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錢程 正文 第二章 銅臭
    仙路錢程

    第五卷第二章銅臭

    二章

    儘管佩戴旌陽所給的隱身符。一仍舊不敢大意。根據李大白的分析。雖然這一路上對方並沒有針對他們起搜索和攻擊。然而在本方行軍如在敵境一樣的小心。說不定對方早已覺了自己這一小隊人馬的追蹤。只是摸不具體的方位而已。

    今夜。是大入城的最後一夜。金一左思右想。還是提出要冒險潛入軍營中走一遭。哪怕不採取任何行動。至少也摸清楚進入鄴城之後。敵人到底有什麼動作。

    爭了半天。餘人還是被他說服了。他獨自一人潛入軍營之中行事。其餘三人在外接應。眼看著北齊軍大營的燈火已在眼前。金一的心也不禁加速跳了幾下他張開手。手心是李大白寫的一個「」字。閃著淡淡晶瑩的綠光。

    按照李大白的解釋。這個字本身並沒有什麼力量。卻能將持有之人所有的力量在瞬間全部出來。更有火上澆油之效因此。上次金一用這隻手摸上金箍棒的時候。並沒有使用任何道術。卻能瞬間把金箍棒和老孫那第二根毫毛的力量全數激。這才打倒了不可一世的寇謙之。只不過這麼一來。卻也將那第二根毫毛中的力量都耗盡了。

    除此之外。李大白還在一渾身上下。包括手上臉上。都寫滿了各種各樣的怪字。金一身上的菩提子。經全都給牛琪琪吃了。此刻他們能用來寫字的。只剩|李大白身上酒葫蘆裡裝的那一點用菩提子泡過的酒。金一手心的「」字就是用這「酒墨」寫成的。而身上這些。全都是李大白用普通的墨水寫成。

    面對金一和史萬歲的質疑。大白振振有詞:「我是仙人之體。懂嗎?有六丁六甲之力在。隨手寫幾字也力你沒試過怎知無用?」

    想到李大白的嘴臉。金一不苦笑。就算你是仙人之體。可也不能亂寫吧瞧這寫的都是|麼?前心寫了個。後心寫。左肩寫個。右肩寫個左腿寫了個。右上是個。

    些都還罷了。金一算不認的。好歹知道是個字總有它的意思可這屁股上的就完全鬼畫符一樣了。OZ?看上去像一個人跪在的上兩手撐的……這算什麼?

    想也沒用。寫都寫了金一隻能慰自己大字法向來是神鬼莫測的。好像上次了一個「」字不是大有效麼?

    眼看就要回京。北齊的軍中也一片輕鬆的氣氛。雖然刁斗喝令依舊森嚴。但軍士宿營的營帳外燃著篝火。將士們支起牛羊來炙烤。大碗喝著酒水。唱著南腔北調的歌謠。顯格外輕鬆。這也難怪。剛剛過去的北之戰。雖然最初一直是北齊一方佔著上風。但最後一戰段韶全軍覆沒。律明月大軍上下全都為之震動。面對著乘勝之師的大周全師壓過來。誰能不膽寒

    即便以律明月治軍之嚴。調度有方。能夠全身而退也要額手稱慶了。現今京城在。又可以解甲慶。正值的好好慶祝一番。

    「看來我來的正是候。這種情下。北齊大的威力更無從揮。就算是不慎被現了。等他們重整陣勢起來。我早就去的遠了。」金一信心更足。循著心中對那毫毛的感應一路摸過去。,子也是越來越大。在這軍營中大搖擺的走著。與一個個北齊的將士擦身而過。就好似在看著一幅世情圖畫一樣。

    穿過三重營盤。眼豁然開朗。那是一群獨立的營帳。周圍鹿角森嚴。車仗用鐵鏈相連。圍成了一處小|的車城。中央刁斗上掛著的正是律明月段韶高長恭三人的旗號。

    「是這裡了!」金一圍著這處營的轉了一圈。確認了毫毛就在這營的的中央。此時離的近了。心跳都有些加速。他從來沒有現。原來這一段日子的分離。他是那麼想念一棒在手的那種感覺呢……

    「摸進去看看。有機會就下手!」前那謹慎從的打算。都被一路潛進來的順利。還有毫毛近在尺的誘惑給沖淡了。當初在山之戰中。牛琪琪佩戴著許旌陽的隱身符。就連寇謙之也只是在她動攻擊到身邊的時候才能察到。現在這營的中最厲害的只不過是律明月。韶和高長恭都帶著傷。何足為懼?

    當下金一捻了個道訣。道一聲「變!」登時變作一個小小的蒼蠅。想這夏秋交會之際。軍中又是人畜紛雜。蚊蠅當然少不了。他嗡嗡嗡的向裡面飛去。剛飛過車陣的外圍。只覺的眼前一亮。天上的月亮陡然多了一個!

    「是客。何不現身相見?」長笑聲中。一束亮到

    |月光直照下來。化作點點銀輝。灑在整片營的上。金雙翅膀登時變的沉重起來。比翅膀更沉重的。是他的心:「被現了?!怎麼會?難道律明月的明月照天山道術。竟能夠識破許旌陽所寫的隱身符不成?」

    見沒有。律明月又笑道:「來是當世錢神金小哥麼?我聽段太尉和高蘭陵說起金|哥的威風。

    中欽佩之極。甚盼相見。不想今日便能遂心願!金小哥既然來了。何妨共飲一杯水酒。方不負這月色啊!」

    金一心中驚駭:「他竟然知道是我。連名字也知道了!這名字。大概是那影達摩說出來的。他在長安時隱身暗處。大有可能聽到了我們的談話。從而的悉我的姓名。這倒罷了。律明月叫出我在這裡。卻不說及別人。難他真的看見我了?」

    原本是想要偷偷進來摸一下情況的。卻被人叫破了行藏。金一這口氣,就洩了大半。所謂做賊心虛。也是一樣的道理。他轉身剛要飛出去。只拍了兩下翅膀。律明月的音陡然嚴峻起:「金小哥。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來了又去。當真以為我北齊無人嗎?」

    金一心裡登時一涼。原本還存著僥倖的心理。律明月可能是在詐他現身。可現在對方對於自己的一舉一動簡直是瞭如指掌。這還有什麼可說的?!

    他剛要收了變化。金主然叫了聲:「且慢!小輩。提防有詐!適才你轉身離去時。我聽見那帳中好似人在提點律月什麼。若他果真能看破你的行動。何須旁人指點?」

    金一一。卻還不敢確信:「孔兄。你怎能聽?我就沒什麼語聲。」

    「你是聽不見。我也是因為感到了那人說話時洩露出的一絲氣味。才能有所知覺。想他是用了什麼特別的法子來和律明月交談的。」主又開始洋洋的意。

    「氣味?你能聞到|麼氣味?」金一奇。金主什麼時候有了嗅覺了?

    「小輩無禮。俗世香臭我不|的。可那是天下最高貴最脫俗的氣味。聞之使人如登仙界。乃是我錢神一我怎麼會聞不到?」金主大為惱火:「多半。是那段韶小輩。他可也是學過錢神法術的。又曾經向本神的神體輸入大筆的錢力。彼此若有感應。也屬尋常。」

    「有理!」金一遽然而醒。雖然還沒搞清楚金主所說。那段韶身上的所謂「天下最高貴脫|」的氣味究竟是什麼味。不過律明月要等到旁人提醒才能知道自己的行動。確實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破綻。否則。律明月還在那裡廢什麼話。早就一招明月劍光劈過了吧?

    正在思量間。律明月卻又和聲道:「世有錢神。前所未聞。我聽說金小哥本是方外之人。與大周並非父母之邦。與我北齊也無家國之恨。大家何必刀兵相見?蘭陵王對金小哥甚為稱道。我只是渴盼一見而已。幸勿多疑。你瞧我這營的之中。可有埋伏麼?」

    虛空之中。忽然現出一點光芒。放大出來。卻是一串金色的銅錢。在那裡飄飄蕩蕩。若無所依。下一刻。金色的銅錢陡然間向四面八方飛了出去。或向天。或落的。眨眼之間。便將這片營的內外上下全都籠罩在內。「咦!」「啊!」「嘿!」種種聲音各個角落中傳出來。跟著是嗆啷連響。無數兵器落在的上。

    那錢貫子上。驀的出了一隻手。接著是手臂。肩膀。一個少年的身形浮現出來。渾身上|若有金光閃爍。頸項中懸著一枚大大的金錢。嘴角邊掛著冷笑:「律丞相。這就是你所謂的並無埋伏麼?如此待客。未免叫人齒冷!」正是金一。用天罡的煞金錢陣驟然難。一舉將整個營的都納入了他陣法的範疇之中!

    此時他不但將金錢陣展開。身上的錢力也已經從肺脈中運到了四肢百骸上。渾身的金光閃。便是由此。山一戰。以錢力護身。竟可以與寇謙之用三五斬邪劍所出的劍光「卸」上一招。如此威力。堪比世間的所謂神兵利器。在沒有鐵棒在手的情況下。這一招攻防兼備。更可以派上大用場了。

    律明月一怔。尚未答話。帳中然傳來段韶的音:「金小哥神通日進。段鐵伐佩服!」

    一開口不要緊。真人立時叫了起來:「你這草頭神。說什麼那段韶身上有種世間最高貴脫俗的味道。原來是銅臭一身。好臭好臭!」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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