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纜線擰成的鞭子帶來的風是涼的,可落在皮肉卻是火辣辣的。,。,首。發龔平在一瞬間感覺到了皮膚迸裂開的感覺,幾乎是本能地,龔平想要抵擋,但是他做不到,他的手被牢牢地銬在牆的鐵環,劇烈的掙扎只會讓手銬越銬越緊,手腕子越來越痛,但是他沒有喊叫,因為喊叫只能更加的激起施虐者的獸性。
「嗖……」「啪!」第二鞭子又到了,感覺比第一鞭子還痛,除了疼痛,還伴隨著強烈的屈辱感一個身強力壯的漢子,卻毫無反抗能力地被人像鞭打牲畜一樣的毆打,這種屈辱感從龔平的心頭升起,幾乎在一瞬間充斥了他渾身下所有的細胞。
要想公道,打個顛倒。對於刑訊逼供,龔平以前見過、聽過的不少,也認為這是不對的,但是只有設身處地才能真正感受到刑訊逼供帶來的不僅僅是肉體的痛苦,同時還有精神的摧殘。
不能在忍受了!龔平猛回頭,凌厲的目光與熊建國的眼神劇烈地碰撞了。熊建國被龔平凌厲的目光驚的心神一散,手的動作自然而然的停頓了一下。
「這傢伙!」熊建國從警多年,也見識過不少大盜硬漢,但是擁有這種眼神的人還是第一次見,這眼神裡包含的不僅僅是一種凌厲的彪悍,還有另一種東西,另一種不可侵犯不可戰勝的東西正氣。
熊建國覺得嘴唇發乾,他舔舔嘴唇,穩定了一下心神,自嘲道:「怕個求啊,我一個警察未必還怕了一個被手銬銬住的傢伙?」然後故意大聲罵道:「你盯什麼盯!」說著,似乎是為了掩蓋心靈的虛弱,他又高高的舉起了鞭子。
就在這個時候,奇跡再度出現,在龔平的眼睛裡,熊建國的動作又變成了慢鏡頭,甚至比吳敏給他戴手銬的動作還慢幾倍。
「就是現在了。」龔平把目光轉移到了手銬,準備利用慢鏡頭的機會想辦法弄開手銬,這是他驚奇地發現,自己能夠看穿手銬,或許不是真正意義視覺的看穿,而是意識的看穿,但是又一點可以肯定的,他能夠清楚地看清手銬內部的結構,包括每一條簧片,每一個凸輪,都一清二楚地展現在眼前。龔平對手銬的構造是瞭解的,但是如此清晰地看見剖面還是第一回。
他看見了兩個金屬凸起,是了,只要用鑰匙或者其他結識的金屬物撥開那兩個凸起,手銬就可以打開了,而他也就可以恢復自衛的能力,但是現在沒有鑰匙,也沒有任何他能夠利用的金屬物。
可惡啊可惡!龔平盯著那連個凸起,詛咒道:「擋路的傢伙!滾開!」
「卡嚓!」在龔平的意念傳動之下,手銬裡的凸起乖乖地挪動了一下身子,手銬應聲而來,彈落在水泥地。
這一切在龔平覺得十分漫長,但是在熊建國眼中簡直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他只看到龔平身子一抖,手銬就應聲而落,他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應對的反應。
龔平手腳恢復了自由,立刻展開行動,左臂格擋住熊建國的鞭子,隨即一個右勾拳打在他的腮幫子,身材健碩的熊建國像片樹葉一樣地飛了出去,先是落在了桌子,撞翻了訊問燈,然後滾落在地。
小李子反應很快,一見形勢發生了逆轉,立刻按下了桌的通話器呼叫道:「樓的!下面出……」一個事子還沒有出口,龔平墊步前,隔著桌子一記側踹,小李子就飛了出去,還帶著弄翻了一把椅子,緊接著他就撞到了牆,反彈回來的時候腦門兒剛好磕到了剛才帶翻的椅子背,由於重力作用,最後這下子磕碰,讓他暈了過去。
龔平沒想惹大麻煩,他僅僅是想自衛,因此在攻擊的時候,只用了「推」力,而不是「打」力,只是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力氣比以前大了許多,。因此雖然打的兩個警察飛了出去,但是受沒受內傷,卻沒什麼把握。熊建國原本就健碩,此刻已經從地掙扎著爬了起來,伸手從腰際拔出手槍來,他的手在顫抖,因為他從未見過這麼彪悍的人,動作之快,就和閃電一樣。
龔平進熊建國拔出槍來,立刻搶進一步,左手托了他的手腕,右手用食指往他的肘關節一彈,熊建國的身子立刻麻了半邊,手槍也落到了龔平的手裡。
龔平用的這一招是很高明的擒拿術,是警校的一個老警察業餘時傳授他的,只是這一招對技巧性要求太高,所以幾乎沒人使用,要在電光火石間的格鬥中準確彈中對手的麻筋,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所以龔平自從學了這一招後,從未用於過實戰,但是今天奇跡連連,熊建國的動作變成了慢鏡頭,龔平也就順勢實踐了一下這一招。
武器易手,熊建國也很識趣地舉起了雙手,嘴裡說:「兄弟,別衝動,你逃不掉的,現在投降,我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龔平冷笑道:「逃?誰說我要逃了?恐怕我走不出這大樓就被亂槍打死了,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你!現在站到牆角去!」
趁熊建國往牆角移動的時候,龔平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了掉落在牆邊的手銬,心裡一動:剛才我用意念打開了手銬,那現在能不能用意念把手銬吸過來?想著只把手一身,默念道:來!瞬間就覺得手一重,手銬真的到了手裡。於是又想:這下好了就算今後幹不了警察了,也能在馬戲團找份工作。
熊建國沒看見手銬是如何飛到龔平手裡的,剛才的訊問燈被撞翻在地,屋內的光線變的不均勻了,他只看到龔平像變魔術一樣的弄出一副手銬扔了過來,說:「把你的手和他的腳銬在一起。」
熊建國面對著黑洞洞的槍口,只得照辦,只是這樣一來,自己也在直不起腰來了。
龔平見他銬好了,就走過來熟練地把他倆下下地搜了一回。熊建國看的癡了,問道:「兄弟,你學過警務的?」
龔平道:「早告訴你們了,我是龔平,和你們一樣也是警察。」
熊建國道:「就算是這樣,你的麻煩也大了。」
龔平說:「我的麻煩是我的事,總比銬在那兒被人刑訊逼供的好。」
這是唰的一下,訊問室內燈火通明,同時呼叫器裡也有人喊道:「建國建國,你們下面怎麼樣?」
熊建國剛想答話,只見龔平用手槍一擺,他立馬識相地閉了大嘴巴。龔平對著通話器說:「怎麼樣?你們面不是又監控嗎?」
通話器裡又說:「下面的疑犯聽著……」後面的話還沒說完,龔平就把通話器關了,對熊建國說:「現在是我說了算,我願意什麼時候和什麼人說話都由我決定,你說對嗎?」
熊建國嘴依舊很硬:「兄弟,做事要考慮後果。」
這時小李子也悠悠的醒來了,但是他看到了龔平拿著手槍後,馬就知道了現在的形勢,身子顫抖了一下,很識時務地什麼也沒有說。
龔平四下觀察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線路的集散位置,於是連扯帶拽了一番,樓監控室的顯示屏就變成了一片雪花點,訊問室裡的燈也全部都熄滅了。
黑暗不妨礙龔平的視覺,這一點其他人都不知道,於是龔平就多了一個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