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逸覺得事情不對頭,忙上前低聲問道:「二哥你怎麼來了?」一向臉上帶著笑容的典韋,怎麼今天繃起一張臉了呢?
「你啊,荒唐!」典韋看了眼郭逸,怒罵了一句,就端起酒碗大口的喝下去。
郭逸在典韋對面坐下,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二哥你都知道了,我昨天是喝多了酒……」看典韋的意思,他應該什麼事都知道了。要不然也不會把這裡圍起來,防止消息的走漏。
「你說你辦的叫什麼事!兩位弟妹都有孕在身,你倒出來找樂子。最離譜的是人家糜家小姐,好心好意的來扶你回去。你可倒好,就把人家給……唉,不是二哥說你,人家是個黃花閨女,你讓人家以後怎麼見人!」典韋平時是不愛說話,可是對於這種問題,他還是很傳統的。因此忍不住數落起郭逸,大改以前沉默不語的形象。
從典韋的話裡,郭逸也漸漸知道事情的真相。原來昨天晚上酒醉之後,漪春樓的僕人就按照慣例,去郭嘉府上報信去了。本來這也沒什麼的,可是現在郭嘉府裡住的可是黃月英啊。黃月英當時就狠狠的說要修理郭嘉,恰好有一個串門的麋環,也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二女就浩浩蕩蕩的來了這漪春樓,想把郭嘉給捉回去。
沒想到一進門到發現,不光是郭嘉,還有郭逸也醉倒床上。不過郭嘉更沒形象,他那點酒量,早就被郭逸灌到桌子下面去了。黃月英暗罵了一句: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弟!(郭逸大呼冤枉,明明是郭嘉帶自己來的。)當即就讓人把郭嘉抬回去,準備來個大刑伺候。
麋環要說對郭逸,也有那麼一絲情愫。風流倜儻武藝超凡的郭逸,自然也成為懷春少女麋環的心儀對象。可是見了郭逸的兩個夫人後,覺得自己以前依仗的容貌,根本沒優勢可言。何況一個文采非凡,一個溫柔賢良。麋環索性就放開自己,在家時的脾性,也就沒有收斂。而且她也感覺到,郭逸對自己漸漸的疏遠。
本來二人也就到此為止,不會有什麼糾葛了。可是偏偏她神使鬼差的,跟著黃月英來了這裡。依照黃月英的意思,是讓麋環在這裡先留下來,然後她回去叫人去。可是麋環坐在榻前,打量著郭逸那張臉,情不自禁的靠近了些。
卻不想郭逸突然將她抱住,翻身就給壓在下面。驚醒過來的麋環,自然知道郭逸想做什麼,便開始拚命的掙扎。可惜她一個弱女子,那裡比得上郭逸的蠻力。漸漸身上的衣服,都被郭逸撕爛。當下體傳來痛楚的時候,麋環終於忍受不住,大聲哭了起來。可惜這一切,都被酒醉的郭逸給忽略了。
而黃月英回去之後,卻沒有跟蔡琰來鶯兒說,畢竟二女有孕在身,還是不打擾的好。於是她便找到了典韋,將郭逸在漪春樓的事說了一遍。典韋聽後便急急的趕來,結果在房間外邊,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知道不方便進去,也知道發生了自己不能阻止的事。
當下典韋就回去帶了一百虎衛營士兵,將這裡給圍了起來。至於這裡的人嘛,典韋以這裡有奸細的名義,將眾人隨便盤問了一番,都給趕了出去。典韋也就在這裡,干坐了一整夜。
郭逸聽完之後,不禁急問道:「二哥,你調兵的時候,其他人知道嗎?」完了,真的完了!這不是別的地方,這是袞州的治所。典韋偏偏說這裡有奸細,那不是曹操他們,都會來過問!
「沒有,我直接調的兵。放心吧,主公那裡我已經打了招呼。大哥和三弟來過,也都讓我打發回去了。至於程老頭那個傢伙,也讓我給轟走了。」典韋滿不在乎的說道。他還以為郭逸是怕他私自調兵,會受到什麼處罰。
「程昱!那個傢伙也來過了?」郭逸差點昏過去。滿寵不是別的,正是管的法紀這一塊。由於現在地盤初定,有很多違法亂紀的事。這個程昱就是符節令,而毛玠就是他的副手。這兩個傢伙,一貫的心狠手辣。自己這件事被他們知道,郭逸頓時有種要昏倒的慾望。
典韋看著郭逸的樣子十分的萎靡,不禁好奇的問道:「老五你怕什麼,程老頭是被曹洪那個小氣鬼拉走的。你就放心吧,那個曹二愣子說了,這件事就包在他身上。」程昱這個傢伙,實在是可惡的很,居然下了禁酒令。可是自己是不敢找他的,因為他能把自己說暈。
曹洪?!那個雞婆男!郭逸頓時有種想自殺的衝動!曹洪看樣子彪悍,可是比女人還要雞婆。基本上無論什麼消息,到了他嘴裡,絕對會傳遍整個袞州。在眾將中流傳這一句話:寧請盜進門,莫請洪入內。很明顯的說明,曹洪這個人絕對是個八婆!很大的一個八婆!
「老五,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什麼時候去徐州提親?」典韋很中肯的,給郭逸指了一條明路。既然都成這樣了,那就不要再拖下去了。人家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名聲可是很重要的。
「這件事就當沒發生好了,我自己會搬到月英妹妹那去!」未等郭逸回話,樓上傳來一聲冰冷的聲音,惹得二人向上看去。就見麋環穿著不知從哪裡找來的衣服(不知道那個房間,是那個女子的房間,還有那麼兩件衣衫。),慢慢的走下樓來。
郭逸走上前去,低聲說到:「糜姑娘我會給令兄一個交待,你放心我不是不負責任的人。」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還不趕緊表態,那郭逸真的要被萬夫所指了。
「不用!我說了,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說完麋環倔強的挪動這腳步,慢慢的向大門走去。可是昨夜郭逸的瘋狂,對她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來說,是根本承受不了的。每一步都帶著巨大的疼痛,讓她頭上不禁冒出冷汗。
眼看快到門口了,麋環卻腳下一踉蹌,轉瞬跌入一個寬厚的懷抱中。麋環睜眼看去,卻是那個害自己成這樣的混蛋,不禁想要推開他。
掙扎了一下,無力掙脫他的臂膀,不禁埋頭抽泣起來:「你這個混蛋,我不需要你背負什麼責任。你根本就不喜歡我,給我一個名份又能如何?我不要你的施捨,我不要你的同情。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聽見了沒有!」在郭逸的懷裡,她不斷的亂舞著那雙貓抓,甚至在郭逸的臉上,都留下幾道血痕。最後一句話,歇斯底里的喊出後,更是張口咬向郭逸的手腕。
郭逸現在的心情是一團亂,他知道一旦放開麋環,那她就會從此消失。可是看著接近瘋狂的麋環,郭逸又不忍心強留下來她。是的!正如她所說的那樣,自己喜歡她嗎?就算是向糜竺去提親,怕也只是給她個名份。難道真的是施捨,或者是同情?
以前鶯兒也是,自己一直以來,對她就有些同情和施捨。可是後來才發現,自己是愛上了來鶯兒。而這才決定,和來鶯兒成親。至於麋環嘛,在郭逸眼中,不過是一個被慣壞的丫頭。雖然也算的上個美女,卻還不至於對她動心。
心裡這一恍惚之下,卻被麋環掙脫開來。現在麋環就像是受傷的母豹,恨恨的瞪了一眼郭逸,轉身就奔了出去。
在出了門口後,卻被門檻絆倒。還好外邊已經準備好了牛車,立刻有兵士將麋環扶上馬車。從麋環轉身離去的那一刻,就再也沒有回過頭。
郭逸直到看著牛車離開了自己的視線,才回頭看向典韋,報以無奈的笑容。典韋走過來,輕輕的拍了拍,郭逸的肩膀,並沒有說話。見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典韋就拉著郭逸,一起離開了這漪春樓。
「承仁,就先這樣吧。等子仲從徐州歸來,我們再商議這件事吧。」曹操聽完郭逸的講述後,知道現在已成了無法改變的事實,只是輕聲安慰了幾句。並瞪了一眼曹洪,低聲說到:「子廉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傳揚出去,我就唯你是問!」
曹洪滿臉不情願的點點頭,算是答應下來。相信有了曹操的嚴令,他那張八婆嘴,也能夠安定下來。
不過郭逸還是在犯愁,他不知道怎麼回去跟琰兒和鶯兒交待。要是二女知道了,說不定會逼自己娶麋環。可是今天麋環的樣子,讓自己怎麼再去開口!怕是要強逼她的話,她很有可能去尋短見。
「承仁你放心好了,我已經讓人送信了,說讓你連夜參詳軍事。」曹操看著郭逸依舊愁眉苦臉的,自然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依照現在人們的慣例,就算是要娶個小妾,也不會畏懼家中的女人。可是這郭逸不一樣,戰場上的殺神,回到家之後就成了狗熊。對二女可謂是愛護有加,成為一時間袞州的「美談」。
郭逸苦笑一聲,還好有這麼個老大,能幫自己解決問題。不然回家之後,不知道該如何掩飾呢。當下就要告辭,回家先探探二女的口風,看看有沒有人走漏消息。
「先別走呢,還真有大事發生!」曹操笑著說道,隨即將一份公文扔給郭逸。這次你小子自己送上門,想去偷懶可沒那麼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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