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三爺,怎麼您這麼快就回來了,是不是有什麼好處,跟弟兄們分一分?」把守營門的士兵,見麻三帶著剛才那幾個大漢,向大門走來,不禁笑著說道。
麻三瞪了一眼那個士兵,出聲歷喝道:「狗旺,你小子是不是皮癢了,老子要帶著幾位兄弟,去找將軍進獻寶物,你多嘴個屁!」
那個叫做狗旺的士兵,訕笑一聲打開營門,放麻三一行七人進去。待到麻三等人走遠後,才對另一個士兵說道:「哼!還不是見打不過人家,就像騙人家到軍營來!這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憐那幾個漢子哭都來不及了。」
「唉!說那麼多有什麼用?黃河裡面的冤魂,又不少這幾個!」另一個士兵說了一句,就抱著木槍靠在牆上,享受著秋日最後的陽光。
郭逸收回手中的匕首,拍拍麻三的肩膀低聲說到:「你小子倒也機靈,回頭少不了你的好處!」
「爺!小的性命都在您老手上,哪敢不老實。那個解藥……」麻三低頭諂笑一聲,隨即問起了事關自己性命的事情。
郭逸點點頭,低聲說到:「你放心!事情辦完之後,肯定會給你解藥的!」這小子吃了自己弄的汗垢加泥土的「毒藥」後,就是一副死了爹娘的模樣,巴巴的跪在地上磕頭,求自己要解藥。
麻三不敢言語,連忙帶著幾人向府衙走去。也幸好麻三的人緣不咋地,許多士兵見了他,只是裝作沒看見。連帶著郭逸幾人,也懶的上前盤問。
「麻三,怎麼這次去買酒,這麼快就回來了?這幾個是什麼人,不會又是你表弟吧!」蔣奇見麻三帶著幾個人走進來,不禁皺著眉說道。
麻三帶著幾人走上前來,還沒等蔣奇反應過來,脖子上已經橫著一把,可以隨時奪掉性命的短劍。蔣奇絲毫不會懷疑,不等自己喊出聲,脖子上的寒光,就會換成血光。
「你們是什麼人?」蔣奇沒有說自己是什麼人,人家來這裡,肯定是知道一切。只是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居然會對這裡感興趣。
對面一個長得英俊的男子,把玩了一下蔣奇的佩刀,笑著說道:「蔣奇是吧!我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借你的港口用一下。」說完抽出刀,用手指輕彈了一下,搖了搖頭又插了回去。
「你們想要運送軍馬到對面?」袁紹在暗中下過命令,不准向黃河之南運送馬匹。不過這條命令,對於那些小商家,或許還有些用處。可是對於甄家這樣的大戶,簡直就是蔣奇的財神爺。
不過這次看來不是甄家的人,不然絕對不會是這樣來見自己的。想到此處蔣奇笑了笑說到:「諸位兄弟想發財,蔣某絕對會打開方便之門。不知道這次幾位兄弟,會運送多少馬匹過河?」心中卻在暗暗期盼,只要不超過五百匹,自己還是勉強能遮攔下來。
卻見那個英俊的男子搖了搖頭,將蔣奇的佩刀,又放在蔣奇的面前說道:「我不是想要運馬,而是要從河對岸運人!」說完眼中露出森森的殺氣,直逼對面的蔣奇。能如此說話的,正是郭逸郭承仁。
蔣奇感覺到脖子上的刀,似乎已經劃破了皮膚,連忙說道:「諸位莫非是曹公的人?」這個時候他要是再不明白,也就白在軍中廝混這麼多年了。運人!總不可能是運些奴隸,來北方販賣吧!
「蔣校尉很聰明嘛!這一次乃是世子帶兵出征,我是其帳下先鋒!我軍中尚缺一個裨將軍的位置,不知道蔣校尉有沒有興趣!」郭逸笑著趴在桌子上,盯著蔣奇的臉。
雖然對面這傢伙是張笑臉,可是蔣奇卻覺的那笑容,就像是惡狼一般凶殘。自己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嗎?當即開口說道:「曹公有識人之明,在下早就聽聞了。這次能得遇明主,實在是三生有幸。」
「將軍!」曹昂見到郭逸安然無恙,立刻上來抓住郭逸的手臂。事前郭逸就囑咐過曹昂,無論什麼時候見面,都要改口叫作將軍,一面洩漏自己的身份。
郭逸笑著拍了拍曹純的肩膀,說道:「世子不用傷心,我不是好好的嗎!蔣將軍,這便是我家世子,還不過來參見!」
蔣奇有些不敢相信,讓一個小毛孩兒帶兵打仗,這曹操是不是瘋掉了。雖然袁紹也讓他的小兒子袁尚,來駐守鄴城。可是袁紹說什麼也十五歲了,也算是半個大人了。可遠比這個毛還沒長全的孩子,要牆上不止一點半點的。
「奇拜見世子!」儘管蔣奇心中多有疑慮,可是也不敢慢了半步。要知道這孩子的身邊,都是一個個面露凶光的大漢。只要自己露出半點不敬,怕是就要人頭落地了。
曹昂看郭逸給自己使眼色,立刻明白師父的意思,連忙上前將蔣奇扶起笑道:「這次還是對虧蔣將軍棄暗投明,本公子才會輕易的進來。」這套本事在曹操的言行身教之下,曹昂是學的很快的。
蔣奇連聲說不敢,自然知趣的退到一邊,看著一艘艘船往還,將曹軍的士兵接過對岸。細數了一下人數,發現不過三千人。當下心中有些懊悔,自己這裡足足有兩千人,又佔據著天險,竟然被人家輕易的給弄上岸。
曹純趁著蔣奇沒注意,連忙低聲向郭逸問道:「將軍!陷陣營的弟兄,只有這麼點了?」只有港口周圍站著一些士兵,除外就是一臉迷茫的袁軍士兵。
「這裡有三十個人,還有十個人去把守營門!」說這些話的時候,郭逸臉上的笑容不見了,聲音也十分的低沉。搜尋了半天,也只找到這麼多人,所以郭逸不得不行險。還好計劃還算順利,能遇到麻三這個幸運星,不然奪下港口,怕只是一句空話。
曹純錯愕了,沒想到僅僅是一場暴風雨,就讓陷陣營損失了一半以上的兵力。這些陷陣營的士兵,雖然都是步兵,可是一個個的戰力,絕對能跟典韋、許褚二人的虎衛軍相提並論。而比起自己的虎豹營,更是稍勝一籌。就這樣的士兵,無聲無息的沉在滾滾黃河水中,實在是件很心酸的事。
郭逸苦笑一聲,隨即護著曹昂,向官渡港的府衙走去。存者且偷生,死者長已矣!接下來還有更要的事情,等著自己去做。待到平定北方之日,定當在黃河邊上,祭奠各位壯士的英靈!
「黎陽城現在由趙睿鎮守,共計兩千郡兵,還有三千鄉勇。」蔣奇將黎陽的情況,跟屋內眾人說了一遍。心中卻不斷的冷笑,就憑這三千人馬,就想攻克有五千人駐守的黎陽。要知道黎陽城城池高大,而且城中七萬的百姓,也可以上城駐守。說不定自己帶他們去,還可以將功贖罪!
郭逸想了想說道:「蔣將軍,這次給你個立功的機會,若是你能詐開黎陽城門,在下保證將軍官運亨通!」黎陽城確實是個難題,袁紹不是個白癡,自然會重視黎陽這個要地。
「在下要下犬馬之勞!不過這裡的士兵,不知道世子打算如何處置?」蔣奇連忙答應,剛才幾個不長眼的傢伙,居然想衝出去。可是不得不說把守營門的那十個人,簡直就是十個殺神!一百多號人衝過去,硬是被那十個人死死的擋住。
而之後那個把玩自己佩刀的那個將領,更是驍勇無比。手中一把大刀,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將那些人趕盡殺絕。最後屍首當著所有人的面,被扔到了黃河裡面。而且每一具屍體上面,都綁上了沉重的石塊。怕是那些人,只能便宜了河底魚蝦。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傢伙,殺起人來簡直就是個魔神。尤其是當他提著那把,還在滴血的大刀,來到自己面前,笑著問自己那些人該怎麼處置的時候。那股來自心底的寒意,幾乎讓自己無法呼吸。
曹昂適時的插嘴說道:「蔣將軍放心,這次成功之後,我一定向父親保舉你!」說著給蔣奇一個讚賞的笑容,示意讓他放心去做。
「將軍,這個蔣奇值得信任嗎?」曹純在蔣奇出去準備胡,就低聲向郭逸問道。
郭逸笑了笑,低聲在曹純耳邊說了幾句,就向外邊走去。
「咦?你看是不是白馬港哪裡著火了?」黎陽城頭上的一個士兵,突然拍了下一邊的同袍,指著遠處的熊熊大火說道。
那個士兵打量了一會兒,回頭說道:「你在這看著,我去稟報將軍去!」說完就連忙向城內奔去。
趙睿來到城頭,打量了一下火勢,連忙吩咐道:「速去白馬港查探虛實,看看那裡是怎麼回事!」白馬港地處險要,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失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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