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魚貫進入了厄運之槌北區後,開始清理走廊裡的巡邏,朵兒看到下層的院子裡一個食人魔胖子帶著狗在庭院裡溜躂。
就指著它說:「我最喜歡打胖子。你們記得菲拉斯的荒野有一個胖子廢墟嗎?那裡的胖子會把人縮小。
我和該影一起做任務,那些胖子總是把我縮小,縮得真的好小,就跟南十字星一樣高。
該影他…….」
「朵兒,往遠看,就是站在牆跟上那個胖子,叫踐踏者克裡格,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醉鬼。」永夜趕緊打斷了朵兒的話,指著醉鬼說:「他一會兒就會開始喝酒,喝了之後會開始跳舞,快看。」
醉鬼胖子果然開始提起酒壺灌了自己一大口酒,然後雙手放在腦後,狂野地抖起了肥肚子,再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扭腰,繼續抖肥肚子。
「哈哈,胖子太可愛了!」朵兒大笑,眼角還帶著淚花。
永夜盯著她想:現在是在笑,一會兒又要開始哭了。這個病真是犯得不輕啊!
踐踏者克裡格跳完風騷無比的舞後,倒頭就呼呼睡去了。
「快走!」
朵兒便跟著他們踮手踮腳地從昏睡的醉鬼旁邊溜了過去,迅速地貼到了前面的牆邊,旁邊有一個拱門。
「別動,在這裡等巡邏。」怕朵兒亂跑,光之歎息趕緊警告她不要亂動。
五個人貼著牆壁幹掉了巡邏和一夥胖子後,穿過了那個拱門,來到一個鋪了白色石塊的庭院裡。
「茉莉不在,那堆蟲子怎麼辦?」光之歎息問永夜,他打心底裡反對不帶法師來地下城冒險這種行為。
永夜從背包裡掏出一個高爆炸彈,說:「有這個嘛,看到沒有?使用效果是:對半徑3碼範圍內的所有敵人造成255到345點火焰傷害,並使它們癱瘓3秒。」
望著遠處一顆大樹下一群蠕動著的綠色小蟲子,炸彈能打它們炸死嗎?朵兒表示懷疑,永夜曾經給過她幾組炸彈,她拿著它們炸貧瘠之地的野豬人發現只能炸個半死,就把目標換成了丹莫羅的野豬,可是一枚炸彈也僅夠炸死一頭野豬而已,威力實在有限。
除了法師,誰還會暴怪呢?一幕美麗的畫面又在她腦海裡出現,於是她的淚水又開始噴湧而出。
「該影就會群體攻擊,好像叫亂射,名字不好聽,但是效果特別好。
那天他在辛特蘭的樹林裡殺狼,我剛剛回城學會了寧靜,就得意地告訴他說我會施放一個很漂亮的治療魔法,於是我就開始施放寧靜。
本以為這法術會美得讓他震驚,誰知他說:我也會放一個漂亮的魔法。然後他駕起弓,無數閃著藍光的箭從天空下飄落下來,像煙花一樣朵朵綻放,但一碰到草坪就消失了。
真美啊!
從那天開始,該影一亂射,我就會施放寧靜,寧靜的光圈從地面緩緩升起,而亂射的藍色花朵從天空緩緩降落。
太美了,美得讓令人無法呼吸。我想念那時候的該影,我想念辛特蘭,我想念以前的夜行宮,我想念……」
太肉麻了,太肉麻了!永夜連連打了幾個寒顫,未等老色鬼恢復好,就舉著高暴炸彈衝向了那堆綠蟲子,一陣紅光過後,綠蟲子身上全著了火,並軟軟地攤在地上不動。
「有點效果嘛,這個破炸彈。」光之歎息說。
永夜沒有理會他,而是舉起匕首瘋狂地殺起了蟲子。隊員們趕緊全上來一陣亂打後,便是一地蟲子屍體了。
等永夜潛行溜到衛兵芬古斯後面去人偷得了戈多克內門鑰匙後,他們進入了一個幽暗的長廊。
裡面除了胖子衛兵外,還有末日守衛。永夜便耐心對朵兒說:「看到那些綠眼睛,名字叫遊蕩的基爾羅斯之眼,一出你就用月火術馬上打掉。」
然後,當綠色的眼睛飄過來時,朵兒卻站在原地發愣,大概又進入了到了回憶當中。
正在打末日守衛的永夜趕緊跳了過去,三刀兩刀地切死了眼睛。
朵兒這才反應過來,說:「對不起,我沒有看見。」
永夜無奈地回答到:「知道了,我來打吧,唉。」
「哈哈,有會月火術的德魯伊在,竟然讓盜賊來打眼睛,還是頭一回啊!」光之歎息嘲諷到。
「該影也這麼說過我。四十多級的時候我們去祖爾法拉克,小南瓜就讓我負責打巨魔的圖騰,我總是忘記打。
因為我眼睛只盯著南十字星和該影,我要治療他倆啊。圖騰這麼小,祖爾法拉克又總是烈日炎炎地,沙地會反光,我總是看不見。
所以該影只好悄悄提醒我,或是乾脆他用箭幫我打掉圖騰。
我自己知道笨得要命,總是惹亂子,可是該影他從來不怪我。原本一個對你好好的人,如今卻形同陌路,這是多麼令人心碎的事情啊!」朵兒說著說著,又捂臉哭了起來。
正在打末日守衛的永夜身上的血已經所剩無幾了,而光之歎息和怒龍各自頂著一個胖子,老色鬼正忙著治療他倆,無法顧及永夜。
「救命啊————朵兒!」永夜大聲叫喊了起來。
朵兒一醒,趕緊打開自然迅捷,然後為他施放了治療之軸。垂死的永夜即刻活了過來,他拍著胸口叫:「好險啊!朵兒,你負責保護我,所以你要時刻盯著我!」
「對不起,我走神了。」朵兒道歉。「可是我就是克制不住自己…….,該影他……」
「沒事沒事!你們站在這兒別動,我去凍胖子哦。」永夜趕緊打斷了朵兒那滔滔不絕回憶的開頭,說完向前一躍,隱了身,朝著牆角走了過去。
這是一條U形的迴廊,一個胖子衛兵在來來回回地巡邏,牆角里有一個破損的陷阱。永夜潛行過去的,用冰霜之油和瑟銀零件修復了它,然後隱形著回到了隊伍身邊。
看著朵兒困惑的模樣,便向她解釋說:「你知道嗎,我們以前不懂得要修這個陷阱,總把那個走來走去的胖子打掉,這裡衛兵多,再加上一個巡邏,很難對付,在這裡真是死過無數次了。後來發現了陷阱,因為沒有人會做冰霜之油,沒有人捨得花錢去買一瓶,每次都打過去。最後面我們又發現,原來少殺一個衛兵,就會多一件貢品。我只好一口氣在拍賣行買了兩組冰霜之油……」
永夜還未嘮叨完,只見胖子巡邏傻呼呼地走了過去,一腳踩在冰陷阱上,立刻凍成了一個藍色的大冰塊。
奇妙的是,胖子頂著大冰塊繼續巡邏,就是對隊員們不聞不問了。
「他一會兒,解凍了,不會上來打人吧?」朵兒擔心地問,現在下地下城戰鬥的經驗多了,她也懂得了一些怪物暴動的原理。
「不會,這個陷阱可不比獵人的陷阱,可以一直凍著,不信一會兒打完國王你回來看,胖子還是個冰塊呢!」老色鬼回答她到,只要朵兒不提該影,他就可以像永夜一樣耐心。
「獵人的冰陷阱可以凍四十秒,我知道那種被凍住的滋味。」朵兒又開始說了。「那次在淒涼之地,我和該影在邁克斯崗哨裡面決鬥,我變成了熊衝向他,卻中了該影的冰陷阱,一動也不能動。
該影也沒有打我,只是圍在冰塊的旁邊看著我,大笑著說我是一個熊肉果凍。我被笑得可生氣了,等陷阱一解凍,我立刻朝他又衝過去。結果他一假死,起來又放了一個冰陷阱,又把我凍住了。
反正我怎麼也打不到他。但最後卻是我羸了決鬥了,因為他沒有讓南十字星打我,而自己又故意跑遠了。
決鬥只是玩鬧而已,可是該影也不忍心傷害我。當然,我也沒有打過他,是因為挨不著。……」
此時,老色鬼差點兒被怒龍、光之歎息和永夜的目光燒死,怨他竟敢在朵兒的前面提獵人的陷阱問題,這不是送羊入虎口,自找苦吃嗎?
老色鬼知道自己失嘴了,趕緊以一句「走嘍,上樓梯上去搶食人魔鞣酸嘍。」打斷了朵兒,同時貼著牆壁往樓梯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