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刀如影,**一片炫目的寒光與燦爛的血花,繼續飛快的射向一旁玲瓏妙曼的嬌軀,快的讓人無法捕捉到飛刀的影跡,只有當事人才能感覺到刺骨的寒意與凜冽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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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劍退無可退,身後已經是厚重的大地牆壁,她只能倉促間抽出背後的黑色利劍,築起一道劍網屏蔽,以求防禦住飛刀詭秘的襲擊,但飛刀好像有生命一般,攻擊點全都是劍網最薄弱的地方,如飛魚躍海,雨燕穿雲,電光雷火間突破了劍網的封鎖,向雙峰之間射去。
眼見飛刀就要射殺蝶劍,旁邊的老者和疤臉男全都施展自己最強的手段,可是與飛刀間的咫尺距離這時變得卻是鞭長莫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要出現的血花飛濺,香消玉損。
蝶劍手腕急震,黑色利劍如靈蛇回身,劍尖像是蛇吻中彈出的毒牙,緊緊咬在飛刀的後面,但對於阻擋飛刀射入自己的身體同樣是無能為力。
明月穿梭、星雲流轉的飛刀,突然爆發出一團湛藍色的光芒,好像預示著蝶劍就要葬身在它銳利的刀鋒之下,這一刻,深藏牆壁中的蔡森都有些許的激動,他終於有機會將飛刀射進曾經用劍刺穿自己心臟的女人的身體裡,可蝶劍平靜的表情卻讓他變得擔心起來。
蝶劍鬆開了徒勞追擊著飛刀的利劍,利劍緩慢向地面墜去,面對如驚雷擎電一樣的飛刀,蝶劍面色如常,絲毫沒將這一刀放在眼裡,就在飛刀離她的前胸不及半寸的時候,蝶劍終於拿出了最後的手段,誓要化解這必殺一擊。
在蔡森不敢相信的眼神中,蝶劍「砰」的一下化成了一縷青煙,青煙裊裊,冉冉飄蕩,任由飛刀從中穿過,卻依舊是煙絲繚繞,並未顯示出絲毫的變化。
也許是蔡森心中吃驚使得被他指揮的飛刀變慢了一拍,也許是飛刀失去目標,不知接下來該攻擊誰,總之,如電光般流暢的飛刀突然在空中出現了剎那間的停滯,就是這微不可計的一瞬間,旁邊的老少兩人便對飛刀發動了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一柄佈滿鋸齒的匕首和一桿朱紅漆亮的枴杖瞬間砸在了飛刀之上,兩聲清脆的金鳴聲傳出,飛刀如失去力量護持的蚊蟲一樣撞擊到了牆壁上,深藏在牆壁中間控制飛刀的蔡森如遭雷擊,差一點就保持不住潛藏在土層中的狀態,跌出牆壁來。
「在牆壁裡!」疤臉男一聲戾喝,轉身向蔡森所在的牆壁衝來,手臂揮動,帶起如鐵板橫移一樣的勁風,鋸齒匕首如毒龍張開巨口呲出的獠牙一般,寒光暴閃,一道銳利至極的劍氣直射牆壁。
與此同時,手中握著朱紅枴杖的老者,不知從哪裡取出了一個蠟黃色的葫蘆,對嘴喝了一口,而後猛的吸了一口氣,張嘴對著劍氣所指的地方吐了出去,一道赤紅色的火柱「呼」的一下撞到了牆壁上,發出了一聲轟鳴爆響。
瞬時間,火星四射,熱氣蒸騰,劍氣將牆壁擊碎的同時,熾烈的火焰也把牆壁燒的好像融化的玻璃一樣,如岩漿流淌的水泥土壤上閃爍著星星點點的金紅光芒。
在身形暴露的前一刻,蔡森便如鼴鼠穿土一樣的鑽到了其他地方,但還是受到了輕微的波及,好像是炸彈在身邊炸響,掀起的風壓將他扇了出去,震盪的他氣血翻滾,有一種顯體跡象。
「找死!」蔡森暗罵一聲,直接指揮星月飛刀射向了吐火的老者,飛刀似光似電,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抹向老者的咽喉,殺氣使得密室內炙熱的空氣為之一凜,一道冰線隨著飛刀飛過,出現在了因熱而扭曲的空間中。
老者也不說話,只是微閉的眼睛變得怒目而視,潔白的鬚髮隨著他鼓蕩的氣勢飄飛起來,枴杖如棍一樣的掃出,蕩出一片棍影,再次敲在了飛刀之上。
在星月飛刀被砸飛的同時,老者並不收手,一口熾熱的氣流如劍一樣的射了過去,雖著氣劍射出,空氣都像是燃燒起來,給人一種空間融化的幻象。
「不好!」
蔡森大叫一聲,急忙控制飛刀躲閃,可他忘了,在密室中並不是只有老者一人,旁邊還有一名兇猛高強的疤臉男人,疤臉男人向脫兔一樣的閃跳,鋸齒匕首好像啄木鳥啄樹一樣的擊打在飛刀之上,一瞬間,飛刀便承受了五十多次攻擊。
五十多次攻擊全都攻擊在一點上,使得星月飛刀都發出了一陣令人心驚的呻吟聲,眼看就要碎裂開來。
蔡森終於承受不住心神的震盪,在土層中突出了一口鮮血,他現在心中只有震驚,連冥府法器星月飛刀都要被打碎,對方擁有什麼樣的實力?他終於想起來嚴旺的告誡,不再有其他想法,只想著盡快的離開這裡。
星月飛刀突然幻化出了九道幻影,經受著風雨般的打擊,向著老者和疤臉男射了過去,一股一往無前,不可阻擋的驚天殺意爆發出來,迫使得老者二人不得不暫避鋒芒。
兩人剛剛閃躲開,全都施展渾身解數,將週身上下護得風雨不透,迎接飛刀的再次襲擊,可沒想到,飛刀並沒有像先前那樣一個折回,再次攻殺過來,而是直接射進牆壁裡,消失不見。
這時候,誰都能想到神秘的襲擊者要離開了,可老者二人已經來不及攻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飛刀沒進牆壁裡。
「留下點紀念再走!」沙啞的令人心臟抽搐的聲音響起,一縷盤縮在角落的青煙終於爆發出了陣陣冷浪,青煙幻化成青蛇,青蛇張開蛇吻,探出獠牙,向著一側牆壁撞了過去。
只聽「噗」的一聲輕響,牆壁裡滲出了點點血跡,而青煙已經恢復成了蝶劍的模樣,黑色利劍也握在了手裡。
三公里外的一處草叢裡,響起了汽油爆炸的轟鳴聲,機車好像脫韁野馬一樣,甩飛泥土沙石竄了出去,眨眼之間,消失在了茫茫夜幕裡。
等蝶劍三人站在高樓之上,遙望四周時,除了一抹眼的黑暗外,什麼東西也找不到,最後只能泱泱的退回密室之中,處理起剛才交戰遺留下的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