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奇跪在地上不敢抬頭,連忙說道:「曹軍有幾萬人馬,事先就有人埋伏在白馬港,打了末將一個措手不及。在下逃到黎陽之後,曾將建議趙將軍對城內搜查。趙將軍不以為然,反而恥笑末將無能。結果黎陽城內,足足混進來數百名曹軍,一舉攻佔了城門。」反正人都死了,怎麼說還不是由自己說了算。
「這麼說你倒是有功,反而是那趙睿的錯了!」逢紀雙眼瞇成一條線,冷冷的看著蔣奇。他的這番鬼話,怕是水分很多吧。
蔣奇如搗蒜一般,在那裡磕著頭說道:「小人丟失白馬港,實在是有罪!還請公子大量,給末將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
年僅十五歲的袁尚,繼承了袁紹的全部。論起長相來,三兄弟就他和袁紹長的最像。而且兄弟三人之中,也唯袁尚最得袁紹寵愛。因為「尚為人有勇力」,也就是有那麼兩把刷子。在母親劉氏的教導下,袁尚已經明白,地位和權力的重要性。
見到蔣奇在哪裡不住的磕頭,袁尚笑著說道:「蔣校尉請起!這一次乃是曹軍突襲,罪不在將軍!不過眼下黎陽一失,怕是鄴城也很危險。逢先生,不知道可有何妙策,將黎陽奪回來?」
逢紀見袁尚都開口了,連忙躬身說道:「曹軍現在攻打徐州,不知道此次來的兵馬,究竟有多少。在下建議公子派出哨騎,盡快將黎陽的情況探明。另外盡快通知主公,方是穩妥之策。」心中卻暗歎一口氣,怕是這蔣奇說的,不儘是實言吧。
蔣奇當然知道,曹軍不過三千人馬。當即又在此跪下,恭聲說道:「在下丟失要地實屬有罪,願討一支兵馬為前鋒,為公子先行開路!」只要自己有一萬兵馬,還用怕那些曹軍嗎!到時候自己可就是立下大功,而且還能被袁尚視為心腹,那前途可真的是無可限量。
「眼下情況未明,我軍兵力不多,不可貿然出擊。若是表公子能盡快說服張楊,也許還能借助張楊的兵力,將這股曹軍殲滅掉。」逢紀皺了下眉,這蔣奇生性膽小,怎麼會突然想帶兵出征。不管實情如何,眼下最終要的是固守鄴城。要知道袁紹的家小可都是在這裡,任何一個受了損傷,怕都是自己擔當不起的。
而高幹到了上黨之後,卻被張楊給軟禁起來了。說句心裡話,張楊對袁紹的話,並不是這麼信任。就算是不會殺自己,怕自己一輩子也是個閒職。這樣的生活,可不是張楊想要的。要不早在當初,就綁了韓馥去投袁紹了。
「稚叔,眼下陛下已經被接到許都,袁紹又咄咄逼人,我們該怎麼辦?」韓馥一臉焦急的對張楊說道。自從被袁紹給趕走之後,韓馥就如同無頭的蒼蠅,辦什麼事都沒有了主見。
張楊示意韓馥坐下,說什麼他也曾經是一方州牧,這樣在這裡大吼大叫的,真是有失風度。隨即開口說道:「文節兄放心,眼下你我共計三萬兵馬。再加上於夫羅的五千精騎,和壺關天險,諒那袁紹也打不過來。」
「要不,我們就投靠袁紹好了!眼下幽州已經落入袁紹手中,只等滅了公孫瓚,便可揮兵從雁門直下并州。到時候壺關天險,怕是也沒什麼用了吧!」韓馥哪裡能放的下心,就算他再糊塗,可這形勢是明擺著的。
張楊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出聲喝到:「文節兄!未戰而先亂軍心,那如何抵擋袁紹!莫非你忘了當日,袁紹口口聲聲說要你的人頭嗎!」
韓馥聞言愣了一下,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裡,不在開口說話。畢竟當日要不是自己的侄子韓猛,拚命的護衛著自己逃出來,怕是早就被袁紹給殺了、
「文節兄放心,聽說那董卓手下大將華雄,已經逃到了太原郡一帶。我已經派人聯繫華雄,若是有此人相助,又何懼袁紹的兵馬。」見韓馥的樣子,張楊不禁為這位同窗,而感到一絲心寒。當日他當冀州牧的時候,是何等的風光。現在的模樣。怕是連喪家之犬都不如。
韓馥聽了這話,似乎來了一點精神,沉思了一會兒才說道:「那華雄乃是董卓逆賊的心腹,當初更是跟我們交手,你看他會來投靠嗎?」一提起華雄,就想起自己手下猛將潘鳳。不過若是有華雄相助,說不定還真能抵擋住袁紹。
「現在董卓已死,長安幾路兵馬盤踞,互相勾心鬥角。那華雄是董卓的親信,必然想要報仇。但是憑他自己,是絕對不會成功。但是我們可以給他機會,來日佔據并州,整頓好兵馬之後,便可直下長安。」張楊笑了笑,相信華雄也會看出這一點,除非他只是個莽夫。
韓馥點點頭笑道:「有稚叔運籌帷幄,我也就放心了。不過還留著那高幹做什麼,總不會就這樣好吃好喝的貢著吧。」
「凡事不可做絕,還是要留一線餘地的。若是袁紹勢大,我們也可以留一條退路。」說道這裡張楊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做一個有名無實的人,總比送掉性命的好吧!」
一時兩人都陷入了沉默當中,畢竟袁紹幾十萬兵馬,並不是泥捏的。若是真的兵臨城下了,就憑自己這點人手,怕是根本守不下來的。
高幹很鬱悶,本來是呂威璜的差事,自己為什麼要搶過來做!現在倒好了,讓人家給關在這小院裡,想出去都沒辦法了。早知道如此,還不如跟著袁熙,在雁門那晃悠呢。
「岑先生,你怎麼還能笑的出來啊!」高幹回頭看到岑壁在那裡,摸著那幾根山羊鬍,正笑呵呵的看著他。心中頓時不喜,合著你是在看耍猴啊!
岑壁搖搖頭說到:「高將軍不必焦急,那張楊不會對我們怎樣的。你看這裡的景色還不錯,何不讓張楊送來美酒歌姬,也好不辜負這月圓之夜。」
高幹聽了愣了一下,隨即回頭把房門關上,回身來到岑壁身邊低聲說到:「岑先生有話可說明白吧,免得我做個糊塗鬼!」說著話眼中露出凶光,大有威嚇之意。
「高將軍看那張楊是何人呢?」岑壁並沒有被這凶狠的眼神嚇到,只是淡淡的反問一句。
高幹沉思了一下,說道:「張楊我就見過一次,而且還沒說話,就讓他給關到這裡來了。他是什麼人,我哪裡知道!」
「張楊此人是以武勇出身,但是此人並不是個蠻漢。韓馥被主公吞併,讓他心有餘悸,因此才會聯合韓馥,一起來討伐主公。但是他知道他的實力弱小,所以一直是只在那裡叫喊,並不敢真正的出兵。而這一次未等我等開口,他就下令把我們軟禁到這裡,將軍可知道是為了什麼?」岑壁捋著鬍鬚,慢慢的對高幹說道。
高幹想了一下,摸著腦袋說道:「莫不是想靜觀其變,待到公孫瓚滅亡後,好來投靠主公?」
岑壁點點頭,笑道:「將軍雖不中,也不遠矣!張楊此舉是怕手下聽了主公的條件,會生出異心。但是他又不敢真的跟主公翻臉,所以把我二人囚禁在此。他無非是想籠絡華雄,甚至是勾結長安那邊,一同來抗拒主公,從而保住自己的權力。」
高幹無奈的歎了口氣,哭喪著一張臉說道:「就算是他不敢殺我們,可是被關在這,要到什麼時候。」
「將軍莫要心急,我想三日之內,必定會有轉機!」說著岑壁就笑了起來,端起茶碗慢慢的品了一口讚道:「沒想到上黨這裡的茶,居然如此醇香,好茶,好茶!」
高幹看了一眼岑壁,就走到大門口叫到:「爺爺腹中飢餓,還沒快給爺爺拿好酒好肉!」既然岑壁說會有轉機,自己還是耐心的等著吧。這些文士都一個毛病,沒事就喜歡裝神弄鬼的。你就好好裝吧,我還就不問了!
「這兩天高幹和岑壁,在那裡沒鬧什麼事吧!」張楊閉著眼睛,享受著背後美婢輕輕的捶打,向面前立著的武將問道。
「沒有!那高幹整天要好酒好肉的,還要屬下給他找一班歌姬,陪他飲酒作樂。屬下見他鬧的厲害,就趕緊向主公來稟報了。」那武將說白了,不過是個校尉而已,哪裡能做了主。見高幹鬧的凶,就來找張楊了。
張楊揮手示意背後的丫鬟,稍微用點力,然後才說道:「這件事好辦,拿我的令牌去找就是了。只要他們不出院門,還有什麼要求,你就一併滿足了!」說完就享受起這舒服的感覺。
那校尉很知趣,拿起桌上的令牌,躬身退了出去。心中暗歎一聲:唉,這差事是算怎麼回事,難道讓自己看著人家吃香的喝辣的還不夠,還要看著人家在那銷魂不成。
「主公,那華雄已經回信,後天就會趕來上黨!」張楊手下的大將楊丑,興沖沖的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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