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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們干看呢人家在前面打的歡暢,我們只能在後面給人家送飯。這算什麼事嗎!」甘寧坐在糧車上回頭對跟他同駕車的呂布說道。看到呂布那張永遠不會變的臉甘寧低語到:「真是的幹嘛讓我跟他一輛車,整個一悶葫蘆。擺廟裡供起來還差不多。」
幾人到邊塞從軍也有半個月了,一直待在輜重營中。每日的工作就是巡查下糧草的儲備和輪班去押運糧草。這一次鮮卑人的攻勢很猛,按老兵的說法這次是鮮卑最後的攻勢,之後草原就要下雪了。老兵們在底下偷偷的議論要不是去年鮮卑的大單于檀石槐死了,估計今年不會好過的。這些話大家都知道,可誰也不敢說出來的那可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要是讓上面的將軍正好聽見說不定會挨上幾十軍棍的。也正因為要下雪了,之後往邊關的道路也更加難走了要一次把能堅持到初春雪化的糧食都運來,所以這一次押運糧草的人特別多足足有五百騎兵。當然這裡面沒算上輜重營的二百人,他們只是負責趕車。
甘寧見跟呂布說不到一起,就向前喊去:「承認,我說我們什麼時候跟上面說說也掉去當騎兵啊,你看人家那裝備,嘖嘖。」郭逸沒有答話倒是從旁邊經過的騎兵聽見了笑道:「小兄弟,好志氣!不過進騎兵營可不是鬧著玩的那可是要用傷疤換的。」說完那騎士摘下頭盔指著臉上的一條從太陽穴直到嘴邊的疤痕,「你說你小子長得不錯,要是給你來上這麼一道疤痕,我看你肯定會後悔來當兵吧!哈哈!」說完騎士戴上頭盔繼續著傳遞命令。甘寧撇了撇嘴只是喊到:「我會那麼容易讓那些兔崽子近身的嗎?」
「會的!鮮卑人不是人根本就是群野獸。他們從來不知道後退就一直衝到你的面前。」旁邊的呂布看著遠方的太陽,暗自說道又是一天了。甘寧滿不在乎的看了眼呂布,伸手拿起自己的鏈槍扯了塊麻布開始擦拭自己的長槍。
「興霸大哥說真的你要是有那麼一道疤痕的話,我估計你可定會自殺吧。」前面的郭逸衝著後面喊到,旁邊的張郃也大喊就是。氣的甘寧拿起車上的糧袋向二人擲去,卻被二人接住。方要跳下車跑過去時,卻聽見天上一聲鷹啼,接著地面上就傳來陣陣抖動。當前開路的校尉大叫道:「結陣!鮮卑狗來了!」一聲接一聲的傳遞著這個命令,很快就到了後軍。
待到後軍與前軍匯合後,鮮卑的騎兵已經轉過山腳向這裡衝來。這次帶隊出來運糧的是個營司馬,接到警訊後忙令糧車集合在一起結成圓陣。一百糧車結合在一起很是耗費時間,前邊的騎兵校尉心中暗自著急,前面的敵兵最少都有一千人要是不能結成陣的話,恐怕大家都得死在這。看著越來越近的敵兵校尉低吼一聲:「MD真不知道前面那幫傢伙是幹什麼吃的,這麼多騎兵來抄自己後路都不知道。」回頭看了看漸漸有了形狀的車陣,校尉大吼道:「兄弟們衝上去,給後面的弟兄贏得時間。不然大家都得死在這。」說完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
將近百步的時候,騎兵紛紛挽起長弓,搭箭向對面拋射過去。常年在邊關廝殺令大漢的騎兵對於騎射也有所掌握,沒有鮮卑人那種準頭,但是大家一起拋射的話威力也是很大的。不過箭只能射一輪,一百步的距離太近了。射完箭之後騎兵扔掉長弓摘下長槍開始成隊形的向對方衝刺過去。鮮卑人的箭術很不錯尤其是自己這邊人數佔優的時候,僅一輪箭就射落了將近一百人。為首的頭領暗罵了句南蠻子的鎧甲真***好。也拿起彎刀向對面衝去。
兩股巨浪相交,激起巨大的浪花。大漢的裝備遠勝鮮卑,但是鮮卑這次卻佔據了人數優勢所以他們沒有用慣用的游射而是採取了硬拚。在鮮卑後面督戰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人看著前面的戰況,暗自搖頭這個燕莫虎仗著是和連的親信連自己的話也不停,大漢的騎兵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嗎?要是那樣我置鞬落羅會甘願跟隨在大單于的手下嗎?我早自己帶著部族來了。讓漢軍結成車陣等待援軍的話,我們這次就白來了。當下揮手示意跟在自己身邊的一個大漢:「柯多,你帶人去沖漢人的車隊,務必不能讓他們結成車陣。」那大漢低頭應到,隨即帶著二百人向車隊衝去。
司馬一見敵人又分來幾百騎向自己衝來,忙令將入口堵住喝令沒有進陣的車輛盡快到後面補上缺口,隨即命令兵士取弓箭應敵。呂布看著來襲的鮮卑人眼中的怒意越來越盛,取下身後長弓拈了一支箭搭上,衝著敵騎就射去,旁邊的甘寧驚叫道:「你瘋了,還有二百步呢。」卻見那支箭正好刺穿一個鮮卑人的喉嚨,那個人到死也不相信漢人居然能射到一百五十步…周圍的人都被這支箭所吸引,在二百步外開弓還能射死敵人,這樣的神射估計也只有傳說中的飛將軍能做到了。
來不及上前稱讚了,眾人見鮮卑人已經進入到射程紛紛張弓搭箭向敵人射去。射完之後忙縮在車後,鮮卑人的準頭是很準的誰也不想觸那個霉頭去。待敵人射過一輪便起身還射。柯多用手中長弓撥打著射來的箭枝,冷笑的看著前面這群人:他們應該不是大漢的精銳,那麼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看著越來越近的車隊柯多張嘴發出狼嘯引領眾人向前。狼嚎聲嘎然而止,卻見柯多身上多了四支箭,一隻在眉間,一支在口中兩支在喉嚨上。
甘寧放下弓說道:「學什麼畜生叫,老子正找不到帶頭的呢。我說你們都跟我爭什麼意思!」
「興霸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可是先射的他的眉心,是你搶我的功勞才對。」張郃又射死了一個騎兵,趁搭箭的工夫對甘寧笑道。
郭逸心中卻是暗驚,自己射出的時候呂布的那支箭已經在前面了。自己的箭還撞了呂布的箭一下,居然沒被撞歪這箭的力道太可怕了。轉眼看向呂布,卻見呂布衝他點點頭又繼續射殺鮮卑人。
頭領被射殺令的鮮卑人攻勢一緩但隨即張口嚎叫著向眾人衝來。漸漸的車陣內的兵士死亡人數開始增多,該死的鮮卑人居然繞圈進行散射。後面的缺口還有一輛車的寬度沒被堵上,落單的幾輛車上的兵士很快被鮮卑人殺死,眼見鮮卑人就要從後面的缺口衝進來了,呂布冷哼一聲拿起一桿長槍奪過司馬大人的馬匹就向缺口處衝去。鮮卑人就像四處尋找渲洩口的洪水一樣向缺口湧來,呂布迎著洶湧而來的洪水單槍匹馬的衝了上去。
很快洪水在呂布面前止住了。呂布在缺口處如飄零的落葉顯得是那麼孤單。典韋大笑幾聲叫到:「呂兄弟,俺來助你!」說罷大步流星的向那處缺口衝去。郭逸三人也不落後各尋一匹馬跟了上去。
「噹」的一聲,呂布側身看去卻是趕來的典韋替他擋住了從側面砍來的彎刀。呂布繼續轉頭應對襲來的兵器。
「奉先兄,不是我說你。你怎麼老跟我搶風頭啊,怎麼著也得讓兄弟也露下臉不是。」甘寧笑嘻嘻的將面前的敵人喉嚨刺穿,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就是,要不是我老張見勢不妙急忙趕來,估計這功勞又讓你搶走了。」隨後跟上來的張郃一臉嚴肅的表情和旁邊甘寧笑嘻嘻的臉成了鮮明的對比。
「唉,我說幾位哥哥,你們倒是給小弟騰格地方啊,就這麼大地方大哥你就快占完了。」郭逸被幾人擠在身後只能從縫隙中扎出一兩槍,槍槍奪命。
呂布看著周圍四人的面孔感覺有股熱流在溫暖自己那冰冷孤獨的心,這幾人能不顧生死的來到自己身邊幫自己,這種感覺有多久沒出現了,自己記不清楚了,只記得人們鄙視的眼光。想到這裡呂布笑了笑有兄弟真好。
五人猶如出欄猛虎,攪得鮮卑的隊列一陣大亂,漸漸抵擋不住。這個時候已經從鮮卑大隊中鑿穿而過的騎兵繞了個大圈趕了回來。兩下夾擊之下這僅剩的八九十人問問逃竄。郭逸看著尾隨漢兵而來的鮮卑人叫到:「眾位哥哥,可願隨小弟再去衝他一陣!」幾人轟然叫好。那校尉看看幾人點點頭逕自帶著隊伍回到陣中不防。
看著幾個年輕人在敵人軍中衝殺,校尉笑了多少年了,自己那個時候也是這般年紀,若自己只是個小兵的話一定隨他們一起出去衝殺個痛快。
置鞬落羅看著漢人的陣勢已經結成,心中大叫可惜。又看了幾眼在自家兵馬中如入無人之境的五人更是暗恨:如此英雄人物怎地不是生在鮮卑都出在南蠻子裡。不過此時還是早點撤退的好,估計漢人的援軍就快到了吧。示意號手吹牛角號收兵,心中暗自祈禱:天狼神啊,你可要保佑那燕莫虎腦袋清醒點。
在陣中的燕莫虎看著在自己軍中殺來殺去的五人,大為惱怒!本來是待宰的羔羊卻突然成了殺人的屠夫,這讓燕莫虎很不爽。號聲響了該死的老賊定是看漢人結成了陣勢不敢進攻了。可笑,枉稱作當年大單于帳下的十大頭人呢,難道他不知道這樣退卻會令鮮卑勇士們的氣勢被這些南蠻子壓倒嗎。隨即示意自己的親衛跟隨自己擊殺五人。
呂布看著衝到自己面前的鮮卑人心中暗道:這廝長得比典兄弟還醜。當下也不管直接一槍刺了過去。來人正是燕莫虎,見離呂布最近就直奔呂布而來。燕莫虎見槍勢兇猛,忙用手中的獨腳銅人槊去擋。卻從手上傳來一股巨力差點將武器震飛。呂布見來人居然能擋住自己一招,便仔細打量了下來人。居然來人穿著盔甲,看來是個大人物。呂布冷哼一聲槍做游龍刺向燕莫虎。燕莫虎只是仗著跟和連一起長大有些蠻力哪裡能擋的住,就見呂布槍尖連磕三次,磕開銅人槊隨即一槍結果了燕莫虎的性命。隨即下馬割下人頭掛在馬上,撿起燕莫虎的兵器試了試還算趁手便扔了長槍拿著銅人槊開始衝殺。換了兵器後的呂布更加瘋狂,招式大開大闔一招掃落一片。
鮮卑人一見燕莫虎被殺,心中大駭隊形更為散亂,尤其是見到呂布,口呼「殺星」,無不心驚膽寒。看的置鞬落羅直罵燕莫虎人頭豬腦。這時從背後傳來陣陣馬蹄聲,置鞬落羅暗叫聲不好這次出來只有自己一支隊伍那來的定時漢軍的援軍無疑。也不理那散亂的一千二百餘鮮卑騎兵,忙令手下親衛護衛著自己逃走。
趕來的確實是漢軍的援軍,來了約三千騎人馬,這已經是這個邊塞的最大騎兵編製了。接下來的戰鬥就是一面倒的屠殺,所有鮮卑人全部被殺沒留一個活口。冬天到了,誰也不願為了俘虜浪費寶貴的糧食,何況這裡天高皇帝遠那些夫子也管不到這裡來的。
「呂布,快些大將軍要見你們。你那些兄弟們呢,快去叫上他們去將軍府。」什長匆匆忙忙的跑進帳中打量了下發現只有呂布一人。
「兄弟?!對了我有一幫兄弟,我呂布有兄弟!」呂布猛然聽到什長說道兄弟二字心中漸漸想起在戰場上那一霎那的溫暖。卻引得什長還以為呂布瘋了,方要出帳找郎中卻碰上正要進來的典韋等人,忙對幾人說道將軍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