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為這件事爭執不已的時候,肯說道:「好,這一次就當你贏了。」很顯然的,他心中並不是這麼想,看大家的反應他就知道大家也是這樣認為,既然鄭潔堅持,他就順她的意好了,還可以讓大家站在自己這邊。果然,肯這麼一說,大家都對他表示讚賞,認為他有風度,有氣量。
「那麼,接下來,我們應該去跆拳道管了。」肯嘴角掛著笑意對著許毅說道。他已經決定等一會兒在格鬥的時候好好折磨這個「幸運的黃皮猴子」。
在去跆拳道管的路上,亞當斯私下偷偷問許毅剛才按了哪幾個鍵,原來他對這件事產生了一點疑惑,他怎麼也不相信許毅這樣就能碰到正確密碼。通常情況下,有經驗管理員的密碼都是非常複雜的,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簡單搞定。另外,許毅表現出來的計算機水平好像也太不符合他的身份。
「好像是『asdy』附近的那幾個鍵。」許毅很認真地回答,「怎麼,你難道想搞破壞嗎?我想,這次事情發生之後,這個密碼就會被管理員修改掉的。」許毅豈會不知道亞當斯的想法。實際上,他對贏得這場比試並沒有什麼興趣,但是他突然記起來,這台主機管理員的noot密碼實在是太簡單了,怪就怪那個管理員太懶,noot密碼竟然正好就是『asdyyy』。許毅要到MIT來讀書,自然得搜集相關資料,MIT的網站的網頁他早就看遍了,自然而然,這台服務器也「慘遭毒手」,管理員的密碼他早就知道了,當初他還打趣那個系統管理員「返璞歸真」,將其他一切防護做得密不透風。在密碼上卻是簡單得不得了。堅信「最危險的密碼就是最安全的」。
「我對這台服務器沒興趣。」亞當斯否認說,「許,下一場決鬥你真的沒問題嗎?肯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場比賽吧,就算你棄權。你們也是一比一平,決鬥就可以立刻結束。」
「難道不用分出勝負嗎?」
「沒這個說法。如果平手,這次決鬥就結束,而下次你們其中之一還可以向對方發出決鬥邀請。如果再沒分出勝負地話,決鬥就一直可以這樣持續下去。」
「還真夠無聊地。」許毅用漢語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跆拳道館名為「正道館」,這「正道館」來頭很大,是韓國九大道館之一,創始人是李龍雨,總館設於韓國漢城,正道館在世界各地有超過八十八個分支總館。這個「正道館」正是設於美國的一個分支總館。
肯對這裡很熟悉。他首先進去交涉,禮貌地和道館裡面的人打招呼,然後開始商量借用場地的事情。
「人還挺多。」許毅來到道館的介紹處,看著牆壁上掛著地關於「正道館」介紹,心中感歎韓國人真是會做宣傳,連這個都當成產業來做。反觀中國。很多傳統都漸漸拋棄了,我們在追求潮流,追趕世界,卻將自己的傳統給拋棄,殊不知所謂的「時髦」和「潮流」不就是別地國家的傳統麼。
事情安排好了,充當裁判的正是這個道館的館主李正民。他要求許毅換上跆拳道服。並且詢問許毅的跆拳道等級。
「不用了,我用的是中國功夫。」許毅說道。脫了鞋,許毅緩步走入道場。此時,肯已經換上了白色的道服,紅色地腰帶。不得不說,跆拳道服設計得還是很美觀的,用大家的話來說就是「很酷」,再加上一些動作看上去很具有剛性美,所以很受青少年的歡迎。
李正民宣佈了比賽規則,除了不准擊打人體的致命部位,基本上沒有什麼其他限制。比賽採用三局兩勝制,將對方打倒在地認輸為止。
兩人對決,這本來就是一件令人熱血沸騰的事情,尤其是為了女人而決鬥,在以往眾多決鬥中,還真地很少人選擇這個項目武鬥,他們通常都選擇的是某項體育運動。所以,大家現在都非常的興奮,比賽還沒開始就有人開始叫喊了,口哨聲不斷。
許毅也很激動,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對決。以產,他和師父對過招,也和劉波對過招,不過那都沒什麼感覺。師父是太厲害,他簡直沒有還手之力,而劉波又太硬,打起來很無聊,後來兩人的水平差不多了,他們兩個又沒什麼時間過招了。再加上都是熟人並沒有興奮的感覺。唯一地一次有驚心動魄的感覺是那次被人「追殺」的那次,可惜那次人太多,他實在沒這個膽量一個人搞那麼多人,而且他們還有武器。
所以,他現在心中有些興奮,也有些激動。深吸幾口所讓自己腦子清醒下來,許毅開始思考跆拳道的特點。根據他對跆拳道的瞭解,跆拳道重點應該是集中在腿部,絕大多數具有攻擊力的動作都是由腿來完成的,因為腿的長度和力量都是要超過手,腿的技法可高可低,可近可遠,可左可右,右直右屈,可轉可旋,變化多端。跆拳道追求的是力量和速度,所以看上去很剛烈,用師父的話來說,跆拳道其實也是一種橫練功夫,從其招式來看,應該是脫胎於中加少林寺的外家功夫,後來經過多年的修改,漸漸變成了現在的跆拳道。至於這些修改到底是不是正確的,秦爺沒有直說,他的評價是「更簡單,更美觀。」
「決鬥……開始!」隨著李正民的一聲令下,決鬥正式開始了。
肯按照跆拳道的規矩給許毅鞠了一躬,許毅剛拱了拱手。現在可以說是兩種武術流派的比試,許毅自然不能失了禮數,給別人落下話柄。
肯擺出戰鬥姿勢,雙手握拳一前一後護在身前,以左腳在前,右腳在後慢慢地向前滑動著。
許毅則兩手成掌,作出防守姿勢。畢竟是第一次對敵。他也不敢大意。
兩人的身材相差實在太過巨大。看上去就像一個小孩和一個大人在對決,大家有些為許毅擔心。鄭潔雖然很興奮,但同時也害怕許毅因為自己的原因受傷,所以她在心中決定,如果出現危急狀況。她就在第一時間讓肯住手。可是肯到時候會聽她的嗎?她倒沒有想過。
「中國功夫!」亞當斯看到許毅的動作之後,差點叫了出來,他知道,那在中國功夫裡面好像叫「掌」。看許毅的加熱,他應該真地會中國功夫。不過亞當斯仍然有些擔心。
兩人都緊盯著對方,腳下在慢慢移動。突然,肯爆喝一聲,右腿頓時發力,左腿迅速向前跨了一步,然後以此為軸。右腿跟上,一陣旋風似地側踢了過去。
「左邊!」許毅心中暗叫一聲,立刻揚起左手護住頭部,然後右掌成刀跟上,對著橫掃而來的小腿迎拍了上去……
「彭!」一聲巨響,兩人一觸即離。站在幾米開外,又是警惕地看著互相對方。
眾人剛才都睜大的眼鏡看著,在肯衝上前去的時候,好多人都驚叫起來。確實,肯的速度很快,前一秒還在原地。下一秒兩人就已經接觸了,然後便看到他們又分開,這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
「攻擊了!肯成功擊中了那個中國小子!」
「好快的速度!」
「那小子竟然可以硬搞肯的側踢,太誇張了!」
……
雖然有些驚訝,但眾人還是不看好許毅。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充當裁判的李正民,他剛才分明聽到了兩個聲響,一前一後,雖然很難分辨,但李正民聽清楚了。他疑惑地看了許毅一眼,然後又把目光轉向肯,不過並沒有發現什麼蹊蹺地地方。
「果然有點力量。」許毅知道剛才用一隻手硬抗對方的側喝,有點托大了,以至於左手現在有些發麻。不過許毅知道對方也沒有討到便宜,他的右腿現在肯定不好受。
肯現在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沒想到自己這麼快的攻擊都被許毅擋住了,而且,對方竟然還進行了反擊。
「該死!」肯的右腿現在都沒知覺了,剛才被他拍了一下,就好像是被鐵錘重重地錘了一下似的,「他的什麼東西這麼硬!」
兩人這樣站了好一會兒,肯地攻擊又開始了,這回他打定主意,要在最短時間內擊倒許毅,絕對不讓他有任何反擊的機會。於是他行動了,這次他又爆喝一聲,彈了出去,許毅做好準備之後,他突然停頓了一下。
「*,假動作!」許毅微微一愣,動作已經作老,以方的攻擊又來了。於是只好盡量護住自己的重要部位。肯得理不饒人,雙腿像車輪一樣迅速旋轉起來,暴風驟雨般向許毅發動猛烈的攻勢。
「啪……彭……」身體和身體的撞擊聲不絕於耳,大家只見到肯像一隻下山地猛虎一樣兇猛,許毅完全是一副挨打的模樣。有些人已經不忍看不下去了,這簡直就死是一面倒的形勢。
「啊……」鄭潔驚叫了起來,她正想出言阻止,這個時候,亞當斯叫住了她。
「不,許現在還沒有輸。」亞當斯雙眼緊緊地盯著許毅,「肯的攻擊他全部格擋住了,你沒發現嗎?」
「真的?」聽他這麼一說,鄭潔現在也反應過來,肯的攻擊已經有好一陣了,但他們地決鬥卻仍然沒有結束。再仔細觀察,她發現事實正如亞當斯所說的那樣。
李正民可能現場觀眾當中最清楚狀況的人,不用說,他已經知道這場比賽的結果了——肯的落敗是必然的。這個中國少年很不簡單!
肯現在很窩火,他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已經越來越不聽使喚,越來越疼痛,可是他不打算停止,他要進攻,他就不相信對方的防守這麼嚴密,總會出現破綻的。他已經不單單滿足於用腿攻擊了,他咆哮著,用拳,用肘,用膝……不斷地向著許毅發動暴風驟雨般的進攻。
「哼!」許毅也不耐煩了,他現在已經完全適應了肯的攻擊節奏,格擋他的進攻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難度,原本以為肯還會有些新的招式,卻沒想到等了這麼久卻等來了這樣毫無力量的攻擊。
「該我了!」許毅也爆喝一聲,突然開始反擊,只聽見「啪」的一聲許毅的手突然抓住了肯的腳腕。這種情況很詭異,明明許毅的手由於太小只能抓住一點點,但他卻又牢固地將肯的腳抓住了。
在肯看來,他的腳就好像被一隻鐵鉗給夾住了,難以掙脫,強烈地痛感讓他不得不順著許毅的手移動的方向而移動。「啪」,他的左腿又被拍了一掌,不過幸運的是許毅鬆開了他的「鐵鉗」。
接下來就是許毅的表演了,肯已經連格擋的力量都沒有了,他則才猛烈攻擊的後遺症已經表現出來,現在他的四肢已經沒有力氣再動了,最要命的是還痛徹心腑,他已經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雙腿在不停地顫抖著。
一系列戲劇性的變化讓大家驚呆了,他們長大的嘴巴都忘記合上,也忘記了吶喊。
「撲通!」肯終於不住,倒在了地上,準確地說是趴在地面,他掙扎了幾次都沒能站起來,最後終於一動不動,只剩下四肢在微微顫抖。
李正民連忙上去查看了一下,發現他的四肢都已經淤青了,最為嚴重的是他的左腿小腿的部位,已經腫得很大了。李正民皺著眉頭招呼了幾個學員立刻將肯送到醫院去。
「上帝,我終於見到真正的中國功夫了!」亞當斯喃喃著說道。
鄭潔更是驚喜,跑上去給許毅來了個熱情地擁抱,接著又想給他一吻,結果被許毅扭著側開了,然後他將鄭潔推開,說道:「不好意思,我很不習慣這個禮節。」
「許先生。」這時,李正民突然叫道。
「嗯?」許毅轉過頭來。
「你的功夫很厲害,希望有機會能夠向你請教!」
「不好意思,我不是很喜歡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