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強也驚呆了,沒想到李榷說殺就殺,連一點夫妻的舊情都不講。但是很快他就無暇想這些,因為李榷已經順勢起腳,將他踹翻在地。那柄剛從李氏胸口拔出的寶劍,不斷的將鮮血,滴到他的臉上。那血似乎還帶著餘溫,流到嘴裡的時候,發現還有些鹹。
「聽說郭黑子和你那個堂兄,想要設計謀害我?」李榷冷冷的笑道,似乎剛才殺的,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胡強不敢掙扎,在李榷的腳下諾諾的說道:「是郭黑子的主意,來找我堂兄商量,讓我無意中聽到了。」
「說!」
「郭黑子說請將軍赴宴的話,將軍定然放心不下,所以打算送一個食盒給將軍,算是給將軍一個禮物。他打算在食盒裡面下毒,然後趁機奪了將軍的兵馬。我堂兄打算依樣畫葫蘆,趁機將郭汜除掉,然後他就成了長安之主。」胡強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計劃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李榷沉默了一會兒,暗自出了一身冷汗。當即冷笑道:「若是我讓你給我賣命,先殺了那郭黑子,然後我可以讓你做車騎將軍,不知道你幹不幹?」
「小人願意,小人願意!」胡強哪裡敢說個不字,若是他敢動的話,怕是早就磕頭如搗蒜了。
李榷拿開腳,讓胡強站起來。但是那把帶血的劍,卻橫在了胡強的脖間。對於胡強說的話,李榷當然不會相信。只不過自己已經知道想要的,他就算是一個添頭而已。他就算不按自己說的去辦,自己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胡強,我知道你小子很狡猾,所以我很不放心,你說你該留下什麼證據,才能讓我相信呢?」
「小人絕對聽從大將軍的吩咐,不會有半點私心。」胡強連忙拍著馬屁,上前一臉諂媚的笑道。
李榷眼睛轉了下,看了眼漸漸變冷的李氏屍體,忽然說道:「這幾天你先到我府上,我會讓你證明你的忠心的。」說完嘴角露出一縷詭異的笑容,讓胡強看的不禁打起冷戰。
胡強心中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李榷究竟打的什麼主意。可是當看到李榷帶進來的人之後,胡強不禁冒出一身的冷汗。因為李榷帶進來的不是別人,一個是郭汜的老婆,而另外一個就是自己堂嫂,胡軫的正妻!
「我想你知道該怎麼辦吧!」李榷讓人將兩個昏迷不醒的女子,扔到了房間裡,回頭一臉詭異的說道。
胡強嚥了一口塗抹,喃喃的說道:「將軍,她是我堂嫂,這樣做是……」
「要是不想死的話,你應該知道該怎麼辦!」李榷冷冰冰的撂下著句話,就轉身留下胡強,還有兩個昏迷當中的女人。
胡強看了眼,兩個沉睡中的女人,眼睛漸漸變紅,就像是發情的野獸,低吼一聲就撲上去,然後其中春光,自然不足為外人道。
可憐的兩個女人,當然不知道這個事情。當她們醒來的時候,是在一輛馬車上,停在城外的樹林後面。二人只是發現身上多一些不可抹掉的痕跡,二女對視一眼,就連忙穿上衣服,急匆匆的向家中行去。
而這件事李榷自然留下把柄,等著胡強給自己帶來意外的收穫。
胡強出了李榷的府邸之後,沒有直接去找胡軫,反而在長安城裡七繞八繞,來到一座房子的附近,見後面沒人,就有節奏的敲了幾下。立刻有一個僕人把門打開,看了一眼就閃身讓胡強進去。那個僕人並沒有關門,而是出來在門口站著,緊緊的盯著左右。
胡強進去之後,看到一個小女孩兒,在那裡正在煮茶,連忙躬身是說道:「小姐,您交待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不知道還有什麼吩咐嗎?」這個小女孩長的粉雕玉琢,看上去不過才十一二歲,以胡強好色的性格,怕是早就想弄上手了。可是胡強心裡,一點雜念也沒有,而且態度如此的恭敬。
「你辦的不錯,事成之後我會履行約定的。這是這個月的藥,還有接下來的任務,希望你好自為之!」說完那個小女孩兒,端起煮好的茶碗,就向屋裡面走去。桌子上只剩下一個木盒,和一張寫滿字的紙。
胡強貪婪的接過藥,連忙揣在懷裡,就躬身退了出去。出門口的時候,沖那僕人笑了笑,就連忙向胡軫的駐地走去。在轉到這座宅院的前街,卻是一條稍顯熱鬧的街道。而那座宅院前面,也是一個商舖,上面寫著徐記商號。
「師父,我做的還好吧!」剛才在胡強面前那個十分淡定的女孩兒,現在正笑吟吟的看著一個三縷長冉的中年人。若是趙雲見到此人,必然會大吃一驚,因為此人就是一直沒有音訊的徐庶!
徐庶笑了笑說到:「義玲做的不錯,比劍波那個小子強多了。」說完徐庶不禁笑了起來,端起剛剛煮好的茶慢慢的品嚐起來。
「師父!你又取笑人家,早知道我就不來了。」小女孩兒臉上現出一抹紅暈,不依不饒的捶著徐庶的肩膀,在那裡撒嬌。
徐庶翻了翻白眼,開口笑道:「這麼說你是不喜歡那小子,那回頭我就讓那小子老實點,不要再來糾纏我們的玲兒好不好。」
「哼!師父最壞了,不理你了。」小女孩兒現在完全是一副小兒女的模樣,嬌哼一聲就轉身跑了出去。
徐庶笑著搖搖頭,喃喃自語道:「大哥什麼時候才能下定決心呢?」說道這裡不禁苦笑一聲,歎了一口氣說道:「若是大哥能下定決心,那他就不是大哥了。不過這樣才是我心目中的大哥,剩餘的事情還是我來辦吧!」
徐庶是在三年前回轉袞州的,沒有通知任何人,而是秘密到了郭嘉的府上。那一夜兩人談了一夜,之後去見過了郭逸,和梁珊兒秘密成了親。然後徐庶就帶著梁珊兒,四處奔波直到一年前,才到了長安,開始佈置一切。
胡強拿走的東西,其實放到後來,並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但說起它的大名,怕是任何一個有良心的國人,都會深惡痛絕!不錯!這就是讓中國飽受屈辱的鴉片!
郭逸在華佗哪裡偶然發現了這個,華佗並不知道這種東西的具體危害,但是知道它是一種麻醉藥,吃多了會上癮。郭逸無意中感慨了一番,隱隱的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但是卻讓一個人上了心,從而成為用來控制別人的毒藥。當郭逸知道之後,馬上讓那人停止了這項動作。並讓華佗將這種東西,消滅的一乾二淨。
郭嘉卻私自截留下來,開始佈置計劃中的一切。但是他謹記著郭逸的話,這種東西流傳出去的話,怕是整個大漢,乃至全部炎黃子孫,都會遭受荼毒。所以這種東西,一直沒有見光,直到後來徹底的絕跡。
徐庶在胡強身上運用之後,終於知道為何郭嘉當時猶豫再三,才肯將這東西交給他。這東西他可怕了,比任何的毒藥還要可怕。那種癮上來的時候,基本上人都不會把自己當人了。這也是胡強甘願聽話,而沒有任何反抗的原因。而他卻不知道,在後來他成為第一個癮君子,而在歷史上留下一筆。
當然徐庶不是沒有想過,用這種東西,去控制李榷等人。但是李榷等人每天都是疑神疑鬼,怕是很難起作用。而且這東西要服用一段時間,才會顯出效果。這種東西珍貴的很,自然是不能夠隨意浪費。但是胡強不一樣,這個人很好色,
李榷現在正品著美酒,愜意的想著自己獨霸長安的景象。只要胡強那小子能成功,自己就可以一箭雙鵰。何況胡強只是自己一個誘餌,就算最差自己也能除掉胡軫。沒有了胡軫的掣肘,相信郭汜也挺不了多久。
李榷一直在等,等郭汜準備下毒來毒自己。這聽起來很荒唐,但是李榷確確實實是這麼打算的。終於他收到了郭汜的請柬,請他前去赴宴。李榷很爽快的答應了,倒是讓來送請柬的人吃了一驚。
郭汜在大堂裡走來走去,他不懂李榷這是打的什麼主意。李榷來的很快,快到郭汜都沒有時間,去布下刀斧手。胡軫就在他的府邸,也陷入了手足無措當中。
「如果我們在這裡動手的話,怕是會激起李榷士兵的憤怒。原來打算讓李榷在他家中中毒,那個時候我們也好推脫。可是這個時候李榷來,究竟是什麼意思?」胡軫喃喃自語道,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那你說怎麼辦,殺你也說不能,總不能等著他來吞併我們把!」郭汜不禁大吼道。他之前就想在宴席上動手,這畢竟自己的地盤,就算人手不齊,殺掉李榷的把握還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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