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路諸侯,紛紛起身說到,此戰非郭逸之罪,乃是那虎牢關有了防備。
袁紹眼睛轉了轉,對眾人笑道:「諸位!我可有說過要降罪?此次壽亭侯獻策有功,才能讓我軍士氣大振。此等功臣,又怎會有罪!來人,將郭逸的功勞記下,待到剷除董卓後,我等當向聖上請功!」與其殺了他而得罪幾路諸侯,不如賣給他一個人情!
曹操等人對視一眼,躬身說道:「盟主英明!」
而當事人郭逸,卻在心中腹誹袁紹。你以為你是個盟主,就可以決定我的生死了嗎?不說呂布等人,就是自己要走,誰又能留得住!當然,郭逸並沒有注意到,袁紹眼中的殺氣,只是聽他的語氣,倒是有幾分想要治自己的罪。
「賈詡?這個人是何人,怎麼會讓兄長如此忌憚?」郭嘉聽完郭逸的講述後,便有些好奇,不知道這賈詡有什麼本事,讓郭逸在說起他時,帶著幾分敬畏之意。
郭逸被問愣了,若說這賈詡,現在還真沒什麼名氣,總不能說在後來,他設計曹操,丟了自己的愛將親子吧。想了想便把當初,對賈詡說的那番話,對郭嘉說了一遍。相信郭嘉是個聰明人,定能夠聽出賈詡的毒辣。
「此人多謀有急智,且為人自私自利,凡事都為自己考慮,倒是個有趣的對手。」果然,聽到郭逸說起賈詡的往事,郭嘉不禁點頭笑到,將自己對賈詡的評價說了出來。
郭逸心中暗道:其實他整個人毒辣的很!當即對郭嘉說道:「奉孝莫要小看此人,此人善於揣測人心,且出的計策多是狠毒之計。」鬼才對上毒士,可千萬不能大意啊。
「怎麼兄長打算,讓我來對付他不成?」郭嘉衝著郭逸聳了聳肩膀,翻了翻白眼笑道。心中卻已經開始,計劃如何打破現在的僵局。
郭逸伸手,敲了下郭嘉的腦袋笑道:「你不來誰來,不然白讓你讀那麼多兵書了。」剛才聽完自己的講述,郭嘉眼裡明明迸發出精光,就跟自己遇到好的對手時一樣,看來自己可以看好戲了,究竟是那個更強些!
「唉,又打我的頭,萬一打傻了怎麼辦?」郭嘉揉著腦袋不滿的說道。
而此刻虎牢關上,賈詡冷冷的看著逃回來的徐榮,良久才開口說道:「徐將軍你這次擅自出擊,差點壞了太師的大計!」
「末將知罪!未曾想聯軍中,竟然有人設下如此毒計!」徐榮對此次的失敗很不甘心,不知道是何人設計,居然捨得讓幾個士兵送死!要不是見門口都是活人,自己也不會貿然衝進去。更沒想到在營中晃動的,竟然是些草人,還堆滿了乾柴!
「不管怎麼說,這次我還是有準備的,太師另撥了八千鐵騎。計策不變,就要看你徐將軍的能力了,功成則將功抵過,否則!」賈詡冷笑一聲,轉身下了城樓。他還要準備,應付明天聯軍的攻勢呢!
徐榮當然知道,賈詡未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對自己還是有自信的,尤其是有騎兵在手的時候!
第二天士氣大振的聯軍,便抬著剛剛趕造出來的攻城車(其實就是一輛運輛車,上面吊起根木頭。在車上又蒙了層牛皮,算是個簡易的攻城車。),開始了新一輪的攻城戰。
而與此同時在汜水關處,形勢卻有了變化。自從賈詡被調走後,李榷的日子便難過起來了。華雄的傷沒好,有沒有人給自己出謀劃策。至於那個李肅嘛,倒是出了幾回計策,卻都被聯軍識破了。
眼下聯軍攻打汜水關甚急,而且那袁術不知從何處,弄來了輛井欄。這一下汜水關可熱鬧了,那井欄立起來,並不比汜水關城牆矮多少。往往井欄所在處,就是個死亡地帶。聯軍便趁機,試圖從缺口處登城。還好自己的準備不少,付出些士兵,還是能守得住。
自己沒有援軍,士兵少一個是一個,就連出城準備摧毀井欄的部隊,也被孫堅帶頭給殺了回來。前前後後算下來,現在汜水關已經折損了三千人。現在自己只能和李肅,兩個人對著躺在床上的華雄歎氣。
李肅曾試圖拉攏過孫堅,卻被孫堅趕了回來。見沒什麼好主意了,二人只好硬著頭皮,向董卓寫信請求援兵。
今日倒是收到董卓的回信,是一個大盒子。李肅打開後便愣住了,隨即向來人詢問了下董卓的意思。
來人只是說道:「太師現在也沒有多餘的兵力,只能靠你們堅守了。太師說了,只要你們再堅持一個月,待到聯軍斷糧後,他們自會散去。還說讓小人,把這個盒子送到聯軍去!並且這裡有一封信,讓二位將軍在聯軍攻城時打開。」
李肅皺了下眉,還是讓那人自行送去。待那人走後,李肅無奈的對李榷說道:「將軍,我們還是多做些準備吧,聯軍將會有場猛烈的攻勢。」
果然,袁術打開盒子之後,頓時呆坐在椅子上。那盒子裡赫然是他的叔父,當朝太傅袁隗的人頭。良久之後,從石化當中醒過來的袁術,讓人把那信使拖下去砍了,並傳令三軍:「今日必要攻下汜水關!先登上汜水關者,我賞五百金!」
有了金錢的誘惑,這些士兵徹底的瘋狂了。五百金,自己一輩子都怕掙不到吧。有了這五百金,回家買幾畝地,也可以當個小地主了!
冒著城上的滾木擂石,士兵們爭先恐後向上攀爬去。都抱著一絲僥倖心理,也許自己就是那得到賞金的人。真應了那句老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李榷看著那奮不顧身的士兵,心裡暗暗擔憂。要是如此下去的話,今天損失的人馬,怕也有三千餘了。可是想想信中的計劃,李榷不禁舔舔嘴唇,眼中閃過對權利的渴求。「給老子狠狠的砸!砸死這般狗X養的!活下來的都雙俸,退後的別怪老子手黑!」
再瘋狂的士兵,依舊是血肉之軀。就算是衝上城頭,卻被同樣紅了眼的董卓軍,一次次的趕了下來。城下面的屍體疊了幾層,下面的泥土,都看不到本來的面目,成了暗紅的一片。上面是一條血色的長河,漸漸向遠處流去。
現在兩方人馬,拼的是耐力,看誰先受不了,那誰就會敗下去。不過李榷接到的是死命,而袁術卻沒有,他還有他自己的打算!
「主公!這樣拼下去怕不是辦法,我軍損失不小啊!」一個年約二十五六的年輕人,急切的對袁術說道。
袁術看著還在城頭拚殺的兩軍兵士,不斷的有人從城牆上跌落下來。他知道這個年輕人說的,是自己的本部兵馬。至於聯軍的死活,那就各安天命了。自己何必為了報仇,就把自己的力量拼光。何況這仇,也不該一人來報不是!想到這裡,袁術嘴角彎成一道詭異的弧線。
「傳令!鳴金!」袁術終於決定,停止這無謂的爭鬥。
李榷看著退下去的聯軍,長出一口氣,不顧形象的就坐在地上喘氣。剛才戰事危機,逼得李榷不得不下場。他正好對上的是孫堅,要不是自己人多,親衛拚命護住自己,差點就被孫堅斬了。可是那孫堅也太猛了,砍死了自己六個人,還在自己胸口上,留下一道傷口。
還好李榷對自己的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他裡面穿的是一件軟甲,這是他不惜重金求來的。雖然算不上極品,也能擋住一般的刀槍。可是他忽略了,孫堅手中那把寶刀。硬是劈開外邊的鎧甲後,還能將軟甲劈透。
剛才陷入狂熱的士兵,一鬆懈下來,也就地坐了下來,歪靠在城牆上。等著那些輜重營的兵士,上來給自己包紮。畢竟剛才的血,流的確實不少了。
「將軍,這次我們損失了五千人,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只有八千兵力了。」李肅當然在城下躲著。戰事結束後,就開始清點傷亡。得到確切的數字後,便急忙向李榷稟報。
李榷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八千人!八千傷兵而已!實話實說吧,還有多少可戰之兵!」李榷放眼望去,儘是斷手斷腳的士兵。就算是完整的,身上也都有著深淺不同的傷口。這樣的士兵,還能應戰下去嗎?
「一千士兵無再戰之力(剛才不少垂死的士兵,抱著聯軍一起跌落下去。),兩千兵士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夠再上戰場。剩下的就好多了,包紮一下還可以上戰場。」李肅知道李榷這個人,雖然沒多少智商,什麼事都喜歡問那個巫婆。可是領兵多年,這些事情還是瞞不過他的。
李榷點點頭:「這麼說,我們只有五千可戰之兵?」人少了些,不過只要今夜能成功,自己也不用再擔心了。
「算上輜重營的兩千人馬,我們還有七千!」雖然他們平時,都不將輜重營看做正規軍,可這個時候,就是農夫來了都行。
袁術在大帳裡來回走動,帳中跪著四員將領,正是孫堅和他三個老臣。袁術最終停在孫堅面前,開口說道:「為何你不殺了那李榷,要知道他一死,汜水關立刻能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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