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特忙,不能準時更新,大家都沒抱怨,也不曉得是對斬空的RP比較放心呢還是都還沒看啊?甩把冷汗……今天一上來看到書評區熱鬧不少,又有朋友打賞又留下好多腳印,斬空心裡高興啊,決定晚上再加更一章,盡可能趕在8點前回來更新吧,最遲不會超過9點。嗯嗯,最後再廢話一話,要推薦票啊~~~
一個書生能夠制服幽冥地府的勾魂使者,這已經足夠令史萬歲這樣看不起儒生的猛將為之驚訝萬分了;而這個書生所使用的,竟是從未有人聽說過的法術,這就更加令牛琪琪莫名驚詫。
「言雷……這是什麼雷法?」牛琪琪搜遍枯腸,也找不到這樣的一門雷法。在道家的法術中,雷法是廣為修習的一部,甚至可以說,道士們所直接用來戰鬥的術法,基本上不脫咒術和雷法這兩門。
正因如此,雷法也是被道士們研究的最為透徹的法術之一,上承南極長生大帝所轄的神雷玉府,神雷府中有五大天雷,三十六小雷,人間的道士們便也有相應的各種雷法修習,什麼天雷地雷水雷,風火雷太極雷太乙轟天雷,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不過,無論你去問哪一個學雷法的道士,沒有一個人能說出,言雷是個什麼東西!
可是,偏偏剛才從一個學道不成的半吊子書生口中,就喊出了「言雷」這樣的法術,更離奇的是,只這麼一道雷法,就把陰司勾魂使者給鎮住,連召喚鬼卒的咒語都打斷了。
這樣違反常規,顛覆慣例的現象,不要說是黑白無常,就連這一邊參戰的眾人(妖)都為之呆然,也不知是不是被「梅」這道雷的威力給波及到了。
這其中,金一算是對道法常識所知最少的,因此也最先回復過來,眼見黑無常傻呆呆地站在那裡,手中的鎖鏈正拖著一個幽魂,知道就是被他拘走的馮家孩子的魂魄,立時衝上去一棒,正打在黑無常的肩膀上。
無聲無息,鐵棒上陡然金光一閃,從黑無常的肩膀上直砸下去,好似一把利刃破開豆腐一樣,黑無常的一隻手臂,連同手中的鎖鏈,鎖鏈上的魂魄,都從黑無常的身上分離開來。隨即,那手臂和鎖鏈都化成黑煙,在空中游散開來,馮家孩子的魂魄便得了自由。何田田跟在金一的身後,忙用木劍一指,又是一道青氣飛起,把那孩子的魂魄包裹著轉了回來。
那黑無常原本是木然沒有反應,被金一這一棒打下去,卻醒了過來,隨即撕心裂肺地一聲慘叫:「啊!!該死的生人,竟敢傷了本使者的法體!」叫聲之淒厲,竟比凡人傷折肢體時更要慘上百倍。
那白無常在旁邊看著,身子雖然依舊不能動彈,卻也跟著尖叫起來,好似那一棒也同時砸在他自己的身上一樣:「定海神針?!你,你和孫,那個齊天大聖是什麼關係?!」
「什麼齊天大聖?是說老孫嗎?」金一毫不在意。看見何田田已經把那孩子地靈魂給搶了回來。心中鬆了口氣。喝道:「兩位黃泉使者。今日有我等在此。定不容你二人把這孩子地魂魄拘走。兩位使者速速退去。好留點餘地;不然地話。今日教你兩個走不了。」
他本是虛聲恫嚇。姑且不說是否真能幹掉這兩個勾魂使者。這黑白無常是陰司地重要人物。如果真被他們幾個幹掉了地話。勢必引起軒然大波。他孤身一人雖然不懼。自家那些上代祖先地魂靈可都是剛剛投胎去了。正在地府地管轄之內。好歹也得為他們想想。
哪知他這麼一說。兩個無常都是如蒙大赦。黑無常也不罵了。白無常也不叫了。一齊恭敬。甚至諂媚地應道:「既然是大聖地神鐵傳人。我們自然要賣個面子。不知閣下要為這孩子延命多少時間?太長地話。我兩個可做不得主。」
金一和史萬歲、李大白等對望數眼。心中都是奇怪。怎麼這兩個無常鬼使地態度變化如此之大?當真是鬼也怕惡人啊。見到自己鬥不過對方。什麼臉面都不要了。
牛琪琪在一旁暗笑。心說你這一棒把人家唬住了。幾百年來地府也就是吃孫大聖地苦頭吃地最狠。況且。就是這兩個無常當初冒冒失失地把孫大聖拘下地府。結果惹出那麼大地亂子。這幾百年中不曉得會因此受多大地連累。試問他們怎敢再來和孫大聖地傳人為難?
「也不須久。六日便可。」
「這個使得,這個使得!」兩個無常大大鬆了口氣,這陽間到地府,路上都是他兩個做主,如果只要拖延幾天的話,隨便找個遊魂飄走之類的理由,也就能對付過去了。此事若能這樣解決,最好不過,乾乾淨淨不留後患。
金一看看史萬歲,後者滿臉的遺憾,把身上煞氣一收,周圍的溫度隨即開始緩緩上升,立時衝進幾個牛頭馬面來,扶著黑白無常退去了。史萬歲跟著後面喊:「兩位使者,下次來拘魂的時候,務必要再知會本將軍一聲,再來較量較量啊!」
白無常的鬼影一陣飄忽,像是要散去一樣,忽悠沒入地裡不見了。
馮阿三抱著孩子的身體,他是看不見無常的,只看見金一幾人的說話動作,也能猜到幾分,知道自己孩子的命算是暫時保住了,忍不住又要哭。只見何田田走回來,把手望那孩子的額頭上一按,隨即將那道寧神符又重新貼上,方才微笑道:「好了,這幾日該能平安度過,你速去籌措請三官天書的祭禮吧。」
馮阿三又悲又喜,忙著給幾人磕頭,金一伸手扶他起來:「你且去不妨,孩子就放在這裡。祭禮方面,我也替你想想辦法。」
馮阿三千恩萬謝,見東方漸漸發白,便出門去了。
眾人忙了一宿,總算是沒有白忙活,無論六日後的事情如何,此刻心中都還有些安慰。心頭放鬆下來,便想起李大白所用的言雷來,金一便問:「李先生,你說你學道不成,怎麼卻會用這樣好的雷法?」
李大白本不想答,轉過臉來卻看見史萬歲對他虎視眈眈的樣子,不禁打了個寒戰,金一這小子好糊弄,史萬歲可就不同了,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倘若跟他含糊其辭,他就直接一拳打過來,打到你原形畢露為止。
當下苦著臉道:「金兄弟,你莫笑我,我這可不是什麼雷法。老實說,我在樓觀派中學道五年,一術無成,就有一次學雷法的時候,所畫的符中有些是這類古字,不知怎地想起了自己所讀的訓詁學問,對這些古字也有些講究。於是就把符中的這些古字摘出來,用訓詁造字的學問一一解開,畫成新的符咒,再用雷法祭煉……胡搞瞎搞,便弄出這麼個東西出來。」
牛琪琪聽見這話,心頭大驚,不為別的,倘若李大白所言是實,這法術根本就不能歸為雷法了。所謂的雷法,其實也和請神、咒術等道家法門一樣,其實質還是經由道士元神與天上神明的契合,通過事先約好的步驟,來調動神明的力量為己用,所以道術的咒語後面常常加上一句「疾疾如律令」,這實際上是公文用語,類似於官府公文中「書到奉行」之類的話語。
正因為如此,雷法的種類雖然繁多,但每一種的道訣和修煉方法都是固定的,道士們所能選擇的,只是精修哪一門雷法而已。然而,現在李大白卻能自創一門新的雷法!如果這真是雷法的話,要麼是神霄玉府中又多了一部雷司,有新的法力可以讓學道之人借用;再不然,就是這李大白真的發現了從未有人發現的,雷法的奧秘所在……
「如果凡人可以自創雷法,神明還有什麼用處?」一面想著,眼底又映出金一的身影,牛琪琪的心中陡然一驚:從未有過的神通,在自己的眼前就出現了兩種了!這,是不是意味著,一個天翻地覆的新時代的來臨?
「不過,也或許是我想錯了,他身在道門中,若是這雷法果真如他所言,同門尊長中豈有不識者?定會將之視若重寶。不過看此人的模樣,卻好似不大得志……」
果然,牛琪琪正這麼想著,李大白的肩膀已經垮了下來:「不過,我用這法術來和門中的師兄弟們試招的時候,總是沒什麼用處,倒是每每弄得師兄弟們笑得肚子都痛了,還給我起了個外號,叫做人雷,嘲笑人的時候,也往往會說『你好雷人』之類的話……」
「怎麼會?李先生,剛剛連黑無常鬼使都被你雷倒了呀。」金一大惑不解。剛才這一仗,他們這一方看似勝的輕鬆,實際上很是取巧,史萬歲和金虎都是完全無懼黑白無常法力的人物,他的鐵棒更是一出便驚走了兩鬼,可以說黑白無常遇到了他們這幾人的組合,算是倒足了大霉,否則的話,堂堂的陰司鬼使,哪裡是這麼好對付的?
然而,在最關鍵的時候,若沒有李大白的一雷奏功,倘若黑無常順利召喚鬼兵,衝破了史萬歲的煞氣封鎖,局面會如何發展,殊難預料。
「多說無用!」史萬歲最是豪爽,插口道:「來來,李秀才,你用你最得意的法術,用在我的身上,好用不好用,一試便知。」
李大白昨夜是平生第一次用自己的雷法克敵,竟收奇效,內心也是急於翻身,當下便挺身道:「既然如此,史將軍,得罪了!這一招是我言雷法術中最具殺傷力者。言雷之……」
「靐!」第二十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