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年初,幽州局勢變得緊張起來,劉虞和公孫瓚的矛盾日益增加,漸漸的已經到了刀兵相向的程度,兩人已經在前線準備了不少的兵馬和糧草,就等著開戰了,只不過現在誰都還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
兩方大戰一觸即發,而袁紹也安靜的等待著兩方交戰,等到兩面打到兩敗俱傷的時候自己再坐收漁翁之利,也算是解決了自己的後顧之憂。
正好這個時侯,袁紹得到了兗州空虛的消息,這讓袁紹有些坐不住了。
兗州乃是四戰之地,特別是經過黃巾之亂以後,兗州已經不是當年的兗州了,袁紹要想攻下兗州,需要跨過黃河,此時袁紹若是攻下兗州,反而會成為累贅。這一點,作為袁紹手下的謀士,田豐、沮授等人不會看不到,所以幾經勸說,袁紹終於忍住了沒有進兵兗州。
而袁術,此時中了滿寵的挑撥,已經命大軍向徐州行去。這時候沒有功夫進攻兗州。
至於曹操,和張邈是好朋友,所以張邈對曹操並不擔心。
此時的張邈正意氣風發的看著遠處的濟南城牆,笑呵呵的對旁邊的程昱說道:「軍師果然是料事如神,袁紹果然沒有進攻咱們,那袁術出兵徐州了,看來張德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主公謬讚了,只是這個曹操……」程昱心中始終對曹操會不會出兵有所懷疑。
「軍師反心,我與孟德相交多年,他絕對不會進攻兗州的!」
聽了張邈的話,看著張邈氣定神閒的表情,程昱心中總是有些不妥。曹操這個人程昱沒見過,也不瞭解。有道是人心隔肚皮,程昱對曹操始終是有些信不過。
可是看著張邈信心滿滿的表情,深得自保之道的程昱把口中的話又嚥了回去。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的好……
……
深夜,張德再次登上了城頭,看著城外張邈大營熙熙攘攘的燈火,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這時候,李柔慌慌忙忙的過來了。
「軍師,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張邈人馬實在是太多了!」
「主公,在下正是前來稟告此事!若是在下所料不錯,恐怕袁術是不會攻兗州了!」
張德心中一驚,急忙問道:「軍師何出此言?袁術面對兗州這麼一大塊肥肉,他能忍得住?」
「主公,袁術當然忍不住,不過所謂『魚與熊掌不能兼得,捨魚而取熊掌』,如今兗州正是那個『魚』啊!」
「軍師的意思是現在有更大的誘惑出現在袁術面前?」張德眉頭一皺,好像想到些些什麼。接著說道:「江東人才濟濟,門閥林立,而且特別排外,袁術他想要進攻江東,遠不如拿下兗州來的容易!」
「主公誤會了,在下所說的熊掌並非江東!」
「不是江東?」張德先是有些迷茫,旋即面色大變,驚呼道:「難道……難道是徐州?」
李柔點了點頭,沒有言語。而張德則是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張邈和袁術,要是自己兵合一處,根本不會懼怕他們任何一家,但是如今自己兵力分散了,而且戰線拉的太長了。兩線作戰,對於自己非常不利。
「主公,為今之計當棄下邳保青州了!青州乃是主公之基業所在,不容有失。徐州之地本來就是易攻難守,現在當命黃將軍大軍回援,保住青州基業,待到來年再做打算!」
張德知道李柔說的是事實,比起新得的徐州,青州才是張德的基業所在,張德在青州即應多年,深得民心,所以如今保住青州是最佳的選擇。
最終,張德無奈的歎了口氣:「只好這樣了,我立刻修書命黃忠回援青州!」
……
正如李柔所料,初平四年六月,袁術命紀靈為主帥,領兵八萬,號稱二十萬,直逼下邳。
陳宮感到了巨大的壓力,本來一切都計劃好了的,自己也想到會有人趁勢進攻青州,所以陳宮在青州留了不少人馬。
可是沒想到的是張邈竟然舉全力來攻,而這時候袁術又來趁火打劫。本來大好的形式急轉直下,如今青州局勢告急,袁術又攻了過來。
下邳城中的議事大廳,眾人目光都集中在陳宮身上,如今下邳主事者是陳宮,局勢這麼危機,大家都等著陳宮拿主意。
良久,陳宮終於開口了:「黃將軍,你立刻帶人回援青州。我帶一五千人馬守下邳,能拖多久拖多久!」
「軍師,不可,如今下邳局勢危急,袁術可是二十萬大軍啊,你只有五千兵馬,決不可!」黃忠第一個叫道。
「黃將軍無須擔心,我已經命陳登回來了,到時候下邳也有兩萬多人馬。而且若是勢不可為,我會立刻撤回去!」
「可是……「
「黃將軍,此行你任務重大。務必要盡快助主公擊退張邈。至於在下,必須留在這裡。袁術此人好高騖遠,紀靈也是久經戰場。我必須在這裡,若是沒有人在這裡坐鎮,大軍到時候一潰千里就不好了!」
其實陳宮早已明白自己的處境。下邳是守不住了,但是張德還有彭城、東海等地。按照陳宮的想法,下邳可以丟,甚至彭城也可以不要,但是東海必須守下來,這是底線。守住東海,以後再進攻下邳的時候就多了一個跳板。
而陳宮能夠為張德做到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為張德爭取時間。至少在下邳拖上個三四個月,到時候後方防線佈置完畢,至少能夠守住東海郡。
袁術攻來的消息很快傳了過來,下邳城中頓時亂成了一鍋粥。已經有不少人開始琢磨著以後怎麼討好袁術了。而徐州的幾個大世家,比如陳家、糜家都還沒有明確的表態。所以一些小動作只能夠暗地裡進行。
……
夜深人靜,壽春城中格外的安靜。
更夫看了看天色,如今真是四更天,時間還早。不過如今已經是六月了,過一會就天亮了!
突然,一個喊聲從城南的一處大院中傳出。
「父親!」
之後,這戶人家當中立刻傳來了雜碎的腳步聲,兩名中年大漢突然衝進了正中的臥室當中。
一個年輕人正坐在床上,滿頭大汗,穿著粗氣,瞳孔中顯現出驚慌的光芒。
其中一名中年人率先問道:「伯符,怎麼了,何故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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