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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地下通道裡是個什麼情景呢?
走廊內的防禦系統在那些黑衣人的輪番轟炸下已經所剩無幾,除了還剩下幾段激光防禦網之外,幾乎沒有什麼可以傷人的裝置了。
而走廊的盡頭是挨著的幾間單人牢房,雖然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但是光從外面的金屬門就能看得出,這些牢房裡面關著的肯定是窮凶極惡之徒。自從警局中發生槍戰以來,這裡關著的犯人都知道外面出了事情,雖然他們看不到走廊裡的情況,可是不少人都呯呯的敲著鐵門,希望外面的人能把自己放出來。這裡的人拉出去幾乎都夠槍斃的,所以他們也不在乎多一條逃獄的罪名。
「老大,我們為什麼要到這裡來劫獄啊?」此刻留在地下一層的黑衣人只剩下五個,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光頭似乎就是這群人的首領。
「要不是老美給我們的武器性能不錯的話,我們非得死在這裡不可!」那個人向前揮了揮手,似乎想要將眼前揚起的塵土扇到旁邊去。
「我們拼了命拿到的東西,風逝那個傢伙竟自己夾帶逃走了!如果是我的話,就讓他直接在這裡老死算了,說什麼都不會來救他的!」這個黑衣人話音未落,就被那個光頭狠狠的鑿了一下腦袋。
「說你是個豬腦袋!」光頭一邊戒備的向四周看著,一邊低聲說道:「我們任務是什麼,你不知道?東西被自己人藏起來了,那些老美能相信?雖然風逝被條子抓起來了,但是東西肯定沒在他身上!」
那個黑衣人聽到這裡才恍然大悟,他拍了一下大腿說道:「老大英明!老大英明!我們這次進來其實不是為了就那個龜兒子,而是要取回那東西!」
「知道還不趕快動手?」光頭向其餘幾個人一揮手:「聽聽哪個門沒敲,就把哪個門砸開!」他說完這句話把同夥說得一愣,光頭見狀挨個踢了一腳:「風逝那小子知道我們來了,他敢敲門麼?只有沒關係的人知道有人闖進來,才會拚命砸門呢!」
那幾個黑衣人聽了連連點頭,然後他們順著長廊走過去,幾乎是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聽過去。
「頭!」一個黑衣人指著一間房門回頭望向那個光頭:「這裡一點聲音都沒有,我們是不是」而兩邊的牢房門被敲得山響,並且隱約聽到裡面傳出類似:哥們讓我出去、兄弟,幫人幫己之類的話。
「廢什麼話!」光頭上前兩步端起手中的噴子直接就是一下,而那些黑衣人知道那把槍的威力,在光頭扣動扳機之前就都向旁邊跺了。
牢門雖然堅固無比,而且還是數字控制,但是在強大的火力下就像是一張破紙殼一樣被炸出一個口子。滿地的電子碎片,而一塊小型的芯片還在發出滴滴的聲音,可是隨即卻被光頭一腳踩碎了。
「進去,把那個傢伙揪出來!」光頭將手裡的槍管向前揮動了一下,兩個黑衣人用力將門拉開衝了進去。
「叛徒,讓你知道做錯事的下場!」光頭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的本意是先將那個風逝從這裡弄出去,然後嚴加逼供讓他說出到底把東西藏在哪裡了。光頭有風逝的把柄,也有讓他開口的辦法。
不過光頭等來的並不是那個該殺的風逝,而是自己同伴從房間裡傳來的兩聲尖叫!
接著房間裡槍聲大作,與此同時一隻胳膊從房門裡飛了出來,光頭認出這是自己同伴的,因為胳膊上還套著一截黑色風衣的袖子。
「啊救命」一個黑衣人滿身血跡的從房間裡往外跑,他剛剛將身子探出門口,可是卻突然停在那裡不動彈了!光頭下一秒才發現,一隻修長的右手從那個黑衣人的胸口穿了出來,那個黑衣人一時半會兒還沒死,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胸前的大洞,嘴裡發出一陣淒慘的叫聲。
不過那聲音也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下一刻那黑衣人的身體倏的消失在大門裡,接著是一陣肉體被撕裂和啃噬什麼東西的聲音。
此刻除了光頭之外只剩下兩個黑衣人,他們誰都沒想到之前突入警局的時候還很順利,可是到現在竟然遇到如此荒誕的事情!難道那個囚室裡關押的是怪物麼?
那兩個黑衣人相視看了一眼轉身就跑,而光頭罵了一句之後,從身上摘下一顆手雷,接著拉開拉環順著門縫扔了進去。接著光頭抱著腦袋順著通道就往外逃,因為他知道那顆手雷的威力,如果逃得慢的話沒準會被爆炸後的熱浪捲進去的。
光頭不愧是這夥人的老大,雖然他稍落後於那兩個同伴,可是只是十幾步間就已經超了過去,與此同時背後的那個牢房突然爆炸,爆炸產生的熱浪和火焰幾乎席捲了半條地下走廊!
光頭只是下意識向前撲倒,他只覺得一股熱氣從身後迅猛的覆蓋過來,而那兩個黑衣人則一閃之間從光頭身邊跑過根本就是不管不顧了,光頭哪裡能想到在生死關頭連兄弟都信不過,可是他還沒等罵出來只見一條黑影從自己頭頂飛過,然後如一陣猶若實質的風一樣,掠過了那兩個黑衣人。
一瞬間整個時間對於光頭來講都好像靜止下來,因為他眼見著那兩個同伴的動作突然放慢,就好像是慢動作或者是跳機械舞一樣,可是下一刻光頭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因為那兩個人的脖頸突然噴出一團血霧,而他們的人也漸漸軟倒下去!
一條人影好像從天而降,他緩緩的從那兩個黑衣人之間降落下來,伴隨著猩紅色的帷幕,那人看起來就好像是個從地獄來的魔鬼一樣。
「真是太感謝了!」那個人的身材瘦高,而兩隻手的手指修長,看起來就像是一根根尖銳的錐子一樣。他的手指上沾的都是通紅的鮮血,而嘴角也掛著血跡,很顯然剛才光頭聽到啃噬的聲音並不是幻覺。
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下手這麼毒辣,而且還吃人?光頭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可是之前爆炸的衝擊波造成他身體的短暫失靈,儘管光頭撐了一下,可是雙手、雙腳酸軟根本就使不上力氣。
「本來我沒打算出去的,可是既然你們這麼熱情,我也就不客氣了」那個人彎腰將身邊的一個黑衣人拉起來,然後將嘴湊到那個人脖頸的傷口上,接著就是一陣如同嬰兒吃奶般的吸吮,而這又將光頭看得目瞪口呆、後背發涼!。
「你們這群爺們的血還真是難喝啊!」那人只喝了兩口就將屍體甩到一邊:「要不是餓了我這麼多天,我可不會喝這麼腥臭的東西!」
光頭此刻正看著那個傢伙,此刻當對方將目光投過來的時候,光頭急忙將臉扭到一邊,因為他覺得那個傢伙目光就如同刀子一樣,雖然沒有散發出什麼光芒,可是看著之後卻覺得非常的刺眼。
「放心,我已經不想再進食了」那個傢伙這句話說的很自然,可是卻將光頭聽的有些毛骨悚然!因為這樣就表明那個傢伙之前的行為不是一時之舉,而是已經將殺人、喝人血當成習以為常的事情了,而他是不是還吃人光頭一想到那個聲音覺得自己的頭皮都發麻,而他的後背肌肉都一絲絲的抽搐著。
其實如果論起殺人如麻,這個光頭絲毫不遜色於任何人,可是如果說起這種恐怖、噁心的勁兒,光頭現在已經覺得自己的心裡冒涼氣了。
「不過我也不能這麼簡單就把你放走了啊」那人慢慢的向光頭走來,此刻走廊裡到處都是零零星星的火頭,而且時不時還傳來一兩聲的輕微爆炸,可是那個人卻和之前舉重若輕大相逕庭,此刻他的腳步聲在光頭耳朵裡就好像是一聲聲鼓點,咚咚的敲擊著光頭的耳膜、心臟甚至是靈魂。
「有些事情其實看起來好像很難,但是做起來卻很簡單。」那人一邊慢慢的走著一邊說道:「比如說死,死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你說是吧?」
「對了!你好像從來都沒有試過死去的滋味吧?那是一種超脫了肉體和物質的感覺,只要你死過一次的話,一定會愛上那個感覺的!」那人終於走到了光頭的身前,他很隨意的動了動自己的右手,可是光頭卻聽到一陣好像是磨刀般的金屬聲音。
「很簡單,很輕鬆,不要有太多的壓力!」那人慢慢的俯下了身體,而光頭此刻就感覺自己像是一條被綁在案台上的待宰的羔羊,生命究竟在什麼時候終結已經不是自己可以做主,而面前那個好像是從地獄裡來的魔鬼,更像是自己生命的主宰。
人都是有求生意識的,特別是在死亡臨近的時候,光頭雖然之前身體已經失去了控制,可是在生命最危急的關頭,他不知道從哪裡湧出了一股力氣,四肢竟然恢復了一點勁兒,而身體也隨之動了動。
「還想掙扎麼?」那人桀桀的笑道:「真是不乖啊,既然這樣我可要」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卻連續的抽動了幾下鼻子:「什麼味道?你聞到這是什麼味道了麼?」
光頭自然不知道那個傢伙在說什麼,可是此時他卻聽到了另外一種聲音,雖然很輕微可是卻有一種聲勢浩大的聲音,好像是什麼蟲子在地上爬
「是那個小子!」那人突然直立起身體,然後緊張的向後轉去,他看到一個年輕人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的身後,嘴上還掛著微微的笑容。
「怎麼?你還沒死啊?」那個年輕人哼了一聲:「我是來送你上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