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毅從數據局出來就直奔富中蘇蘭那兒了,他知道今天蘇蘭姐下午只有一節課。自從那次「春藥」事件之後,許毅和蘇蘭兩人的關係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上次兩人還睡在同一張床上,不過在許毅的極力控制之下,兩人還是保持著純情的姐弟關係,並沒有越雷池一步。經過幾周的接觸,蘇蘭也發現許毅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三歲的初中生,自己竟然在很多方面可以和這個小弟找到共同語言,有時候他甚至還能在自己迷惑的時候給予自己指點,這讓她又驚又喜。當然這是許毅故意透露出來的。
算準了時間,許毅到達富中的時候蘇蘭也剛好下課,這個時候許毅已經在她的辦公室等她。
「蘭姐,下課啦?累不累?」
「不累。」雖然許毅說的這話很沒有什麼營養,但是蘇蘭聽了心裡面依然是舔舔的,「小毅,你先坐一會兒,馬上就好。」
「蘭姐,不急的,還早。」他們早就約好今天去三江市商業街看看。許毅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下午三點多,坐車半個小時到達市區,然後花幾個小時逛街,在那吃完晚飯再回來,時間還很充裕。
簡單收拾了一下,兩人就要出發,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許毅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富中校服的漂亮女孩站在門口。白皙的皮膚、細長的柳眉、漆黑明澈的雙瞳、秀直的長髮,微微隆起的胸部,真是亭亭玉立,是個小美人胚子!
「小玉?」蘇蘭認識這女孩,正是她的學生顏玉。
女孩看上去有些靦腆,她看到蘇老師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男生,心中正疑惑,低低地喊了一聲:「蘇老師。」
「進來吧。找我有事麼?」
許毅乾淨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讓出座位給蘇蘭。
那女孩慢慢地走了進來,望了望許毅,然後才說道:「蘇老師,我媽讓我問你關於輔導的事……」
「哦∼」蘇蘭玉手輕輕一拍額頭,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你看我這記性,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真是對不起啊,小玉。」蘇蘭這才想起來。上周顏玉她媽媽詢問自己有沒有意向幫顏玉作私人輔導,也就是家教。蘇蘭說考慮考慮,今天顏玉就是來問這件事的。顏玉這孩子學習挺刻苦的,成績中等偏上,這主要是由於她偏科造成的。原本女孩子一般的英語都比較好,可顏玉的英語卻出乎意料的糟糕,大大拖了她的後腿,現在都初二了,顏玉的家長也挺為這事著急,打算請人專門針對她的英語進行輔導。
顏玉沒有說話,靜靜地等著蘇蘭的回音。
「小玉啊,蘇老師也很想幫你,但是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只有週日才有一點點時間……」蘇蘭的事情確實多,她本身就是班主任,另外還兼帶畢業班的週末補課,所以根本就抽不出時間單獨輔導,她知道,每週那麼一點點時間額外輔導,根本就起不到什麼效果,她已經打算推掉這個賺外快的工作,但是這個時候她突然想到一個人,臉上浮現出一絲頑皮的笑容。
顏玉聽到蘇蘭的話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哦」了一聲,就打算告辭。不過這個時候卻被蘇老師叫住了,她轉過身,臉上帶著疑惑:「蘇老師,還有什麼事嗎?」
「小玉,蘇老師雖然沒有時間,但是我可以推薦一個人幫你輔導,他的英語水平可比我要好。」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聽到這裡,許毅就已經知道這個蘇蘭姐已經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了,他皺了皺眉,心想我還有自己的事情呢,怎麼可以幫這小姑娘做家教?
「蘇老師,你說的是哪個老師呀?不過學校的老師好像並沒有比你厲害的呀。」小姑娘好像來了興趣,一改剛才沉悶的風格。
「小玉,這話可別亂說,學校比我厲害的老師多著呢。」蘇蘭拉著小姑娘的手微笑著說道,「我說的這個人呀,就是他了。他是叫許毅,是我弟弟,英語可厲害了。要是讓他來輔導你的英語,效果肯定比我還好。」
「他?」顏玉睜大了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盯著許毅一陣細看。
「呵呵,你好,我叫許毅。」許毅跟小女孩打了個招呼,然後苦著臉向蘇蘭說道,「蘭姐,我哪有……」可憐的許毅,「時間」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蘇蘭打斷了。
「小毅,你就幫幫小玉吧。她人很聰明的,就是沒有掌握好正確的學習方法。也算幫幫姐姐我,我實在是沒有時間抽不開身……」蘇蘭滔滔不絕地開始了說服工作,恩威並施,最後竟然還色誘,「我們小玉可是個大美女,別人想輔導還求之不得呢!」
最終的結果是許毅投降,因為再不投降今天的時間就來不及,剛才蘇蘭姐嘰嘰喳喳竟然一口氣說了十幾分鐘。
對於蘇蘭的決定,顏玉雖然有些懷疑,但是她並沒有多說,她心底一直在想,這個男生的英語真的有這麼厲害嗎?看著許毅有些帥氣的臉龐,她的俏臉上浮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
送走顏玉,許毅和蘇蘭兩人就匆匆忙忙往車站趕。半個多小時之後,他們兩個就已經身處在三江市最繁華的街道了。
「蘭姐,今天可是我第一次和女孩子約會。」許毅一臉鄭重。
「說什麼呢。」蘇蘭一拍許毅的腦袋,不過被許毅閃了過去,「小孩子家家的,人小鬼大!」
「蘭姐,國外心理學家早就提出,一個人的年齡不能只是片面看其生理年齡,還應該綜合他的心理年齡。我雖然生理年齡只有十三歲,但是心理年齡卻是不小了,兩者一綜合,差不多也有二十多歲了。」許毅說起這個一套一套的,這套理論哪裡是國外心理學家提出的,分明是他自己胡亂編的。
但是蘇蘭卻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心中有懷疑,有欣喜,有迷茫:「真的麼?」
許毅一看有門,決定再加一把火:「當然是真的。就拿你來說吧。雖然生理年齡已經有二十四歲,但是心理年齡卻偏小,有時候像個小孩子一樣,兩者一綜合,年齡還沒有我大呢。」
蘇蘭一聽紅著臉兒啐了許毅一口,羞道:「我哪有像小孩子!」許毅剛才的一番話,的確安撫了她心中的不少擔憂。
「反正總體看來,我肯定是要比你成熟的。好了,不說這個了,開始逛街咯!出發……」
許毅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主要是想看看現在的電子市場,另外也順便看看有什麼可以賺錢的好方法。這段時間他仔細考慮過了,要是放在網絡成熟的年代,他有很多方法可以賺錢,而且還不少。可是現在中國網絡實在是太落後,以至於許毅很多想做的事情都不能實施。而且,首要的,許毅現在還缺少啟動資金,這是他這段時間一直在考慮的事情。啟動資金他並不想向家裡要,事實上,他並不打算讓家裡知道自己有這些想法,畢竟這實在是有點難以置信。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來自未來的許毅眼光自然是不用懷疑,而他現在就是在尋找能賺錢的機會,而且還得是許毅感興趣,願意做的事情。
看得出來,蘇蘭現在興致非常高,逛街真的好像是女人的天性,雖然蘇蘭並沒有買東西的打算,可是這依然不能影響到她的興致。她拉著許毅跑了一家又一家商店,那些在許毅眼中土得不能再土的服裝對蘇蘭卻好像有著莫大的吸引力,而蘇蘭本身也是一個天生的衣架,按照許毅的話來說,蘭姐姿色,就算是隨便披塊破布也非常美麗(為此,許毅被懷疑有不良企圖,被蘇蘭狠狠地K了一頓)。好在許毅和蘇蘭看起來並不像是窮人,所以試衣服的時候他們並沒有遭到售貨員的冷待。
看著蘇蘭興致勃勃地將一件灰白色外套在鏡子前比來比去,許毅隨口說道:「外套再弄短一點,裡面穿件針織衫,再加上一件半身裙。」這原本無心的話卻讓蘇蘭眼睛一亮,她在腦海中想像了一下許毅的改動建議,發現按照許毅的建議搭配確實別有一番風味,她把衣服放了回去,對許毅說:「沒想到你的眼光還真不錯嘛!」
「那是,你弟弟我可是天才。」
兩人在售貨員異樣的目光中一起走出了商店,許毅拉起蘇蘭的手:「蘭姐,以後等我有錢了,我把整個商場的衣服包下來送給你。」
「呵呵,那好,我可記著吶,你可別讓我等得太久了。」
「不會太久的。」許毅像是在跟蘇蘭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不過語氣中卻帶著非常的自信。
最後,在許毅的提議下,兩人逛了一圈三江市的電子市場,作為中國江南的一個比較大的城市,這裡能夠買到的計算機配件還是挺齊全的,不過同樣的,許毅也並沒有買任何東西,現在他只是一個窮學生而已,家裡老爸雖然是個局長,掌握著不小的權利,可是他對許毅一向要求嚴格,零花錢也是嚴格控制。
最後,兩人找了個小飯館,飽飽的吃了一頓,就匆匆趕了回來。許毅將蘇蘭送到宿舍樓下,在離開的時候他突然問蘇蘭:「蘭姐,你有存折嗎?」
「有,怎麼?」蘇蘭奇怪許毅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許毅手插口袋:「沒什麼,有就好,我以後也許用得著呢。」
「小鬼,到底是什麼事?你不會把鬼心思打到姐姐我那可憐的幾塊錢嫁妝上去了吧。」蘇蘭自然是開玩笑的,兩人在一起經常開這樣的玩笑。
許毅臉上也沒有笑容:「被你猜到了,我想啊,以後反正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先從姐姐那透支一點。」
蘇蘭被許毅這幾句話弄紅了臉,半天才問道:「你真的需要錢?」主要是她見許毅這個樣子,好像不像開玩笑,「我知道你不會亂用錢,小毅,你要真缺錢,我這……」
「蘭姐,你想哪了,弟弟我再缺錢也不能向你要不是?跟你開玩笑呢。」許毅打斷蘇蘭。
蘇蘭的臉拉了下來:「怎麼,姐姐的錢怎麼了?都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你還嫌棄啊!」
許毅一聽頭都大了:「蘭姐,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以後真的會用到你的存折,弟弟我現在還小,連身份證都沒有呢,要是不小心發了個橫財,連存錢的地方都沒有,你說這多冤吶。」
蘇蘭也裝不下去了,笑著說:「你呀,小孩子家家的,整天想著發財,這思想可不好。」
許毅被蘇蘭的粲然一笑弄得有些恍惚,心說老是把我當成小孩子,哪天做回大人給你看。不過嘴裡也沒停歇:「我不是說要把整個商場的衣服送給你麼?弟弟我沒什麼大志氣,也就那麼點出息了。」
「好了,就你貧嘴!時間不早了,這件事還是等你賺到錢的時候再說吧,姐姐的存折隨時等著你來存錢。」
「OK,那拜拜了。」
許毅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琢磨著今天想到的幾個來錢的途徑。他今天去電子市場,主要就是想看看現在的裝機業務怎麼樣,實地考察之後,更加證明了他的想法,現在個人電腦DIY還沒有流行,再加上懂電腦的人也不多,幾乎就沒有人在做這一塊,但是許毅知道,由於組裝機比品牌機要便宜很多,電腦DIY肯定是潮流,這已經是被市場證明了的經濟規律,賺錢那是不用說的,簡直是包賺不賠的買賣。第二個方法賺錢的速度就更快了,那就是炒股,現在中國股市形式一片大好,簡直是部造錢機器,可以說沒有比這個的錢來得更輕鬆,更迅速的了。現在的問題是--初始基金怎麼來。難道就憑許毅手中攢下的十幾元零花錢?開玩笑!
實在不行,可能真的得靠蘇蘭姐的嫁妝存款了,只是不知道她到底存了多少。許毅有些無恥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