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嵐將傑瑞帶到了天香樓下,天香樓一樓已經差不多坐滿了人在吃喝,生意很是紅火。
一進門馬上就有夥計迎了上來,滿面帶笑的打著招呼「各位爺,各位小姐,歡迎來到天香樓,請問幾位事先有沒有訂好位子?」
達嵐道「沒有,二樓還有沒有包廂?」
夥計馬上回答道「爺,二樓正好還剩下一個包廂,爺,你跟我來。」
這時,從傑瑞等人的身後傳來一聲「夥計,那個包廂我要了。」
傑瑞等人一回頭,原來是赫雲,赫雲身後跟著七八個貴族公子小姐,赫雲看到傑瑞他們回頭才發現原來是傑瑞他們,同時發現公主還在其中,可是話已經說出口了,想收也收不回來了,只好先對飛雪施了一禮,飛雪怕赫雲將自己的身份說穿,大家就不好吃飯了,一把扶住赫雲,對這些貴族子弟說道「大家同學們,見面不用這麼客氣嗎。」
赫雲本也沒有真心想施禮,藉機就起來。
這時天香樓中一樓的客人見這群人圍在大門不知道說些什麼,有些人已經開始好奇地打量起這群年輕人起來,其中一個坐在角落之中的中年人看見傑瑞的樣子,臉色大變,連忙將頭低了下去,他身邊的同伴一臉好奇地看著,小聲問了一句,中年人嘀咕了兩句,同伴的臉色也變了,也急忙低下了頭裝做專心吃菜,再也不敢看向傑瑞了。這幕傑瑞並沒有看到,如果傑瑞看到了,就會發現那個中年人就是當初在阿雅城逃脫的管家基德,可惜傑瑞沒有注意到,讓基德又逃過一命。
赫雲見是達嵐宴請公主,只好坐在了一樓,將兩樓的包廂讓給了達嵐他們。達嵐傑瑞他們跟著夥計上了兩樓,來到左手邊的一間包廂,推開門,只見一張桌子,十張椅子井然有序地擺放著,牆上用黃金雕刻著一條盤旋雲中的巨龍,龍鱗片片閃光,兩隻龍眼凜然有神,「好手藝。」
飛雪輕輕讚道,達嵐輕聲回答道「這是大陸上有名『雕神』的手筆,就這幅作品,就要十萬金幣。」
亞密和明風倒吸一口氣,一間包廂的壁雕就用去十萬金幣,這天香樓的老闆還真捨得花錢呀,達嵐招呼眾人坐下,點菜吃飯。
樓下赫雲他們坐在大堂中,四處不自在,自己什麼時候在一樓吃過飯,每次自己都是在二樓吃的,今天真是氣死人,這時,角落中基德的同伴走過來,在赫雲的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赫雲聽後,眼睛一亮,起身對那群貴族公子小姐急沖沖地說「不好意思,今天小妹有急事回家一趟,就不陪各位。」
說完,急急忙忙地離開了天香樓,一路急行回家去了,留下摸不著頭腦的一群人看著她的背影發呆,等想到問剛才過來說話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時,說話的人也不見了。
赫雲一路半跑半走的回到家中,直衝書房中,對被打斷談話的赫力和庫魂興奮的說道「那個傑瑞的身份搞清楚了,他就是死神。」
正準備破口大罵赫雲的赫力一聽,把到嘴邊的話又吞下去了,急忙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消息來源可靠嗎?」
赫雲得意地道「是托卡家的密探告訴我的,那個傑瑞瑞在就在天香樓吃飯呢。」
赫力聽後冷靜下來,看了一眼庫魂,庫魂點點頭道「看來我們與托卡家聯手的效果出來了,這也是托卡家顯露真心聯手的一步棋。」
赫力也點點頭,對赫雲道「你坐下來,把事情經過仔細說一遍。」赫雲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嘴裡吱吱喳喳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這邊,基德和密探回到了托卡家,現在正站在刑巴的面前,匯報著同樣的事情,刑矸一身官服的坐在旁邊,若有所思,刑巴發現了刑矸心不在鄢,對於這個當上九門提督的弟弟,刑巴一直以來都非常的敬重,對其智慧極為佩服,凡是家族中發生的任何事,刑巴都是與刑矸有商有量的。
刑巴開口問道「刑矸,對於傑瑞,我們該怎麼辦?」
刑矸眼中閃過一絲智慧的光芒,先叫基德等人退下後,才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家主,這件事我們不要著急,先看看荷伊家有什麼動靜,密探已經按我們先前的吩咐,一發現死神就第一時間通知了他們,我相信荷伊家的赫力一定會坐不住的,我們先等一等。」
刑巴一拍桌子,大聲的叫道「刑矸,你要知道我的兒子特仁就是死在傑瑞那個小雜種手裡的。」
刑矸對刑巴的怒氣視若無睹,端起桌上的茶杯,揭開蓋子,吹了吹,慢慢喝了一口。
對自己這個兄長,刑矸是從來沒有怕過,以自己對刑巴的瞭解,刑巴是一下子接受不了殺女仇人就在眼前去不能報仇,發過脾氣之後就會冷靜下來了。
果然,刑巴發完脾氣後,見刑矸一幅悠閒的樣子,不由洩氣的坐了下來,刑矸見刑巴已經冷靜下來,放下茶杯對刑巴道「家主,現在飛雪公主一直呆在那個傑瑞的身邊,飛雪公主與傑瑞倒底是什麼關係我們並不清楚,如果我們有什麼動作,可不一定能瞞得了她,萬一飛雪喜歡上了傑瑞那小子,那對我們的大業就會有影響。」
說到這,刑矸的臉色有些難看了,接著說道「如果壞了大事,不知道他會怎麼樣對付我們。」
刑巴聽完後一陣發愣,臉色也變得極差,長歎了一口氣,沮喪地說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脫離這種日子啊!」
刑矸見刑巴心情如此沮喪,不由安慰道「家主,如今各方面的準備都完成得差不多了,就等他的命令了,相信不久之後,我們就能手攬大權了。」
刑巴又長歎了一聲,對刑矸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但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成功了,我們也是人族的叛徒了,如果到時他反悔的話,我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刑矸也歎了一口氣,說道「不過我們現在也沒有退路了,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再說,以他的身份,想來不至於到時不守信用吧。」
兩人說完都靜靜地不說話了。這裡所說的『他』是誰,是誰竟然能掌握四大家族之一的托卡家族,為什麼刑巴會說自己是人族的叛徒,這些問題將在後面得到一一解答,到時就知道那個『他』是誰了?
這裡再補述一下基德為什麼會出現在托卡家族中,當初傑瑞在阿雅城中沒有殺死基德,而基德在將傑瑞騙走之後,就馬上收拾了一點金銀細軟逃出了城主府,躲在了城裡的一間小民居中,第二天基德聽到大街上人人在傳,整個阿雅城中只剩下幾十巡夜的士兵還活著,其他的全都慘死在兵營中了,而城主也死在城主府中,整個阿雅城陷入一片歡樂之中,基德知道自己平時在城中仗著自己是城主府的管家也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現在如果自己露面的話,被人一認出一定出被打死在當場的,於是基德僑裝易容後逃到了一個偏避的小村莊躲了起來,後來皇上又派了新的城主和士兵來了後,才敢現面,但也不敢再呆在阿雅城了,基德怕哪天才在阿雅城遇到傑瑞,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再說基德偷偷帶出來的東西都已經變賣光了,這讓過慣了錦衣玉食的基德份外不適應。
這時,基德想起了自己有一個外房親戚聽說在首都安東尼奧城內的托卡家族的府上當管家,於是就跑到京城中來了,找到親戚後,沒敢說自己見過死神,只說自己在阿雅城混不下去了,投奔親戚來了,這位親戚對他到好,也在府上有一定的實權,就安排基德了一個肥差,每天與一個探子專門負責在天香樓探聽消息,要知道能進入天香樓中的都不是小人物,在這些吃飯的人聊天時,有許多秘密都會不自覺的說出來,所以托卡家族每天都會派人在天香樓裝成食客打探消息,本來每天都應該換人打探的,基德來了後,基德的親戚就將基德定點在了天香樓,另一個同伴到是天天換,其他人雖暗中有意見,但因基德的親戚是府中握有實權的管家,也不敢說什麼了,所以基德來到安東尼奧城幾個月來,天天在天香樓出沒。
只是因為傑瑞從來沒有上過天香樓,所以也就一直沒有碰上基德,今天要不是達嵐一時性起,基德和傑瑞還是無法遇上,傑瑞的身份也就一時不會暴露了。至於基德對於傑瑞殺了托卡家族的大少年特仁這件事卻是不知情的,因為刑巴把消息壓了下來,連管家也不敢多嘴洩露消息給基德,所以基德只是見到傑瑞只是吃驚,受到旁邊探子詢問時也不加思考地告訴了探子,這名探子卻正好是當日隨刑巴回府看到特仁慘死現場的人之一,是刑巴心腹之一,同時知道托卡家族現在在對付死神的事上正與荷伊家族聯手,刑巴曾叮囑過,有死神的消息可以同時通知荷伊家族一聲,所以探子沒有猶豫就將消息告之了赫雲。
荷伊家族中,赫力和庫魂聽完赫雲的敘述後,庫魂開口了,肅容對赫力說道「家主,這件事出現太過突然了,是真是假還不清楚,聽赫雲所說,飛雪公主對傑瑞深有情意,要是是托卡家族故意放出這個消息來激我們去動那個傑瑞,到時飛雪公主將氣全撒在我們身上那就不好了,而且我們與傑瑞並無很深的過節,我看我們就暫時放一放,先不主動對付傑瑞,看托卡家族的行動後再動手,同時,我們可以將以前死神殺死阿雅城主的事在城中大肆散佈,激起貴族們的恐懼,最後將不將傑瑞的身份公佈就看托卡家族的,如果托卡家族將傑瑞的身份揭穿,那時朝中的貴族們一定會群起要求皇上處死傑瑞的。這樣我們既出了手,又不是出頭鳥,公主想找麻煩,自然會對著托卡家族去,而托卡家族那邊,我們又可以說我們也在對付傑瑞。」
赫力一拍大腿道「好主意,就這麼辦。」
赫雲在旁邊也附合道「這主意真好,到時傑瑞一死,他那個什麼妹妹的項鏈還不是手到擒來。」赫雲心中對那條項鏈還是耿耿於懷。
而托卡家族這邊,刑巴和刑矸商量出對付暫時不對付傑瑞,先看看荷伊家族也什麼動靜再對手,而對於基德為什麼認識傑瑞也喚來基德詳細盤查了一遍,最後基德也被提升為府中的二管家,不過平時不再出門了,怕被傑瑞撞見殺人滅口。
傑瑞等人在天香樓吃得是酒足飯飽,對天香樓的手藝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雖然風玲和飛雪的手藝已經很高了,但吃多了也就吃不出什麼味道來了,偶爾換一下口味,就吃到了天香樓的飯菜,於是就覺得天香樓的飯菜的味道好得不得了。
席間達嵐良好的修養和優雅的談吐給風玲、亞密和明風都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反而是傑瑞,與比武場上對達嵐的熱情好像已經消失不見了,一直是冷冷淡淡的,對達嵐的問話也是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答,這讓眾人心中都有一點驚訝。
傑瑞自己心中清楚,這是因為自己在比武場比武的時候,因為準備接受飛雪而下意識對達嵐產生了一點愧疚之情,所以才會表現得對達嵐比其分人熱情一些,不過這點熱情在傑瑞想明白後就已經消失不見,傑瑞也恢復到了平時對人的態度了。
吃完飯,傑瑞等人一起離開天香樓,一出天香樓,附近就圍上來一群面黃面饑瘦的小乞丐,這群小乞丐都只有六七歲的模樣,一個個身上髒兮兮地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臉上不知道幾天沒洗了,黑忽忽地一個個,臉上掛著卑微的笑容看著眾人,嘴裡說著「各們少年小姐們行行好,賞點吧。」
傑瑞看起這群小乞丐,心神不由得回到自己還沒有遇到迪爾以前,自己也是一直在大街上討飯為生,因為自己一起不願意開口向人乞討,所以每天自己討到的東西最少,經常餓著肚子,那時身邊的小乞丐經常將自己討到的東西分給傑瑞一些,但是好心的人平時都很少遇上,小乞丐們自己每天討到的東西也不多,所以能分給傑瑞的東西也沒有多少,那段日子裡傑瑞見到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那幅對於低下的平民的鄙視的嘴臉,到是平時吃不飽的平民中,有很多人接濟過包括傑瑞在內的小乞丐,雖然每次接濟的東西也沒有多少,但平民所表現出來的愛心卻每次讓傑瑞感動不已,小時候傑瑞就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要練成一身好功夫,殺光那些虛偽的貴族,將他們的金幣全搶過來分給那群吃不飽穿不暖的平民,那時的自己對貴族是恨之入骨。
這也是傑瑞不願意接受飛雪的原因之一。
後來迪爾出現了,帶走了自己,教會了自己奇特的傲神決,也教會了自己怎樣去看待這個不平等的社會,加上後來又遇上了威琚和風玲,自己更休會到了貴族中也有一些好人,只是自己小時候沒有遇上而已,這讓傑瑞對貴族的看法慢慢產生了一些改變。現在看到這群小乞丐又使傑瑞回憶起了自己的童年,傑瑞被風玲推了兩下,回過神,轉頭一看,發現所有人都驚奇看著自己,原來小乞丐一圍上來,傑瑞就臉色非常奇怪的看著這群小乞丐發呆,身上時不時的冒著一股寒氣,那是傑瑞想起了那些可惡的貴族時所產生的殺機。
風玲叫了兩聲,見傑瑞沒回答就忍不住推了傑瑞兩下,現在見傑瑞回過神來,風玲好奇的問道「哥哥,你在想什麼?一個人想得發呆。」
傑瑞對風玲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風玲的提問,逕直問道「風玲,你帶了錢沒有?我身上沒有錢。」
風玲一愣,要錢?傑瑞要錢幹嗎?
風玲雖然心中充滿了疑問,但還是將自己的錢袋拿了出來,遞給了傑瑞,飛雪、亞密、明風、達嵐在旁邊看著傑瑞的一舉一動,心中不由得很是詫異,難道傑瑞想施捨這些小乞丐,要知道整個城中這樣的乞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呀,傑瑞將錢袋打開,將裡面的銀幣拿了出來,每個人手中放了兩枚銀幣,放到第六個的時候,錢袋已經空了,飛雪連忙掏出了自己的錢袋遞向傑瑞,傑瑞抬起頭,淡淡地看了一眼飛雪,飛雪地心一涼,傑瑞下午在比武場時眼中的那縷柔情不見,現在傑瑞的眼中自己只看到平靜,沒有一絲其它的東西,飛雪的心中一陣冰涼,下午的時候自己還以為打開了傑瑞的心,沒想到自己還是在原地踏步。
傑瑞對旁邊的亞密明風看了一眼,兩人搖了搖頭,開玩笑,自己只是兩個窮學生,哪裡能一下掏出幾個銀幣來,連銅幣都只有十多個,要知道五個銀幣就可以讓一大家子吃上一個多月了。
達嵐在旁邊見飛雪的臉色已經變得一片煞白,頭慢慢地低了下去,身體也慢慢顫抖起來,連忙掏出自己的錢袋對傑瑞說「傑瑞,用我的吧。」
傑瑞臉色一片平靜,對飛雪眼中盈滿的淚水視若無睹,接過達嵐錢袋,掏出四枚銀幣分給了剩下的小乞丐,然後將錢袋丟還給達嵐,淡淡地說了一句「明天還你。」
然後就率先起步離開了原地,向回家的路上走去,飛雪心中一陣悲苦,眼眶中強忍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一滴滴落在地上,飛雪掩面轉身飛奔而走,風玲和達嵐叫了幾聲,飛雪都沒有停下,傑瑞身體也是一震,停了下來,但沒有轉過身來,達嵐回身看著傑瑞的背影道「傑瑞你……」,
傑瑞打斷達嵐的話冷冷地說道「你還不去跟著公主,那是公主出了什麼事怎麼辦?」達嵐身體一震,連忙朝著飛雪離開的方向飛奔而去。
小乞丐們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全都傻了,這是怎麼回事呀?自己要了這麼多事的飯,還沒有看見過出手這麼大方的人,也沒看見過施捨到男女分手這麼嚴重的事。
小乞丐中一個年紀較大的小孩壯著膽子走上來對傑瑞說道「這位公子,你給得太多了,剛才那位姐姐是不是嫌你給多了所以才哭的,要不,我們把錢都還給你好嗎,你去勸勸那位漂亮的姐姐吧。」
傑瑞轉過身來,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對小乞丐說「小朋友,我不是什麼公子,我也是一個平民,小時候我也要過飯,所以不要叫我什麼公子。至於剛才那位姐姐為什麼哭,那不關你們的事,你們不要擔心了,過幾天,那位姐姐就沒事了。」
風玲在旁邊忍不住開口了「哥,你又不是不知道……」
傑瑞站起身來打斷了風玲的話,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嚴肅地說到「風玲,我們回家吧,明風的傷雖然已經好了大半,但還是要好好休息幾天。」
說完,拍拍小乞丐的肩膀,轉身慢慢地走了。風玲、亞密和明風對視了一眼,搖搖頭沒辦法地跟在了後面。
傑瑞們慢慢地走遠了,小乞丐們興高采烈地聚集在天香樓邊上陰暗的角落中,互相高興地說著今天到哪裡去好好吃一頓,沒想到旁邊幾雙貪婪地眼睛早就盯上了他們。幾個身體遮住了小乞丐們頭上原本就不太多的陽光,小乞丐發現眼前一黑,抬頭一看,在小乞丐的身邊出現了五個流里流氣的流氓,這五個流氓都是二十多歲,其中一個紅色頭髮的流氓看起來像是為頭的,開口說道「小乞丐們,把你們的保護費交上來,要不然……」
說到這裡,和旁邊四個流氓一起嘿嘿地冷笑起來,小乞丐們縮在一起,剛才和傑瑞說話了那個小乞丐顫聲說道「為什麼要交保護費?我們在這裡要了這麼久的飯,從來都沒有交過什麼保護費的呀?」
紅髮流氓一記耳光甩了過去,小乞丐們一齊發出一聲驚叫,說話的小乞丐的半邊臉腫了起來,嘴角也流下一絲鮮血,紅髮流氓大聲叫道「以前是看你們可憐,讓你們免交了這麼久,現在要你們交還敢頂嘴,是不是皮發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