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以袁尚的智商,怕是還捉不住文遠呢。說不定文遠,還能打袁尚個措手不及呢。」郭逸笑了笑,擔心張遼那純粹是多餘的。要知道歷史上,江東人都是用張遼的名字,來哄小兒睡覺呢。就算是他打不過,跑總可以吧。
曹純沉默了一會兒,不禁開口說道:「不如我們北上匯合公子,也好有個照應吧。」袁紹的兩路大軍就要趕來,現在冀州已經是很危險了。就憑曹昂那一百人,實在是太危險了。還不如接他過來,情勢不對的時候,也好撤回袞州去。
「哦!昂兒現在大概走到哪了?」郭逸隨口問道。他並沒有責怪曹純,未戰便先言撤。本來沒有想到張楊那廝,會那麼快的玩完。這下子好了,袁紹不但得了并州,還得了幾千匈奴騎兵。
曹純拿起地圖看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按照他們的腳程來看,他們應該是到了廣平郡附近。」按照原來的計劃,就是在冀州攪和一番之後,從中山郡過雁門,然後從并州到司州。這樣繞一個大圈,再回到袞州去。可是現在并州落到袁紹手裡,這條路線怕是就要被掐斷了吧。
郭逸接過地圖,掃了一眼廣平郡的所在,突然笑了起來。
那笑容太過詭異,惹的曹純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過曹純還是硬著頭皮問道:「將軍,莫非想到什麼好主意了?」
「不錯!之前我們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小小的鄴城上面。居然忘了這麼大的地方,子和你來看這裡。」郭逸不禁大笑起來,連忙拉過曹純,指著地圖上的一點說道。
曹純看著郭逸的手指所在,赫然寫著束謷巳!這是恆河和淇水相交匯處,因此在那裡有一座城鎮。但是攻下那裡有什麼用,總不會再那阻攔并州的敵軍吧。
「子和,你去傳令三軍,盡快將這裡收拾好。我們立刻向涉縣進軍,我希望天黑之前,能登上束謷巳的城頭!」郭逸將地圖塞到曹純懷裡,興沖沖的就向外走去。
曹純愣了一下,連忙問道:「將軍,不是去束謷巳嗎?」剛才自己明明見他指的的是那裡,怎麼轉眼就成了涉縣了。
「啊?子和啊,等我們到了涉縣,你就好好休息下,你看把你累的,地圖都看不清了。束謷巳連個城牆都沒有,不過是村鎮,我要它做什麼!」郭逸剛走到帳門處,聞言止住了腳步,衝著曹純歎了口氣,又轉身出去了。
曹純苦笑一聲,怎麼成了我累了。這今天連著跑,誰又睡了個好覺。自己還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唉,算了!至少可以北上接回公子,那自己也就放心了。
袁尚現在終於恢復了點神智,一臉頹廢的坐在椅子上,不斷的往嘴裡面灌酒。在他的身邊,已經摔碎了兩個酒罈,眼看著就會有第三個了。
逢紀無奈的搖搖頭,這一次的失敗,怕是對正年輕氣盛的他,打擊是十分大的吧。一萬兩千人,讓人家三千人打的潰不成軍,還折損了韓莒子這員大將。唉,三公子還是太年輕了,希望他能盡快振作起來,這樣才不會辜負我們的期望!
忽然大廳的門被推開,淳於瓊高大的身影,正好映入逢紀剛剛轉過去的眼睛當中。還沒等逢紀說話,卻見淳於瓊往旁邊一閃。一個年約三旬的少婦,款款的走進來。
逢紀連忙低下頭去,躬身說到:「夫人!」
「逢軍師客氣了,尚兒尚且年幼,還需要軍師多多提攜才是。」那婦人款款的還了一禮,笑著對逢紀說了幾句。隨即蓮步輕移,就來到了袁尚前面,蛾眉緊皺低聲喝道:「孽子,你還不給我起來!」
袁尚睜開醉濛濛的雙眼,一看是張熟悉的臉,頓時就撲了過去,一把抱住眼前的女人,開始哭了起來。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母親,我真的好苦啊。」
逢紀和淳於瓊連忙躬身退了出去,人家母子敘話,自己還是不要多管的好。儘管二人對袁尚非常看好,但是這說到底,還是人家的家事。作為主臣之分,是絕對不適合留在這裡的。
來人正是袁紹的正室劉氏,也是袁尚的生母。聽到後面的關門聲後,劉氏輕輕的拍了拍袁尚的頭說道:「尚兒,娘知道你很辛苦,可是為了你為了娘,你都要堅持下去!聽話,一次的失敗並不算什麼,娘相信你能站起來的!」
「可是我敗的很窩囊,我沒有聽韓將軍的勸告,執意要去追擊,才會讓敵軍給打敗的。父親要是知道了,會不會看不起我?」袁尚抬起頭來,眼中還含著淚水。畢竟他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孩子,還沒真正的成為一個大人。
劉氏冷笑一聲對袁尚說道:「明明是那韓莒子貪功,沒有聽尚兒的勸告,方才導致了兵敗。這件事就算你父親知道了,也不會來責怪你的。」
「可是……可是那後面的長槍手,正是奉了韓將軍的命令,才和巨盾兵匯合在一起。不然那些可怕的騎兵,也不會知難而退了啊。說起來正是韓將軍救了孩兒的性命,怎麼會……」袁尚覺得很是愧對韓莒子,要沒有韓莒子的佈置,自己怕也回不來了。
「啪!」袁尚的臉上,立刻就出現了一個紅紅的掌印。袁尚不可思議的看著,一直疼愛自己的娘親。眼中充滿著錯愕,捂著臉愣愣的說不出來話。
劉氏柳眉倒豎,指著袁尚喝道:「你要記住!成大事者,是不可以有婦人之仁!你要給我記住,這不是你的錯,是韓莒子的錯!」說完劉氏喘了幾口氣,方才看著還在驚愕中的袁尚。
「尚兒,為娘是恨啊!你是為娘的一切,娘這是……」劉氏看著從手指縫中露出的嫣紅,不禁伸手過去,慢慢的幫袁尚揉著,低聲對袁尚說著。最後劉氏越想越傷心,眼中不禁垂下幾滴眼淚。
袁尚連忙伸手過去,幫劉氏拭去眼淚,焦急的說道:「娘,是孩兒不好,又惹娘不高興了。孩兒都聽娘的,再也不惹娘生氣了。」
「尚兒,你也算是大人了,這些事情要學會自己處理。你記住!你是四世三公的後代,是未來袁家的族長!」劉氏飽含深意的看著兒子,慢慢的為他整理好頭髮。
袁尚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道:「孩兒記住了!」
劉氏點點頭,把袁尚臉上的淚痕抹淨,方才說道:「好了!一會兒不是要給你父親送信嗎,娘就在這裡,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長大了!」說著就對外邊喊道:「來人!請淳於將軍和逢軍師,到這裡來議事。」
「父親大人安好,尚兒帶兵本要在陰安圍殲敵軍,奈何敵軍狡詐,竟然掉頭而逃。尚兒以為其俱是騎兵,而我方大都是步兵,因此孩兒只是讓淳於將軍,甩騎兵尾隨曹軍,以便使其不敢輕易攻打城池。另尚兒率兵隨後趕去,準備伺機殲滅敵軍。奈何韓莒子將軍貪功冒進,誤中了敵軍的圈套。孩兒唯有苦戰,方才能保全大半兵力,特此向父親請罪。另探得曹軍將領,乃是當年呂布麾下之人。」
袁紹看完八百里加急送來的書信,沒有勃然大怒反而笑了起來說道:「此乃吾家麒麟兒是也!小小年紀就頗知進退。日後成就定然無可限量。只可很那韓莒子恃才傲物,定是瞧尚兒年幼,便自作主張!」當然袁紹會全信這裡面的內容嗎?答案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但是帳下的幾個謀士對視一眼,均在腦中出現一個人的名字——逢紀!很明顯這是經過逢紀的手腳,才會將這成大敗,給完全推卸到死了的韓莒子身上。
眾人雖然都知道幕後是誰,但是誰也沒有說出來。為了一個死人,而得罪袁三公子,實在是件不明智的事情。就連一向剛直的田豐,都明智的選擇了沉默。而其他人則是上前,拱手稱讚袁尚。
「主公,眼下還是讓卞喜盡快帶兵進駐鄴城,以防曹軍兵逼鄴城!」田豐在眾人稱讚玩了之後,當即拱手對袁紹說道。
袁紹點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次領兵的曹將,究竟是何人?」要說是曹昂那個小屁娃,袁紹是打死也不信。但是到現在,都沒有打聽出來,到底是誰在領兵,實在是讓人惱火。
眾謀士對視一眼,都把目光投向田豐。畢竟誰也沒有把握,說出來這次領軍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屬下認為是漢壽亭侯郭逸郭承仁!」田豐見眾人把這差事,都推到自己頭上,迎著袁紹詢問的目光,硬著頭皮說道。
許攸當即站出來笑道:「前者有消息傳來,郭逸領兵大破彭國。現在居然又出現在冀州,莫非那郭逸會分身之術不成!」要是那麼容易猜中,怎麼也不會讓你田豐,去出這個風頭!
剩下的幾人,都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正中的田豐。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想到的是郭逸。但是很快徐州的消息,就傳了回來。人家郭逸正帶著兵,在攻打彭國呢。所以原來的猜測,很快就被推翻,而重新陷入迷茫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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