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時將近一個月,袁術此次出兵袞州,不但沒有得到好處。反而先後折損了六萬餘兵馬,更加丟了梁國,譙郡兩個大郡,以及陳郡大部三塊地盤。如此一來穎川的位置,便徹底的突了出來。如果穎川再丟了,那豫州就丟了一半了。最主要的是,袁家的老巢汝南,就徹底的暴露在曹軍的面前了。
而曹操在跟徐榮的交戰中,也算是佔盡了便宜。雖然只是斬首三千,可是得了榮陽這個要地。算是將觸手,伸進了司州。至於洛陽倒不是不想占,不過一來那裡十室九空,沒有什麼價值。更何況自賈詡掘開黃河後,黃河便經常氾濫,洛陽已經陷入一片淤泥中了。
這次若不是賈詡重下的惡果,讓徐榮軍糧草不濟,勝敗也在五五之間。畢竟能在曹操十萬人馬的圍追下,還能順利逃脫,可見徐榮背後肯定有賈詡,或者李儒的影子。
「承仁!」曹操親自帶著手下,迎出袞州十里。當見到消瘦很多的郭逸,還是情不自禁的上前緊緊抓住郭逸的雙手。是啊!在一個月之內,兵力從最初的三千人,到後來也不過補充了五千。而卻在面對十幾萬大軍的時候,還能順利的攻下三郡。到回來的時候,已經帶回來兩萬人。這樣的功績,只能讓人說句:「壯哉!」
郭逸也有些激動,從當初設計打退袁軍,到後來攻下三郡。這其中的種種經歷,就像是一場夢。自己這一個月以來,未曾睡個一個好覺。就算是算計了袁軍後,也石心曹操抽不出兵力,將佔下的三郡鞏固住。更加石心袁術軍殺個回馬槍,將自己等人圍困住。
別人不清楚,自己可是對自己的部隊很瞭解。連日的行軍苦戰,已經讓他們到了極限。若不是憑著連勝的士氣,這軍隊早就垮下來了。可就是連勝之後,也沒有餘力在進行一場大戰了。更何況還要追趕時間,盡快將三郡拿下。
可以說袁軍若是回軍殺來,怕是郭逸這彪人馬,早就全軍覆沒了。至於那些收攏的降兵,天知道他們會不會,將手中的鋼刀向自己砍來、生死之間打了個來回,讓郭逸直呼慶幸。更何況曹操做的也很好,先後派呂虔曹仁二人,帶著三萬人馬,進駐汝南邊境。
「主公!」郭逸自然不想再那麼多新人面前,擺出一副居功自傲的樣子。當即就要跪下施禮,卻被曹操拉住。
「承仁不必多禮,你我之間的交情,何必在乎這些虛禮,來,我已經在府內備下宴席,好給你接風洗塵。」曹操不由郭逸說話,直接拉著郭逸的手,向袞州城走去。
郭逸心中卻沒來由的有一絲失落,這話雖然讓人感動。郭逸卻從中聽出,這話的籠絡之意。曹操在變,正在一步步向那個奸雄蛻變。也許曹操自己也未曾察覺到,對身邊的人漸漸帶上一絲功利之心。
郭逸猜得不錯,現在的曹操處事之間,已經漸漸帶上權謀的意味。不過曹操從心裡,對於郭逸還是帶著真性情。這一次不但當上了袞州牧,更加奪下了豫州三郡。可以說這一切,都是郭逸幫自己建立的。至於石心郭逸會反,曹操倒是沒有這個憂慮。郭逸手下的兵馬,是自己曹氏的宗兵,就是他想反也反不了。何況以郭逸的為人來看,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
當看到跟在軍中的許褚,和他身後那三百壯士,曹操不禁搓手而歎,好一支威武之師。聽了郭逸的介紹後,曹操親自解下披風,給許褚披上。這一舉動立刻讓生性淳厚的許褚,跪在地上信誓旦旦的表示,要為曹操效死力。
在路上郭逸將這幾天的經歷,一五一十的跟曹操說了遍。並把這次折損了不少曹氏親兵的事,跟曹操說了遍。曹操只是歎了口氣,並答應郭逸盡快給他們配備馬匹。現在成了袞州牧,自然就財大氣粗起來了。三千匹戰馬,也就不再讓曹操為難了。
眾文武分左右坐下,一時之間大廳中人頭攢動,好一派人才濟濟的景象。不過要是細算起來,這麼大的地盤,這麼點人卻顯的微不足道了。不過能有這麼多人來投奔曹操,不得不說曹操的感染力。郭逸暗歎一聲,想想這些人見到自己,也不過是出於對自己功績,說一聲久仰而已。若是自己想要獨立,又不知道有幾個人會願意跟自己。
很快郭逸就將這些拋卻腦後,因為接踵而來的酒碗,已經讓郭逸無暇分心了。文官還好一些,只是端著酒樽說兩句客氣話,淺酌一下也就行了。可是那般子武將,看樣子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尤其是夏侯惇,似乎是來報復自己,引著一班曹氏宗將,不停的來灌自己。
席間曹操給郭逸介紹了一下,近期才來投他的幾位名人。當初程昱帶來的信上,郭嘉都告訴郭逸了。不過還有一個臉色發黃,三縷短鬚的武將,還是讓郭逸吃了一驚。這人便是於禁於文則,後來的五子良將之一。
曹操介紹到於禁的時候,對他讚不絕口。這次徵召那些黃巾俘虜,來對抗徐榮。卻不想那些兵士剛一交戰,就向後潰退而來。若不是於禁將亂兵砍死,怕是大營都要被亂兵衝破。隨即他又向曹操建議,盡快將這三十萬俘虜,打散安置到各處去。
這一次讓曹操明白,這些黃巾兵根本就是群兵匪。論起打仗來,絕對是十個頂不了一個。但若是論起欺壓百姓來,又是一個頂十個。這些關於青州兵作惡的報告,全都堆在曹操的案頭。曹操為此很是頭疼,將幾個智囊叫在一起,仔細了研究了一下。
最後曹操決定,一邊從中再精挑細選,將一些比較聽話的精壯,重新組成一軍。至於那些膽敢作惡的,則以調軍為名,全都送到礦上充當苦力了。將那些既無心當兵的,全都分散在各地,充實袞州的人口。
也正因為如此,曹操對於禁很是看重。將挑選出來的兵馬,交由於禁來訓練。雖然只有兩萬人,但現在比以前好了很多。可以說將手上的兵馬,派到豫州三郡之後,全指望著這兩萬人,來充實自己的力量。
「末將拜見郭將軍!」於禁連忙施禮。雖然不曾見過郭逸,可是在眾將口中,還是聽說過郭逸的事跡。尤其是這一次豫州攻略,更是讓於禁心生佩服。自己是萬萬不能,在那種情況下,能取得如此的戰果。
郭逸連忙將他扶住,開口笑到:「於將軍客氣了,你我都在主公帳下效力,何必如此多禮。」說實話郭逸對這個於禁,倒是有些興趣。他在晚年的時候,居然會選擇投降。最後弄的晚節不保,被人家都鄙視。回了魏國之後,落的個鬱鬱而終。
最讓郭逸遐思的就是,若是於禁年輕的時候被俘,會不會也選擇投降?不過心中想這些,嘴上卻不斷的跟眾人客氣著。現在郭逸對於這種口是心非的本事,是越來越熟練了。當然手上的酒,也很的很快。尤其是幾兄弟見面後,更是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場。
待到郭逸回到自己的府衙,已經是亥時初刻。二女聽聞郭逸回來,連忙趕了出來。卻見郭逸滿身酒氣,正醉眼迷離的在椅子上坐著。
「你啊!說了你多少次,怎麼還喝這麼多。」來鶯兒嗔了一口,腳下卻沒有停留,上前與蔡琰一起將郭逸扶起。同時吩咐婢女,去打盆熱水來。
蔡琰用力將郭逸扶起,輕笑一聲:「姐姐,逸哥哥喝成這樣,又不是第一次。他要是能改掉,那……啊!」正在說話的時候,忽然自己玉峰,被一隻手抓住,不禁驚叫出來。
「哎呀,你壞死了!」蔡琰的蓮足,狠狠的踩在郭逸的腳面上。口中更是嬌呼不已。
酒醉的郭逸哪裡會在乎這點疼痛,只是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嗅著那久違的女兒香,不禁深深陶醉其中。這比任何烈酒,還能讓人癡迷。
來鶯兒掩嘴輕笑,忽然覺得自己腰間一緊。一股酒氣迎面撲來,接著就聽見郭逸的話:「鶯兒你瘦了。」來鶯兒聞言心中一甜,自己日日夜夜的思念,如何能吃的下去飯。從征伐東郡開始,郭逸就沒有回過家,到現在都有兩個月了。可就是這麼幾個字,讓來鶯兒覺得自己這兩個月的思念,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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