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赤子 第三卷 第六十回 困獸猶斗
    (不好意思,今天有點頭疼傳的有點晚。有喜歡此書的朋友請加76329003)

    「郭逸郭承仁,年僅十五,就能雙騎闖營,一把火燒了鮮卑大營。差點就能將并州之勢,扭轉過來。之後石門關一戰,讓鮮卑人膽寒,目送你等離去。」皇甫嵩見郭逸進帳,起身下來拉著郭逸的手說道。

    「十六歲更是在眾目睽睽下。刺殺和連。最為可貴的是,能在朝堂上大罵太傅。怎麼樣我沒說錯吧。」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郭逸忙說道:「將軍謬讚了,在下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做事難免衝動些。」這皇甫嵩這麼熱情,倒是讓自己有些難為情。

    「誒,當初家叔可是,常常來信讚揚你啊。要不是你年紀好下,家叔都想從,族中幾個未出閣的小妹,許配給你呢。」皇甫嵩示意郭逸坐下說話,「軍中無茶,就不招待承仁了,還望承仁不要見怪哦。」

    郭逸忙起身連成不敢,皇甫徇示意不必多禮。讓他坐下對他說道:「當日回朝,本想向聖上,討要你來助我一臂之力。結果你在朝堂大罵太傅,之後我又急著趕回軍營,這才沒顧的上。這次你來了,可別想走了。」

    「將軍,可是我現在,已經是個縣令了。這樣貿然留在軍中,怕是多有不便吧。」郭逸心話,這是怎麼回事,自己還沒張口要人,皇甫嵩倒是先要把自己留下。

    不能再猶豫了,還是趕緊說吧,不然再這樣,自己也搭在這裡了。遂張口說道:「將軍,此次前來,我是有事要求將軍。」接著就把事情,跟皇甫嵩講述了一遍。

    皇甫嵩沉思了一下,開口說道:「承仁,你也不是外人。我也就跟你直說吧,人我是可以給你。說真的,我也不想殺那麼多人,在穎川前前後後,殺了十餘萬戰俘。我也於心不忍,可是怎麼處理他們,卻比打仗還難。」

    說道這裡皇甫嵩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放了他們,又怕他們再拿起兵器,起了禍亂。不放他們,又要找人看守,又要給他們供應口糧。可是你也知道,聖上視錢如命,當初忍痛拿出錢財,重賞西苑兵馬,已經是很不容易了。不瞞你說,我已經向朝廷,發了好幾道奏折,求要糧草,可是,唉!」

    郭逸也明白,想要皇帝再出錢出糧,是有些困難。當下問道:「將軍的意思是,用這些人換糧草?」

    「不錯,這樣一來,即使我的功勞少些,也無所謂了。不過還有一個條件,不知道承仁你答應不答應?」皇甫嵩笑瞇瞇的看向郭逸。

    「將軍請講!若是在下能辦到,一定在所不辭。」既然皇甫嵩這樣說了,自己還有什麼好說的。這個時代,可是按腦袋計算功勞的。

    皇甫嵩拍拍郭逸的肩膀說道:「就是要你留在這裡,助我破了黃巾。你放心,朝廷那邊我來打點,事成之後說不定,你還能高昇一步呢。」叔父生前說過,這個郭逸有勇有謀,雖然還很稚嫩,若是加以琢磨,保不齊又是一個馬伏波。

    郭逸想了想,覺得留在這裡也無妨,就點頭答應。當即叫來鮑隆,將事情跟他說了一遍。皇甫嵩也叫來一個軍司馬,讓二人去偏帳去談。這些事情,皇甫嵩和郭逸都不在行,還是讓他們談去。

    皇甫嵩毫不客氣,直接帶郭逸來到地圖前,給郭逸說了下眼下的形式。現在皇甫嵩帳下,基本上沒什麼猛將和謀士。在穎川和朱雋分開的時候,大部分將領都在他那一路。自己只和原先盧植的副將宗原,來圍剿張梁。

    若不是苦於,手下兵微將寡,早就打破曲陽。那張梁惶惶如喪家之犬,跟不敢出城應戰。攻城無果,現在又有卜己從南邊,逃竄過來。這兩路兵馬若是匯合,怕是更難攻打了。

    鮑隆和那個軍司馬,把條件談好,就回來向郭逸稟報。郭逸一聽,居然有七萬俘虜。郭逸暗思,這可不是個小數目。萬一出了什麼差錯的話,自己可是萬死難辭其咎。當下同皇甫嵩商量,借調兩千兵馬,分批押運回袞州。

    皇甫嵩思慮了一下,看管著七萬人,也佔用自己不少兵馬。若是能脫手,當然是最好。軍司馬也在旁邊,將所談的糧草數目,說給皇甫嵩。皇甫嵩聽了大喜,這七萬人可是,足足換來十萬擔糧草。當即答應郭逸的要求。

    送走鮑隆後,皇甫嵩便拉著郭逸,徹夜研究如何破敵。二人對著地圖,看了一夜。不停的探討,如何攻打曲陽。

    奈何黃巾只是死守,無論如何攻城,他們都拿人來填。城中無糧,他們竟開始吃人肉了。城中的百姓,怕是早已被黃巾,屠殺殆盡。

    「這群禽獸,怎麼能這樣!既然吃人肉,還有良知嗎?」聽到黃巾吃人,郭逸怒火中燒,不禁低吼一聲。

    皇甫嵩拍拍郭逸說道:「承仁,這是亂世!百姓易子而食,這些黃巾竟然連昨天,還跟自己一起吃人的兄弟,今天與別人一起,吃了他的屍體!」還是年幼,沒有見識過這些,人間慘劇。

    「承仁,還是先休息吧。明天我們,再到陣前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辦法。」看郭逸還在那裡,一臉怒容。皇甫嵩歎了口氣,讓郭逸先去休息。

    第二日正午時分,皇甫嵩帶著郭逸來到陣前。就見曲陽的城牆,已經是千瘡百孔。有的地方只是,胡亂的堆些亂石。

    「連日來的攻城,這城牆基本上要倒了。可是倒了有什麼用,黃巾把城裡面的房子,全都拆了用來填補。可以說即使牆倒了,這裡的十數萬黃巾,也會再堆起一道城牆。」皇甫嵩苦笑一聲,這黃巾都讓自己殺怕了,哪裡會投降。

    郭逸也無奈的搖搖頭,就衝你皇甫將軍的名聲,也不敢讓黃巾投降,哪裡會不敢拚命死戰。

    「困獸猶斗啊!」郭逸不禁感慨一聲。

    「擂鼓!攻城!」皇甫嵩見準備差不多了,就下令開始攻城。立刻就有一隊士兵,抬著雲梯向城頭衝去。

    郭逸見如此連忙問道:「將軍,怎麼不派弓箭手,上前先壓制?」這樣攻城,可是不合常理。

    皇甫嵩聞言,苦笑一聲:「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果然,漢軍衝到城下十步,都沒見城上,黃巾放過一箭。郭逸恍然大悟,圍城這麼久,估計黃巾早就把箭枝射完。

    眼看漢軍就要登上城牆,就聽城頭有人大喊道:「弟兄們,漢狗又來了!他們想要我們的頭,去向那個狗皇帝邀功。我們答應不答應!」

    城中立刻響起一片山呼海嘯的聲音:「不答應!」

    然後就見黃巾兵,圍住上了城牆的漢軍,開始砍殺。實在不行,就直接抱著漢軍,向城下跳去。

    「將軍,你有沒有想過招降?」雖然知道,要他們投降的,可能性不大。郭逸還是抱著希望問道,希望能聽到皇甫嵩,說出一個否定的答案。

    皇甫嵩長歎口氣,說道:「早就招降過了,可是那些亂賊,哪裡會投降。生怕我這個『砍頭將軍』,拿他們的頭顱去請功。」

    郭逸暗歎一聲,真是有因就有報啊。當下向皇甫嵩請命,親自殺上城頭去看看。皇甫嵩點頭同意,自己留下郭逸,就是想借助他的武勇,和時不時的鬼主意。

    當下郭逸就下馬,提槍帶兵向城頭衝去。三五下順著雲梯,爬上城頭。長槍一掃,掃開上來砍殺自己的黃巾兵。翻身跳上城頭,冷笑一聲,向黃巾兵殺去。

    這些黃巾兵,現在都已經徹底瘋狂了。整天吃人肉,已經讓他們,不認為自己是人了。全都是哄著眼睛,向郭逸衝過來。他們早已將生死忘懷,抱著活一天是一天的想法廝殺。

    忍是他們拚命,可是哪裡能,透過郭逸的槍影。他們就是在,無聲無息中,被冰冷的槍鋒,帶走生命。郭逸每前進一步,身邊都會倒下,五六個黃巾士兵。可是這樣絲毫,不能阻止黃巾的瘋狂。

    郭逸用長槍,擋住向自己砸來的武器。卻並沒有聽到。兵器相撞的聲音。打眼一看,那個黃巾兵,手裡居然拿的是條人腿。

    那個黃巾兵,不知道從那弄得。大腿的端口處,還在不斷的滴血。被長槍一磕,立刻皮開肉綻,槍尖上還帶著些皮肉。

    旁邊一個黃巾士兵,趁郭逸松神之際,撲過來就用牙齒,向郭逸的脖子咬來。郭逸連忙用手撞開,順勢後退幾步。被撞倒的那個黃巾兵,從地上抱起一具屍體,論起就向郭逸砸來。

    郭逸連忙用槍挑去,將屍體挑飛,順勢飛起一腳,將那個黃巾兵,踹下城頭。方要送口氣,卻見周圍,又有數十個黃巾兵,衝了過來。手裡拿的更是亂七八糟,只有兩個人,手中拿的是兵器。剩下的人手裡,拿著不是殘疾斷臂,就是不知從那弄得木棍。

    再這樣殺下去,郭逸都受不了了。敵人再多不可怕,就是野獸也沒這麼可怕。可怕的是,面對一群,已經徹底絕望的人。郭逸無奈之下,翻身下來城頭。

    「將軍!恕在下無能,不能破城!」郭逸退回來,跪在皇甫嵩面前說道。真是太丟人了,枉人家還這麼看重自己,沒想到一個時辰,自己就退了回來。

    皇甫嵩扶起郭逸說道:「承仁不必如此,你也看到了。連你我這樣,廝殺慣了的人,都受不了。何況那些士兵?其實你已經和不錯了,能堅持到現在。你可知道這期間,我來回換了五波人馬。」

    郭逸也知道,自己這是第一次見,可這些士兵,每天都要見。沒弄成幾個神經,就算不錯了。當下說道:「將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怕我軍的將士,會受不了被逼瘋。」

    「已經有上百人,受不了瘋了。剩下這些,大部分是北軍精銳。所以還能勉強撐下去,那些新兵,我都不敢讓他們上去。」皇甫嵩聞言,苦笑一聲。

    「啊?」看來自己的擔心,已經發生了。郭逸不禁有些頭疼,該怎麼辦才好呢?這樣下去,難道要調軍硬磨不成?

    皇甫嵩帶著郭逸回到大營,知道今天再攻,也不會有什麼進展。二人坐下之後,都有些沉悶。

    「將軍,疲兵之計如何?」現在郭逸是病急亂投醫。

    「試過了,剛開始好用,後來黃巾兵,直接堵起耳朵。只留下幾個士兵,在那裡瞭望。待到我軍攻上城頭,就叫醒別人。」

    「那誘敵出城如何?」

    「廣宗時用過了,所以這一次,無論想什麼辦法,張梁是死守不出!」

    「那,那直接攻破城門啊?我看今天黃巾,連滾石擂木都懶的扔。」

    「那城門早被在裡面堵死了!如今我圍三缺一,只留下東門。只是黃巾從來不出來!」

    郭逸想了這些辦法,一一被皇甫嵩否決。郭逸暗道一聲,這皇甫嵩不愧是,漢末名將。要不然也不能,先燒長社,再定穎川,破廣宗,戰曲陽。自己肚子裡的墨水,就這麼點了。

    皇甫嵩憂心的說道:「眼下朱雋將軍那裡,也陷入僵局。張曼成從穎川逃脫,在宛城據守。若是當日,能將他斬殺就好了。那宛城黃巾必定大亂,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那張曼成有這麼大的本事?」郭逸不禁有些好奇,好像歷史上,也沒怎麼見張曼成出彩。

    皇甫嵩苦笑一聲:「是啊,我也沒想到此人,倒是個將才。他是除了張角三兄弟之外,黃巾中最高的人物,影響力很大。因此他到了宛城,將幾路,本來互相不服的黃巾兵馬,治的服服帖帖。」

    「可是朱雋將軍手下,也有不少人才。我聽說,當初大破,幽州黃巾的劉備劉玄德、孫堅孫文台、袁紹袁本初。都是一時俊傑。怎麼會沒有辦法呢?」三國時期幾個牛人,可都在那裡啊。

    「他們幾個,若是衝鋒陷陣還行。這攻城戰,靠他們幾個是沒用的。要是那邊早日破了宛城,我們這邊得到援軍,就能打破城池了。」皇甫嵩也很無奈,那幾個人表現是出彩,可是攻城比不過人家人多,計策又被識破。

    這時一個旗牌官進來說道:「將軍,鉅鹿太守郭典派人來報,卜己已經殺到清河。眼下郭太守,正在帶兵阻擋,特來請示將軍。」

    郭逸一拍大腿,笑道:「將軍,這破敵之策,就在這卜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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