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依舊是兩章,多謝大家的。讀者說小雲更新的慢,現在小雲一天兩更,算是中等吧。至於為什麼不三更,原因大家都知道哦,小雲就不在這裡多說了。有什麼話請加76329003,在這裡小雲恭候你的大駕。)
郭逸也不知道自己殺了多人,究竟身上有多少傷口。現在的他雙眼通紅,就像當初在石門關下。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自己要死守在這裡!聽到身後有馬蹄聲,看也不看,直接揮刀向後砍去。
待聽到張遼的聲音,郭逸方才回頭。那血紅的眼睛,不禁嚇了張遼一跳。帶郭逸看清來人是張遼,眼中的血色漸退。點點頭,示意自己沒事了。
張遼暗鬆口氣,正準備開口讓郭逸上馬。忽然聽見一聲大喝,就見一支利箭射向郭逸。這箭來的好快,而郭逸見到張遼來了之後,放鬆之下,就沒有躲開,正中郭逸的心臟位置。張遼忙下去,將郭逸扶上馬。
隨即命令那,隨行而來的九人斷後。自己一馬當先,帶著郭逸向外衝去。一路上就見整個王營,都陷入火海。鮮卑人一片混亂,或者趕著救火,或者向王帳奔去。張遼等一行人,是逢人便殺,倒也沒有多少鮮卑人出來阻攔。
張遼命那隨行的九人,前後護住,齊向帳門衝去。
此時鮮卑將領,已經得到命令,就是嚴守帳門,不得放任何人出去。見張遼等人衝了過來,就搭箭拉弓,瞄準幾人。直待幾人再靠近,就是一陣亂箭。
張遼見後面的追兵漸進,忙喝到:「李偉!你帶五個人給我堵死在這!焦良,帶人給我殺開條血路!」說完看了一眼,這幾個跟自己一起來的兄弟。狠狠的抽了下馬,向營門衝去。
當先的三人,並在一起,擋住張遼郭逸二人。只聽見有人喊了句「放箭」,從寨牆上飛來,無數羽箭。箭頭映著火光,顯得十分的刺眼。張遼眼睜睜的看著,前面的三人,身上多了許多羽箭。
「隊長!快走!」那個被張遼點名的士兵高喊道,鮮血隨著他的話語,流出來,將他的衣領染紅。
張遼知道這個,一直跟著自己的斥候,再也不能叫自己隊長了。火光映著他那張,決然的臉。張遼緊咬著嘴唇,向寨門衝去。
前面的三匹馬,再也跑不動了,它們成了刺蝟,紅色的刺蝟。馬上的騎士,已經先走一步。在另一個世界裡,等著再騎在它們背上馳騁。
張遼咬牙,從三匹馬中間撞了出去。隨即就聽見背後,傳來「噗通」的聲響。張遼大喝一聲,將一身的力氣,集中在這一刻,集中在刀尖上!口中大喝一聲:「開!」
就見厚重的寨門,隨著張遼這一聲巨喝,分做兩半。張遼只覺得,自己雙臂發酸,手中的長刀,業已捲刃。不敢多做停留,直接向漆黑的草原衝去。
張遼也不知道,自己中了幾箭。只覺得自己,越來越沒有力氣。「MD,剛才太用力了,竟然有些虛脫。承仁,你怎麼樣了?還活著嗎?可別笑話我哦!」張遼看四周,已是一片漆黑,知道已經遠離鮮卑王營。遂拍拍伏在馬上的郭逸,開口說道。
等了半天,郭逸方才低聲說道:「你小子…不行啊!哎呦,我說文遠,你能不能,不要壓著我的背,老子背上可全是傷口啊。文遠,文遠?」叫了幾聲,卻聽不到張遼的答話。郭逸連忙掙扎著,要起來,卻直接滾落馬下。
一陣疼痛,從身上各處傳來,疼的郭逸直冒冷汗。咬著牙站起來,看張遼也滾落馬下,背上幾根羽箭,背壓的快要折斷。郭逸連忙走過去,將張遼扶起,低聲呼喚張遼的表字。
看張遼沒有反應,郭逸連忙查看張遼的傷口。就見張遼背上插著,五支羽箭。剛才從馬上滾落下來的時候,有兩跟被壓折了。箭頭也偏移了一些,將背後的傷口扯的更大。鮮血不斷的,從傷口處淌出。
郭逸不禁暗皺眉頭,要是照這樣的情況,張遼非得失血過多而死。其實他忽略了,自己身上流的血,不見得比張遼少。
郭逸臉上,露出奸詐的笑容說道:「嘿嘿!文遠,我看你小子醒不醒!」說完就將張遼放好,伸手按住張遼的背脊。一隻手捉住箭桿,咬牙用力向外一拔。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再這樣下去,張遼就得死。
郭逸長出一口氣,總算是將幾隻箭全取出來了。郭逸擦去頭上的冷汗,看著張遼的背,被自己搞得亂七八糟的,忍不住笑了出來。期間張遼被疼醒幾次,又給疼昏過去。每次醒來,張遼都忍不住,大罵郭逸不講義氣。
笑了一陣,郭逸覺得自己,渾身無力,頭重腳輕,想沉沉的睡一覺。心中暗叫一聲不好,看來自己的血液流了不少。忙從衣服上,又扯下幾縷。胡亂的將自己包紮起來。看看身上的衣衫,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不禁又笑了起來。
郭逸一低頭,卻見自己胸口,竟然還插著一支羽箭。不禁大為好奇,這裡中了一箭,自己怎麼會沒事?忙將那羽箭拔下,見上面竟沒有絲毫血跡。伸手在懷中一模,原來是一塊玉珮。這還是當初離京時,蔡琰送給自己的。
郭逸暗笑一聲,這次還真是多虧了蔡琰。當初她強烈要求自己,將玉珮放在心口。自己為了不惹麻煩,就按蔡琰說的做,沒想到誤打誤撞,居然救了自己一命。想到蔡琰的笑臉,郭逸不禁有些懷念。想著想著,郭逸再也堅持不住,沉沉睡去。
「幹什麼吃的!居然讓人家,在眼皮底下,來刺殺大單于!還讓人給跑了!都***是一群廢物,廢物!」燕荔陽大聲的喝問著,眼前這一堆大小頭人。
卻見一個侍從,急匆匆的從帳後跑出來,說道:「諸位頭人,大單于有話要交待!」
燕荔陽一聽,忙率先就向大帳後走去。眾頭人緊隨其後,也紛紛進帳。而那些小部落的頭人,卻沒有資格進去,只得在原地等候消息。
說起來也巧,這和連的心臟,偏偏是偏右了兩分。因此郭逸那一刀,沒能將和連一刀斃命。不過郭逸用力太大,和連只是苟延片刻。
燕荔陽走到近前,小聲問道:「大單于,你有什麼吩咐?」這是陰謀,赤裸裸的陰謀!這次不光損失了日律推演頭人,大單于怕是也活不了了。
「滅烏…烏桓…者…為單…單于!」說完這一生中,不知道禍害了,多少漢族百姓的大單于,吐出了他生命的最後口氣。
「大單于!大單于!」燕荔陽疾呼到,卻見和連的手,已經無力的垂下。當即整個大帳,陷入沉靜。
置鞬落羅悄悄的拉了下魁頭,這一次太意外了!烏桓人怎麼會擅自行動,還是冒著這麼大的危險?難道不知道失手之後的後果嗎?唉,不管怎麼說,這也是次機會。和連已死,那單于之位,定逃不出魁頭的掌握!
魁頭忙上前放聲大哭。不停的叫著「叔父!」一臉痛不欲生的模樣,可是在這帳裡的,哪個不是心知肚明。魁頭這是,哭給外邊人看的。和連之子,年紀尚幼,看來魁頭要上位了!
忽然一個侍衛,急匆匆的跑進來。低聲在燕荔陽耳邊說了幾句,又從懷中,拿出來一張羊皮卷,遞給燕荔陽,
燕荔陽接過仔細看罷,一臉怒容,將手中羊皮揚起,對眾人說道:「諸位!這次大單于被刺,竟然是魁頭這個畜生,勾結烏桓人所為!」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下這幾個頭人,都被這個消息震驚了。燕荔陽隨即,將手中的羊皮,遞給身邊的彌加,讓眾人傳看。置鞬落羅接過一看,心中大叫糟糕!這封信正是魁頭,寫給丘力居的密信!
魁頭也傻了,他沒想到這封信,會出現在這裡。當即也顧不得,去哭死了的和連,愣愣的站在那裡。
置鞬落羅皺眉說道:「這怕是有詐!若是魁頭所為,那烏桓人怎會,如此輕易的讓燕帥得到呢?」難道這次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燕荔陽冷笑一聲:「當然不會那麼容易!這是在烏桓使者,身邊親衛身上搜到的!若不是將他斬殺,如何才能得到這封密信!」早知道你這隻老狐狸,會來個死不認帳。
這封密信,是曹操等人突圍前,在隨行的人中,選擇一個死間。當時眾人,紛紛上前要求,當這個死間。最終由辦事牢靠的李偉擔當,所以張遼最後時,留得是他斷後。
燕荔陽看眾人都不在言語,歷喝道:「大單于早就料到,魁頭有狼子野心。死前交待,滅烏桓者才可得,單于之位!來人!將這個畜生,給我拿下!」
置鞬落羅閃身出來,喝到:「燕荔陽!就憑這麼一封,來歷不明的書信,你就想將魁頭治罪!我看真正想得單于之位的,怕是你吧!」事情已經出了自己的意料,現在保住魁頭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柯最也站了出來,冷言相對道:「燕帥,你怕是太心急了吧!你別忘了,滅了烏桓,你才能當單于!無憑無據,就想殺了魁頭!我看你是怕自己名不正,言不順吧!告訴你,你要殺魁頭,我第一個不同意!」
眾頭人紛紛開口,或燕荔陽,或說部可妄殺魁頭。一時之間,爭了個不亦樂乎。其實眾人心中都有個算盤,誰也不想讓對頭得勢。
燕荔陽一見竟然是這樣,大喝一聲:「置鞬落羅,你少血口噴人!我燕荔陽從來就沒有過,那非分之想!」
置鞬落羅冷笑一聲:「好!那我們就先擁戴,魁頭代理這單于之位!好同心同德,滅了烏桓。不知道諸位意下如何?」這燕荔陽終究是個莽夫,今天你既然說了這話,我看你以後怎麼來爭著單于之位!
「你!你這是妄想!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各自休整兵馬,看是誰先滅了烏桓!」燕荔陽大怒,這老狐狸怎麼就這麼陰險!自己一個不留神,居然讓他抓住話柄!
「諸位,我看還是先把,大單于的喪事辦了。然後我們再商議,究竟該如何?」素利見二人爭的,幾乎要兵戎相見,忙出來打個圓場。
燕荔陽怒哼了一聲,拂袖離去。跟燕荔陽親近的,幾個頭人緊隨其後離去。置鞬落羅與魁頭對視一眼,也轉身離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看來是誰都別想,安穩的當上單于。烏桓人,烏桓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時之間,剛才還喧鬧的大帳,只剩下和連的屍體,在那裡一點點的冰冷下去。牆角的孤燈,忽明忽暗,似乎在傾訴著這一方霸主的離去,訴說著悲哀。掙扎了幾下,終於暗樂下去,大帳陷入一片黑暗。
「將軍,找到主人他們了!他們就在那邊!」亞昆看著,天上的蒼鷹的舞姿,欣喜的叫道。找了一個上午了,終於找到了。
曹操等人聽見,連忙向亞昆所指的那處趕去。現在就剩下七個人了,但曹操堅信,郭逸一定還活著,說什麼也要找到郭逸。
眾人來到雄鷹所在的地方,卻看見郭逸和張遼二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