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柳被紅夕一聲「師父」叫地心裡樂開了花,笑呵呵地掏出一件又一件的東西放在紅夕面前,任她挑選,成為看客的竹意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
「這……」竹意古怪地看著孟柳,孟柳掏出來的不少東西他只聽過卻都沒見過,按著特徵把眼前的東西和名字一一聯繫起來後,竹意發現孟柳隨手掏出來的東西每一件都價值連城。
「是不是喜歡這些東西?」紅夕從一堆東西中,只挑些賣相可愛的,其他的依舊堆在地上,而她注意到竹意看著地上那堆東西的眼神相當古怪,「喏,都給你。」沒有得到竹意回答的紅夕,把地上的地上一股腦地都塞到竹意懷裡。
「……」竹意回過神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懷裡多了一堆東西,紅夕還一個勁地往他懷裡塞東西,「停一下!」懷裡的東西越來越多,使得竹意不得不阻止紅夕。
「……」紅夕聽話的停下來,一手握著一枝九葉的心形小草,另一隻手裡則是一條一米長的金色樹枝。
提供這些東西的孟柳只是在一旁看著紅夕興奮的樣子,也沒有阻止紅夕把這些價值不菲的東西送給竹意,只是笑著看著兩個人。
「怎麼了?你不喜歡這些?」紅夕看看手裡金色的樹枝,又看看竹意身上一堆的東西,「不喜歡就不要了!」紅夕把手裡的東西隨手丟掉。
「呼……」竹意在九心草和金冠枝沒掉到地上前撈起,氣紅夕這樣隨意把珍貴的天材地寶丟棄,檢查過完好無損後才舒了口氣。
「你知道這些東西地價值嗎?」見識過紅夕的任意妄為。竹意忍不住說教,「這些東西隨便一件放在修真界中,都是能引起軒然大波的寶物,你竟然說丟就丟!」
「你不是不收嗎?」紅夕疑惑地看著竹意。^^首發君子堂^^
「不是我的東西我收了做什麼?」竹意微一皺眉,還是解釋道。紅夕性子直,和她說話就要直來直去的。
「那……」紅夕還想再說什麼,但卻被竹意打斷——
「你的師父在那裡呢,怎麼圍著我轉?」竹意明白孟柳是真心收徒,紅夕不過是被小東西吸引而已,「去給你師父敬個茶。」
獨自一個人喝悶酒的孟柳。聽到竹意的話抬頭看向竹意,對比了剛收的徒弟,又一個想法冒了出來:「小子,看你還懂規矩,俺就破例收你為徒。」
孟柳的話讓竹意冷汗直流,還在心裡猜測——這傢伙不是有問題吧,不過高手沒一個不古怪地,也許眼前的高手就對求人做自己徒弟樂此不疲。
「小子,願不願意你倒是說句話呀!」孟柳被竹意看得心虛不已,他這麼做全是為了留住紅夕。竹意肯留下來紅夕自然也會留下。
「多謝前輩厚愛。」竹意向孟柳一揖,「只是晚輩的功法自成一派,怕是要辜負前輩的美意了。」當人徒弟?竹意的功法就比一般修真者高,再加上特殊的功法。沒一個門派的功法能讓竹意心動。
「這麼說你是不願意?」孟柳收起酒瓶,走向竹意。
又是飛來橫禍,竹意歎息:「不是晚輩不願意,而是晚輩有要事在身。」
「什麼要事,什麼事會比俺收徒弟重要?」孟柳對竹意就粗魯了不少。一手提起竹意的衣領,碰了竹意一臉的唾沫。
「這個……」竹意抹了把臉,無辜地看向孟柳,用手指了指衣領,示意放他下來再說。
孟柳收回手,瞪著眼前的竹意無比惱怒。
「還為請教前輩門派?」雙腳終於又站在地上,竹意現在只想送這瘟神趕快走人,再這樣扯下去他就要成為第一個被勒死地修真者了。
「無門無派。」孟柳睨著竹意,不明白這小子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師父……」紅夕知道竹意要去尋找他失散的徒弟。不可能拜她的師父為師,「難道紅夕做錯什麼了嗎?」
「沒、沒有。」孟柳無措地在紅夕身邊轉圈,卻擠不出一句安慰的話。
「那為什麼還要……」紅夕一指竹意,意思已經很明顯,紅夕不是傻子,孟柳對她地寬容和忍讓她都看在眼裡。就是被逼著認了師父。她也沒有太多的怨懟,反而還高興以後不用再看竹意的臉色。而且還能替她實現一個小小的願望。
「那、那俺不收了。」孟柳馬上保證。
「不行,師父還要答應紅夕一件事情。」紅夕挽著孟柳的手臂,細細軟軟地聲音讓孟柳想拒絕都不可能。
「你說,俺一定幫你做到!」孟柳大手一揮,也不問紅夕要讓他做什麼就答應了下來。
聽到這話的竹意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紅夕時刻惦記著給他找麻煩,這次會不會太過了點,真要讓她的師父動手,他連退路都沒有了。
「謝師父。」紅夕甜甜地看著竹意,「師父,紅夕希望師父出手禁錮這人的修為。」
「他不是你朋友嗎?」孟柳還在狀況外,前一刻這丫頭還為了救竹意而衝撞自己,怎麼下一刻這丫頭就要讓他禁錮他的修為?
「師父不答應嗎?」紅夕不依地搖著孟柳的手臂。
「好、好!」孟柳實在被紅夕纏地沒辦法,只能答應下來,按他的意思何必那麼麻煩,禁錮修為和殺人對他來說都是揮手之間,直接殺了就好。
「師父快點!」紅夕催促,就要達成心願的紅夕興奮地小臉通紅。
竹意聽著師徒兩地對話,為即將被禁錮修為的自己默哀,沒有在聽了兩人的對話後就試圖溜走。
「好!」孟柳也有些不情願,要他去禁錮一個修真者,他幾乎可以想像被他禁錮的人幾萬年內不可能有任何進步,幾萬年後壽元耗盡就此壽終就寢。孟柳在看著竹意的眼神多了一絲遺憾,下手時不自覺地留下了一絲缺陷。
「好耶!師父真好!」紅夕一點都不擔心竹意以後會如何,圍著孟柳又叫又跳高興地不成樣子。
「高興了?」孟柳無奈地看著紅夕的身影,「可以跟師父走了吧?」
「嗯!」紅夕點頭,站在孟柳身邊,下一刻兩個人都從原地消失只留下被禁錮了修為地竹意。
「最近還真是倒霉啊。」竹意目送兩人離開,周圍馬上就安靜下來,苦笑著打量自己身邊一片荒涼地草原。
竹意先試著調動體內的真元力,不管是不是真地被禁錮了修為先看看自己還剩下多少修為。
竹意這才發現紅夕的師父是如何了得,自己完全無法調動體內任何一點真元力,而且那人只是輕輕一揮手之間就完成了整個的過程。「不知道魂體是不是也被禁錮了。」說話間,竹意的身邊就出現了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站在竹意身邊好不飄逸,「看來他沒發現我的不同,只禁錮了我本體的修為,魂體還保留著相當於渡劫期的修為。」
發現還保留了一部分實力,竹意稍微安心,但又要為本體煩心:「本體的修為被禁錮了,不可能再修煉《煉神訣》,其他的……」竹意把儲物手鐲帶到魂體身上,拿出幾部功法來回瞧,「好像都只是普通的功法。」
竹意為難,修為被禁錮不是不可解,只要找個和禁錮他的人修為相當的就能解決,那問題來了,修真界還有滯留在這裡的仙人嗎,堂堂仙人怎麼會看得起他一個修真者,並且幫助他解開禁錮。到此竹意都不知道禁錮他的是個魔尊,三界之中能幫得上他的人屈指可數,無一不是一方霸主、威名赫赫之輩。
只要想到本體的修為只能一直保持在凡人的水平,竹意就感歎自己遇人不淑,臨走前還送了他這麼一份厚禮。
「哎……算了,好歹還留了部分實力。」眼前不是想辦法的時候,先離開這裡才重要。
竹意不想暴露魂體,只能一步一步走在草原上,還好雖然本體修為被禁錮,但身體還有寶器的強度,多走些路還難不倒他。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用不快的速度行走的竹意苦中作樂,嘴裡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換了一身衣服,身後背了個背包。
「這草原真是夠大的,走了這麼多天還看不到盡頭。」竹意隨意看著草原,腳下踩空也不在意,依舊看著一成不變的綠色。
「怎麼會這樣!」竹意沒想到一個踩空人就不住地往下掉,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跌落在一處破敗的大殿廣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