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赤嘴翁幻化而成的青年理都不理兩人,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半分,讓站在他身邊的竹意和墨始尷尬不已,只能如赤嘴翁一般低頭看著擂台上越聚越多的修真者,偶爾和同伴們說上幾句,就不知不覺地過去了好幾天,擂台上的修真者比任何一次比試都要來得多,空曠的擂台此時已經聚集了不下萬人,這麼多人站在擂台上,整個擂台顯得特別擁擠,赤嘴翁在期間就擴大過擂台,可擴大的速度還沒修真者上來的速度快,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赤嘴翁看著擁擠的擂台和源源不斷從四方趕過來的修真者,再次給擂台的邊緣加寬,那麼多趕過來的修真者勉強站在擂台的最邊緣,還沒等赤嘴翁把擂台加寬,又站上了風塵僕僕趕過來的人。
這次光聚集修真者就花了整整半個月的時間,最先到擂台上的修真者擠在中間三五成群聊天的有之,閉目調整的有之,凝目觀察的有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上了擂台後就沒去管過陸續趕來的其他修真者。
「好多人,要是到了渡劫期這擂台裝不下那麼多人了。」草草被墨始抱著,看著擂台上密密麻麻的修真者,不得不感歎。
「這種事輪不到我們操心。」墨始不是沒看見擂台上已經擁擠不堪,但他也沒漏掉赤嘴翁的數次出手,有他在不需要他們多管閒事。
「嗯,那他們什麼時候才會打起來?」已經半個月了,草草已經看著他們在擂台是悠轉個半個月,再好的耐心也經不起這樣的等待。
「我也想知道。」墨始苦笑,要知道這樣還不如先休息個夠再看這比試。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多數修真者耷拉著腦袋,還精神奕奕的只是少數,有些腦子動的快地在宇宙中擺起了地攤,不指望手頭沒用的東西都能被人買走,但至少能打發時間。
「墨叔叔。草草累了。」草草無辜的看著墨始,被墨始抱著站了半個月久小傢伙也覺得有些累了。
「累了?」聽到這兩個字墨始突然轉不過彎來,畢竟是散妖了,累這種感覺很久沒有體會過,突然在草草口中聽到,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解決。
草點點頭,縮到墨始懷裡,對腳下的擂台失去了興趣。
「草草?」墨始搖了搖草草,草草半點反應都沒有。在他的注視下變回了朱雀草的模樣,墨始看著掌心中地朱雀草哭笑不得,在朱雀草的根部,一個小小的人兒憨憨的睡著,嘴角掛著口水,蹭了蹭轉身有繼續睡。
墨始無奈,看著掌心火紅的小草,別有意識得看了眼竹意所在的方向。因為有藍紳和林平澤在,墨始不可能當著他們的面說這株小草就是他們疼愛是草草吧,「頭疼啊。」墨始直愣愣地等著掌中的朱雀草。
「小傢伙真元力耗盡變回本體了,等他吸收了足夠的靈氣後又能變回來。」和墨始站得有些距離地赤嘴翁突然出現在墨始眼前,小心地翻動他掌心的小草,「看樣子吸收過同源的真元力,對以後渡劫有影響。小心看著他。」
「沒事有好。」墨始看著赤嘴翁用長長的指甲翻弄著他掌心的朱雀草,放心了一半,另一半恐怕要等草草再次能幻化成人形後才能放下。
「小心看著他,小傢伙挺能惹麻煩的,修真界中朱雀草不多了,能化形的朱雀草怕是只有你手中這株了。」赤嘴翁收回手,再度回到原來的地方,但還是引起了竹意地注意。
「原來是個小麻煩。」墨始咕噥一聲,把朱雀草收進儲物戒指,若無其事地繼續看向又擁擠了幾分的擂台。注意到他師父正有意無意地看向他空著的雙手,不得已墨始只能傳音給竹意解釋下,「草草的真元力耗盡,無法維持人形,已經變成了本體的模樣,現在躺在我儲物戒指的靈石堆裡,讓他吸收靈氣自行恢復呢。」
「我還奇怪當時怎麼沒有天劫降臨呢。原來只是化形並不是真的脫去草體。也對當時草草吸收地那人才多少修為。不到渡劫的火候才是正常的,而且草草只是吸收。雖然在海底的那些年很努力,想在那麼斷的時間裡消化的可能性不大……還有……」說道後面竹意開始自言自語,但也夠讓墨始去分析竹意話中的意思了,同時對赤嘴翁更加欽佩。
如此又過了半個月,擂台上已經超過了五萬人,擂台的規模也是一擴再擴,五萬人中多數為合體後期的修真者,渡劫初期的也佔了一小部分,其他境界太低地沒什麼人理會,太高的成了眾矢之的。
「等了一個月總算有點要開始的跡象了。」竹意左等右等總算等來這時間,無所事事了一個月後,終於有事情可以做了,「不過擂台還是小了些,那麼多人一起動手雖然會很壯觀,但有些人肯定失敗地連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沒有草草需要保護的墨始撤掉了防禦罩,僅憑借身體的力量站在宇宙中,和他站在一起的還有張濤,兩百多年不見,兩人興致勃勃地說著分開後地見聞,氣氛比一個月前剛見面地時候不知道熱絡了多少。
兩人一路從茶星分開說起,兩人的經歷截然不同但都同樣地精彩,墨始因為竹意而兵解,張濤為了要尋回昔日的夥伴兒努力修煉,兩人說了幾天幾夜也沒說完,聽地在一旁的赤嘴翁呵欠連連,努力瞇著眼注意著擂台上的情況,人多了再給擂台加加寬什麼的,所做的事情比張濤和墨始還要無聊。
「在比試前大家先休息一會兒,等我把擂台調整到合適的大小後大家再動手。」赤嘴翁對下面的修真者說了一句,就閉目觀察著擂台,在他的努力下,擂台用可以看見的速度向外擴張,普通修真者的速度還沒擂台擴張的速度來地快,修真者紛紛向上躲避並且向後退。
沒被波及到的,看到赤嘴翁出手已經驚得目瞪口呆:「這就是差距吧,敢情剛才就在和所有人開玩笑是吧。」
「好壯觀。」林平澤很久才憋出那麼一句,看著已經比剛才大了很多倍的擂台,突然覺得站在他們身邊,讓擂台不斷擴大的赤嘴翁的形象高大起來,根本就沒意識到,這已經是仙人的手段,還不是普通的仙人能做到的。
聽了林平澤評論的竹意轉而看向擂台,晶瑩剔透的冰築的擂台,在宇宙各種光線的照射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暈,擂台上完全沒有了上次比試留下的痕跡。
「可以開始了。」赤嘴翁目測著已經擴大了百倍的擂台,身子又升高了些,看著底下的修真者向四周散開,邊移邊鬥,沒多久大家都找到了對手,耍小聰明的也不是沒有,見著擂台漲到了腳邊,就一腳踏了上去,縮在角落等他們鬥個你死我活後,再準備大殺四方。
底下一片法寶的金鳴之聲,僅片刻就有數人死在對方的法寶下,聰明些的在對方下殺手前認輸,比試的激烈勝過之前的任何一場。
「裡面有個修魔者。」不知道誰先說了一句,幾個居高臨下的人在擂台上卻並未發現任何的修魔者,許是人太多光用肉眼不能在那麼多修真者中尋出這人,竹意和墨始紛紛展開神念,竹意有意識地避開了幾個修真者,但找了一圈後並沒有發現所謂的修魔者。
修真者那是真的耳聰目明,那麼一句驚呼幾乎就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頓時擂台上被無數的神念掃過,但沒有找到那人,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擂台上的人經過那麼多神念拂過後,臉色變得很難看,擂台上有過五萬的修真者,人數眾多不假,但外面聚集的修真者更多,百來萬人只要有一半用神念去查看擂台上的修真者就足夠壯觀了,被那麼多人的神念「照顧」還能面不改色的鳳毛麟角。
縮在擂台上的某個修真者蒼白著臉,額頭上凝結出了一顆顆的冷汗,不斷地安慰自己,畢竟經過了那麼多的神念,誰的臉色都不會好看,尤其是做賊心虛的人,更是害怕的無以復加。
「好險,剛才真是太危險了。」說著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注意四周修真者都同他一樣,臉色蒼白一臉受驚的表情,心中大定,「還好沒露出破綻,修魔者為什麼會被修仙者視為洪水猛獸,在我們眼中你們才是最大的威脅。這次要不是有變態師父的寶貝,早就被人揪出來了,小心為妙。」心中想著,打量著周圍的修真者,安靜地縮在角落,盡量不去吸引別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