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自己的熟人,董卓手下大將徐榮。在他身後,正是那支飛熊重騎。
郭逸看著眼前的飛熊鐵騎,笑著對幾人說道:「真是冤家路窄!大哥,可敢賭一場!」當日前往虎牢的時候,圍困自己等人的,正是這支鐵騎。如今仇人見面,如何不眼紅。
「好!當日殺的不過癮,今天就來個痛快的!」呂布舔著嘴唇,眼中迸發出嗜血的光芒。也只有這支重騎,才不會讓自己失望!
當下郭逸一馬當先,就迎著飛熊鐵騎衝了過去。呂布低吼一聲,也連忙打馬衝上去,生怕落後了,就會輸掉一樣。
趙雲一見自己的師兄,當先衝了出去,胸中豪氣迸發,放下也跟著衝了上去。上次跟呂布一戰,讓他的七探盤蛇槍更加成熟,眼下正是個試煉的好機會。
張飛也要衝上去,卻被關羽拉住,低聲說到:「斬殺李榷要緊!」這次出兵的目的,無非是想要立下功勞,好有一塊自己的地盤。若是能斬殺了李榷或者徐榮,相信大哥一定會歡喜的。
張飛看了眼三人的背影,當下就和關羽一起向,李榷和徐榮所在處殺來。自己雖然也願意,像他們一樣在戰場上肆意衝殺,可是大哥的話還是要聽的。
有了上次交手的經驗,郭逸現在對付這種重甲騎兵,漸漸有了心得。手中長槍化成一道光絲,目標就是那些騎兵的脖間。那裡是頭盔和胸甲的結合處,也是防護最薄弱之處。
光絲經過之處,飛熊軍紛紛落馬。睜大的雙眼帶著一絲驚疑,他們不敢相信,那麼一絲縫隙,竟然要了自己的性命。
「哈哈!老五,進步很多啊!」呂布看郭逸,一直在自己身後不遠處,衝著他大笑道,隨手將飛熊軍劈落馬下。
「大哥,不得不說一句,人老了難免就跑不動了。」郭逸在後面不懷好意的笑道。
「我老!讓你看看我那裡老了!」呂布大笑幾聲,手中畫戟狂舞,猛地向前衝去。他這一發彪不要緊,可是苦了那些飛熊軍。
呂布手中的畫戟,帶著無窮的巨力,掃向前面的兵士。刺、挑、勾、啄、剁、片、探、掛擄、磕畫戟的最基本動作,在呂布手中煥發出無窮的威力。笨重的畫戟,似乎現在已化作條長龍,不斷的吞噬著攔路的兵士。
徐榮看著正在向這裡,衝過來的關張二將,冷笑一聲對李榷說道:「撤!」絲毫不在意二人職位上的差異,而李榷卻沒有絲毫的不滿,畢竟二人論起親疏來,還是徐榮跟董卓親近一些。
當下二人迅速向後退去,自有飛熊軍士兵上前,將衝過來的兵馬攔住。
關張二人眼見著李榷等人後退,卻在那裡沒有辦法。周圍的飛熊軍,像是不要命了,死死的纏住自己這支兵馬。
張飛手中的長矛,如同一道黑色旋風,將周圍的士兵,不斷的掃落馬下。他現在根本顧不上什麼招式,只想著衝開條血路,上前將那逃跑的李榷抓回來。可是這群該死的傢伙,怎麼就這麼不怕死!
郭逸此刻全身心的投入到,這種全新境界的體悟中。不錯!經過此戰後,郭逸終於步入返璞歸真的境界。長槍不再花哨,那條光帶也消失不見。長槍只是隨意的刺出,卻能及時繞開格擋的兵刃,準確的刺入對方的咽喉。
現在郭逸不需要任何招式,而是轉而用最基本的動作殺敵。呂布轉身看了眼,不禁暗歎一聲:出槍似潛龍出水,收槍如猛虎入洞。有虛實,有奇正;其進銳,其退速;其勢險,其節短;不動如山,動如雷震。
「好!五弟,沒想到你進展的這麼快!幾招基本槍勢,竟然讓你演出這麼多變化!」呂布心中著實高興,自己在與趙雲一戰後,便已經突破了現有的境界。現在郭逸已經迎頭趕上,那以後自己不愁沒人陪自己對練了。
郭逸大笑道:「大哥,我已經趕到你身邊了,小心會輸掉哦!」說完拍馬向前衝去。
「徐將軍,我們怎麼走這裡?為什麼不會汜水關?」李榷在後面急急的問道。這是一條山路,戰馬在上面根本就走不快。
徐榮冷笑一聲:「哼!汜水關怕是早落在聯軍手裡了!你若是想去送死,盡可以前去,我不會攔著你!」此次那幾員將領,和那支白馬騎兵,都是在虎牢關前見過的。如今他們出現在這裡,想必中郎將大人的計策已經被識破。汜水關嗎,怕是早落入敵手了。
李榷愣了一下,隨即明白徐榮的意思,當系也默不作聲,跟著徐榮向虎牢關行去。
汜水關城樓上,曹操看著遠處的火光,歎了口氣說道:「此戰雖然拿下汜水關,可是糧草被燒。汜水關裡也沒留下糧食,這條計策端的是毒辣!」
「主公,現在已經攻下汜水關,揮兵洛陽指日可待,些許糧草也不必在意吧。」夏侯惇立在曹操身邊,見他在那裡喃喃自語,忙接口勸慰道。
曹仁明白曹操的意思,當下上前說道:「主公,盟主那裡不是還有糧草嗎?何況汜水關一失,我軍就可以直取洛陽了。」只要能速戰速決,糧草也就不成問題了。
「希望如此吧!」曹操歎了口氣,心中暗暗祈禱,希望此戰能成功。
飛熊鐵騎在徐榮等人衝出去後,便也徐徐向後退去。畢竟一夜廝殺下來,已經是人困馬乏。何況面前這支騎兵,絲毫不若與自己。除了馬匹沒有盔甲外,戰力絕對可以跟自己一較高下。
「前面便是山林,我們還要不要再追下去?」呂布看著飛熊軍漸漸退入山林中,不由得對郭逸問道。
郭逸想了想,說道:「不必,窮寇莫追。我等收兵回汜水關吧,相信二哥他們已經得手。」那些書上都寫著:遇林莫入!這可是多少人,用鮮血得來的教訓,何況現在還有一部飛熊軍,被困在這裡。
當下郭逸等人,就領兵回返,與張飛等人匯合,一起圍殺那些剩下的飛熊軍。那些四散逃開的聯軍士兵,在各自主帥的收攏下,現在也漸漸穩定下來。見到有落水狗可打,立刻也衝過來幫忙了。
而在郭逸他們轉身離開後,徐榮揮手示意眾人開始後退。心中暗道一聲可惜,自己在這裡埋下火種,就等著諸侯軍追過來。當下眾飛熊軍紛紛卸甲,牽著馬匹向虎牢關趕去。畢竟這崎嶇的山道上,是不可能讓這重騎兵奔馳的。
「沒想到這一計,居然讓聯軍識破了,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折損了三千鐵甲重騎,讓我跟太師如何交待!」賈詡聽取了徐榮的回稟,捋著頜下的三寸長鬚,開始思考諸侯裡的人物。
考慮了一會兒,賈詡笑了笑說道:「準備兵馬,立刻向洛陽趕回去。相信不出一日,太師就會下令撤兵的。記住多置些旗幟在城頭,另外留守一部看守。」汜水關一失,虎牢關就危在旦夕,已經沒有留守的必要了、
現在汜水關上,不過一萬三千人馬。眼下聯軍又開始了,新一天的攻勢。要是想撤走,怕是還要到晚上才行。
袁紹正在大帳裡,來回的走動。汜水關的戰況,一天不傳來,他就不能安心。這次也不知道行不行,就單憑郭逸說,在山中發現馬糞的情況,就同意了他的計劃,是不是有些太冒險了。其實袁紹不知道,在他心裡卻對郭逸有一份信任。這信任就是,從宛城一戰開始的。
「主公不必焦慮,就算是沒有這回事,想必也不會有什麼損失的。」田豐見袁紹坐立不安的樣子,忙出口安慰道。
「你讓我如何安心!若是不能成功,反要遭到袁術那廝的恥笑!」袁紹甩下這句話,又開始在帳中走動。其實他心裡更是在乎,能不能拿下汜水關。自己派人拿下汜水關,相信那袁術的臉一定很精彩吧。
袁術此時正在汜水關裡,同郭圖商議著如何面對袁紹。「公則,你說說,這算什麼事!當初把汜水關甩給我,現在卻趁亂奪下了汜水關!」這下自己面子丟大了,先是被人家劫了營,現在汜水關也是人家打下來的。
「主公不必憂慮,別忘了你可是,為了給叔父報仇,才會大意之下,中了敵軍的埋伏。何況這襲營的兵馬,是從虎牢關過來的。」郭圖連忙勸解到。這次自己倒是見到郭逸了,可是自己能這麼樣,眼下還要忍下去!
想到這裡郭圖便說道:「眼下汜水關已破,那虎牢關那裡必定會撤軍,不如主公帶輕騎前去,拿下那虎牢關,來回敬袁紹。」
郭圖說的不錯,虎牢關上現在只有兩千人馬。賈詡打退聯軍的進攻後,便開始準備撤退的事。而袁紹打定主意,等著汜水關的消息,所以也就沒再進兵。這就給了賈詡從容佈置的時間,任命趙岑為虎牢關守將。而他則和徐榮等人,說是去救援汜水關,便撤走了。
而在袁術趕到虎牢關之前,趙岑便投降給袁紹。自此虎牢關之戰,也就落下了帷幕。大軍在虎牢關休整兩日,準備出兵洛陽。
「公路,你是怎麼帶的兵!六萬人馬你折損了一半,還丟失了大部分糧草!」袁紹見到袁術後,就在大帳裡質問起來。他現在是春風得意,先後拿下汜水關虎牢關,兩處天險。這份功績足以讓叔父,確定自己的家主之位!
「大哥!你可知道叔父已經遇害了!」袁術見袁紹質問自己,隨即將事先準備好的說詞說了出來。袁術將身邊的錦盒捧起,一臉悲容的將盒子遞給袁紹。
袁紹驚疑的接過盒子,打開一看不由得叫出聲來。盒子裡面正是袁隗的人頭,被石灰醃了起來。袁紹如遭雷擊,雙眼也沒了神采。不過很快就驚醒過來,雙目圓睜怒吼道:「董卓老賊!我定不與你善罷甘休!」
幾路諸侯紛紛勸袁紹節哀順變,定要取那董卓的狗頭,來祭奠太傅大人的英靈。
郭逸聽的無趣,這袁紹就會嘴上說說,裝出一副悲慟的樣子。你看那幾個袁家門生,一個個如喪考妣,真的有那麼難過嗎!見眾人都忙著安慰袁紹,表達自己的悲痛之情,就悄悄的捅了下曹操,示意自己要出去。
出來當然是去找郭嘉了,回來後還沒見他呢。這次能成功,多一半是郭嘉的功勞。郭嘉那日知道有賈詡的存在,當下就拉著郭逸,一起上周圍查看。在這種情況下用計,無非就是水淹火攻,加上夜間偷襲。
在山間的小路上,二人發現了新鮮的馬糞。從周圍樹枝掛斷的情況看,應該是有支騎兵經過。回去之後郭嘉便開始推測起來,袁紹這裡應該不會有事,要知道在這裡剛剛折損了五千騎兵。如果說再來偷襲的話,也避不開特意放出的斥候。
最重要的便是,那支騎兵的行進方向,應該是汜水關才對!郭嘉便猜出賈詡的用意,必然是奇兵偷襲袁術部。當下郭嘉便定下了,藉機詐開汜水關。
可惜郭嘉沒料到的是,賈詡真正的奇兵,卻是汜水關的人馬。趁著前營被徐榮的兵馬吸引時,而藉機燒掉聯軍的糧草。
郭逸哼著小曲,便來到郭嘉的帳篷。「奉孝,這次你不會說不要功勞了吧。」說著便撩開帳簾,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郭逸不禁有些好奇,怎麼郭嘉出去了。便連忙去找曹純,他是跟郭嘉一起留下的。
「奉孝先生回去了,這有一封書信說是交給你的。」曹操軍裡都知道,這兩次計策,都是那個看著有些瘦弱的青年,所想出來的。所以曹軍上下,都對郭嘉很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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