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面相覷,一個個伸手試了試石門,果然和簫玉一樣,手指能穿過石門,石門後面不知道是什麼。
簫玉執扇站在一邊,看三人的動作,再聯想之前拉著他往後退那不容反抗的力道,立刻就明白了三人關心的是什麼。
三人親自試驗了一把,僅憑手指的觸感無法推測出石門後的情況,而且他們沒有退路,後面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走一趟。
四人走向石門,詭異地穿過石門後,石門後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沙漠,他們穿過石門後,再去看進來的石門,後面什麼都沒有留下,只有一望無際的沙海。
「這個還是幻境!」簫玉上下瞧了兩眼,「小意把你的簪子拿出來,讓它帶路。」有了之前的例子,四人不再亂闖,相比其他的環境,沙漠中更容易迷失,風沙很容易掩蓋他們經過的痕跡,而且有綠雪含芳簪在,他們用得著苦哈哈地在沙漠中亂闖嗎?
意從儲物戒指中拿出綠雪含芳簪,被寄予厚望的綠雪含芳簪懶洋洋地躺在竹意的掌中,半點沒有要給四人帶路的跡象。
「小意,它怎麼不動啊?」虎大撥了撥綠雪含芳簪,沒有任何反應。
「不知道,以前都是它自己出來的,這次是我放它出來的。」竹意疑惑地撥弄掌中的綠雪含芳簪,綠雪含芳簪懶洋洋地躺在他的掌心,在他撥弄它的時候側了側身子,沒有讓開索性就不動了。「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它才沒有動力?」
簫玉瞪著竹意手中地綠雪含芳簪好一會兒,從容地走道簪子前,抓起簪子,威脅道:「你有自己的靈識了吧?帶路這樣的事情能難的到你?還是連你都不知道出去的路?如果你不想帶我們出去,我們也不勉強,不過以後有我在的一天你都要老實的呆在小意的儲物戒指中,別出來搗亂知道嗎?」
再盯了一會兒,見綠雪含芳簪沒有反應:「你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小意把它收起來。以後只要我在就不想見到它,只要它再出現我一定把它給折了!」把東西交給小意,仔細看周圍的環境。
「知道了,簫爺爺!」竹意無奈地把綠雪含芳簪收起來,綠雪含芳簪在聽到簫玉威脅的時候半點回應都沒有,被竹意收回去也沒有任何反抗,這次它本來就不打算出來,是被竹意強行拉出來的。
在綠雪含芳簪的意識中,叫簫玉的那個散妖還沒有能破壞自己的能力,所以簫玉的話它沒有聽的必要。
「現在怎麼辦?」虎大不明白簫玉為什麼要對著一支簪子威脅。威脅不成功還沉著臉,看著沙漠的某處發呆。
「不怎麼辦,找綠洲吧。」簫玉一馬當先,綠雪含芳簪的事情也暫時放下,一個破簪子而已,看他找個機會把它給折了!
四人都是修為高強之輩,頂著太陽在沙漠中行走,還健步如飛,看上去還挺悠閒,只有墨始很無奈。他本身就是海底地生物,修到了散妖對周圍環境的要求已經很低,但沙漠偏偏是他比較難以長時間呆著的環境。還好自身的實力彌補了這一缺陷,但相對其他三人來說,墨始在沙漠中「舉步維艱」。
「我們不是在原地打轉吧?」虎大瞧瞧頭頂的太陽,再瞧瞧一望無際的沙漠。「和之前的環境一樣。先前我們能知道自己在一個地方打轉,現在不知道而已。」
「難道我們真的在沙漠中迷路了?」走了那麼久,簫玉一直認為自己在向一個方向走,但聽了虎大的話就不得不考慮自己在帶人走***這樣的可能性。
「那現在怎麼辦?」虎大問出大家都關心地問題。
「還能怎麼辦,繼續走吧!」簫玉又走在了最前面,凡間界的沙漠閉著眼睛他們幾個都能進去了再出來,不過這裡不是凡間界,不能用凡間界的方法。
大家都知道只有繼續前進在有可等找到綠洲。畢竟綠洲不會自己跑過來找他們。
「我說!」虎大再一次瞧了瞧頭頂的大太陽。「我們走了那麼久太陽還是和進來的時候一樣,掛在頭頂!」
「太陽一直就掛在我們的頭頂!」簫玉說。「我從進來地時候就注意到了,本來還想用它指個方向,誰知道它連動都懶得動。」
就在簫玉抱怨頭頂太陽是個大懶蟲地時候,墨始指著遠處的一片黑影喊:「那邊過來的是什麼東西!」
眾人放下對太陽的「不滿」,墨始所指的黑影由遠而近,鋪天蓋地地向他們飛來,待黑影近了四人才看清楚,那是成片黑色的鳥在向他們這裡飛來。
「我真是笨!」見到了鳥,簫玉才想到自己是只蒼鷹,根本就不用走,飛到天上去瞧一瞧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可惜這份意識來得太晚。
「你是夠笨的!」虎大見到飛來的大群鳥,又受到簫玉地「提醒」,也想起簫玉本是只飛禽,那些還沒有產生意識地鳥都能在這片沙漠上飛行,簫玉這只蒼鷹沒道理就飛不起來吧。
「那些鳥要幹嘛?」距離他們越來越近的「黑雲」,不一會兒就飛到了他們近前,沒有停頓地從他們地頭頂飛過。
「黑雲」從他們頭頂飛向另一頭,沙漠中的太陽被不知道多少的鳥擋住,照到竹意他們身上的時候,感覺不到半點溫度,翅膀的拍打聲在四人頭頂響起。「這是……什麼情況?」好一會兒,頭頂的「黑雲」變得稀疏,四人再次見到了久違的太陽,對他們身後鳥群的舉動萬分好奇。
「小鳥你去瞧瞧吧。」虎大叫著簫玉的專屬稱號,慫恿簫玉到後頭的鳥群去問問。
「你怎麼不去?」簫玉睨了眼虎大,不動如山。
「你是它們親戚,我和它們是對頭!」虎大說得振振有詞。
「你錯了,我們蒼鷹也吃鳥類,和它們才是對頭!」那麼大群鳥類在頭頂飛過,簫玉就在裡面找到不少可能當他食物的鳥類,「你是獸類,吃的是大型飛禽,我們兩人誰去都不合適!」說完把目光轉向竹意。
「好吧,我去。」竹意摸摸鼻子,不明白他們怎麼得出的結論,只是人類也吃鳥類好不,只有墨始這個長期呆在深海的傢伙在不可能是鳥類的天敵。
「大家不要走散,一起去吧。」墨始想得周到,「前面那些鳥類靈智未開,不用那麼麻煩,就是一大片飛來也傷不到我們,但我們走散就麻煩了。」
「小始說得有理,我們一起去吧!」說著就拉起墨始,快速追想身後的鳥群。
竹意和虎大紛紛跟上,很快就追上了前面鳥群的尾部,只是乏力的鳥艱難地跟在最後,就是不希望落下。「喂,給你打聽個事!」簫玉一把把在鳥群最後面的一直鳥給抓在手裡,「你活了多久了?」一抓到手裡,屬於那隻鳥的所有經歷就出現在了簫玉腦海中。
「一百三十幾年了。」被簫玉抓在手裡的鳥顫顫巍巍地說。
「才一百三十幾年?好吧,我問你個事!」簫玉不耐煩地說,剛才在他收來的記憶中尋找,裡面淨是些連七八糟沒用的東西,索性直接問本「鳥」。
「請說!但請先放我下來成嗎?」小心翼翼地問,它現在的命都握在人家手裡,能不小心翼翼嗎?只是他一生都沒見過能在天上飛的人,不由多看了他們幾眼、
「行!」簫玉把手裡抓著的鳥放到地上,鳥到了地上只有簫玉膝蓋那麼高,這樣的鳥類竟然能活一百多年,「我問你,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哎……」遺憾地看了眼越飛越遠的鳥群,正視眼前的幾人,「我們居住的地方在一片連綿不斷的山脈,前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山中出現了很多鳥類的天敵,我們不得不被迫遷徙,聽我們的祖先說,我們本來就不是住在本來的山脈裡的,這次我們是要回到我們最初生長的地方。」伴隨著鳥意識,一股不甘、難捨出現在四人的感官中。
四人愕然,鳥群遷徙是大事,不過和他們似乎沒什麼關係。
「那你有見過綠洲嗎?」簫玉不死心地問。
「見過,就在我們飛過來的途中,那個綠洲很大,能容納我們所有人。」鳥再次傳來幾個畫面,它們飛來的路線也清晰地出現在四人的腦海中。
「謝謝,不過你跟不上你的同伴了,就和我們一起走吧。」簫玉為難地說,畢竟是他把這只掉隊的鳥給抓回來的。
「不用了。」鳥傳來的意識越來越微弱,剛才勉強跟著大隊全憑意志力,停下來後又知道自己跟不上大隊,意志力也跟著消散,「我能求你們一件事嗎?我求你們,在我死後把我的屍體帶回我的故鄉。」
玉同意,在他同意後站在地上的鳥嚥下了最後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