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張遼只是笑了笑,拱手對曹純說道:「其實不用介紹,我也猜的出幾分。我在豫州的時候,就聽說了你奪三郡的事。其實我還知道,裡面還有個功不可沒的人,就是這位曹將軍了。」
「文遠兄太客氣了,那一張是將軍的妙計,我只不過是跑跑腿而已。」曹純也拱手笑道。對於自己的名聲,能傳揚開來,曹純並不很在意。他在乎的是,自己做的一切,是不是能幫助曹操。
郭逸不禁有些氣苦,本想讓這兩個人,趁機提出比試。結果這兩個傢伙,倒是在那裡互相恭維起來了。這跟自己的預想,實在是有太大的偏差。看來要想讓張遼重回戰場,怕是要從那個李玉兒身上打主意。
「文遠,裡面的那個人已經沒事了,你可以讓你的朋友過來看看了。」很快那個李玉兒出來叫道,臉上的神色,卻帶著一絲興奮。
郭逸二人聽了,連忙就向小屋內趕去。進去就見華佗做在一旁,正慢慢的拔去劉協身上的銀針。而劉協臉色紅潤,和之前因發燒而紅的顏色相比,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華神醫,燒退了嗎?」郭逸知道最關鍵的,就是讓劉協退燒。只要他退了燒,那接下來就好辦了。
華佗點點頭,說道:「現在還是有點燒,不過再過上半個時辰,他出一身汗,就應該退燒了。不過我有件事,想問一下二位。恕老朽直言,這位怕是皇室中人吧!」
二人對是一眼,俱都變了臉色。不過隨即郭逸就平靜下來,笑道:「華神醫猜得不錯,這人正是當今聖上。只是眼下局勢緊張,所以我等不得不多加小心,還望華翁多多包涵。」怪不得華佗把李玉兒他們支開,看來他早就知道,劉協的身份了吧。
「將軍不必擔心,這件事老夫自有分寸。只是這塊團龍玉珮,在下曾在皇宮中見過,因此懷疑此人是皇室中人,不想卻是當今聖上。」華佗笑了笑,隨即將手中的玉珮,遞給郭逸查看。
郭逸接過玉珮,自嘲了一下,就開始仔細打量這塊玉珮。這是一塊和田美玉,有龍眼般大小,中間有一段鏤空,凋著一隻五爪盤龍,呈龍騰逐日狀。看來這東西,確實是皇家之物。要知道就算是宗親王室,也只能佩戴四爪龍飾。其實郭逸不知道,這塊玉珮是劉協繼位後,董卓從劉辯手中搶過來的。
「華神醫,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既然你也知曉陛下的病情,忘先生以天下為重,可隨我同行,共同護送陛下回返袞州!」郭逸將玉珮收好,隨即躬身對華佗說道。先不說在路上,劉協的病情,有可能惡化。就是華佗這個人,弄回去也是有很大的用途的。
華佗不禁皺起眉頭,開口說道:「不是老夫想推辭,只是眼下雍涼戰亂未止,百姓多有疾病傷痛,老夫如何能放的下?」
「華翁,不知你行醫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郭逸笑了笑,隨即漫不經心的問道。
華佗見郭逸問起這個,帶著一絲自豪說道:「願天下百姓,都能免收疾病之苦。願戰亂災情,不會讓百姓背景離鄉。願憑老夫一雙手,將人從死亡中拉回。」這是華佗行醫的目的,而且他也是這樣做的。雖然不清楚郭逸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可是這畢竟是華佗的心願。
「華翁可曾想過,為何戰亂不止,為何這黃河不斷氾濫?」郭逸見張遼二人也進來,就高聲的向華佗問道。同時希望張遼也能夠好好想想,究竟要過這麼樣的生活。
華佗看了一眼郭逸,開口說道:「還不是你們這些當兵的,當初的征戰討伐。雖然我是個大夫,但是我也知道,戰場上是無所不用,黃河不也是這樣被掘開的嗎?恕老夫直言,若是都放下刀槍,這世間就會安定許多了。」
「華翁你只說到了表面,但是你想想,當初董卓淫亂宮廷,如果我們不討伐他的話,那天下的百姓,還會有好日子過嗎?如果我們都放下刀槍,那麼異族來了的話,我們又該怎麼辦?總不能讓我們看著我大漢的百姓,引頸待戮吧!華翁你只看到了那些沒死的,你能把他們救活,但是那些已經死了的,又有誰來救他們?就算你醫術通神,但是天下這麼多人,又有多少貪官污吏世家豪強,在欺壓著百姓。這些是憑著你一個人,能夠改變的嗎?」郭逸一連串的喝問,讓屋中的幾個人,不禁陷入了沉思當中。
「君子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我想華翁也算是個君子,為何不能兼濟天下呢?」郭逸看的出,華佗有些困惑了。這些問題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能解決的,要想改變這些,怕是要改變現在的政體制度,根本就不是一代人能完成的。
華佗不由的脫口而出:「如何能兼濟天下?」這些問題太尖銳了,自己沒有想過,就是想了也不會有答案。不知不覺中,華佗開始跟著郭逸的思維在走。
「這個我們可以以後再研究,眼下就有關乎天下的一件大事:保證聖上的龍提安健!」郭逸嘴角浮現出一抹笑容,正如狐狸偷雞時的詭異。
華佗想了想,最終歎了口氣說道:「也罷!老夫這次就跟你走一遭,想來也不會耽誤許多時間!」從這裡到袞州,並沒有多長時間的道路。而且若是那曹操夠大方,說不定還能得些藥物,也正好能派的上用場。
當下郭逸就把劉協交給曹純,準備繼續向前趕路。卻見張遼走了過來,低聲對郭逸說道:「承仁,多謝你了!」說完也扶著李玉兒上了毛驢。
郭逸笑了笑,看來這張遼蠻聰明的嘛。也隨之上了雪影,和一行眾人,就向滎陽方向趕去。
一路上華佗這老頭,不斷的再追問郭逸,如何才能做到達則兼濟天下。雖然郭逸不是很清楚,可是跟華佗談古論今,把這老頭忽悠的找不到北。以至於當華佗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情。
「臣袞州牧曹操,叩見陛下!」曹操帶著手下文武,在滎陽城外二十里處,按官階大小排列開來。待見到漢帝之後,便齊齊跪下施禮。
劉協現在坐在曹純的馬匹上,而曹純則為他牽著馬。見到曹操等人之後,劉協當即說道:「愛卿快快請起,若沒有愛卿相助,朕怕都逃脫不出魔掌。」
曹操起身後,便帶著劉協向滎陽城走去。見到郭逸落在後面,身邊還有一個老頭。另外還有同行的一男一女,正在與呂布等人說話。心中有許多事情,想要詢問郭逸,想了想還是先顧皇帝好了。
在滎陽太守府內,曹操看著劉協那狼吞虎嚥的樣子,不禁有些莞爾。這種吃相哪像個皇帝,分明是個餓死鬼投胎嘛!
劉協這一路上風痰露宿,吃著難以下嚥的粗糧,早就給餓壞了。如今不必擔心西涼兵馬,又有如此多的美食在前,再也顧不得保持什麼風範了。用郭逸對他說過的一句話就是:「人只要活著,就比什麼都重要!」
「主公,聽說穎川郡打下來了?」曹操見皇帝吃的正香,隨即招呼郭逸轉入後堂,不想郭逸卻先開口問道。
曹操點點頭笑著說道:「穎川位置突出,所以就順手給拿下來了。」現在曹操頗有些指點江山的意味,麾下共計十萬人馬。其中騎兵部隊達到了一萬之眾,這還不算裝備的那三千虎豹騎。所以曹操很不客氣的,將穎川給收入懷中。畢竟袁術那廝也知道,穎川是守不住的,只留下了幾千人馬。這麼好的事,怎麼能放過不是。
郭逸歎了口氣躬身對曹操說道:「末將無能!此次除了子和之外,其餘兵馬俱都折損!」那可不是普通的兵馬,那都是曹操的宗室子弟,不知道曹操會有何感想。
「這是再所難免的,你也不必自責了。只是皇帝該如何處置,還要好好的謀劃一番!」曹操伸手將郭逸扶起,眉頭間帶著一絲愁緒。
郭逸不禁脫口而出:「不是要定都許都嗎?」按說曹操這個時候,該移駕許都,然後挾天子以令諸侯了。
「許都?那裡不過是剛剛拿下,為何要到那裡去?」曹操倒是有些疑惑,怎麼突然郭逸說起這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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