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貞旋即又拿了一副杯碟來,卻不和龔平並坐,只在對面又安了一隻竹凳坐了,與他推杯換盞喝了喝了三五杯,卻仍不主動說話。龔平覺得無趣,便笑著說:「平時菲菲的話就夠更是少了,你到更是沉默是金。」
白素貞掩嘴微笑了一下,依舊不多言多語。
龔平放下酒杯說:「你就開開金口好不好?你當我是真的想喝酒啊,其實就是想找人說說話而已。」
白素貞道:「你身邊還缺說話的人嗎?」
龔平道:「缺肯定是不缺的,可一個賽一個精明,跟他們說話,太累了。」
白素貞知他想找人傾訴,就故意問道:「那今天又遇到什麼事情了嘛,外面的好酒不吃,卻回來喝悶酒。」
雖然白素貞不是個會拿糖的人,但此時龔平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長歎了一聲說:「今天是酒無好酒,筵無好筵啊。本來喝的好好的酒,李市長突然請關局長為他女兒提親。」
白素貞道:「那到也不是壞事。」
龔平道:「素素,你就住在這兒,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事,現在菲菲和嬌嬌已經弄得我心力交瘁了,哪裡還有精力處理這些勞什子事。而且我現在一人佔二美,已經很過分了,她倆又對我不薄,我難道還能棄了他們去高攀市長的閨女?」
白素貞道:「聽說那閨女是傻的。」
龔平一拍大腿:「問題就出在這裡了,原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他做他的官,我當我的小警察,怎麼也靠不到我這裡來,可芝芝也在,又想到春節的時候那個王秘也來過,看來她早就有預謀。」
白素貞道:「這次李市長處理喪屍的案子,頭很滿意,不久就要高昇了,你和他結親,對你人間的事業沒壞處。」
龔平道:「那還不是運作的好?再說了,我是那種見利忘義的人嗎?而且那女孩我還是頭一次見,若我是單身到也好辦,我要真和她成了,菲菲怎麼辦?嬌嬌怎麼辦?而且嬌嬌說不定還……」
白素貞不語,低頭掩嘴笑。龔平道:「我這兒煩死了,你還笑。」
白素貞道:「我是笑你迂腐。以你現在的能力,還能被這些繁文縟節困擾?」
龔平沉思良久,才說:「素素……按說呢,這些禮儀束縛確實不能奈我何。可是規矩就是規矩,如果一個人的能力大了,就可以不守規矩,那麼他就會蛻變成不折不扣的惡人了。而且我一直致力於智慧生命體的平等權利的爭取,什麼叫平等?那就是在享有在同一的法律下的權利和義務。在不傷害其他人的前提下,稍有違反不算什麼,可要是傷害了他人就不行了。拿眼前的事情來說,現在菲菲和嬌嬌都跟著我,她們結了血盟,暫時倒也平安無事,可要是突然一個李大小姐來,恐怕就不好辦了呀。」
白素貞道:「可就算你不答應,今後也未必有清淨日子過呀,你這就算是得罪高官了。」
龔平道:「最多另找個地方重新開始,反正無義之人不能做。我只是不明白,芝芝幹嘛總神叨叨的弄出這些麻煩來。」
白素貞道:「反正你管你去哪兒,素素都跟著你,我罪孽深重,跟著你,也能沾光積點德。」
「嗯!」龔平說「是呀,最多我們換個城市,或者換個省,再開一家純粹的私家超調所,或者在某個山林建座廟,裝神弄鬼的,也蠻有意思的,呵呵。來!乾杯!」
白素貞今天已經喝了不少,正要擺手拒絕,忽然能量波動,馬菲,龍嬌嬌也進入了空間。
嬌嬌笑道:「哈哈,逮到了,你們在這兒偷偷喝花酒!」
自從龍嬌嬌和馬菲跟了龔平,對他和其他女性的接觸管制的比較嚴,而龔平在這方面也比較自覺,莫說是外面的女子,就是院子裡原本就相熟的女人,也基本不單獨相處。這次和白素貞單獨飲酒卻被抓了個正著,而白素貞的姿色還偏偏在龍嬌嬌和馬菲之。
龔平有點兒心虛,可龍嬌嬌倒是挺大方的,來就靠著龔平坐了,抱著就親了一口說:「老公,我真為你驕傲,芝芝那女人壞死了,整天就知道找麻煩,要找官小姐,何必去找她?不如直接將就了小敏呢,最起碼臉兒熟人也熟。」
馬菲也默默地在龔平另一邊坐了,小聲說:「就怕人家給阿平穿小鞋。」
龔平還未答話,龍嬌嬌大聲說:「還怕了他怎麼地?咱們可是修行者,有法力的,了不起了找個風光秀美之地隱居。」
龔平笑著對她說:「就怕你這性子哪裡隱的住?」
龍嬌嬌頗為自傲地摸著肚子說:「不隱也得隱吶,這可是頭等大事。」
對於龍嬌嬌肚子裡到底有沒有什麼東西,其實龔平心裡是一隻沒譜的,只不過見龍嬌嬌興致這麼高,也不好打擊人家的積極性。這一點就是龔平這一生最大的缺點所在了。
白素貞見又來了兩人,而且都還是『正分』,忙又去取了碗碟來,不過龍嬌嬌果然是個靜不住的,對白素貞指手畫腳道:「素素剛才吃的不開心,你再弄些菜來,再看看茜茜在不在,在也叫來,其他熟人也叫來,今天咱們好好熱鬧熱鬧,去去晦氣!」
白素貞剛要走,龍嬌嬌又道:「等等,素素,記得哦,芝芝就不要叫了,那是個惹事精,男人也少叫些,我龍嬌嬌可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今天要讓我老公嘗嘗嫣紅柳綠的後宮滋味,嘿嘿……」嘴說的大方,雙臂卻把龔平挽的緊緊的。
不多時白素貞已把人喊的差不多了,白骨精似的吳敏,胖嘟嘟的牛牛,還未恢復人形的毛豆,嘰嘰喳喳的佘茜茜,大家七嘴八舌,下齊心,不多時就把幽雅的異度空間搞成了一個熱鬧的派對。為了讓大家吃好喝好玩的開心,龍嬌嬌的幾個前任跟班也過來幫忙,曹仁和小白負責跑堂,黑羽負責廚藝;金頭原本也想幫忙來著,但是大家咯恙他是只蒼蠅,罰他到一邊飛著涼快去了。
楊長柏和離開因為沒住在超調所所以未能請到。
已經許久不曾一下子聚齊這麼多人熱鬧了,所以大家的興致都很高,推杯換盞的不多時就有人已經忘形了。佘茜茜相比之下功力淺薄,性格又外向,一時興起,現出半截蛇身來,在院子裡游來游去,四處惹是生非,充分表現出了『襲胸女』的本色,弄的整個院子裡嘰裡呱啦的嬌喝聲四起,可也巧了,這院子裡除了馬菲牛牛和白素貞,剩餘的女子均為貧乳系,這裡面既有物種的原因,也有天生的缺憾,比如白骨精似的吳敏。不過佘茜茜雖然得手不少次,可也挨罵不少。
也有例外。
佘茜茜見白素貞話最少,就乘其不備游過去,從背後捉了個正著,真個是圓潤飽滿手感極佳,可是襲胸女畢竟不是同性戀,對手感不手感的沒興趣,她們其實只是在乎別人被襲擊後的尖叫,可是白素貞讓她失望了,人家連哼也不哼一聲。沒有了效果,佘茜茜很不甘心,又揉捏了兩把,還是無效。悻悻之餘,羨慕中又帶著嫉妒說:「起了怪了,大家都是蛇,憑什麼你就那麼大呀,幻化多費精力呀。」
龔平此時也略醉了,笑著說:「素素早已修成半仙之體,她的人形是真的,現在要她變回蛇身反而要費點法力咯。」
佘茜茜不服氣地說:「那嬌嬌河蛟化金龍,天庭封了仙位的,怎麼還是貧乳?」
龍嬌嬌一聽紅了臉,胸脯子一挺說:「你胡說,誰貧乳了?」
佘茜茜笑道:「不管是卑賤的草蛇還是高貴的神龍,大家都是鱗甲目,李時珍先生早有定論,沒有的玩意兒就算化成了人形也長不出來,還得耗費功力幻化,你瞧瞧你屋裡的罩杯,從到D都有,還不是根據需要天天出門兒之前現變呀。」
龍嬌嬌被說中要害,扭著龔平道:「老公,她說我。」
龔平迷瞪著眼,憨憨地說:「說就說唄,甭管BD,老公喜歡不就行了?」
「哼!」龍嬌嬌嗔怒道:「你和著外人欺負我,我不理你了。」
佘茜茜一聽不幹了「外人,你說誰是外人呀。」
龍嬌嬌道:「關了門脫衣就是一家,你在門外自然是外人。」
佘茜茜也是醉了,哼了一聲,雙手在胸前一拽,白花花的露出了一片說:「你牛什麼呀,話說我沒穿衣服的樣子,龔平哥哥也是見過的。」
龍嬌嬌先是一愣,但細一想還是那麼回事,佘茜茜幾次在龔平面前現出原身本相,也算是裸-身相對過了。但嘴依舊不饒地說:「見過也沒用,你現在找你的小白去,莫要在這裡糾纏。」
龔平見兩個女妖鬥嘴,越看越覺得有意思,背後卻被馬菲拽衣襟說:「你勸勸啊,真吵起來就不好了。」
龔平一想也對,這兩位雖然平日裡開玩笑也是嬉笑怒罵的,可是升級火弄假成真的時候還真不少,於是故意岔開話題對龍嬌嬌說:「嬌嬌啊,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呀,你說你給我懷的這個兒子呀,是直接出來一條小龍呢,還是先出來一顆蛋?」i
沒想到隨口這麼一句還真把龍嬌嬌給問住了,楞了半晌才結結巴巴地說:「這個……這個……還真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