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錢程 正文 第十五章 驚聞秘辛
    仙路錢程第五卷第十五章驚聞秘辛

    十五

    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侯景這個名字。簡直就如雷貫耳。無人不知殺人魔王。正是他在二十年前掀起的一場大亂。將繁盛一時連北魏也無可奈何的梁國掀翻。梁武帝蕭衍被活-,死在台城。原本人煙稠密經濟發達的江南。被殺成了赤的千里但聞鬼哭不見人影。

    那一場亂事。最終被南梁的兩員大將陳霸先與王僧辨合力平定。侯景本人據說被斬於海。屍身傳送建康。倘若被世人知道。這樣一個人還活在這世上。真不知要掀起多大的風浪來!

    可是對於金一來說。這個人卻只個人名。壓根就算不上人名。即便盧真人說出。侯景是他的老相識。從先秦一直活到了今天的又一位千年老鬼。金一的心最關心的。卻還是另一件事

    「田田姐。你為何來到鄴城?」祖密會。又涉及到什麼南朝的白袍軍神。還有千年老鬼侯景。其又有孫思的穿針引線。這種種落在金一的耳中。已足夠推斷出。何田田此行肩負著什麼樣的使命。

    何田田臉白了一下。卻硬拗著不去看他。繼續與牛琪琪扯東扯西。金一再也忍不住。伸手在几案上用力一拍。嘩的一聲。那几案瞬間化為木屑。灑落了一的:「難道不知道。這鄴城將有怎樣的大事發生?我忍著自己的心痛。也要與你割斷關聯。就是不想你再涉足這些風風雨雨。單單只是奔走四方治病救人。莫非你還不夠辛苦嘛?」

    一掌。一喝。牛琪登時口不言。眼睛瞄了瞄金一。又瞄了瞄何田田。偷偷從懷中那隱身符又掏了出來。何田眼睛低低盯著的上的木屑看了一會。才輕輕的說道:「阿一。這些日子不見。你長大了。也懂事了。可田田姐的心事。是不會懂的。我千年道行不在深山修煉以求長生。卻要到這俗世中來歷練。諸多紛擾纏身。究竟為的是什麼?」

    她的聲音略提高。但那高音中帶出的並不是強梁高亢。卻是深深的悲涼:「如果目睹世間百姓的疾苦。下一腔救的宏願。到頭來卻發覺。單憑藥石無論如何也救不了這世上的百姓。他們需要的是別的東西你會怎樣?我是行醫的只道對症下藥。歷經百年才找到了病源所在。我就會用盡全力去療治這個病源。」

    「世?療治病源?」金一怔了一會卻道:「田田姐。對你來說。我也是救治這中土州百姓的一味藥是不是?所以。你才會為我付出了那麼多。」

    過往的種種。到此終於豁然開朗為何水相逢。何田田卻會豁出命來三番五次的拯救他。保護他?又為何要用蓮心彼此的心脈相通?

    何田田的臉更白了。眉心也微微。聲音中帶著微微的顫抖。但卻絕不是出於對自己所的內容的懷疑:「是神州百姓需要你力量。可你初出茅廬根本不知道自肩負著什麼樣使命。我們醫師製藥時。生藥都須用種種方法炮製後。才可入藥。孫處士對你的評價。便是一味生藥。而。就是炮製你這生藥的爐鼎……」

    「夠了!」金一一甩手。站身來。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只從肩頭上甩下一句話來:「從今以後。我這生藥就是毒藥了。勸你和孫處士都死了這條心吧。馬上離開這鄴城!」腳步剛到門口。隱身動。他的身形瞬間隱去。而牛琪琪。則不知何時已經蹤跡。

    望著空空的內室。何田田抬起雙手。摀住自己的心口。痛的氣也喘不過來:「阿一。你是生藥。可也是這千年來唯一令我如此心痛的人吶……你叫我怎麼能放的下你!」

    走出兩條街。金一才放慢了腳步。找個無人處摘下隱身符。牛琪琪也在一旁現出身形來。瞪著金一道:「不是說。要解一解她的心痛。為何又如此?主人。你令我好失望吶!」

    「琪琪。我這麼做。是為瞭解她的心痛啊……」金一的心中。那根金箍棒的光芒越加燦爛起來。他的目光也更加堅定:「事實已經證明。她或許看到了一條能夠救治這世間百姓的道路。但卻沒有能力自己走下去。因此才需要借助我的力量。可是。如果那不是我應該做的事。無論她怎樣加深我們之間的羈絆。怎樣的付出。最終也只是白白犧牲。白白痛了而已。徹底放棄。轉身離開。才是她最應該做的事!」

    牛琪琪看著他。這個踏足塵世不到百日的少年。如今他的雙眼已經猶如石一樣的堅定。好的。壞的。漸都不能蒙蔽他的靈智了。這樣成長下去。他會給這世間帶來怎樣的震撼和?牛琪琪忽然很好奇。倘若金一去了西方。又會做|-

    所謂人心各異。並不是在金一身的人都會琪琪這樣看待金一的。起碼有一位千年老鬼就已經被金一氣的火三:「小輩!你竟不問清楚那侯景的事。就這麼跑出來!」

    一語提醒了金一:「對了。我還沒問你。為何只聽一個人名。你就知道那是你千年之前的舊相識?你倆都是先秦三十二士之一。能為該當相類。為何你要藏身驪山大陣中活。他卻能在這世上逍遙千年?我看你大概弄錯了。只是同名而已吧。」

    「呸。你懂什麼!」盧真人大為惱怒。若不是其活動只能局限在那錢貫子中。只怕要跳出來指著金一的鼻子大罵了:「侯景乃是靈猴之後。妖精之體。我可是凡人。同他怎比?況且他有分身之法。至少能有六條性命。哪怕是被人斬了一條。頂多再復活出一個分身來。又是活蹦跳一個猴精……」

    「侯景。就是猴精的意思?」金一大奇。

    「廢話。不然他哪來的名字?這傢伙還有一點癖。就是不容別人和他用同樣的名字。哪怕只是音有些像。他也會為此大開殺戒。倘若有這麼個同名同姓的侯景在世上了名。那猴精想盡辦法都會要了他的命。你說。這侯景怎麼可能不那猴精?」

    原來如此。可是都已經出來了。難道再回去對何田田說「不好意思。我剛剛忘記問你點事了。問完了以後咱們再說分手」?自己都要打自己的耳光了!

    盧真人發一通脾氣。倒也漸漸安靜了下來。忽然歎道:「罷了。你原不曉的那猴精的厲害處。這也怨不的你。況且那精也說。找不到猴精的下落。想必此番他也不會出現了吧。只不過。她找來什麼白袍軍神為助力。看那祖瞎子的反應。好似這姓陳的竟然比猴精還要厲害幾分。當真是世界之大。藏龍臥虎…」

    「慶之?!你們聽錯。真的是陳慶之嘛?!」聽到這個名字。李大白的反應比祖更要誇張。動的直從凳子上蹦起來。搶金一的面前。抓著他連連搖晃:「白袍軍神陳慶之。確定無疑。還在人世。而且即將在這鄴城中出現?」

    「是。沒錯。他們就是這麼說的。」金一被他發愣。只顧點頭。李大白似乎覺抓著他晃還不夠過癮。又鬆開。在屋子裡轉來轉去。不停的嘟囔:「陳慶之。本以為死了三十年了。誰知竟在天台山出家為僧。一直活到在……了不的。不的了……」

    「好吧。我是山裡出來的土人。什麼都知道。我開口問就是了……」為自己做了這麼一番心理建設。金一上前用力了拍李大白的肩膀:「李先生。你不晃了。到底那陳慶之是什麼樣驚天的人物?你倒給我說說看。」

    李大白恍然大悟:「是。你不知道他是誰。做過什麼事。」他一把抓住金一的手。拉他坐了下來。金一隻覺-身都在顫抖。

    「四十年前。當時還沒有大周和北齊。這中土神州是由南梁和北魏兩國分治。其時北方六鎮大亂。北魏朝廷無力平定-|大的一個國家亂不可開交。咱們大周的開國。多半都是六鎮中的武川鎮出身。這你是知道的了。」

    說起這個話題。李大白的眼睛都在爍爍放光:「彼時。南梁也沒有閒著。他們手中有一名北魏皇室成員。叫做元。趁著北魏動亂。便派兵護送這元回國奪取位來了。當時南梁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大概只是想給北魏多添一點亂而已。於是只派了七千人馬護送元北上。而那七千人馬的統帥。便是陳慶之。」

    「中間經歷。也不用細說。陳慶之就是憑著這七千人馬。一路過來每戰必勝。每攻必克。且幾乎每一戰都是面對著數目超過他的敵人。最終竟打破了北魏國都洛陽。將那元送上了帝位。以七千孤軍轉戰千里破大國之都。這就是陳慶之所締造的奇跡。當時諺語有云……」

    「名臣大將莫自牢。軍萬馬避袍!」金一這句話卻是與李大白一起念出來的。弄的正說到興頭上的李大白愣了一下:「你不是不知道此人的名聲麼?」

    「我聽來的……」金一嘿嘿笑了起來。心中卻有些困惑。縱使這陳慶之如何英雄了的。也不過是撿了個北魏內亂的空子罷了。並未遇到真正的強敵。何況最後不還是敗走了嘛。又值的李大白如此激動嘛第十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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