暗,街上的行人也慢慢少了起來,諾德牙一咬,轉身迅速向城門走去,三名大漢一愣,都沒有想到諾德會向城門走去。
不過三人轉念一想,不好,諾德和他哥哥奇德一樣,都是盜賊,聽說諾德一身本事就是奇德所授,盜賊都是善於隱藏自己蹤跡的,何況是奇德這種有名的盜賊所交出的徒弟,如果讓諾德進入了城外的森林,搞不好又會讓他逃掉,必須要把他留在城內,三人一想到這,不由加快了腳步,同時暗暗運起功力,並握緊了兵器,決心不再顧忌在城內會引起騷動,動手殺掉諾德。
諾德感到三名大漢的殺氣大盛,顧不得驚世駭俗,馬上施展輕功跑了起來,三名大漢一見,也施展輕功追了下去,街上的行人一陣大亂,不知這幾個人發生了什麼事,無緣無故眼前一花,人就不見了,傑瑞一見事情好像越來越不對勁,也施展輕功追了下去。
傑瑞來到城外的森林中,很遠就聽見一陣兵器撞擊的聲音,傑瑞順著聲音來到諾德他們打鬥的附近,輕身一縱,落在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樹上,傑瑞輕輕撥到樹枝向外望去。
只見奇德和一名大漢在激烈搏鬥著,雙方有來有往,打得正有勁,而另外兩名大漢卻一左一右的把打鬥中的兩人圍在中間,形成包圍之勢,傑瑞打量了一下旁邊的大漢,見兩人只是專心注意著打鬥中的兩人,就也把心神放到場中了。
諾德手中拿著一把通體墨黑的匕首,不停閃躲著大漢的攻擊,而大漢的長劍招招不離諾德的要害,劍光一直追著諾德的身影四處翻飛,諾德一聲低喝,加快速度閃入大漢的空檔,手中的匕首向大漢的脅下直刺過去,大漢回劍一擋,擋住了諾德的匕首,再一劍又將諾德逼開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