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上回書說到郭逸等人路遇猛虎結果在猛虎逃竄的時候卻出來一大漢單手按住虎頭。就見那大漢提起拳頭就向老虎頭上砸去。那老虎先是跟郭張二人交手的時候被郭逸在腰部割開個口子,後來又被郭逸射了一箭,但是在臨死前的力量卻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反而看老虎在那大漢手下卻是難有翻身的機會急得咆哮起來,把身底下爬起兩堆黃泥做了一個土坑。不一會老虎的眼裡,口裡,鼻子裡,耳朵裡,都迸出鮮血來,更動彈不得。隨後那大漢單手揪住虎皮怒吼一聲,老虎隨之而起大漢隨即將老虎摔向旁邊的大樹。而旁邊的郭逸和張郃更是看的目瞪口呆。
那大漢起身用腳踢了幾腳那老虎卻是已死透了,就向郭逸等人走來。二人帶此人走近不禁暗歎聲果然是好漢,就見此人生得面圓耳大,鼻直口方,滿臉橫肉,腮邊一部落腮鬍須,惡行惡相,身長八尺,腰闊十圍。身上半圍這一塊虎皮,身下穿著一件粗布衣褲。來到二人面前開口問道:「可是二位助我殺了這畜生?」郭逸二人點頭稱是,郭逸剛才還在奇怪這老虎怎麼會在正中午出來,原來是被人追逐只是不知道這個大漢又是何人。那人拱手施禮到:「多謝二位出手相助,這畜生常騷擾鄉里幾次圍剿下這畜生變得身為精明,某家典韋今日特上山除此害,若不是二位攔住恐又被這畜生逃掉。」
張郃拱手道:「典壯士客氣了,見你徒手搏虎就是非常人也。我二人初入江湖,遊歷到此倒是見識了位英雄好漢!」典韋!難道這個就是傳說中被稱為「古之惡來」的典韋!郭逸在旁聽到典韋的名字不禁感到驚奇。典韋憨厚的笑了笑:「某家只是有些力氣罷了,還是你的箭術好能射中老虎。」張郃搖頭說到那箭不是自己射的是身旁的郭逸射的。典韋很是驚訝看著郭逸說道:「如此年紀便有如此箭術當真了得。今日見到兩位不如就跟某家回去領了賞金做頓虎肉,如何?」
張郃見典韋力氣過人早就有心找機會比試下如今典韋相邀張郃自然想去正準備上前答應,郭逸在後面拉了下他說到:「典兄盛情邀請我等自是不敢相辭,不過如今我兄弟二人正護送蔡大家回鄉因此恐怕不能跟典兄痛飲一番了。」電視劇看的多了這些場面話郭逸還是說的挺熟。
典韋一聽如此忙拱手相問:「可是陳留蔡邕蔡大家?」得到郭逸的肯定後正色說道:「某家不過一粗鄙人也,但也早聞鄉中有一大賢,今見蔡大家在此自當護送回鄉,不知二位意下如何?」這個時代文人的地位是非常高的,所謂「學而優則士」令文人有機會躋身為士族,更何況蔡邕成為一代宗師更是受到天下人的景仰,何況是在蔡邕的家鄉因此典韋才會知道蔡大家就是蔡邕畢竟能稱為「大家」的不過是寥寥數人而已。郭逸聽聞典韋願意與眾人同行心中也很高興,忙帶著典韋前去拜見蔡邕。蔡邕一見典韋心中暗歎聲真的是個形貌秉異的惡漢!不過他也看見典韋打虎因此也口稱壯士。典韋聽到蔡邕誇他咧開大嘴卻把剛剛鑽出來看的蔡琰嚇得又縮了回去。
郭逸拿出食物分給大家,那典韋果然非常人把張郭二人一日的食量全吃完了。看得被郭逸稱為飯桶的張郃更是目瞪口呆。吃完後眾人便準備上路,典韋看了看虎屍心中頗為不捨,這次縣令發文懸賞錢可是不少。於是對郭逸說道:「郭兄弟,你們先走我隨後就來。」說完就向虎屍大步走去。就見典韋扛起虎屍向郭逸等人追來。蔡琰透過窗子看見典韋抗著老虎心中倒是有些不高興了,嘴裡說道:「那隻大貓太可憐了。」蔡邕看了看自己女兒搖搖頭,自己對這個女兒自小培養可終究是個女兒之身若是個男兒該多好啊。轉頭也不去想這些拿起一卷竹簡又看起書來。張郃二人與新來的典韋交談著,是不是的放聲大笑。
郭逸本來打算讓典韋來趕車,這樣不會將典韋落下,不過現在看來倒是自己多事了。那典韋抗著隻老虎依然健步如飛絲毫不曾落後半步。三人敘了下年齡倒是典韋最大今年二十了。家中父母早逝也沒有個親戚所以典韋就靠打獵為生。今日也是日前揭了縣裡懸賞的榜文來打虎的。不過幾次捕捉都讓這老虎跑了,今日方才將老虎打死。聽聞張郭二人初出茅廬要求闖蕩江湖,典韋也欣然加入(在張郃的暗示下典韋明白了跟著郭逸可以吃飽飯的這個道理)。郭逸方才聽張郃反覆說道幸虧跟著自己方才能吃飽吃好就覺得有些怪異,現在看典韋那憨厚中透出的一點羞赧的表情郭逸明白了感情自己以後又要背負一個比張郃還飯桶的飯桶,摸摸自己錢包無奈的歎口氣下次沒錢了就拉著他們兩個飯桶去賣藝去,開始YY到:自己拿著銅鑼在敲,然後張郃躺在地上胸口放塊大石典韋怒吼聲一錘砸下…這想到精彩處旁邊傳來銀鈴般的聲音:「逸哥哥,你怎麼流口水呢?」郭逸見蔡琰驚訝的看著自己忙伸手擦了擦嘴角乾笑兩聲也沒注意自己已經由郭大哥升級成了逸哥哥。張郃則在馬上絲毫不顧忌的大笑起來。典韋也憨厚的笑雖然自己不太清楚是為什麼。
在撒滿斑駁的陽光的山路上張郃唱著昨天跟郭逸學的《少年強》,蔡琰撇撇嘴說他唱的太難聽了就讓郭逸常那首《少年游》。幾人在一路高歌下終於在第二天的傍晚趕到了陳留。之後郭逸正式投了名刺算是成了蔡邕的記名弟子。其實郭逸不知道的是這個時代記名弟子多的是跟正式弟子差很多。何況像劉備都是盧植的正式弟子也沒人重視。不過蔡琰倒是要郭逸送給她些見面禮說以後就是郭逸的師妹了,師兄送師妹見面禮是很必要的。郭逸想了半天就想起以前曾學過編中國結(當初為了追女生很是學了些)當下買了些紅繩給蔡琰編了個中國結。何況像劉備都是盧植的正式弟子也沒人重視。蔡邕給了些金帛算是對幾人的救命之恩的報答。郭逸等人在蔡府住了一日便告辭踏上了去穎川的路途。
本來打算給典韋買匹馬,可是看了看也沒有什麼好馬典韋倒是不在乎認為騎馬還不如自己走的快。路上三人無事時便比試一番,在陳留給典韋挑兵器時本來想給他找找那種歷史上他用的大戟不過他總說份量不足就至少找了跟鑌鐵棍。一番比試下來郭逸二人明白了什麼叫做「一力降十會」了,典韋雖然沒有什麼招法,確實直接跟二人的兵器硬碰最終吃虧的終是二人。三人就是這樣一路向穎川挺進。由於陳留到穎川的路途較為平坦所以不出十日三人就到了穎川。
在穎川的街道上郭逸看了看乾癟的錢袋不禁暗歎,由於路上多了個典韋,雖然蔡邕也曾送了些錢才不過還是所剩無幾。郭逸盤算著是不是發動二人去賣藝去。忽然肩頭被撞了下,那人忙躬身道歉,郭逸示意無事看向那人。那人抬起頭來確實一臉驚喜。此人不是別人這是闊別已久的徐庶。郭逸驚喜的上前抱住徐庶,徐庶隨後招呼幾人一起回家。三人隨徐庶來到家中卻見徐庶家中的擺設幾乎都沒有,徐庶看了眼郭逸頗有些難為情,開口說道:「前些時日庶接到家書說老母病重,回來後為了給老母治病只好將家中值錢物什典當一空倒是讓大哥見笑了。」郭逸連忙拉住徐庶的手說道:「你我即是兄弟,你的母親就是我的母親,二弟不可見外且帶我去拜見伯母。」徐庶連忙帶著三人進內屋去看望老夫人。老夫人今年不過四十有餘,不過看上去卻是五十多歲的人了。現在臥病在床顯得十分虛弱。徐庶上前輕聲在母親耳邊介紹起郭逸等人。老夫人掙扎著要起身,郭逸忙上前扶住老夫人說道:「伯母病重,小侄今日方才來探望卻是失禮了。伯母還請好好將養身體。」老夫人方才躺下。郭逸示意徐庶外邊敘話,眾人便施禮一禮退了出來。
出來後郭逸拿出錢袋裡的所有錢交在徐庶手上:「二弟,愚兄的錢財所剩無幾了,你且拿去給伯母看病要緊,切莫推辭。」徐庶看了看郭逸那堅定的眼神,知道自己推辭不得只好收下。郭逸開口勸慰到:「二弟,你尚且還有令堂在世不像為兄我卻是…」說道這裡郭逸不禁想起在另一個世界裡的家中父老也不知道現在過得怎麼樣了。典韋在旁邊說道:「都怪我吃得太多了,要不就能多省些錢給老夫人看病了。想當年我母親也是沒錢醫治才…」說完這個七尺高的漢子眼睛卻有些通紅。張郃在身上摸來摸去,最終從身上摸出些散碎金子開口說道:「徐兄弟,我身上就這麼點,這還是當初家父給的。一直沒捨得花今日也給伯母看病吧。」徐庶看了看二人一揖到地感激的說道:「多謝二位,庶在這裡代老母多謝眾位相助之情。」郭逸連忙扶起徐庶:「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氣。」
這時從外邊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徐大哥,藥買回來了嗎?」隨即一個長得十分俊俏的小姑娘走了進來,那女子看房中多了幾人忙欲轉身,徐庶叫道:「小珊,不必迴避。這是我的結拜大哥兩位是我大哥的兄弟都不是外人。」隨即轉身對郭逸等人解釋道「這是我鄰家的女兒,喚作梁珊。我還未歸時全靠小珊照顧母親並寫信叫我回來。」
郭逸看那女子大概就是十三四歲的模樣對梁珊施了一禮說道:「多謝梁姑娘照顧老夫人。」梁珊慌忙躲開「不必如此,我跟徐大哥從小一起長大,還是徐大哥教我認字呢。而且徐夫人待我也很好,照顧她老人家也是應該的。」徐庶對梁珊說道:「本來是去城中找舊日的朋友借些錢,不過碰到大哥就先回來了。珊妹麻煩你替我跑一趟順便買些酒肉回來給我大哥他們接風。」那女子接過錢袋點頭應下。郭逸忙說道:「不用如此破費,二弟我看還是老夫人的病要緊。典大哥我們出去尋些獵物回來可好?」最後對張郃典韋二人說道。張郃忙說應該如此。隨即三人就出門打獵去了。徐庶見攔不住悄聲對梁珊說道:「珊妹那你就去買藥吧,回來的時候麻煩跟梁大伯說聲再借些粟米。」梁珊應下自去買藥。
卻說三人出來之後,郭逸狠狠的盯著張郃。張郃裝作欣賞風景對典韋說道:「典兄,你看這的景色不錯啊!」典韋看了看四周覺得沒什麼不一樣的「張兄弟,這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俺家鄉的山裡好看呢。你說是不是啊郭兄弟?」張郃瞪了典韋一眼尷尬的對郭逸笑了笑「不是我藏私,能省就省你說是不是。別這樣看著我,真的沒有了!」說完攤開雙手示意郭逸不信的話可以來搜。郭逸沖張郃翻了個白眼在身上摸摸,看只有當初師父下山時交給自己說是自己的父親留給自己玉珮,張郃一把搶過,把玩了會歎道好玉。郭逸冷冷的說到那是父親留給自己的遺物,張郃忙又將玉珮還給了郭逸。郭逸想了想沖城市的方向走去。典韋在後面叫道:「郭兄弟,不是要去打獵嗎?這麼回城了?那裡沒什麼可打的啊。」張郃拉住他悄聲說到:「他這是要把自己父親留給自己的玉珮當了。」典韋若有所悟的點點頭。三人就這樣沉默的向城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