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要幹什麼?」竹意突然站起來,讓草草仰頭疑惑地問。
「他們結束了自然要有人上去。」竹意比了比擂台上的兩個人,邁步就要往外走去。
「等等,叔叔下一組比試是合體後期的,叔叔已經到渡劫初期了吧?」草草攔在竹意面前,眼中的疑惑更甚。
「我知道,墨始說這些話的時候我還和你們在一起呢,但那人可什麼都沒說,連規則都懶得定會在乎上去的人是什麼修為嗎?」竹意注視著飄然站在擂台不遠處的赤嘴翁,像是感受到竹意的目光,赤嘴翁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陣法中的竹意。
「話是沒錯,但這樣會讓後面的比試亂成一團的。」草草歪著頭想了一會兒,不得不承認在血霧殿的比試中誰想怎麼樣都可以,「而且,修為不如叔叔的修真者看到你上去會不會聯合其他的修真者來對付你?修為你的高的見你上去是不是一股腦地都往擂台上闖呢?叔叔,你這樣上去會多出來很多問題呢!」
「這麼多人要沒點問題才奇怪呢,而且有那人在誰敢在這裡搗亂,又不是不想進內殿了。」竹意沒想過自己的突然上台會有什麼影響,但群起而攻之的準備還是有的,修真者並不傻,見到個修為比他們高的肯定不會讓他如願地各個擊破。那叔叔當心些,草草要看到叔叔獲得最後的勝利哦。」草草一想,覺得叔叔的話對極了,完全被必要擔心嘛,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情,最後出面的肯定不會是叔叔和墨叔叔,他們兩個雖然已經很厲害了,但在這裡不知道有多少修真者比他們厲害,只要他們能明哲保身,在混亂中全身而退還是有把握的。
「如果事情真的如你說的那樣發展。別說勝利了,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問題呢。」竹意平靜的臉上多了份嚴肅,原本他沒有想過的事情,因為草草的提醒而不得不多想。
比試沒有任何規則,靠地還是修真者對自己的自律,他上去對合體後期的修真者威脅不大,但要是其他各個不同階段的修真者一個一個都上了擂台。那他就真的要當心了,在那麼多高手環四下,低調才是保命的本錢,越是鋒芒畢露就死地越快。
「那叔叔……」草草聽到竹意的話,不自覺地擔心起竹意地安危,有些修真者不屑這樣做,但會隨波逐流的也不會少,叔叔要是對上他們,還真是件麻煩的事情。
「我不會改變注意的,上去看看又何妨?」竹意倒不是真的想去得什麼勝利。本來他就得到了進入血霧殿內殿的機會,到擂台上耍耍不過是會了完成對赤嘴翁的承諾,獲勝不敢想但保護好自己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叔叔……」草草扯著竹意的衣角,眼中地擔心和害怕那麼明顯,竹意就是想選擇看不到也不行。
「我自有分寸。」竹意揉揉草草的頭髮,把草草抱到他的椅子上,便邁著步子一步一步離開了五人的陣法範圍,臨走前還對著草草一笑。便頭也不回地往擂台走去。
「這小子還真麻煩。」赤嘴翁幻化而成的青年,居高臨下地看著擂台上兩人最後的比鬥,正逐漸靠近擂台的竹意在他眼中太過明顯,想忽略都要花精力。看個眼竹意的目地地,平靜冰冷的臉上出現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不過……麻煩才好。」而且那語氣怎麼聽都覺得有些幸災樂禍。
「這組比試為平局,開始下一組比試。」赤嘴翁無聊地看了眼擂台上氣喘吁吁但比試了七八天還沒有最終結果的兩人,一揮衣袖就給兩人判定了結果。擂台上地兩個人看起來想說什麼,但幾次張口都沒把話說出來,「我知道你們有話要說,不過你們兩人的實力太接近,比試了那麼多天還沒出結果。你們要讓那麼多人等在這裡看你們到比試結束?」赤嘴翁問的很久技巧,兩個合體中期的修真者怎麼敢真的讓那麼多修真者為了他們兩個而等著,到現在都沒人趕他們下台已經是賣赤嘴翁的面子了。
「那就算平局吧。」兩人知道好歹,血霧殿的最後名額還要看眼前的這人的,自然不會去反駁他地話,紛紛表示,自覺地離開了擂台。把擂台讓給了下一組比試的修真者。
「這還像話。」赤嘴翁只看到兩人的背影。嘴裡咕噥了一句,「那麼下一組比試可以開始了。」說完又回到了他先前的位置。
「嗖」地一聲。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擂台上,正在擂台邊緣,還有幾步之遙就要進入擂台的竹意頓了一頓,當場停在擂台邊,衡量著現在的局勢。
看到了擂台上人影的出場方式,不少修真者都如竹意一般停止了繼續前進地步伐,多數都暗罵一聲,施施然地轉身回去,剩下地都停在原地打量著擂台上的情況。
「怎麼,都沒人來嗎?老子在這裡等著!」說話地人一身白衣,一拍自己的胸口,橫在擂台上,身上隱約流露出來的氣勢讓靠地進的修真者都狼狽地往後退。
周圍的修真面面相覷,對突然出現在擂台上的人充滿了好奇,但誰都沒想上去試試那人的修為,因為多數人都看不出來,心中馬上驚覺,能到這裡他們誰也不會去想那人是凡人的可能性,都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散仙,周圍的修真者心裡跟明鏡似的,在知道他的身份後誰還會傻傻地送上去讓人打?
混在人群中的散仙紛紛吸了口氣,眼中有著震撼,打量著現在的局勢,都選擇按兵不動。
空中修真者議論紛紛,就是沒有一個上去,看著事態發展的赤嘴翁沒有出來干涉擂台上的事情,而且站在宇宙中尋找著可以和擂台上的人匹敵的修真者。這類人不多,而且站地較遠,也沒想到會突然出現個高手,把他們這個級別的比試提前了,現在紛紛都在全力往中心的擂台趕,但距離達到肯定還有一段時間。
擂台上的人似乎也知道這一點,叫了一聲後再也沒說其他的話,反而在擂台上閉目養神,周圍的修真者都安靜地呆在原地,不一會兒周圍不再安靜,被各種各樣的討論聲打斷,全是關於擂台之上的人的。
最多的問題就是「那人是誰啊,怎麼都沒聽過那人」這一句,然後問這句話的人越來越多,但真正知道那人身份的人卻極少,而站在擂台邊緣的竹意偏偏就是其中一個。
現在的竹意站在擂台邊緣,臉上即疑惑又興奮,想走上擂台卻克制著,一動不動地瞪著擂台上那人的背影,腦中不斷猜測著虎大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但原因其實他也能猜到一些,離開這麼多年,竹海中的人應該都著急了吧。
當即竹意也不打算上擂台了,被虎大這麼一攪和,後面的事情都要重新再安排了,在眾多修真者的注視下竹意在擂台邊緣轉著圈,把周圍的修真者的臉孔都看了一遍,希望等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事實也沒讓他失望,在群人中他見到了也是一身白衣的簫玉。
看到簫玉的時候竹意一陣激動,但在簫玉的傳音下,壓下了馬上衝過去和他相認的衝動,在眾多修真者的注視下沒入人群,開始返回。
竹意的去而復返讓草草他們很驚訝,不過他們也知道擂台上的人不簡單,對竹意去而復返也沒說什麼,只是關注著擂台上的人。
一行人中知道虎大和簫玉的也就只有出去尋找張濤的墨始和也在尋找他們的張濤,虎大出現在擂台上的時候,墨始下意識地看向擂台,一眼就看到了擂台上有過一面之緣的虎大和還未踏上擂台的竹意,之後見到竹意離開的方向,墨始猜到竹意或許已經回答他們落腳的地方。
虎大出現在擂台上後,在修真者中引起的反響不可謂不大,不多久就在修真者中傳了個遍,就是專心找人的張濤也忍不住往擂台上看了一眼,就這一眼就讓他看到了擂台旁的竹意和擂台上的虎大,不顧周圍修真者不解的眼神,張濤大笑,一邊笑一邊往竹意所在的放向靠近。
竹意坐在椅子上,一眨不眨地看著擂台方向,到現在心情都還沉浸在見到親人的喜悅中。
似乎是遠處的散仙距離擂台很遠,沒想到那麼快就輪到他們出場,這一等就等了兩天,聚集在血霧殿的修真者打聽來打聽去,就是沒人知道擂台上那人的底細,神秘之下被很多人編出了無數個版本,至於哪個更接近事實一點,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了。
尋著竹意的身影,張濤在經過兩天的仔細尋找後,終於距離只有幾步之遙,張濤站在陣法外面努力平復著激動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