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傑瑞解釋完,大家也明白了,已至深夜。話題又重新回到傑瑞身上的傷上面,亞密和明風也不想回宿舍去了,想留下來一起想辦法,不過威琚和月軾以兩人不會魔法留起也沒用的理由將兩人趕入傑瑞的房間休息去了,而風玲則死活不肯去休息,幾人費盡口舌勸說無效後也就由她去了。
風玲賴在傑瑞的懷中不肯起來,經過這件事後,風玲放開了心懷,自己是真的喜歡傑瑞,反正大家都看出來了,自己也就不再掩飾了,大大方方地坐在傑瑞的懷中。傑瑞倒沒有想得太多,只是抱著一種溺愛的心理由著風玲去了。威琚和月軾兩隻老狐狸裝成什麼都沒有看見,自顧自的討論著療傷的方法,留下空間讓不解風情的傑瑞和初解風情的風玲去自由發揮。可惜,落花有意,流水不懂情~~~~~~何時傑瑞才會明白少女的心思呀。
在皇宮內的一間密室中,安東尼奧國的皇上凱爾坐在一張舒適的大椅上,旁邊坐著剛回來的飛雪,達嵐。蒙布垂頭拱手地站在凱爾面前。凱爾手中端著一杯酒,慢慢地喝著,腦中卻在慢慢地消化著剛剛聽到的報告,飛雪看著自己的父皇,腦中卻不由自主地想起傑瑞那充滿怒氣的雙眼,英俊挺拔的背影,給人一種為保護自己家人不受傷害而敢做出任何的男子漢的形象,要是自己也有這樣一個人喜歡的話……飛雪想著想著,臉色飛紅。凱爾消化完腦中的消息,正想在詳詢問一下飛雪對傑瑞是不是死神的看法,沒想到,發現自己的女兒正坐一邊想著什麼,臉色通紅,眼色迷茫,活脫脫一個戀愛的少女形象。凱爾看了一眼望著飛雪發呆的達嵐,心中搖了搖頭,雖說這個少年是個人才,但心性的修練還不到夠,這麼容易失神,以後會吃大誇的。凱爾輕輕咳了一聲,將兩個心不在鄢的人驚醒過來,飛雪一醒神,發現自己竟然想著傑瑞的樣子發呆了,看著凱爾略帶調笑的眼色,臉色不由紅得快要滴出血來,這一下又讓醒過神來的達嵐看得呆住了。凱爾見到,心中不由大搖其頭,飛雪見凱爾眼中調笑的神色消失了,心情慢慢平靜了下來,對呆呆看著自己的達嵐不悅地輕輕皺了皺眉,達嵐這下才真的回過神來,馬上低下頭,不敢再看飛雪了,凱爾見兩人都清醒了,開口問出了自己的問題「飛雪,你看這個傑瑞是不是殺死特仁的人?」飛雪想了想,說到「從武功來看,不像。因為死神一直所表現出來是天空戰士級的實力,以這種實力,整個大陸上可以說有三十多人,而傑瑞今天下午所表現出來的魔力卻是魔導師級別的,如果說傑瑞是死神的話,一般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但是,據托卡家族內的眼線傳來的密報說,在特仁死的地方,有人感受到很輕微的火魔法元素波動過的跡象,但是普通人感受不出,這應該是有人施用過魔法後又用其它方法掩飾過。這可以說明,傑瑞很有可能與特仁被殺有關,與死神也有些聯繫。」說著這些話的時候,飛雪在心中想到,傑瑞真的就不是死神嗎?為什麼自己總覺得特仁就傑瑞殺的,以傑瑞今天晚上說的話,自己女性的直覺告訴自己,傑瑞就是那個懲罰對自己妹妹無禮的特仁的死神呢。飛雪這幅若有所思的樣子落在了一直觀察著飛雪的凱爾眼中,凱爾不動聲色地讓達嵐退下去休息。達嵐退下去後,凱爾眼中射出一道精光,盯著飛雪問道「飛雪,你告訴我你剛才還有什麼沒說的?」飛雪一愣,見凱爾一臉嚴肅,無奈地道「我只是有點感覺。」凱爾緊追著問道「什麼感覺?」「我只是覺得傑瑞就是那個死神。」「哦」,「而且好像我對他有一種怪怪的感覺,我也說不清楚那怪怪的感覺是什麼感覺!」這句話說出來後,凱爾盯著飛雪,臉上嚴肅的表神鬆懈了下來,換上了一幅慈祥的神色,嘴裡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拍了拍飛雪的肩膀,然後才輕輕說道「女兒,你長大了。」說完,側頭想了想繼續說道「這件事你就不要再查了,你就安安心心地在學院中學習。你不是說,對風玲的感覺挺好的嗎,你就真心和她交個朋友嗎!至從你十歲後,我就沒見你真心的笑過,哎,如果你生在平民家,可能會比現在幸福得多,這些年來苦了你了。」飛雪從心底感受著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關心,抱著凱爾輕輕地道「我不苦,在父親身邊我一點都不苦,這一切都是我該做的。」凱爾摸著飛雪的頭髮說道「孩子,你是該交一交真心朋友了,人沒有朋友不行,聽話,這段時間你就忘掉自己公主的身份,以一個學院學生的身份與風玲好好的交往一下。」飛雪眼中含著淚水,緊緊地抱著凱爾,深深地點點頭。
威琚家中,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一個方案被否決,月軾、威琚、風玲幾個人的心情也越來越沉重,畢竟這種情況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要想找到一個治療的好辦法還真是不容易。到天明的時候,眾人商議出兩個最好的治療方案,一個是馬上派人尋找十大高手中的『光明祭司』北星,以專攻光明魔法的北星的實力應該是可以將傑瑞的傷治好的,可是北星這幾年一直在大陸上四處救治病人,具體在什麼地方沒人知道,這個最好的文案也就不行了。第二個就是威琚和月軾盡全力維護傑瑞身上的內腑不受損害,傑瑞試試各種方法將魔法元素重新控制住,不過這個方法也不一定能成功,不過在現在已經算是最有希望的方法了。風玲兩眼淚水禁不住地在眼眶中打轉,擔心的心情表露無疑,傑瑞對風玲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說道「風玲,想相信我,我一定可以交魔法元素重新控制住。」風玲含著眼淚,腦袋用勁地點了下去,好像用得勁越大,傑瑞就越會成功似的。
叫醒亞密和明風兩人,這兩人在房中也一直擔心得無法安睡,只在早上迷糊了一下,聽見叫聲,兩人馬上出來,一出門就連忙問道「想出辦法來沒有?」「有沒有辦法治好傑瑞?」威琚將商議出的辦法向兩人解釋了一遍,然後告訴亞密和明風兩人,自己、傑瑞和月軾要到月軾的住處去試試辦法可不可行,這幾天風玲就要兩人好好陪一下,不要出什麼事情,亞密和明風雖然也想跟著去,但想到風玲不能沒有人保護,於是將想去的話忍了下來,答應了。風玲在旁邊聽到了,死活不幹,一定要跟著傑瑞一起去,威琚臉一板,大聲呵斥道「你還好意思吵,要不是你,傑瑞會傷成這個樣子嗎。現在是去給傑瑞治傷,也不是去玩,你吵什麼吵,你要好好反省反省一下自己了。」風玲吃驚地看著威琚,從有記憶開始,威琚就從來沒有罵過自己,這是第一次罵自己,風玲一陣委屈湧上來,同時也對傑瑞充滿歉疚感,大顆大顆晶瑩的淚珠劃過臉部,掉在地上,轉身撲進了傑瑞的懷中,低聲哭泣道「傑瑞,對不起,都是我任性才害得你成這個樣子,我只是想去照顧你。」傑瑞心痛的拍拍風玲的背,柔聲安慰道「風玲,我知道,我不會怪你的,昨天的事也不全是你一個人的錯。不過,爺爺也是因為擔心我,所以才會對你大聲說話,你也不要怪爺爺,爺爺不要你去是有原因的。」風玲慢慢收起眼淚,從傑瑞懷中站起身,問道「是什麼原因?」傑瑞看了看把風玲罵哭後一臉後悔的威琚,對風玲說道「你要知道,我們去療傷是不能受到外界一點干擾的,你去了幫不上什麼忙,可能還會造成什麼不方便,所以你爺爺才不要你跟著去。」風玲聽完傑瑞的解釋,點點頭沒有出聲了。威琚見風玲還是一幅鬱鬱寡歡的樣子,畢竟是自己從小帶大的孫女,心裡見到她這樣也一陣心痛,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風玲,剛才爺爺的語氣太重了,你不要怪爺爺。」風玲抬頭勉強笑道「爺爺,我不怪你,是風玲做錯了事該罵,爺爺不要放在心上。」月軾在旁邊見這幾個人說個沒完,不耐煩的說道「你們真是麻煩,好了沒有,好了我們就快走。」亞密、明風、風玲對傑瑞和威琚說了一聲「保重」,說完,不耐煩的月軾就一把抓起傑瑞用空間轉移魔法走了,威琚對剩下的三人說了一聲「自己多注意」就馬上跟了上去。
風玲、亞密、明風三人心中擔心著傑瑞,都是一幅打不起精神的模樣,也沒有什麼心情吃早飯了,隨便吃了點就來到了學院,亞密和明風與風玲打了個招呼,說好下課後來接風玲一起回家就分開了。風玲一個人失魂落魄地走向魔法教室。教室中,飛雪早就來了,貴族學生將飛雪團團圍了起來,不停地奉承著,飛雪冷淡而有禮貌地回應著。
飛雪抬頭一見風玲進來了,眼睛一亮,馬上分開身邊的貴族學員向風玲跑來。風玲心中正在感傷,平時大部分時間自己都是和傑瑞一起進入教室,一起坐在經常坐的位子上,可是今天只有自己一個人,突然感到一陣深深的孤寂。飛雪跑到風玲的身邊,一把抓住風玲的胳膊,笑逐顏開地說道「風玲,你怎麼才來,我等你好久了。」說完,偷偷看了一眼風玲的身後,沒見到傑瑞,心中既感到失落,又感到一陣欣慰,嘴裡卻不由自主地問道「你哥呢,聽其他人說,他平時不是會和你一起來的嗎?」風玲木然的走到自己的位子處,嘴裡毫無抑揚頓挫地答道「我哥今天不來上課了。」跟在後面的飛雪鬆了一口氣,提在嗓子眼地一顆心落回了原地,要是傑瑞來了,自己還不知道要怎樣面對他。咦,不對,風玲的聲間聽起來怎麼這麼怪怪的。飛雪仔細一看,發現風玲一臉沮喪,兩隻眼睛也是一片通紅,顯然哭過,飛雪心一緊,連忙問道「風玲,你怎麼了,你的神色看起來怎麼這麼差呀?」風玲眼睛又一紅,聲音中帶著一點哭腔說道「哥哥昨天下午為了救了我們受了重傷,昨天晚上出去不知道為什麼傷勢又加重了,可能有生命危險,我爺爺正在救他。」飛雪心中猛然一震,一股說不清的感覺衝了上來,飛雪什麼也沒想地突然站起來,大聲說道「什麼,有生命危險,那要不要緊,我們趕緊回去叫上宮裡的治療師去看看。」班上的其他人被嚇了一跳,不知道風玲跟飛雪說了什麼,飛雪這麼大的反應。風玲也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飛雪會突然這樣,連忙拉住馬上就要走的飛雪說道「飛雪,你不要急,現在我爺爺和哥哥的師父兩個人正在想辦法治好他,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飛雪聽到風玲這樣說,慢慢冷靜了下來,見到班上其他人不解的目光,想起剛才自己的舉動不禁害羞起來,自己剛才怎麼了,聽到傑瑞受了重傷為什麼這麼著急,真是大出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