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平尊重*律,也能自覺地遵守各種規則,卻對毫無意義的繁文縟節沒有半點興趣,而且他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多麼了不起的人,也就更不願意拿架子了。但是同時他也是個不願意生事的人,特別是在這過年的喜慶時節,更不願意掃大家的興致,而且對於即將生的事情,也沒覺得有多大一點兒,所以也就抱著遊戲的態度,耐著性子陪芝芝等人玩玩罷了。
就這樣,龔平坐在主人位子上,芝芝站在他身後,龍嬌嬌和馬菲像兩個大丫頭似的伺候在兩側,牛牛守在門房,白素貞做些上傳下達的事。至於老賴、佘茜茜和鄭義,她們不願意摻和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兒,加上白天陽氣盛,鄭義回異度空間睡覺去了,老賴和佘茜茜躲在後院看電視嗑瓜子,偶爾見前面熱鬧了才出來湊一湊。
芝芝給鄭義講了半天規矩,講的鄭義昏頭昏腦的,半明白不明白,勉強算是通過。芝芝也看出龔平的不耐煩來,也就很知趣地說:「那就開始吧。」然後對著門口的白素貞一點頭,白素貞就用非常清脆誘人的嗓音喊道:「時辰已到,接拜帖~~~~~」
原本論姿色,白素貞是這些女*裡最美麗的一個,自從被龔平收服後,整天少言寡語的做事,剩下時間躲在異度空間裡修煉,而龔平對她也是極其照顧,因此自從昨晚和馬菲結了血盟之後,龍嬌嬌已經把白素貞設定為第二位的敵手,(第一位是芝芝,萬年老*,心思縝密,不得不防呀)循著聲音,龍嬌嬌見龔平看白素貞的眼神有些直,就使了個眼色給馬菲,馬菲點點頭,意思是:我知道了。
門房的拜帖其實早就送到了牛牛手裡,牛牛拿了昨晚芝芝特地給她的銀盤子裝了,跑到客廳門前,遞給了白素貞,白素貞又才呈了上來。
龔平看著銀盤裡差不多半尺厚的拜帖,鬱悶道:「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名了?」
芝芝笑道:「在人間界呢,你的名氣甚至沒有小敏大,但是在修行界,自從你除掉了旱魃之後,誰幹小看你?只是那時你肉身已毀,所以沒人巴結你,現在外面風傳你是調所的真正的老大,自然要討好你的人就多嘍?」
龔平道:「看來以後是不得清淨了,真不理解,怎麼會有人喜歡這些勞什子名利,平平安安過日子不好嗎?」
龍嬌嬌笑道:「老公~自從你身上得了那麼多升仙印記以後,就注定清淨不了啦。」
龔平心裡有點煩,所以就沒好氣地對龍嬌嬌說:「別叫的那麼親熱哈,還沒到那步呢。」
芝芝也趁火打劫說:「就是,嬌嬌,你怎麼可以叫老公呢,多俗呀。」
龍嬌嬌道:『我樂意,怎麼著?「芝芝指著她身上的漢服說:「注意形象呀,穿上這身你就得叫夫君或者老爺。」
龍嬌嬌會意地一笑,對著龔平做了個萬福,然後款款柔聲細語道:「老爺,奴婢給您請安了。」
龔平頓時無語。
芝芝翻著拜帖,自言自語地說:「真是的,大過年的,什麼瞎貓死耗子的都往這兒混。」說著拿出一封拜帖對公平說:「這封是灰社會的,雖說近年灰社會勢衰,一個旱魃都擺不平,可畢竟現在還是寶豐市修行界的第一勢力,夫君你先見見吧。」
龔平現在是任人擺佈的木偶,只得點頭。
灰社會派來一個帥哥做代表,說灰社會的長老平時都是寶豐市有頭有臉的人,不方便公開露面,所以請其代表,龔平一見這人,頓感親切,原來這個帥哥就是曾經合作過的張郎,外號小強的那位。大年初一見到的第一人是熟人,讓龔平的心情好了不少,當下給了很高的接待標準,如果不是芝芝一個勁兒地在後面咳嗽,說不定馬上就脫了漢服稱兄道弟了。
張郎送的禮很重,龔平也象徵性地給了一個紅包,其實也不是龔平給的,一切都由芝芝早已經安排好。
張郎告辭時,龔平有些不捨,但是也沒辦*。剛才已經答應下來,今天的規矩由芝芝來定。
張郎臨走前,特地問了一下吳敏的情況,龔平很熱心地說:「小敏回省城父母那裡去了,等她回來我就讓她和你聯繫。」
張郎一走,芝芝就抱.ap.怨道:「夫君,平時可以隨便些,這種時候規矩還是要做足的。」
龔平不說話,一幅愛理不理的樣子。後面龍嬌嬌對馬菲打了一個ok的手勢:吳敏看來有人追了,這個威脅因素因此降低。
馬菲才點頭,就聽芝芝自言自語又說:「都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低等的爬蟲蟑螂居然也想女人了。」
龍嬌嬌立刻接口說:「蟑螂配白骨精,想來也是不差的。」
芝芝知道她的心思,故而不答。
第二個來訪的是山林大廈的代表。山林大廈成立之初的性質和灰社會差不多,是為了讓*怪和人類和諧相處的,據說旱魃肖遠在沒有成為旱魃之前也是山林大廈的重要資助者之一。不過現在山林大廈已經遠沒有當初成立時的那麼純潔,雖說大家還是住在同一座大廈裡,卻也分清濁兩派,只是他們的性情都比較溫和,沒有從文鬥上升到武鬥而已。原本山林大廈裡的人和*都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可是上次追捕老吳的時候,龍嬌嬌在那裡幹了一仗,被老吳預設的爆炸物炸傷,山林大廈也因此損失不小,這次來給龔平拜年也有點尋求庇護的因素在裡面。
除了給龔平送的年禮,山林大廈的代表還特地給龍嬌嬌備了一份禮物。臨走時又多看了白素貞幾眼,才匆匆的走了。
龍嬌嬌笑著說:「灰社會的張郎看上了小敏,想必山林大廈的這位又看上了素貞了,估摸著今天一天下來,這個院子裡就剩不下什麼女人了,全被這些*魔鬼怪給追跑了。
白素貞低著頭,裝著啥也沒聽到,繼續安心做自己的事。
接下來一個又一個,一個接一個。把龔平折騰的昏天黑地,幾次想要脾氣不幹了,卻被芝芝幾個又是撒嬌,又是哄的勸住。說起來龔平這種事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幾個女*卻興致盎然,通過這次拜年,她們的飾盒子又大大的豐富了。
一直折騰到下午四點多,白素貞又上來稟告:「老爺,有個貴客,卻沒有拜帖。」
芝芝笑道:「是穿西裝的吧。」
白素貞道:「是的。」
芝芝又笑著問:「是市長派來的吧。」
白素貞道:「是。」
芝芝臉都笑開了一朵花說:「弄了這麼久,終於還是沉不住氣了。」
龔平一聽是市長派來的人,立刻站了起來,**後走。芝芝一把攔住問:「夫君,哪裡去?」
龔平道:「去換衣服呀,要是讓市裡的領導看見我這副裝神弄鬼的樣子,說不定要脫我的警服哦。」
芝芝笑道:「啥市裡的領導啊,按照過去的說*,不過是市長的家臣而已,只不過現在是佔著國家幹部編製而已。」
龔平道:「那也不好嘛,我好歹一個警官,在這兒裝神弄鬼的成什麼樣子?」
芝芝道:「灰社會和山林大廈的人還有好多人都看到你這副樣子了,過了年調所開業,就相當於你開府,你今天這副模樣恐怕整個寶豐市,或者省裡都會知道。」
龔平一愣,喃喃地說:「被你們害死了。」
芝芝笑道:「夫君只管安心坐下,等會兒客氣點就是了,你又不是不會對別人客氣?其他的一切有我們呢。」
龍嬌嬌也說:「是啊,你還有我們呢,再說了一個小警官有什麼好當的?憑咱們的本事,到哪兒不活人吶。」
龔平又看了看馬菲,現馬菲也站著不說話,無奈,只得又坐下說:「看來遲早被你們玩兒死掉。」
芝芝道:「不是死掉,是飛黃騰達。」
去年才來寶豐市上任的市長李晚亭派來的代表是他的秘書,名字很有意思,叫王陽,也不知道和亡羊補牢有什麼關係。一個市長派人給一個小警官拜年已經是不合規矩了,偏偏王秘書又是如此的客氣恭敬就更讓人匪夷所思了,弄的公平心裡也一直是懸吊吊的。
王秘書東拉西扯了大半天沒油鹽的廢話,最後總算是把話題引到了正題上:「龔平先生,你既然在警察局供職,想必也是清楚的,咱們的李市長啊,啥都好,就是一樣事情讓他放心不下,那就是他的女兒麗瓊,這孩子,今天17了,可這裡……」說著王秘書指指自己的腦袋又說:「一直有些不清不楚的。啥辦*都想過了,什麼醫院都去過了,就是沒有起色。」
龔平一聽就明白了,這個李市長有個傻閨女的事兒,在他沒上任之前就傳遍的寶豐市,聽說去年傻閨女偷偷從家裡跑出來在一座立交橋上還被一個裸奔的癡漢*擾,如果不是有路過的出租汽車司機見義勇為,天曉得還會出什麼事兒啊,最有戲劇性的是,那個裸奔癡漢居然還是某局的一位局長!不過這位局長現在已經常住精神病院了,還得多虧市長仁厚,不然那……
但凡人癡顛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魂魄不齊造成的,難道是李市長想請我去給她的寶貝女兒看看魂魄才如此禮賢下士?龔平琢磨著,就說:「王秘書,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儘管說好了,別是是市長的千金,就算是一節貧民百姓的閨女,我能幫忙的也一定會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