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賴上你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電影之中參透情與愛
    到家裡,早已是凌晨4點了,幾乎折騰了一晚上,所;洗漱完畢,北朔就勸她快快休息去,可是此時的她竟沒有多少睏意,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心裡全是北朔,裝的滿滿的。她很矛盾,也很好奇,也開始質疑自己所認為的愛情概念以及曾經的打算:從此不再愛北朔,只留下恨!

    是這樣麼?自己對於北朔真的說不愛就不愛了麼?至於那恨,自己真的對他恨得咬牙切齒了麼?

    好似不然,自己好像會不自覺的想他,擔心他……

    白糊糊很迷茫。

    而北朔此刻可沒有心思去睡覺了,有些事情他不想拖,特別是涉及糊糊安危的事,尤其不能拖。

    於是在這凌晨四點的時候,北朔就拿起手機給何顏打了個電話。不過北朔的電話何顏一般都是雀躍接起,這次也不例外,即使再晚,只要是北朔,她都樂意。

    「喂!」北朔的話語很低沉,但是很有威懾力,使得何顏的心無由來的涼下一截。

    「什麼事?」何顏依舊用盡力維持她在北朔面前的淡然雅然的熟女形象。

    「十分鐘後,在你家樓下見!」北朔說完這句話便掛了電話,話語有份不容反駁的命令感,不容何顏有一絲回話說不的機會。

    何顏也覺得好像要有什麼事情發生。可是她卻怎麼也沒想到竟是那樣地事。

    待何顏穿好衣衫趕下樓地時候。北朔就冷冷地站在車旁。全身地冰融感。好似誰靠近就會將誰一起冰凍住一般。惹得何顏次竟有不願接近北朔地感覺。而那眼神。好似看陌生人或者是仇人一般。冷冽如霜。

    何顏慢吞吞地走到北朔面前。然後企圖換上她那副慣常地淡淡笑笑模樣。可是笑容還沒擠出來。卻招來一記耳光。

    這是她怎麼都沒想到地。

    手撫上臉。感受著那火辣辣地生疼感。那般真實。這果然不是夢。然後幽怨地眼神望向北朔。只是他一點沒有動容或者改變。依舊那副冷然地模樣對著何顏。

    何顏無聲地控訴著。

    北朔終於出聲,生硬的話語不帶一絲溫度,好似面對著地是一個全然不識的仇人一般,「我從來不打女人,這是我次打女人,何顏,我告訴你,我從來不會找人報復,當然我也不介意再為你開創個次!毀容,這個好玩麼?我也有點新奇!你什麼時候想嘗一下的時候可以跟我說一下!」

    何顏聽著北朔的話語,眼裡露出驚恐,腳步也踉蹌向後跌去,而臉上已全然不覺疼痛之感了,因為此刻心上的那一下下撞擊帶來地刺痛感比臉上的更要痛上百倍。她是怎麼都沒想到,北朔今日找她竟是為了這事。

    她自認為這事會做得滴水不漏,不會有人知道地,因為大家都了然烈鷹幫的行事風格,那就是從不透露客戶資料,她將事委託給烈鷹幫的人辦了,可是這事現如今怎麼會被北朔知道。她真的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不知道我為何會了然你的一切?」北朔冷冷地看著何顏,話語中竟是不屑和鄙夷。

    這讓何顏害怕,這樣的口氣該是宣告著她從此後與他再無交集了吧。也許不僅無交集,而且還會在他心裡留下最醜陋地形象。

    「因為我是烈鷹幫的少公子!」

    何顏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囁囁地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之前都……」

    北朔此刻說的話都很尖銳,如同絲絲針頭一般射入對方地心內,沒有一絲憐花惜玉之態:「是問我為什麼之前都沒有告訴你們是麼?」

    看著何顏驚恐而又惶然的神色,北朔冷笑著道:「我要是告你了,那還能救到糊糊抓到你麼?我慶幸我沒有告訴你,不然糊糊早就遭到其他幫地傷害了吧!何顏啊何顏,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女人,讓我「刮目相看」啊!」滿是諷刺的話語,讓何顏知道她與北朔是完蛋了。好強如她,也次有了絕望的感覺。

    「看在之前朋友的份上,我這次不把你怎麼樣,可是下次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也請你相信我修理人的手段,黑幫老大教出來的孫子,這種把戲我也是很會玩的!」說完,北朔便甩手離開,頭也不回。徒留何顏一個人呆愣地佇立著,她不想承認剛剛發生的那一幕是真實的,她多希望那是臆造出來的!

    可是這只是癡人說夢罷了。無力的蹲下,埋下頭,眼裡禁不住的流淚,抽泣聲聲。

    就這樣,流著淚,一直蹲在那,呆呆的。直到清晨的縷陽光照射到她的身上,再直到陽光普照,一絲絲光線填充滿每一個漏洞,她才慢慢的抬起頭。然後擦乾臉上的淚水,換上一副堅強的模樣,眼裡迸射出狠絕的目光,走上樓去。

    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早上九、十點,太陽都曬屁股的時候,白糊糊和北朔都睡得跟豬一樣,仲天睿的電話都打了好幾通了,可是一直沒人接,可把仲導演給急壞了!

    這人怎麼還沒來?

    終於在幾次聯繫不著以後,仲天睿算是放棄了,垂頭喪氣地道:「先拍其他部分的戲!」

    ……

    而那兩人再睡得省下了早飯、中飯後,終於在傍晚五點的時候起來了。白糊糊這才想起今天有拍攝,於是立馬風風火火的穿衣準備出門。

    「喂,現在都幾點了,你趕到的時候都收工了!」北朔朝著急急忙忙出門的白糊糊喊道,但是白糊糊好像沒理他,依舊趕著出去。

    因為今日他有很多問題想要請教仲天睿,可以說是這部大片裡她不解的感情部分,更可以說是她自己的感情問題,無關拍攝。

    北朔慢慢悠悠地開始洗漱,突然聞得電話鈴聲響起,匆匆跑去接上,一聽竟是家琪,原來他今天七點的航班到機場。

    此刻他也不能悠哉游哉地洗漱了,也和白糊糊之前一般,風風火火地忙活開了。話說他要去接莫家琪。

    ,自從那事以後,兩人之間竟有些莫名的疏離感,開以及聽到那通他留下的語音留言,北朔才慢慢開始覺得那時候真的太不珍惜友情了。他和家琪這麼多年的友情,怎麼能在頃刻之間淡去……然後兩人依舊相視無語,直至消失。

    所以這次他很在意與家琪地見面,他希望從此以後,他和莫家琪的友情加深厚,也更加堅不可摧!

    而正如北朔所言,果然,當白糊糊趕到地時候,拍攝組都開始收工了。

    白糊糊撥開人群,便去找仲導演了。

    只見仲導演捋著他的落腮鬍子,研究般的看著電視裡的每一個畫面。

    白糊糊來到仲天睿身旁,歉意的道:「仲導演,對不起,我昨天被人綁走了,被救回來得比較晚,所以也睡得比較晚,於是起地也比較晚了。」撓著腦袋,對於自己曠班的事實表示深刻地愧疚。

    仲天睿一聽她昨晚被綁票的事實,嚇得不輕,立刻站了起來,繞著她轉了一圈,關心地問道,「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白糊糊果然是樂天派的,事過便罷了,也不去想,回頭說來也是風輕雲淡,「就是很倒霉地挨了個巴掌,還被人在面前拿著刀子嚇唬了一下,其他的也就沒了!」

    「小丫頭,你說得可真輕鬆啊!你仲導演我很讚賞你這樣開朗的個性,可是還是憋不住想教育你一下。」仲天睿用平緩的口氣說完這些話,然後立刻換上一副激動地神情朗朗大聲地道:「你還真以為那也是拍電視呢,刀子是伸縮刀,巴掌是輕撫臉啊!這事兒可大了!綁票誒,這不是小事你知道不……」

    白糊糊聽著仲天睿的教導,點頭如搗蒜。

    「怎麼不請個假,還跑來拍攝地了?」仲天睿掩飾著歡喜,畢竟自己手下地演員能這麼積極的參加演出他作為導演是很喜歡地,故作一臉深沉地問著。

    「因為我有幾個劇情著實的研究不透,而且也馬上要演到這幾幕了,所以想請導演指導下。」白糊糊陳懇以道。

    仲天睿贊同地目光示意她說出自己的不解之處。

    「導演,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蘇妲己會對那個伯邑考產生又愛又恨的情愫,愛就是愛,恨就是恨,兩種對立不同的情愫怎麼可能同時存在?」其實她是迷惘於自己對於北朔的情愫。

    只要想起北朔和何顏在一起的那畫面,她就好難受,還好恨北朔,但是平日她不知道為何,竟會想念北朔,前者是恨,那後者是什麼?是愛麼?對立的事物怎麼可能同時存在?白糊糊是只不懂情愛的白狐,雖然有著最高貴的狐狸血統,可是愛情的領悟上卻並不高人一等。

    導演之於她的問題悠悠思索了片刻,然後整理好了思路一般道:「蘇妲己初始對伯邑考便一見鍾情,所以兩人之見最純潔的愛意是不可否認的,可是之後伯邑考在負了她的約,在遵從父親之意和她之間毅然選擇遵父意。而從此後蘇妲己也被送至紂王處,開始另一段她本不想要的生活,所以她恨伯邑考的負心。因此再次見到伯邑考呢她就是愛與恨糾纏著的。」

    仲天睿看著白糊糊眼也不眨地看著他聽他講述這愛與恨,心裡也有些瞭然,想必是她自己也遇上這樣的糾葛了吧,不然怎會如此用心聽取呢,於是繼續道:「其實在感情的路上,恨與愛就是可以並存,而且有愛才有恨,恨得更深,曾經愛得也更深!因為如果不愛就不會在乎,不會在乎何來恨意」

    白糊糊聽著導演的話語猛烈地點頭贊同,因為自己對北朔的在意,所以恨北朔那次所為,想來如果是個素不相識之人,她白糊糊何須在意。果然這人世間的感情是複雜的,愛與恨竟可同存,她回狐谷的時候一定要告訴媽咪她所學到的東西,還要去申請做狐谷的愛情老師,給那些小狐狸傳授這種知識。

    「在恨與愛中,如果你選擇兩種情愫纏繞並存於心緒中的話,那你就永遠無法解脫,這兩種情愫如同磁鐵的正負兩級一般,一個將你生生地往右拽,一個將你往左拽,痛苦糾葛不得安生。」仲導演看著白糊糊受教的模樣,很是欣慰,繼續侃侃而談,畢竟作為一個導演,這些東西他是必知的,不然怎麼能拍攝出好的感情戲去賺取讀者的眼球呢。不過丟人的是,他仲天睿是個紙上談兵者,三十五歲了,也沒好好談個戀愛,一夜情倒是也有不少。

    對於仲導演的這翻言論,白糊糊還真是深有同感的,每次都會不由自主地想北朔,關心北朔……但是每次又都介懷於那件事。兩種情愫,縈繞糾結。

    「仲導演,那一般這裡的情人是怎麼解決這種事情的呢?」白糊糊虛心求教。

    「在愛與恨之間做選擇,如果你對他的愛高於恨,或者說你選擇讓愛高過恨,那麼摒棄那恨,從此選擇深愛下去;反之就永遠的與恨意相伴。其實蘇妲己在最後就是選擇了摒棄所有對伯邑考的愛,而全部變成報復的恨,這便是她的選擇,雖然很殘酷,但卻很乾脆,畢竟愛恨糾葛是很痛苦的事。」

    白糊糊點頭同意。

    「其實感情的路上,不要想太多,如果真的很愛很愛那個人,那就試著原諒他之前的混事吧,畢竟我偏向於別人選擇愛,隨著你的心意走便好,不要去壓抑自己。」仲導演勸導式的對著白糊糊說。

    「隨著自己的心意走便好,不要壓抑自己。」白糊糊反覆咀嚼這句話,若有所思,最後臉上出現最燦爛和開懷的笑意道:「導演,我明白該怎麼做了,謝謝你!」此刻的她一身輕鬆。

    仲天睿看著那最美麗的笑容也動容了,半晌立刻拿起那攝像機,道:「拍下來,拍下來。這笑容在最後一幕用的著。」

    白糊糊被這仲導演的敬業精神嚇到了,笑容凝結了,很有意見,「導演……很煞風景誒!」

    仲天睿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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