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眼鏡娘那幫科學家干的!」這是吳敏的第一個反應,她捂著嘴後退了幾步,心想得趕快告訴馬菲她們。!!!超!速!首!發正想轉身跑,就聽見後面一個磁性的男中音說道:「你是在找我嗎?」
吳敏回頭一看,驚愕的下巴差點掉到了地,在她身後站的不是龔平還是誰?龔平微笑著看著她說:「咋?嚇著了?」
吳敏一手捂了胸口,或者說是能叫做胸口的地方,不停的回頭看看屋內原本應該停放冰雕的地方,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你……你被治好了?」
龔平道:「這個問題相當的複雜呀,不過我歡迎你的到來,來到我這個獨一無二的世界。」
吳敏更加驚愕了:「你的意思是……我已經進去了?」
「更正你一點呀,你應該說是進來了。」聲音是從背後傳來的,吳敏覺得聲音耳熟,回頭一看,一個身著警服的英俊青年站在她的背後,駭人的是,那人的胸口有幾個正在沮沮流血的彈孔。
「啊」吳敏尖叫了一聲,這個人是鄭義,是幾年前因公殉職的鄭義!見鬼了!見鬼了!
「鄭義!早說了別老這幅樣子出來嚇人。」龔平斥責著鄭義,鄭義嘿嘿一笑,化作一團煙霧,消失不見了。
龔平笑著,對著龔平未定的吳敏伸出手去說:「不好意思嚇著了你。」
吳敏觸電似地笨拙地向後一跳,一手護胸,一手前伸,做出格鬥架勢說:「你……你別過來……這地方不對勁!」
吳敏的大腦此時正如同計算機一樣的飛快運算著,剛才那個鄭義是幾年前就殉職了的,所以一定是鬼了,眼前的龔平……據說也斷氣很久……可定也不是正常傢伙……可是冰雕……冰雕又去哪裡了呢?不管怎麼說,這裡一定是陰曹地府了。」
正胡思亂想著,一道白光從走廊閃過,芝芝仍在在裸奔亂,而且嘴裡亂喊著:「救命呀,救命呀。」她跑了過去了以後,後面跟著佘茜茜「你站住,我就要一小塊一小塊呀。」
龔平一捂腦袋,一副頭疼的樣子說:「每天都要來幾回,吵死了。」
吳敏見到佘茜茜和芝芝,有幾分確定這裡不是陰曹地府了,於是心中稍安。
龔平見吳敏神色好些了,就做了個邀請的姿勢說:「來,參觀一下握的世界。」
吳敏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門,四下探頭探腦地看。龔平笑道:「來,不會吃了你的。呵呵。」
吳敏見週遭景色如故,有些失望地說:「什麼呀,這不還是孤兒院嗎?」
龔平道:「是呀,你以為我會把我的異度空間建成什麼樣子?皇宮大內?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是在孤兒院渡過的,自然這裡也是我最想待的地方了。」
吳敏道:「要是我的話,我就弄一座海濱別墅,兩邊都一樣的有什麼意思。」
龔平道:「也不完全一樣,你坐坐深呼吸,聞聞……」
吳敏真個做了個深呼吸,深深的聞了一鼻子,一股濃郁的花香頓時讓她的四肢百骸都感受到了無比的輕鬆,同時把她身體裡那剩餘的猜疑和恐懼都趕出了體外。「這麼香呀,是桂花。」吳敏說著,又覺得的不對呀,現在已經是陰曆九月,桂花都應該凋謝了才對呀?
龔平猜透了她的疑惑,解釋道:「我這裡的桂花是四季常開的,這就是區別。」
「救命呀,救命呀。」吳敏眼看著芝芝又裸奔到對面的走廊去了,佘茜茜還是緊追不捨。
「她們到底在幹啥呢?」吳敏一邊說話一邊下樓梯,可是這老式的木質樓梯寬窄高矮都和標準樓房的不同,她一走神,腳下踩空,險些跌倒。龔平幹勁扶住了他。吳敏注意到,龔平扶住她的時候,身體與她接觸的部分泛出藍光來,觸感也和普通人之間的接觸完全不一樣,只感覺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傳來,讓她不至於跌倒,那種肉體和肉體之間摩擦碰撞的感覺卻完全感覺不到。
「你……現在到底是什麼呀……」吳敏怯怯地問。
「這個……」龔平搔著頭說「你問到我了,我現在沒有肉體,可以說是一種能量體,從某種角度說我是被困在這裡了,因為沒有了面那具冰雕肉身做載體,我不能離開我自己創造的世界。」
吳敏遺憾地說:「那不是和坐牢差不多了……那你這個空間有多大?」
她還算聰明,心想就算回不到現實世界,但是如果自己創造的空間足夠大,又能隨心所欲的話,也就算是自由了。
「不算大。」龔平道:「孤兒院是一部分,還有一條路通到警察局舊的辦公樓,不過那裡是鄭義的地盤。」
「哈哈!」吳敏一下想起了「難怪說舊辦公樓天天鬧鬼,原來是你倆搞的。」
龔平尷尬地笑笑說:「沒辦法呀,鄭義是我的老朋,我總不能不管他,任由他魂飛魄散。」
吳敏最終平安地下了最後一截樓梯,正色對龔平說:「龔平,你還是握認識的那個龔平嗎?」
龔平也正色地告訴她:「我永遠都是你認識的那個龔平,就像你永遠是我認識的那個小敏一樣,我永遠忘不了我們第一次見面你給我戴手銬的那副樣子。」
「討厭!你笑話我……」吳敏習慣性地打了龔平一下,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穿過了龔平的身體,就像穿過了一層藍霧,看得見,但摸不著。於是黯然傷感道:「還是不太一樣了。」
龔平正想勸慰她,卻見芝芝從後院氣鼓鼓地拖著一個比自己身子還高的一個大箱子,一邊走一邊說:「這日子沒法兒過了,我要回去和我的媽媽住幾天,有事你和我的律師談!」
而佘茜茜像是一道旋風似地飛過來,雙手張開攔住了她的去路,笑道:「你幹嘛呀,弄得跟要離婚的怨婦一樣!」
芝芝把大箱子往地一放,一屁股坐在面說:「我比怨婦還慘呢,簡直就是沒娘的孩子,你們都欺負我!」
佘茜茜道:「是你不能知恩圖報才對呢,先不說你整天在這裡白吃白住,龔平幫你除去了旱魃,讓你能平平安安的過日子修行,現在他變成那個樣子,你就需要犧牲一小點就能救他,一小點兒呀。」
芝芝道:「道理我懂,可是古人云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損傷的就是不孝,我不能做個不孝順的孩子啊。」
佘茜茜冷笑道:「你出生的時候,說著話的古人鬼知道還在哪塊土裡轉筋了,少廢話了,拿來。」
說著手往要後一抄,又拔出一把大菜刀來,不由分說拉過芝芝的一隻手來,揮刀就砍。
「救命呀!「芝芝眼睛一閉,大喊大叫了起來,可猛喊了幾嗓子,也不見刀落下來,偷偷睜眼一看,見馬菲早奪了佘茜茜的菜刀,認真的查驗了一下說:「還是拿廚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