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現在才更,今天早上有點燒,剛從醫院回來,今天只好更一章,順便跟大家說聲對不起,小雲請假一天。)
半個月以來,都風平浪靜的。不過這種安靜,卻讓郭逸的更加不安。不知道是因為,是不是要面對,賈詡和李儒,這兩個難纏的傢伙。郭逸總是覺得,這平靜中透著一分詭異。不知道他們會如何出招,自己又能不能應付得來。
曹操推開房門,見郭逸在那裡沉思。不禁開口笑道:「承仁,是不是在想來姑娘,還是蔡小姐?」每每見到郭逸沉思,曹操就忍不住,想來打趣他一下。
「孟德兄,你又取笑我!」郭逸苦笑一聲,卻馬上跳起來,對曹操說道:「孟德兄,有一件事還真要你幫忙。」曹操的話讓自己,倒是讓自己,想起了一件大事。
曹操倒是有些驚訝,連忙問道:「什麼事?可是與那董卓有關不成?」這些日子的平靜,讓曹操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等人,太過多心了。
「我想娶鶯兒過門,我想娶她為妻。你也知道鶯兒的身世,所以想請你,認鶯兒當作義妹,不知道孟德兄的意下如何?」郭逸想了想,還是把這件事說了出來。希望曹操,不會嫌棄來鶯兒的出身。
果然聽了這話,曹操不禁皺了下眉頭。這件事確實,讓曹操有些為難。以自己的身份地位,是絕不允許,有這樣的關係。就是來鶯兒嫁到家來,也難免做妾的命運。
曹操何嘗不知道,郭逸現在的感受。就跟自己的愛妾卞夫人一樣,自己當初何嘗不是想,將她娶為妻。可是她的身份和出身,跟自己相差太遠。自己最終還是,委屈她做了小妾。這就是禮數,不是一個人能抗衡的。
「承仁,我知道,你跟來姑娘的感情很深。可是你想過沒有,你是侯爺的身份。來姑娘的出身,做妻怕是很困難的。何況你娶鶯兒姑娘做妻,那你置蔡小姐於何地?要知道蔡大家,絕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做妾的!」曹操坐下拍怕郭逸的肩膀,慢慢的說道。
曹操見郭逸一臉苦色,隨笑道:「就憑你我之間的交情,我也會答應此事。待回去後,我就勸說父親。相信也沒什麼大礙,不過你要知道,一個人是不能有兩位妻子。你可要想好哦!」
「不是可以三妻四妾嘛。我只不過是才兩個妻而已。」郭逸見曹操答應,隨即笑道。自己到古代也不能白來,雖然自己不花心,不過享享齊人之福,還是不錯嘛。
曹操聞言一愣,隨即笑道:「你啊!你從何處聽說的?也不知道你平時的才學,是從何處學來的。要知道一個人,只能有一個妻子。古書有明確的記載,所謂三妻,是指春秋時期,齊國君主得一段佳話,傳說當年齊國君主立後不決,乃至朝野上下議論紛紛,後來君主戲言稱立後三人,而事未成則卒,乃至史官未知其意,故稱三妻,至於四妾,則是為了湊個押韻而已。」
「啊?!居然只是一句戲言?」郭逸這才醒悟,怪不得曹操只有一個妻子,就連後來的卞夫人,也是在丁夫人走後,才讓曹操給扶正的。原來並不是,他想立為妻,而是有這規矩。
看郭逸一臉經驗的模樣,曹操更加氣苦。還以為郭逸怎麼著,也是個飽讀詩書的人物。沒想到連這一點,都不是很清楚。當即笑道:「《周禮》中有云:『王之妃百二十人:後一人、夫人三人、嬪九人、世婦二十七人、女御八十一人。』這皇帝都只能,有一個妻子。何況我們這些臣子,自然不能逾制!」
郭逸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自己沒學過這些。今天是聽了曹操說,才知道是這麼回事。看來自己想的,還是太過簡單了。難道自己,只能給來鶯兒,一個做妾的名份不成?自己是無所謂,可是娶了來鶯兒,蔡琰那裡該怎麼辦。
想到這裡,郭逸不禁歎了口氣。無奈的對曹操說道:「這件事以後再說吧。孟德兄,不如你我出去轉轉,最近這城裡太安靜了。」當即起身,與曹操一起,向外邊走去。
經過八個月的修養,雪影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見郭逸走過來,立刻揚起前蹄,歡嘶了聲。這半個月來,雪影也都被困在這裡,見郭逸過來,知道定是要出去,哪裡能不興奮。
郭逸拍拍雪影的腦袋,笑著說道:「你這傢伙,怎麼就是閒不住。傷剛剛好,就想著出了。」跟雪影在一起時間越長,越對這匹通曉人性的馬,愈加喜愛。它受了傷,又載著郭逸,沖了次敵營。到了雍縣後,就一直讓雪影。
「它的主人還不是那樣,身上有傷都還亂跑。」曹操在後面大笑道。郭逸當日帶著傷,衝出連營後,被曹操好好的責罵了頓。要知道當時郭逸的胳膊,依舊不停的冒血。現在見他說自己的馬,曹操不禁苦笑一聲。心中暗道,你還不如雪影呢。
郭逸揮揮手臂,笑道:「這點小傷算什麼,就算是再衝個來回,也沒有什麼大礙。」跟曹操打鬧慣了,自然不會再嘴上,輸給曹操。反正現在典韋去操練兵馬,也沒有人來揭穿,牛皮就使勁吹開來了。
「你啊!」曹操搖搖頭,很是拿郭逸沒辦法。誰讓自己拿他當作,自己的小弟般看待。
郭逸見曹操,被自己說的無話可說。不禁開口大笑,隨即翻身上馬。一馬當先的衝出去,將曹操甩在身後。曹操見狀,連忙也翻身上馬。現在城中兵馬混雜,說不定郭逸,又會惹什麼麻煩,自己還是跟上去的好。
現在整個雍縣,都被兵馬駐滿了。加上前一段時間,董卓的兵馬鬧騰的凶。這裡的百姓,都不敢出門。生怕會有橫禍,從天落在自己頭上。所以郭逸二人,在大街上並沒有遇到什麼人。
雍縣這個地方,四處是難得的平原。只是在縣城南邊,有個沒有名字的小湖。在湖邊是一片柳樹林,時值春暖花開之際,當真是柳色如煙,湖平似鏡,是個郊遊的好去處。郭逸二人,就像這唯一算得上,一處風景的地方行來。
「在這雍涼之地,能有這樣的風景,也算得上難得。」曹操不由得感慨一聲,對旁邊的郭逸說道。
郭逸笑著點點頭,對曹操說道:「孟德兄,是不是詩性大發,想要賦詩一首了?」自己可不能,讓他搶先說出來。不然自己又得挖空心思,琢磨盜版哪首詩了。
「在你面前,我哪裡敢獻醜。不如你來作一首,來和這湖光柳色。」曹操連連擺手,示意讓郭逸作詩。看到郭逸做的詩,曹操也感自愧不如。
二人正在退讓之時,卻聽見柳林裡,有人念詩:「春日遲遲,卉木萋萋。倉庚喈喈,采蘩祁祁。」詩句雖好,卻帶著一股怨氣。像是訴說著這人,心中藏著一段心事。
曹操聽完後,高聲問道:「不知閣下何人,可否出來相見?」聽這人吟這首詩,想來是什麼隱士吧。
「在下不知二位來此,倒是攪了二位的雅興。恕罪,恕罪!」隨著話聲,從樹林後轉出,一個中年文士。
一身青袍,卻掩蓋不住,他瘦削的身形。面色有些蒼白,卻沒有一絲病色。不過三寸的短鬚,卻梳理的整整齊齊。微挺得的鼻樑,襯出別樣的儒雅。一雙眼睛,如水一般的平靜。似乎在裡面,有著一個無邊的深淵。
只是在打量曹操二人時,迸發出一陣精光。雖然很快閃過,但還是被二人捕捉到。郭逸暗暗心驚,這眼神跟郭嘉,在嬉笑怒罵時,偶爾閃現的精光,何其相似。心中盤算著,眼前這人,莫非是他?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剛才那首可是,《詩經》中的《出車》?」曹操拱手問道。對於文人,曹操還是很有結交之心。見此人儀表不俗,就開口詢問。
那中年文士,卻笑了笑,擺手說到:「在下不過是個落魄之人,又何必詢問姓名。在下在林中,備有薄酒。大家萍水相逢,何不共飲一杯,也不負這美色。」隨意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二人進去。
「好!孟德兄,既然人家盛意相請,我們怎好意思相據。」郭逸心中已經猜出,眼前這個人大概是誰。相信這樹林裡,不會有什麼危險。即使有的話,自己又有何懼!說完就拉著曹操,大步向樹林走去。
那中年文士一笑,就先走一步,進了樹林。
曹操聽郭逸的話,似乎有別的意思。不過也不作多想,出於對郭逸的信任,也來到柳林內。就見只有那個中年文士,席地而坐,面前只有兩個酒壺。
那中年文士,見二人進來,開口笑道:「二位,真是對不起。在下習慣這樣,獨自飲酒。所以不曾備什麼菜餚,也不曾帶來酒杯。」
曹操笑了笑,開口說道:「無妨。現在這景色,正愁沒有酒來助興。」當即走過去,拿起酒壺,就灌了一口,「好酒!好烈的酒!」說完將酒壺,遞給身邊的郭逸。
郭逸接過,也仰天灌了一口,這酒確實比以前喝的那些,像米酒一樣的酒,烈了很多,不過還是跟後世,那些白酒差的甚遠。想來這酒,也是慢慢發展來的吧。隨即笑道:「想來這酒,是在涼州苦寒之地,才會有的吧。中原那些文士,怕是經不起這烈酒吧。」
那文士接過,郭逸手中的酒壺,也喝了一口。對二人笑道:「不愧是典軍校尉,和我大漢最年輕的侯爺。在這個時候,你們就不怕我在酒中下毒?」說完饒有意思的,看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